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奖演说 感谢《南方都市报》,感谢《新京报》,感谢传媒,感谢各位评委。 文学写作的前提是自由,这自由不仅指思想自由、书写自由,也应包括出版、传播和批评奖励的自由。传媒作为一种强大的社会力量在今天有目共睹,它参与到文学活动中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有助于打破体制的传统垄断,形成良性的多元化格局。世间无善,作为社会生活组成部分的文学亦如此。在各种文学活动中绝对的善是没有的,有的只是相对平衡。传媒就是这样的一种平衡手段,参与文学评奖不仅新鲜,也显得意义非凡。我尤其注意到“华语文学大奖”的宗旨:反抗遮蔽、崇尚创造、追求自由、维护公正。无论在实施过程中存在怎样的障碍、干扰,旗帜鲜明地提出口号就是一种进步、一种开明、一种与时代相称的果敢。 多年来我一直处于“穷困”之中。这“穷困”既有气氛上的压抑、体制的排斥和人为的疏离、隔绝,也有并非比喻的生活上的贫困。这次获奖对于我解...
第一章[梁凤仪] 今夜,金家,金碧辉煌。 是一个满城传诵的豪门盛宴之夜。 因为金家的长子成亲了。 我,跟四十多年前一样,整装以待。 我微微转过身来,从妆台的镜子里瞟了自己一眼。 是老了。 四十多年,不是个短日子。 我拿手轻轻托一托绾在脑后的那个发髻,皱一皱眉,有点不满意。 那专替我梳头发的上海师傅阿源,手艺真是一等一的,只是,他怕也老了,这近年,也偶有失手,尤其有什么家喻户晓的盛典,他就更慌了手脚。 越是紧张成败,越不能从容,于是越发容易落败。 这条道理,是日子浸淫出来的,阿源不应该不懂。 他跟我大概是差不多岁数了吧! 那年头,他在跑马地那间大上海理发店任“洗头仔”时,我也是初到贵境,彼此是年轻人,多谈了几句,交情就额外地好起来。 又是近四十年前的往事了。 今夜的新郎官、我那宝贝儿子金咏棋,那年头只不过在襁褓之中。 今夜,他新婚了。...
“病从口入”,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常识。可是,为了贪图便宜,更为了追求口感上的享受和刺激,不少人却还是将这一常识忘得一干二净。看看街头那些琳琅满目的小吃,麻辣烫、羊肉串,哪一个不是生意红火?从老到少,从学生到上班族,似乎都对这些所谓的“美味”乐此不疲,殊不知健康的隐患就这样埋下了! 麻辣烫 受欢迎指数:★★★★★ 健康危害指数:★★★★ 时下,麻辣烫以其独特的风味占据了街头巷尾,吃的人越来越多。好吃归好吃,这其中的健康隐患却少有人关心. 一般吃麻辣烫的人也不太在意那青菜白菜上的一点点污泥,或者明知道不是十分干净也在所不惜,认为这不足以使人生病……其实不然,麻辣烫的卫生问题远远不是一点点污泥那么简单的。 鱿鱼串、白毛肚、虾仁贡圆……经常可以看见几位小姐在小摊前,津津有味,大快朵颐。放在锅边的生鱿鱼、生毛肚,看上去新鲜饱满,似乎很让人放心。但是据一位知根知底的“...
朱衣道人者,阳曲傅山先主也。初字青竹,寻改字青主,或别署曰公之它[2],亦曰石道人,又宇啬庐。家世以学行师表晋中[3]。先生六岁,啖黄精[4],不乐谷食,强之[5],乃复饭。少读书,上口数过,即成诵。顾任侠[6],见天下且丧乱,诸号为荐绅先生者[7],多腐恶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肯少与时媕婀[8]。 提学袁公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9],孙振故奄党也[10]。先生约其同学曾公良直等诣匦使[11],三上书论之[12],不得达,乃伏阙陈情[13]。时抚军吴公甡亦直袁[14],竟得雪,而先生以是名闻天下。马文忠公世奇为作传[15],以为裴瑜、魏劭复出[16]。已而曹公任在兵科[17],贻之书曰:“谏宫当言天下第一等事,以不负故人之期。”曹公瞿然[18],即疏劾首辅宜兴及骆锦衣养性[19],直声大震。 先生少长晋中,得其山川雄深之气,思以济世自见[20],而不屑为空言。于是蔡忠襄公抚晋[21],时寇已亟[22],讲学于三立书院,亦...
人物一:姓 名:方资君,祖籍不详,出生年月不详。社会实践:18岁那年当过成都某局长司机,爱上局长之女沛沛,幻想有一天能开着宝马迎娶沛沛,但如今仍驾着辆“永久”牌自行车,来回晃荡在校园和成都某公司之间。发明过9个轮子的拖拉机,考过大学,改造过院长的专车,搞过化学科研,研究过进化论。被院长慰问五次,一起探讨过别克轿车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受到校长亲切接待一次,共同商讨过建筑学。最喜欢引用的名言:“草你妈”。特长:JJ特长人物二:姓名:苏沛沛,超级美女,祖籍成都,出生年月不详(小方注:大方资君8个月)。爱好:看《女友》、《瑞丽》特长:扔车轮,敲男人脑袋,攻击力43人物三:姓名:陆小曾,美女,简称曾曾,出生年月不详(小方注:比方资君小三岁)。临时爱好:骑水牛特长:手劲好,牙也好,攻击力97人物四:姓名:方苏,简称苏苏,后备美女,出生年月不详,父母不详,现挂名为方资君和苏沛沛之女。(方...
“好,”费金说道,“那天没有月亮。” “对。”赛克斯应声说。 “怎么把货弄出来也都安排好了,是吗?”老犹太问。 赛克斯点了点头。 “还有那个——” “呃,都安排好了,”赛克斯打断了他的话,“别打听细节了,你最好明天晚上把那小子带来。我天亮后一个钟头出发,你呢,也别出声,把坩锅准备好,你要做的就是这些。”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商定南希在第二天天黑的时候前往费金的住所,接奥立弗过来。费金阴险地加了一句,说假如奥立弗对这项任务流露出一点点厌恶的意思来,自己比旁人更乐意陪着前不久护卫过奥立弗的南希姑娘走一趟。计划中郑重其事地议定,为这一次经过深思熟虑的行动着想,可怜的奥立弗将无条件地交威廉·赛克斯先生看管监护。其次,上述赛克斯先生应酌情对其作出安排。对于可能降临到那孩子头上的任何横祸妄灾,或可能遭受的任何必要惩罚,均不向老犹太承担责任。为使该协...
有一天,我挑着担子从桥上走过,听到他们在说翘鼻子许阿三死掉了,我就把担子放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脸上的汗水,我听着他们说翘鼻子许阿三是怎么死掉的,他们说是吃年糕噎死的。吃年糕噎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听说过有一个人吃花生噎死了。这时候他们向我叫起来:“许阿三……翘鼻子阿三……”我低着头“嗯”的答应了一声,他们哈哈笑了起来,问我:“你手里拿着什么?”我看了看手里的毛巾,说:“一毛巾。”他们笑得哗啦哗啦的,又问我:“你在脸上擦什么?”我说:“擦汗水呀。”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高兴,他们笑得就像风里的芦苇那样倒来倒去,有一个抱着肚子说:“他一还一知道一汗水。”另一个靠着桥栏向我叫道:“许阿三,翘鼻子阿三。”他叫了两声,我也就答应了两声,他两只手捧着肚子问我:“许阿三是谁?”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那几个人,他们都张着嘴睁着眼睛,他们又问我:““谁是翘鼻子许阿三?...
目录 性学三论 第一篇性变态 第二篇幼儿性欲 第三篇青春期的改变 儿童的性启蒙——致M.福斯特的公开信 论儿童的性理论 诗人与白日梦 无意识 爱情心理学 第一篇男人对象选择的一种特殊类型 第二篇阳萎——情欲生活中最常有的一种退化现象 第三篇处女的禁忌 精神分析纲要 第一部分精神及其活动 第二部分实践任务 第三部分理论成就 精神分析五讲 第一讲 第二讲 第三讲 第四讲 第五讲 性学三论 第一篇性变态 生物学中常用“性本能”这一术语表达人类或动物的性需求现象。性冲动与饥饿时的觅食冲动是相类似的。而且在我们现行语言中还找不到一个适当的字眼去表达这种相当于饥饿冲动的性冲动。在学术研究中我暂时以“原欲”(即利比多或性力)一词来叫它。对于性冲动的本质和真相,大多数人认为自己了解得很透彻。在一般人看来,它并不在人的童年时期出...
玉梨魂作者:徐枕亚第01章 葬花 第02章 夜哭 第03章 课儿 第04章 诗媒第05章 芳讯 第06章 别秦 第07章 独醉 第08章 赠兰第09章 题影 第10章 情耗 第11章 心潮 第12章 情敌第13章 心药 第14章 孽媒 第15章 渴暑 第16章 灯市第17章 魔劫 第18章 对泣 第19章 秋心 第20章 噩梦第21章 证婚 第22章 琴心 第23章 剪情 第24章 挥血第25章 惊鸿 第26章 鹃化 第27章 隐痛 第28章 断肠第29章 日记 第30章 凭吊第一章 葬花 曙烟如梦,朝旭腾辉。光线直射于玻璃窗上,作胭脂色。窗外梨花一株,傍墙玉立,艳笼残月,香逐晓风。望之亭亭若缟袂仙,春睡未醒,而十八姨之催命符至矣。香雪缤纷,泪痕狼藉,玉容无主,万白狂飞,地上铺成一片雪衣。此时情景,即上群玉山头,游广寒宫里,恐亦无以过之。而窗之左假山石畔,则更有辛夷一株,轻苞初坼,红艳欲烧,晓露未干,压枝无力,芳姿袅娜,照耀于初日之下,如石...
****************第一部做正确的事情*************** 许多时候,做一件正确的事情,要比正确地做十件事情重要得多。在短暂的人生面前,做正确的事情是“延长”生命的最好办法。 不要任意挥霍你的精力,把它们用在正确的地方吧。-1不要与老鼠比赛- 许多时候,做一件正确的事情,要比正确地做十件事情重要得多。在短暂的人生面前,做正确的事情是“延长”生命的最好办法。 不要任意挥霍你的精力,把它们用在正确的地方吧。 狮子的哲学 有一次,一只鼬鼠向狮子挑战,要同他决一雌雄。狮子果断地拒绝了。“怎么,”鼬鼠说,“你害怕吗?” “非常害怕,”狮子说,“如果答应你,你就可以得到曾与狮子比武的殊荣;而我呢,以后所有的动物都会耻笑我竟和鼬鼠打架。” 这只狮子无疑是明智的,因为它非常清楚,与老鼠比赛的麻烦在于,即使赢了,你仍然是一只“老鼠”。一般情况下,对于低层次的交往和较量,大人物...
卓娅和舒拉的故事 [ 俄 ] 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 著 尤侠 译 杨树林 在唐波夫省北部有一个乡村名叫“杨树林”。老人们说,过去这里的确有过一片密林。可是在我的童年时期,人们就早已把那片林子忘记了。 村子周围,种着黑麦、燕麦和黍子的农田延伸得很远很远,可是靠近村子的地面却被许多深谷割裂得零零散散。深谷逐年扩大,陡峻的高坡上,那些村边的农舍简直就像要跌落到谷底去了。一到冬季,深谷里往返奔驰着许多饥饿的野狼。我小的时候很怕在冬天的夜晚走出屋外:冷,死气沉沉,处处是雪,无边无际的雪,还有远处狼的号叫声。有时真的听到了狼叫,也有时只是过于紧张的儿童的听觉在作怪。……可是一到春季,周围一切都焕然一新了。草原上开着野花,油绿的嫩草覆盖着大地。处处是红的、蓝的、金黄的野花,像火星似的怒放着。雏菊、铃铛花、矢车菊,可以满怀地抱回家去。 我们的村子很大,居民约有5000...
烦恼人生早晨是从半夜开始的。昏蒙蒙的半夜里“咕咚”一声惊天动地,紧接着是一声恐怖的嚎叫。印家厚一个惊悸,醒了,全身绷得硬直,一时间竟以为是在噩梦里。待他反应过来,知道是儿子掉到了地上时,他老婆已经赤着脚下了床,颤颤地唤着儿子。母子俩在窄狭壅塞的空间撞翻了几件家什,跌跌撞撞抱成一团。他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开灯,他知道,一个家庭里半夜发生意外,丈夫应该保持镇定。可是灯绳怎么也摸不着!印家厚哧哧喘着粗气,一双胳膊在墙上大幅度摸来摸去。老婆恨恨地咬了一个字“灯”便哭出声来。急火攻心,印家厚跳起身,踩在床头柜上,一把捉住灯绳的根部用劲一扯:灯亮了,灯绳却扯断了。印家厚将手中的断绳一把甩了出去,负疚地对着儿子,叫道:“雷雷!”儿子打着干噎,小绿豆眼瞪得溜圆,十分陌生地望着他。他伸开臂膀,心虚地说:“怎么啦?雷雷,我是爸爸哟!”老婆挡开了他,说:“呸!”儿子忽然说:“我出血了。...
*第一章冰糖 是个梦,我想,在梦中我看见了一群蚂蚁。它们黑乎乎的一片,就像一摊锅灰。这一摊会移动的锅灰首先沿着我们家的墙壁爬上了我们家的窗户,咬坏了我们家的纱窗之后堂而皇之地来到了我的家。它们爬上了我们家的桌子,吃光了我们家的肉……我很心疼那些肉,本来该是我吃的。它们从我们家的桌子上爬下来,接着它们又成群结队地来到了我的床上。-序:你要冰糖还是棒冰- 文/蔡骏 在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记忆中,冰糖和棒冰都是抹不掉的东西。记得每一年大考前夕,都会和同学们走在街上,在街边的小店用几毛钱买串冰糖葫芦或盐水棒冰,舔着冰水走在太阳底下,于是我们就长大成人了。 故事从男生冰糖的自叙开始,即将小学毕业的他暗恋上了美丽的同班女生手枪,却发现手枪和另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石头关系密切,不久又认识了“社会青年”棒冰,结果被卷进了说不明道不清的风波中。 接着,手枪、棒冰、石头依次开始自...
按照工会法的规定,这一届工会委员会已经任满了,如果再不改选的话,除非工会法有了新的章程,否则再拖下去,会员也不能同意的。于是委员们忙碌起来,工会主席起草一年来的工作总结。为了使这报告精采生动,让人听了不打瞌睡、不溜号,他向各个委员提出了“两化一版”的要求:“你们提供的材料是我报告的基础,工作概况要条理化,成绩要数字化,特别需要的是生动的样版。”也许没有听过“样板”这个怪字眼吧?它是流行在工会干部口头的时髦名词,涵意和“典型”很相近,究竟典出何处?我请教过有四五十年工龄的老郝,他厌恶地纽起眉头:“谁知这屁字眼打哪儿来的!许是协和误吧?”委员们都在为“两化一版”着忙,本来冷落的厂工会,这时像停久了的钟摆,不知谁拨弄一下,滴搭滴搭地走动起来,显得少见的生气。人们路过工会的窗口,都不禁探头张望,担心里边别要是出了什么事?“两化”倒是容易的,“一板”却为难了。委员们既没有...
作者:谈歌早上一上班,厂长丁国强就被山西来的两个客户缠住了。其中一个刀条脸丁国强认识,是个副厂长,姓乔。两只眼睛熬得通红,说是刚刚下了火车。又骂火车上人多得像塞满了的火柴盒。说这火车票还该再涨价。丁国强赔着笑说:“可不是嘛?是该再涨价。”心里就骂:“你他妈的是什么心理啊?”老乔骂完了火车,就扯到正题,气呼呼地说:“丁厂长,你们出的那叫屁产品啊。我们用着总出毛病。连着坏了几次了,上个月还炸了一回,差点炸死人。有两个还住了院。您说这事怎么办吧?”说着,两只眼就凶凶地盯着丁国强。丁国强赔着笑脸说:“请多多包涵。乔厂长,我跟你们赵总是同学,有什么问题,咱们坐下来慢慢商量,好说好说,一切都好说。你们二位坐了一夜的车也累了,先休息先休息。天大的事也得先休息。是吧?”说完,就喊:“俞秘书,俞秘书。”俞秘书就朝乔副厂长笑道:“乔厂长,咱们走吧。”这两个看样子也是真累了,就满脸不...
○许敬宗 李义府 少子湛 许敬宗,杭州新城人,隋礼部侍郎善心子也。其先自高阳南渡,世仕江左。敬宗幼善属文,举秀才,授淮阳郡司法书佐,俄直谒者台,奏通事舍人事。江都之难,善心为宇文化及所害。敬宗流转,投于李密,密以为元帅府记室,与魏徵同为管记。武德初,赤牒拟涟州别驾。太宗闻其名,召补秦府学士。贞观八年,累除著作郎,兼修国史,迁中书舍人。十年,文德皇后崩,百官缞绖。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或指之,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都督府司马。累迁给事中,兼修国史。十七年,以修《武德》、《贞观实录》成,封高阳县男,赐物八百段,权检校黄门侍郎。高宗在春宫,迁太子右庶子。十九年,太宗亲伐高丽,皇太子定州监国,敬宗与高士廉等共知机要。中书令岑文本卒于行所,令敬宗以本官检校中书侍郎。太宗大破辽贼于驻跸山,敬宗立于马前受旨草诏书,词彩甚丽,深见嗟赏。先是,庶人承乾废黜,宫僚...
口技·〔清〕林嗣环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1)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2)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堂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3)。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令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夫起溺(4),妇亦抱儿起溺。床上又一大儿醒,狺狺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床声,夫叱大儿声,溺瓶中声,溺桶中声,一齐凑发,众妙毕备。满座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也。 既而夫上床寝。妇又呼大儿溺,毕,都上床寝。小儿亦渐欲睡。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之声。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
当我面对池塘,凝视着它的时候,我可从来都不觉得厌倦。在这个绿色的小小世界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忙碌的小生命生生不息。在充满泥泞的池边,随处可见一堆堆黑色的小蝌蚪在暖和的池水中嬉戏着,追逐着;有着红色肚皮的蝾螈也把它的宽尾巴像舵一样地摇摆着,并缓缓地前进;在那芦苇草丛中,我们还可以找到一群群石蚕的幼虫,它们各自将身体隐匿在一个枯枝做的小鞘中——这个小鞘是用来作防御天敌和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灾难用的。 在池塘的深处,水甲虫在活泼地跳跃着,它的前翅的尖端带着一个气泡,这个气泡是帮助它呼吸用的。它的胸下有一片胸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佩带在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胸前的一块闪着银光的胸甲。在水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堆闪着亮光的“蚌蛛”在打着转,欢快地扭动着,不对,那不是“蚌蛛”,其实那是豉虫们在开舞会呢!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队池鳐正在向这边游来,它们那傍击式的泳姿,就像裁缝手中...
作者:一地黄花 内容提要:一个凶巴巴的女孩子,如果不小心遇到一个又坏又特别的恶魔,还好死不死跟他斗嘴,那后果.......第01章 “热死我了,这死命的太阳,晒吧晒吧,把我晒成碳黑,我也不怕你。”送完最后一份便当的萝梦,用力擦着头上的汗,嘴里使劲骂着太阳。 不知道要热到什么时候,每天都一身臭汗,回家象散了架。 她用力蹬着自行车,经过超市的时候听到有人大声喊她,她停下车回头,看见小琴气喘吁吁跑过来,“哎哟我的妈呀,我这么大声你都听不见,你想什么心事呢。” “我能有什么心事啊,我只想着快点回家洗澡,难受死了。”萝梦白了她一眼。 “晚上7点,我在广岛咖啡屋门口等你啊,你一定要来。”小琴不等她开口说完就跑。 “这死丫头,赶着去投胎啊。”萝梦皱着眉,不知道小琴搞什么鬼。说起小琴,萝梦就奇怪,这世上竟然还有姓树的,父亲给女儿起的名字树小琴,怎么不干脆叫树琴得了。还有啊,...
《流年碎影 》******************《流年碎影》 弁言(1) 想不到能够活到80年代。死生有命,一也。几十年来,人为的动荡断断续续,今日不知明日将如何,二也。但是究竟已经活过来,本之《颜氏家训·涉务》(今日务实)的精神,应该多想“现在当下”,比如鲤鱼增产,街头的售价降了,就不失时机,买一条,红烧,佐以白酒一两,之后,腹充充然,心飘飘然,倚枕睡一大觉,能梦见周公,好,退一步,能梦见意中人,也好或更好,再之后,醒,击壤而歌“帝力于我何有哉”,岂不甚妙。妙,或说妙理;可惜是我知之而未能完全奉行。为什么?是我天机浅(《庄子》语)和修养差,有常乐我净的弘愿而终于“未免有情”。情的重要方面表现为恋慕。恋慕什么?说不胜说,有些还不便说;只说其中的一类是自己的过往,包括接触的种种中的一切可怀念的。语云,秀才人情纸半张,于是由80年代前期起,就以记忆中的可传之人、可感之事、可念之情为题材,...
作者:叶兆言第一章 1 马文常常趁杨欣洗澡的时候,往卫生间里硬闯。这种企图十次中有九次半会失败,因为杨欣总是把门销上。马文显然是故意的,而且只要是个机会,决不放弃尝试,杨欣为此已和他翻过几次脸。他们的儿子马虎觉得这一幕很有趣,和母亲的想法一样,他也认为马文这么做,是有些耍流氓。男女有别,爸爸妈妈已经离婚,离了婚,马文就没有权利再偷看妈妈的身体。 马文和杨欣离婚后,依然同住在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厅很小,共用厨房和卫生间,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口角。结婚前就不断吵架,想不到离了婚,还是吵。现在,杨欣正在卫生间里洗澡,她总是要花很长很长时间。马文心不在焉地走来走去,他的儿子在认真算账,虽然只是小学二年级,马虎的算术似乎很出色,跟父亲算房钱水电煤气之类的费用,一丝不苟一分不让。他看着马文魂不守舍的样子,挺严肃地问他,是不是正憋着一泡尿。马文无可奈何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