半夜,美绘子听到东西倒下的声音而醒来。 “什么声音?是我在做梦吗?” 接着又传来“卡当”一声,美绘子顿时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这次绝不是梦境,她确实有听到东西碰撞的声响,而且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是小偷吗?) 美绘子吓得全身的血液都冻僵了,她伸手去碰警铃,但是还没摸到就缩回手。 因为她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一道白色光线透过隔壁房间的窗帘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个四方形银幕,而且光线中有一些像小虫般的黑点舞动着,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一串可怕的文字…… 不要动!不要叫!一吵闹就会没命! 美绘子吓得用毛巾将自己从头到脚紧紧益住,心脏急速地跳动着,全身直冒冷汗。 过了一会儿,美绘子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往墙上看,只见诡异、骇人的文字依旧停留在墙上。 这些宛如蚯蚓一般没头没尾,看起来像棒子的字体,大概是用毛笔写在毛玻璃上。 过了会儿,美绘子发现角落印着...
青木转念一想,决定先到银座去吃顿饭,于是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坐在汽车里面,一路上清点身上剩下的钱,发现买手镯花去的钱比原先想象的要少得多。于是青木沉浸在双重喜悦里,想到京子看见手镯时将会显出的那副喜悦的模样,他简直有点地坐不住了。 在尾张街的拐角处下了车,一看电钟,吃饭的时间还早着呢。青木于是决定在街上闲走一会儿,如果遇到中意的领带,就买下来。他刚走了几步,有人在他背上“啪”地拍了一下。 “嗨!” “嘿嘿!” “好久没见啦!” “是呵。瞧你这快活劲儿!有喜事吗?” “嗯,是有点儿喜。你呢?还是那么忙吧?” “呵,近来正倒霉!——怎么样,请客吃点儿什么吧?” “行,请就请。不过,你居然愁眉苦脸起来,这是少有的呀。” 青木遇见的那个朋友叫桥场, 是H报社的社会部记者,人们都说他是个相当有才干的人,他是青木大学时代的同学,如今看上去还象从前那么敏...
瓦尔德马尔病例中的事实 〔美〕埃德加·爱伦·坡 这件离奇的瓦尔德马尔案子引得大家议论纷纷,当然我不认为它有什么奇怪。如果它不奇怪,它也会是一个奇迹——尤其是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根据有关各方面的要求,只得对公众隐瞒这一事件,至少眼前先这样做,或者直到我们有更多的机会进行深一步的调查——凭着我们的努力去做到——以免成了歪曲和夸大的故事,任它流传于社会,变为许多不愉快事件的根源,而且当然喽,使得谁也不能相信。 如今我有必要来讲讲这件事实——至少根据我的理解。简单地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足有三年的时间,我不断地被催眠术这个题目所吸引。大约九个月以前,我突然想到,在直到目前我所做的实验中,有一个十分突出而且无法解释的缺陷——没人做过临终催眠。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加以研究的,首先是病人是否存在对于磁力作用的敏感性;其次,倘若存在的话,是否根据情况减弱还是增强;其三,要...
中短篇合集(鬼谭玄异)更衣室的血脚印 妖姬妲己著 在各个学校中,或多或少总有自己的不思议现象……位于B市的私立密伦学院是校园怪诞事件的多发地。一系列灵异故事,都由它为背景展开。 2月的某天,晚8:50.明天才是开学报名日,但林青提前一天到校了。 学校中没什么学生,林青希望可以趁现在去整理更衣室中自己的物品,这是她多年的习惯,她甚至有些为此自得,现在更衣室中学生最少,位置宽敞得怎么搬都行。 令她疑惑的是,更衣室里今天什么学生都没有。 从窗中可以看到一片黑黢黢的更衣室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更衣柜在夜光中发着黛青的颜色。林青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随手打开日光灯,顿时一片光明,她也不免稍稍放下心来。 “奇怪,以前明明也有两三个人的说……诶?打扫的阿姨刚拖过地吗?” 白色的地瓷砖上还残留着水渍,在日光灯下晃眼异常。林青吐吐舌头,见门边放着一双拖鞋,检查了底是否干净后才安心换上...
宝珠鬼话古代版(未完)雨下得很大,入夏第一场暴雨,像是老天开了闸似的把这方圆不到十里的小村淹成了山坳里一个泥塘。 小女孩觉得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短短的腿逐渐跟不上前面匆匆的步子,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脚下突然一沉,使劲把脚从底下一堆厚泥浆里拔了出来,鞋子却被粘在了原处,小女孩回过头想去捡,被身旁的老人猛拉一把,跌跌撞撞地朝前继续走去。 “奶奶,”一抬头,雨水便顺着头发滑到脸上,痒痒的,想伸手去抓一下,手却被蓑衣束缚着没法动弹:“宝珠要爹……” “你爹已经走了。”没有回头,老人的声音淡淡的,比打在身上的雨水还冷。 宝珠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宝珠要爹……”撅着嘴不甘心地又哼了一句。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爹好好在床上躺着,那些人哭着叫着把他从屋里拖出去,还用块席子卷着,将他塞进一只黑漆漆的箱子里。她不喜欢那只箱子,去年娘也是被放...
韦长歌先是在天下堡的野狐泉中放养了鲤鱼,接着在野狐泉畔建了一座小楼,之后便长住在小楼里,日日观赏鱼群,几乎乐而忘形。苏妄言来时,月色正明。韦长歌拉他到岸边,以手指鱼,笑道:“你看我这些鱼。”苏妄言眨眨眼,用手指着月亮,也笑道:“你看我那月亮。”韦长歌奇道:“月亮又怎么会是你的?”苏妄言笑道:“鱼能是你的,月亮为什么不能是我的?”韦长歌便惑然。苏妄言问道:“你说鱼是你的,为什么?”韦长歌答道:“这些鱼是我养的,自然是我的。”苏妄言又问:“这些鱼活在泉水里,喝的是泉水,吃的是水草。泉水也好,水草也罢,都是自然生成、天地造化,你不曾出过一分力,既然如此,这些鱼怎么能算是你养的?”韦长歌踟躇许久,不能回答。苏妄言扬眉笑道:“你只用手一指,鱼就成了‘你的’;既然如此,我也用手指指月亮,那天上的月亮不也就是‘我的’了么?”韦长歌皱眉凝想,俄而拊掌大笑,道:“不错,鱼自活在水...
跳蛙 〔美〕埃德加·爱伦·坡 我真不知道有谁跟皇帝一样好听笑话。看模样皇帝生来就是为了开开玩笑。谁要讲个笑话奇谈,讲得娓娓动听,包管得宠。说来也巧,御前七员大臣倒全是出名的说笑专家;而且个个都跟皇帝一样,不但是无与伦比的小丑,还是身材魁梧、脑满肠肥的样子。人究竟是开了玩笑才长胖的,还是胖大个儿骨子里就好开玩笑,要我说出个准谱,压根没这分能耐;但不消说,一个小丑长得皮包骨头,倒是稀世宝。 在这段故事的年月里,宫廷中还没完全废除专业小丑。欧洲大陆上几个称王道霸的“强国”,照旧养着“弄臣”。他们身穿花色衣服,头戴系铃帽子,每逢御桌上赐下残羹冷饭,总得立刻插科打诨,答谢圣恩。 我们这故事里的万岁爷,自然养着“弄臣”。说真的,万岁爷非要看点蠢事不可——以便调剂调剂他御前七员聪明大臣那过分机灵的头脑,更不用说万岁节自己那分巧心眼了。 话说回来,万岁爷的弄臣,那个...
夜未央。 华丽的宫殿里正是歌舞升平的气氛。 琉璃瓦,白玉屏,金碧厅柱,锦缎御榻。骄傲的帝王高居在上,怀中紧拥着他娇媚的宠妃。 殿下的群臣也沉浸于欢歌笑语之中,早已忘了日夜,不知窗外错失了几度流年。偏偏有一人正襟危坐,眼神冷然地扫视过狂欢的众人,妖娆的舞姬,沉醉的帝王,视线堪堪落到帝王的宠妃身上。仿佛感应到男人的注视,身着华锻的妃子转过头,迎上男人的眼睛。天生的丽质,精心的装扮,柳眉高高挑起,几缕黑发轻搭上诱人的眼神,眼底一颗小小的红痣,微笑起来的双唇带着蛊惑人心的弧度,女人美丽得很妖气。 两人的视线在颓靡荒废的空气中相遇,迅速地交缠之后,她笑得更加灿烂妩媚,他依旧不动声色。 她,是帝王最宠爱的妃子——荣妃。 他,是帝王最信赖的将军——镇国将军。 总是在多年后,他时时想起他们初遇...
梅氏男爵 〔美〕埃德加·爱伦·坡 鼠疫正在流行——我们在劫难逃。 ——马丁·路德 恐怖事件和天灾可能会出现在所有年代。那么干吗给我下面讲的这个故事定一个具体时间呢?只说这些就足够了;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在匈牙利国内,人们正坚定不移地暗中信奉一种灵魂能够转生的教义。这种宗教本身(不管纯属无稽之谈,还是确有可信之处)我不愿妄加断言。但我深信我们的许多怀疑(正像拉布吕耶尔说我们的所有苦恼)“源自不能忍受孤独”。①但在某些方面,匈牙利人将这种教义发挥到了荒谬的程度。他们(信这种教的匈牙利人)与其他相信东正教的匈牙利同胞完全不同。比如说,前者认为,“灵魂”(我借用一位聪明的巴黎人的话)“只能一次性地存在于一个敏感的躯壳之内,这个躯壳至少是一匹马、一条狗、一个人,而人本身不过是其它动物的另一种同类”。 梅岑格斯坦和伯利菲茨因两大家族已经有几百年的仇史。从没有哪两个...
轮回系列星陨·灵界篇上 我睡在静谧的雪绒花苞中,舒缓地呼吸。每晚都有美丽的星辉透过雪绒花的缝隙,曲曲折折地射进来,轻柔地照在我的身上,像久违了许多年的朋友。 这一照,便是一百年。 雪绒花是灵界的圣物,它与天界的莲妖界的桃魔界的曼陀罗和冥界的赤焰花一样,百年一开执行着繁衍灵界族人的任务。 我在一个星空朗朗的夜晚降生。我的发泽如同最亮的星星一样闪耀着,于是给我取名冰诺,意为闪亮之星。 一睁眼我便看见三颗几乎呈直线分布的星星,流光异彩。后来大祭司告诉我那是属于猎户座的星星,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我在很小的时候经常在傍晚时分爬到星象台上,看天边的晚景幻化出层峦叠嶂的山峰和染有颜色的云朵,在日落之后等待夜幕的降临。 若是傍晚有风,它们便会吹乱我齐肩的头发,遮住我的视线。这时总会有一双手很温柔地帮我把头发理好,我微微抬头便能看见大祭司星魄浅灰色的眼睛。在黑夜里他...
人一辈子。要犯很多错误。有些错误可以改正。但有些错误。永远也不能改变。她象是一条冰凉的蛇。总缠在你的心里。叫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安宁…… 那年。我刚上初二。我们那里发生了大地震。学校休假两个月。布置了很多作业。让我们回家做。我趁此机会。去看我的表叔。他在一个深山里的采矿场工作。 表叔。那里离城很远。坐十个多小时汽车。还要走五个多小时山路。才能到那里。 孤零零的采矿场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大山上全是浓密的黑松林。一到晚上,山里的夜风象一只怪兽。有松林里打着旋。发出呜呜的怪叫……怪吓人的。 表叔。对我很好。但他很穷。也很忙。没多少时间陪我玩。我一个人在表叔家里待不住。于是我经常去矿上与其他工人玩扑克。 矿上的工人其实大多数是附近的山民。工人们每次闲下来最开心的娱乐就是打扑克。后来我扑克中的升级。拱猪,。就是那时学会的。 有一天下午。我做完了作业。看了看闹...
(及一些零散杂忆) 1 在我十九岁时,霍比特人正在成为街谈巷议(在你即将要翻阅的故事里就有它们的身影)。 那年,在马克思·雅斯格牧场上举办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就有半打的“梅利”和“皮平”在泥泞里跋涉,另外还有至少十几个“佛罗多”,以及数不清的嬉皮“甘道夫”。在那个时代,约翰·罗奈尔得·瑞尔·托尔金的《指环王》让人痴迷狂热,尽管我没能去成伍德斯托克音乐节(这里说声抱歉),我想我至少还够得上半个嬉皮。话说回来,他的那些作品我全都读了,并且深为喜爱,从这点看就算得上一个完整的嬉皮了。和大多数我这一代男女作家笔下的长篇奇幻故事一样(史蒂芬·唐纳森的《汤玛斯·考文南特的编年史》以及特里·布鲁克斯的《沙娜拉之 尽管我是在一九六六和一九六七年间读的《指环王》系列,我却迟迟未动笔写作。我对托尔金的想像力的广度深为折服(是相当动情的全身心的折服)...
人群中的人 〔美〕埃德加·爱伦·坡 无法孤独的人是痛苦的。 ——拉布吕耶尔 据说,有一本德文书是不准人阅读的。书中有一些不得讲出的秘密。世界上每天夜里都有许多人在病榻上死去,他们痛苦地抓着临终忏悔牧师的手,神色凄凄,心情绝望,喉咙里噜噜作响,不敢把心中的秘密一吐为快。 时常有一些人,他们知道某些秘密,但是出于良心,到死他们也不会将这些秘密讲出。犯罪行为不被揭露也是这个道理。 不久前的一个秋天的傍晚,我坐在伦敦D 咖啡馆的凸肚窗边。我病了几个月,刚刚痊愈,体力正在恢复,心情特别好,我正从一种想象的境界中回到极为理智的状态。人活着,这本身就是乐事一桩。就连从世上的许多痛苦的事情中,我也可以悟到几分快乐。我心中十分平静,但却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好奇。我口叼雪茄烟,手捧报纸,一坐就是大半个下午。我一会儿读读广告,一会儿观察观察咖啡馆里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一会儿透...
洞深深埋藏的秘密文茂是在七天之后的那个早上,才万般无奈地向我说出一直被他深深埋藏的秘密的。从医院一回家,他便发高烧,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不管吃药还是打针,还是扎输液,哪一样儿都不管事,头天夜里竟达到四十一度,后来更高,把体温表红色的水银汞柱打到了头。天刚亮的时候,他从一阵昏睡中醒过来,把我叫到床前。一个半小时后,我知道了一切。自打出生到今日,那真是我最为吃惊的时刻,若不是他艰难地从枕头下抽出那张图──那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画的,无论是我还是那5位警察谁也没搞清具体位置的图,我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文茂无力地握住我的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始了他的叙述。“这件事……我必须从头讲起,这实在是一场悲剧,你恐怕根本想不到,一切都是因为你而引起……自从认识了你──也就是在‘新奥尔良’第一次听你讲课的时候,我的生活从此便被完全转变。我终于发现自己找到了...
小故事 情僧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无生与空相,无我此空性我们镇东面的山上有座韦驮庙,庙叫保国寺,前朝时建的,香火很旺,因为里面的住持是从京城里过来的和尚。和尚叫慧谮,镇里的人都叫...
慈母手中线,闺女身上牵,临行密密缝,意恐不复归。××× ×××在我经历过的很多说得清和说不清的事情里,有一件是我始终都很难淡忘的,夜深人静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常会清晰地想起它,而每次想到它,心里总会堵得慌,想找个人说说,可是说给谁听好呢,我不知道。那今晚,就在这里说说好了,说个关于某个女孩子的故事,女孩子叫田恬,很恬静的名字,正如她病没有发作时候的样子。田恬是我从小到大都认识的一个女孩,只是认识,因为她住的地方离我家很近。隔一个路口三四幢房子,那里有几处一直没有划分出去的旧房子,二十多年了,我出生时那些房子就在,我工作了,它们还在,在一半拆迁了并且新盖了的房子,以及另一半重新装修过的老房子中间不尴不尬地存在着。田恬就在其中一幢房子里住着,和她的爸爸一起,读书时经常能见到她,毕业后很少碰见,因为她几乎总是在我们不出门的时候出门,在我们出门的时候回家。有人说田恬的智商不...
贪靓鬼杨笑蓉有这样的习惯:每星期都到美容院去做两次脸。今天又是做脸部按摩的日子。她是娜娜美容院的长期熟客,每星期的两次做脸,都安排在下班后,别的客人需要预约,但杨笑蓉则不需要,因为她的时间固定,每星期两次,都在下班后。娜娜美容院的美容师,老早替她订了时间表,所以她只要按时去到便可以了。连美容院的珍纳,都知道每星期这时候一定会见到她,还体贴的先泡好一杯花旗参茶等着她,可偏偏它的丈夫余定强,就连这一点点事情都记不牢。下班前,丈夫还打过电话来。“太太,林约翰的结婚酒会五点半在希尔顿举行,我现在来接你?总得到一到,毕竟林约翰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忘了吗?今天是我做脸的日子,怎么去呢?你自己去吧。”杨笑蓉对丈夫的粗心大意,已经有了不满。“太太呀:你可以做少一次半次,有什么关系,但酒会你不到──”“有什么关系,他们明晚还有个晚宴的,我明晚出席不就是了吗?”“唉!你不去就随便...
翻页键:(←)上页,(→)下页,(del)目录吸血鬼故事 他在桥上站了很久。 很久了,桥已被政府用水泥封了起来,桥头竖了块石碑,写着这座桥的始建时期。一百多年了。他有点好笑。二十年前他记忆中的这座桥还和新的差不了多少,如今却已经千疮百孔,几乎不成样子了。 ※※※ 疯狂已经过去了,而在疯狂中那种特有的安详和无所事事也过去了。他看着桥的那一头。依然和以前一样,那一头有一根电线杆,上面有个大喇叭,不同的是以前电线杆是涂上柏油的木头,而现在却是水泥的。而喇叭里那里发出的多半是语录歌,而现在是两个人在插科打诨地唱越剧。 什么都变了。他想。不变的只有自己吧。 他在桥上站了很久。 ※※※ 他在桥上站了很久。 头顶,一颗彗星如一柄长剑,孤悬于天。其实,它更象一把扫帚,不过他喜欢它象把剑。至少,那要好听一些。 彗星把本来该很明亮的满月也逼得惨白了,带着一股桀骜不逊...
八字霍胡山望着他的女朋友邓小琳,三番两次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你是怎么回事?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心不在焉似的!”邓小琳很快已感觉到她这男友神不守舍的模样,故此瞪了他一眼问。“没……没事!”霍胡山期期文艾的否认。“没事?”邓小琳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回答,向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道:“还说喜欢研究看相算命,根本不需要怎去学,我就已经看得出,你现在正有些心事瞒我,快!把你心里的事说出来!”“唉!”霍胡山在这个时候,倒不忘逗逗自己的女朋友,然后就道:“果然知我者莫若你,小姐呀,我可以不随你到你舅舅家吃饭么?”本来在舌尖打滚要说的话,此际顺理成章说出来。“什么?你说什么?”完全是霍胡山预期的反应,女朋友的嗓子,刹那间提高了八度,而眼睛已冒着怒火。饶是在其它事情上,霍胡山是精明能干,可是,当女友大发娇嗔时,他却是手足无措。“我只是怕难为情,跟你舅舅家的人也不熟稔,姨妈...
烟壶作者:张宇你信不信,人与人之间要讲缘,人与物、物与物之间,也有一定的因果缘理在内。缘不一定是美事,缘有时会带来意料不到的恶果,我们一般称之为孽缘。萧瑞华从来都不讲究缘分这回事的,也难怪,他才十六岁,便被父母送到英国去念书,一去十年,回港时已经廿六岁了,青少年时期就放了洋,对于中国许多世俗及传统的事,都不得而知了。不过,人在外边,有时难免会受外边人的白眼,所以萧瑞华念的虽是洋人的书,回来之后,反而对自己中国的文化及传统,十分渴求。公余他跑到大学的校外课程部,修订中国文学,两年下来,成绩斐然。萧瑞华的一个好朋友马中浩,家里三代都做古玩买卖生意的。童年时,萧瑞华到马家店铺找马中浩玩耍时,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们店里那些破瓷烂铜,可是现在他对于宋朝的影青、汉代的古玉、王莽时代的铜钱,都有深深的爱好。至于马中浩,克绍箕裘,早就继承了家族的古玩店,成为荷里活道一带最年轻、眼...
第一节 失火的记忆火,火光冲天,窗外痛哭的声音,救火的声音乱成一团。火,无处不在,我呆坐在火海里,眼前浓烟滚滚,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火光中晃啊晃啊,终于倒下去。那倒下去的人面容越来越模糊,那一张一翕的嘴唇仿佛在控诉什么,那声音也被大火烧成了灰烬。那双怨恨的眼睛终于没有闭上。我眼前一黑,结束了。1在医院已经住了半个月,哥哥每天都陪爸爸来看我,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微微驮着背,轻轻抚摩着我受伤的手说不出话来。“爸,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说我也好好的,您就不要那么自责了。”这件事不提起来也罢,提起来爸爸就使劲地摔着拐棍骂:“都是春儿那个死丫头,竟然在你的床头掌蜡烛,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否则你恐怕也要活活烧死在里面。”哥哥拍拍爸爸的肩头安慰道:“春儿那丫头都已经烧死了,也为她做的错事付出了代价,我已经吩咐帐房的刘叔打发些钱给春儿的家里安排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