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系列血咒·魔界篇上 我双眼疲惫地望着电脑屏幕。黑漆漆的一片把我的影子隐隐约约地照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用一句《诗经》里面博学的话来说就是“首如飞蓬”。 上司是个吸血鬼,只知道压榨我们这些小职员。无数次的加班,无数次的熬夜,无数次地让我呆在这个办公室,我感到业已冰冷的血液在向我示威地提醒,该是补充能量的时候了。 我偷偷打了个呵欠,用手捂着嘴,手指明显感觉到嘴唇下面两颗突起的犬牙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我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心想着两个星期以前那个男人血液的味道,粗犷而微咸地喷涌出来,在我长长的犬牙咬住他颈部的动脉的时候。 他在我身下用力挣扎着,这加速了血液循环的速度。我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液,鲜红的颜色总是令我兴奋至极。 短暂的抗拒之后,他疲惫地顺从着我的举动,睁着眦裂的黑白分明的眼珠,脸色苍白而略带一些青色地望着我。 我微笑地舔干了他脖颈处的血液,轻轻...
番外 农历七月十五农历七月十五俗称鬼节,据说是主管祸福的神灵地官到人间考察和判定人间善恶的日子,也是家家祭那些故去很久的亡人,烧阴香的日子。每年这天我都会早早待在家里,不管当天在外面有怎样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这一天对我来说比一般人更加敏感一些。 这个在佛教里被称作盂兰节的日子,在我姥姥嘴里说出来,并不像它传统意义上的说明那么堂皇和充满善意。 姥姥讲,这一天说白了就是每年鬼门大开,让那些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挤进阳界找替生的日子。而她总是不厌其烦地会在这一天到来前一周反复告诫我那一天要早早回家,尤其是在我读了中专之后。每到这天来临她总显得忧心忡忡的,因为念中专后的我常会和人结伴玩到深夜才回家,有时候甚至会玩通宵,因为我没有会因为我晚回家而拿着鸡毛掸子等在门口的爸爸或妈妈,只有个连路都走得颤颤巍巍的姥姥,所以我肆无忌惮,这让姥姥很恼。有时候闹急了她会忿忿地对我说:再晚...
尚钺低下身子,轻轻地掬一捧山间的清泉,正欲一洗满面的尘土,却嗅到一股腥臭的妖气。迅雷不及掩耳间,一只凶猛的兽向他扑来,尖利的獠牙闪着森森的白光。眼看就要咬上尚钺的脖子,尚钺的周身突然发出极强的白光。兽一碰到那白光立刻反弹出老远,呜呜地蜷在地上哀鸣,原本巨大危险的身体迅速变小。 原来是只仅有百年道行的小小鼠精。人言鼠目寸光,果然不假。竟然为了得到他的灵血,而不惜以微不足道的道行涉险。 尚钺轻挥衣袖,轻易就将鼠精封印。觊觎他的灵血的,又何止这小小的鼠精。数不清的妖魔都想撕裂他的喉咙,把他全身的血喝尽。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四处寻妖,只需好好的活着,自会有妖魔送上门来。 “尚钺!” 一个纤细的身影敏捷地窜出,立定在尚钺眼前。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满脸稚气的小姑娘。她的手里拎着个布包,黑色的眼瞳里满是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 “蜉蝣,不用担心。只是只道行不足百年...
一个夏日的傍晚,骤雨倾盆。从甲州那边蔓延过来的雨云,眼看在武藏野的上空扩展开来,遮天蔽日,丝缝不露。树林和田野眨眼间便被笼罩在暴雨之中。紧接着,电光在昏暗的地面上横扫而过,雷声轰鸣,似乎天翻地覆,其中夹杂着大树爆裂似的响声,也许是滚地雷落在了附近。 “哦呀,老天爷真威风!” 医科学生宇佐美慎介缩着湿淋淋的双肩,钻进井之头公园旁边一间不知供奉哪位神祗的小庙,不觉仰天发出上面那句感慨。他今天到住在三鹰的朋友家里去玩了一阵,此刻正在归途中,打算直接赶回本乡的寓所,急匆匆地直奔吉祥寺车站,不料在路上碰上了阵雨。 毫无办法。早知如此,向朋友借把伞该多好,而现在已后悔莫及。慎介决定等到雨势减小再上路。于是,他动手脱下透湿的西装。正在这时候,又有一个人钻进庙里来。慎介知道有人进了庙,无意中朝来人望了一眼,可是,这一望竟吓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也不无道理,那来人的模样...
[日]江户川乱步/著 崔岚/译我和我们的工厂的看门老头(虽然这么称呼,可却不过是个差几岁五十的男子,总让人觉得像老头似的)栗原关系很好。不久,粟原有个珍藏的话题,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以毫无顾忌地实话实说,所以,他像等不急了似地要向我一股脑儿倒出来。某个晚上,围在传达室的炉子旁边,栗原向我讲起了他那奇妙的经历。作。虽然如此,可是仍然有种让人难以忘怀的味道,作为这类知心话,是我至今仍不能忘记的一段故事。我模仿栗原的话,把它写下来。不不,这是有点像相声一样的故事。要是不先说明的话就没意思了。唉,就当一段恋爱故事来听吧!我刚过不惑之年,在那四五年之后吧!像我以前说的,我接受了较高的教育,但是对事物却非常容易厌倦,不论从事什么职业,一般坚持不了一年。一个又一个地换职业,终于落魄到这种境地。那时,总是辞去一种职业,寻找另一种职业,这期间有一段时间即是...
1嫂嫂安静的坐在我面前,她习惯的将右手放在小腹上,仿佛在抚摩她还没出世的孩子。我已经平静许多,血腥的场面也见过,离奇的事情也遇见过,似乎没有什么好怕的。嫂嫂的声音很婉转,那些暗黑色的故事如罂粟花一样开放在最隐秘的地方,她的表情有些骄傲,这个可悲的女人最后只剩下单薄的骄傲。“我流产的时候只有四夫人在我身边,她已经计算好了药的分量,十三味安胎饮在怀孕的后期服用就是安胎药,而前几个月饮用,因为太补就会有堕胎的危险。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她和文杰的奸情,但是我并不恨她,无论是谁接触的时间长了也会忍不住喜欢上她。那天,我记得你哥哥去了当铺,她在房间里陪我聊天,孩子就在那时候流了出来。”嫂嫂麻木的眼神里有了动容。“我甚至能感觉到孩子痛苦的呻吟。我喊她的名字,我说紫玉,你快去叫人啊,快啊。四夫人就坐在你坐的那个位置上饮着我娘家送来的上好的龙井茶,微笑的看着我。她说,很疼吧?没用了,孩...
木箱 〔美〕埃德加·爱伦·坡 几年前,我乘坐哈迪船长的“独立”号精美邮船,从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前往纽约市。如果天气不变坏的话,我们将于6 月15 号启航。于是14 号这天,我来到船上,在我的特等舱舱房中进行一番安排整理。 我发现,此班邮船乘客很多,其中女士尤多。我在乘客名单上看到了几个熟人,其中,我尤为欣喜地发现了科尼利厄斯·怀特先生的名字。此人是一位青年画家,是我的挚友。我曾与他在同一个大学中学习,读书期间常在一起。他很有才气,他的性格与其他天才们一样:愤世嫉俗,敏感热情。他是天底下最为真诚的一个人。 我发现他的名下订有三间特等舱房。我又查了一遍乘客名单,发现他是与妻子及两个妹妹一起作此番航行的。特等舱房间很大,每个舱房有两个铺位,一上一下。当然了,这些铺位都很窄,只能睡一个人。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四个人何必要订三个舱房。我当时正处于这样的一个时期:心...
滴 水极具伤感的价值。1968年在宾州我开始写作《第一滴血》,然而那时的毕业课程、时间都花在教书、备课、参加学生讨论会、全校教员会议以及作为依阿华大学美国文学专业助理教授的其他职责上了。反我进发出活力,立即着手写出你将读到的这个短篇。它是为数不多的在我梦中构那年秋天,我们全家住在乡间一所房子里——那是我母亲的旧宅,也是我诞生之处。我故地重游时,却发现那个村庄一切都没有改变,感触良多。然而有变化的却是我年龄见长,看它的眼光不一样了。我的感觉仿佛是同一个我横跨现在和过去,立即产生了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子汉的念头。一次返乡的感觉竟如此怪异,如此紧张,如此动摇不定,使我激起重新干活的念头,想尽力把房子粉刷一下,为五金仓库费点心思,把圆筒形粮囤移到正面。那两根支撑着下垂的露台的立柱显出岁月的烙印,那些来自老人公寓的脸色蜡黄的老翁老妪将到此闲坐、晃晃悠悠或观景。他们看上去就像我孩...
序曲“滴……答……滴……答……”“什么声音?”一个身影朝远方的黑暗处走去。“矮~~~~~”惊叫过后,一片死寂。无人苏醒,无人察觉。(一)“医生,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张祥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天乐,急切的问道。“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可能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医生皱起眉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病人资料。“只不过什么,医生?”站在张祥身边的女子拉着医生的袖子,眼角微微有些泛光,声音也有点沙哑了。“只不过病人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也就是说,从外表来看他是昏迷的,但是他的头脑的状态却是苏醒的,而且脑部也在运作,也有思考的功能。还有一点就是病人的脑部好象有非常强烈的感应,就好象人们在梦中一样,但是他又不像真正的在做梦,说了简略点就是病人就好象脱离了肉体,灵魂则飞向了另一个国度,不过这个解释根本不符合科学。”医生也看着这个病人,百思不得其解,从他行医开始还没看过这么怪...
神镜子回到房间时已经很累了,因为她刚才拚命练习网球,弄得全身汗水淋漓,后来又被舍监叫去谈话,所以一进房间便立刻开口问: “有没有人要去洗澡?我现在要去洗澡喽!” 三年级的学生——早苗转过头来回道: “你去洗吧!我们刚才都洗过了。对了,镜子,舍监跟你谈些什么?” “没什么。那……我先去洗了。” 镜子拿着毛巾跟肥皂,一个人走在阴暗的走廊上。 虽然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五点,可是在这种昼短夜长的十一月天里,宿舍的走廊显得格外昏暗。 “镜子,你要去哪里?” “我去洗澡。” “不行啦!水已经变冷了,你现在去洗会感冒的。” 一个同学好心地对镜子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没关系的。” 镜子那张美丽的脸庞露出幸福的笑容。 事实上,镜子就读的这个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一首不知道是谁作的歌,当中的几句歌词是这样写的: 妙子与镜子是不相上下的玫瑰与百合,同时也...
┃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我究竟是谁》作者:写ME文案: 我到底是谁 普通的人 还是神 还是魔 还是。。。我是谁2014-03-26 22:13:44 我叫写天明 我是一个每天上班 每天重负过日子的人, 这没有什么,可是我发现有时候未发身过的事情好像就早就发生过也知道,这感觉 也 不是什么特异功能 ,好像是被人安排过的,就像楚门的世界一样。 有一天我往常的在网吧里值夜12点的时候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了一样。。。 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在厕所里。 可是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 原谅是测震啊,你妈的大半夜的这么不是诱惑我么。 这个时候。。。 啊,网管这么断电了,他妈害我死了。 我去看看,他妈的12点...
学校图书馆的第四借阅室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就剩下了我自己,此时,已是晚上5点,正是晚餐的时候,可是我忘记了饥饿,因为我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封面上积满灰尘的书,封面已经没有了,我刚才开要看看,从里面掉下来一个小纸条。我把书放到一边,捡起小纸条,读了起来:“半夜时,千万不要照着镜子梳头。否则会把鬼魂招来的……” 不会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明明是放在边上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谁这个时候还来图书馆?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门开了,是管理员李老师。 “这位同学,我要锁门了,请你快点离开这里吧,要借书,明天再来。” 好吧,我站起身来,离开了第四借阅室。临走时,我捡起那个小纸条。纸条在,书却没了,真奇怪。 不久,我便忘记了这件事。 我是新转来的学生,新转的这所学校的住校生,这二年出奇的多,全校的寝室都住满了人,只有一...
合伙人这当然很残酷,可又没有其他办法。麦肯齐花费数月之久考虑是否有其他选择。他企图并购合伙人,但是多兰拒绝了,不过并非彻底拒绝。多兰第一次回应是一笑了之,还说: “我不会使你满意的。”当麦肯齐死缠不放时,多兰的第二次回应是: “没问题,我让你收买了。不过要价是100 万美元。”他倒不如提10美元算了。麦肯齐当然无法筹集百万美元,哪怕是一半或四分之一。而且他知道多兰也心知肚明。这事怪典型的。既然多兰没有跟他分道扬镳,麦肯齐就无法道声:“再见。”假如麦肯齐买辆汽车,多兰就买辆更大更豪华的。正如火上浇油,多兰嗜好自吹自擂。要是麦肯齐带上老婆儿女去百慕大度假,多兰则会向他吹嘘说:百慕大哪能与马萨特兰相提并论,他可带老婆孩子去过那两人时常争论不休。他们俩各自喜爱不同的足球队,品尝的食物也大相径庭( 一个羊排,另一个咸牛肉) 。每当麦肯齐拿起高尔夫球杆,他的伙伴便突然玩起网球,并指出...
前发生的一桩奇特的小案子。不管怎样,我不想让人们觉得我很自负——当然了,我也知道和你们年轻人比起来我根本算不上聪明——雷蒙德会写那些关于令人讨厌的男男女女们的非常现代的书——琼会画那些出众的图画,上面全是一些四四方方的人,身上有的地方非常奇怪地凸了出来——你们都很聪明,我亲爱的,只是像雷蒙德经常说的那样(但是以非常亲切的口气说出的,因为他是天下最善良的侄子),我是不可救药的维多利亚时代的人。我羡慕艾玛先生——塔德玛还有福雷德里克·赖顿先生。我猜在你们看来他们简直是一些不可救药的老古董,现在让我看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噢,对了——我不想给人一个自负的印象——可我又忍不住有那么一丁丁点的自满,因为我只凭着很少的一些常识就解决了那个令比我聪明的人都头疼的问题,虽然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答案十分显而易见……好了,我要给你们讲讲我的小故事,如果你们觉得我有一点儿自夸,千万别忘了...
瓶中发现的手稿 〔美〕埃德加·爱伦·坡 大限将至,何隐之有。——基诺:《阿蒂斯》 关于我的祖国和我的家庭,我没有什么可讲的。在漫长的岁月中,我受尽虐待,不得不背井离乡,与家人也疏远了。世袭的财富使我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教育,加上自己的沉思冥想,我得以把小时候用功学习积累下的知识加以系统化。我最最喜欢的便是研究德国的道学家。我并不是盲目地羡慕他们那口若悬河的疯狂劲儿,而是用严谨的思维冷静地找出他们的不实之处。我常常被人指责为没有才气、缺乏想象力。我因持怀疑主义观点而名声不佳。 也许,由于过分偏爱物理学,我确实已染上了这个时代的通病:常用物理学的原则去解释周围的事情,甚至去解释与物理学毫不沾边的事情。总的来说,我比任何人都不易被迷信的鬼火诱离真理的轨道。我对我现在要讲述的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已进行了冷静的思考,因为我生怕别人把它看作异想天开,而不是看作毫不带...
第一章 水之禁锢作者:萧天异“小姐,你还是跟我回去吧,主人真的是很疼你的。你这样一走就是几年,他很担心你的。”在香港最阴暗的小巷里,一个身才并不高大的男子正卑躬的向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谦驯的说着。“三本龙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那个被女孩训斥的男人,仍旧微笑着“小姐,你是知道主人的脾气的。他要我做的事情,我是没法违抗的。你还是去见见主人吧,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外孙女,如果你不肯回去,主人会很伤心的。”“伤心,”女孩发出了一阵怨毒的长笑,原本美丽的面孔更是因为内心的仇恨变的狰狞。“他也会伤心,他只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怪物。”山本龙一本来还微笑的的脸慢慢的变的阴沉下来。“小姐,虽然你是主人的亲人,但是你也不能侮辱主人。”女孩停止了长笑,面如寒水。“看样子,你还是很崇敬那个老怪物的,那好,就让我帮你解脱吧。”说着,也没看见她如何行动,女...
翠谷奇踪 〔美〕埃德加·爱伦·坡 1827 年秋天,我寓居在弗吉尼亚州的夏洛茨维尔期间,结识了奥古斯塔斯·贝德洛先生。这位青年绅士各个方面都很出色,引得我对他极感兴趣,也极为好奇。我发现这个人很琢磨不透。他从没向我谈起过他的家庭。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儿的人。尽管我称他为青年绅士,可是就连他的年纪,我也搞不清楚。他当然似乎很年轻,他也常说自己年轻,可有些时候我却觉得他像是个百岁老人。不过这只不过是他外表与众不同而已。他又高又瘦,还挺驼背。他的四肢又细又长,额头又宽又低,面无血色,嘴巴又大又软,牙齿极不整齐,不过却极为结实,比我见过的所有人的牙齿都要结实。他笑起来也还是蛮可爱的,可他的笑容却总是一个样,毫无变化。他总是那么忧郁。他的眼睛极大极圆,像是猫眼。瞳仁也像猫眼一样,随着光线的增强减弱而变小或变大。他激动的时候,眼球会闪闪发光,这种光不是反光,而是像蜡烛或太阳那...
1 克子把睡着了的女儿千绘重新抱好。 睡着了的小孩很重。尤其克子的体型比较娇小,抱着有着三岁小孩标准体重的千绘并不轻松。 如果没迟到的话,下一班特快火车应快来了。 克子竖起耳静听黑夜的底层。 她走上堤坝,看尽轨道——还不见有特快火车前来的影子。 不管这条路多么少人来往都好,现在的时间还没太晚,想到随时可能有人经过时,克子的心不由七上八落起来。 她心房的一角并非没有期待。可是那是对千绘的,不是对自己的。克子本身已心疲力倦,她毫不迟疑地选择了死。 “怎么还不来……” 恍若答复克子的低语似的,远方响起了汽笛。过了一会,轨道开始发出低沉的声音。 啊,终于来了…… 这样一来,一切就了结了。克子想。如此痛苦的人生,为何还要继续活下去? 倘若说自杀不好的话,希望人生可以过得愉快一些才是。 “来吧——千绘,睡吧。” 克子抱好干绘。黑暗的深处,可以见...
“那是什么声音?是妈妈还没有睡?还是护士小姐来了呢?” 半夜里,千晶突然听到脚步声,于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难道是爸爸的身体恶化了?) 想到这里,千晶一古脑儿从床上坐起来。 千晶的父亲一一御柴博士是一位相当有名的学者,可是打从今年春天开始,他的健康情况就一日不如一日,最近更是生了场大病躺在床上。 这两、三天以来,千晶的母亲几乎都没有阖过眼,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御子柴博士。 “妈妈,是你吗?” 为了确认是谁发出的脚步声,千晶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千晶等了半天,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而刚才的脚步声也嘎然停住。 “是护士小姐吗?” 千晶爬起来打开房门,没想到一只冰冷的手猛然伸过来按住她的嘴巴。 “嘘!如果出声的话就给你好看!”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对千晶威胁道。 “啊!” 千晶先是轻喊一声。随即又想起某件事说道: “对不起,请你说话也小声一...
黑猫 〔美〕埃德加·爱伦·坡 我要开讲的这个故事极其荒唐,而又极其平凡,我并不企求各位相信,就连我的心里都不相信这些亲身经历的事,若是指望人家相信,岂不是发疯了吗?但是我眼下并没有发疯,而且确实不是在做梦。不过明天我就死到临头了,我要趁今天把这事说出来好让灵魂安生。我迫切打算把这些纯粹的家常琐事一五一十,简洁明了,不加评语的公之于世。由于这些事的缘故,我饱尝惊慌,受尽折磨,终于毁了一生。但是我不想详细解释。 这些事对我来说,只有恐怖,可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无非是奇谈,没有什么可怕。也许,后世一些有识之士会把这种无稽之谈看作寻常小事。某些有识之士头脑比我更加冷静,更加条理分明,不象我这样遇事慌张。我这样诚惶诚恐,细细叙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一定是一串有其因必有其果的普通事罢了。 我从小就以心地善良温顺出名。我心肠软得初期,一时竟成为小朋友的笑柄。我特别喜欢动...
文是某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的一名学生。 这是一所很出名的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旧但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 文是文学院的干部。一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文记得很清楚,哪来的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没有提及犯了何事,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三十二条,后来给删了一条呢。文很好奇,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接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