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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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常情。我什么要求也没有,只安排我到云阳娱乐城打一份工。”
孙怀玉吃惊说:“你不是前阵吵闹着要出国结婚嘛?”
孙姑娘说:“你们不是嫌他年龄大了吗?我不干了。”
孙怀玉说:“你们都……同了居,这不明里吃了亏吗?”
孙姑娘说:“本姑娘起码得了一间房子,手里还有美元,吃不了亏。你一辈子就我一个女儿,我怎能吃人家的亏?”
孙怀玉说:“你跟洋鬼子了断了,这是好事儿。要是将来我们孙家出了一个高鼻子的后人,令我多么尴尬呀。你说一说我听听,娱乐城有什么工作对你的味口?”
孙姑娘说:“我学的是公共关系,任我一个公关部长即可。”
孙怀玉说:“这小的事儿,在大市长跟前我怎么开得出口?”
孙姑娘还想说什么,听门口有人按门铃,就跑过去从里往外瞅,放开了胸襟上的手,拉了门,侧身低下头,说:“谢谢市长光临!”又冲着里面喊,“爸爸,刘市长看你来了!”
中平已成熟多了,看了什么就像没有见到一般的,进了屋先是与孙怀玉寒暄,从是否吃了饭问起,慢慢拉起了家常话。
做女儿很识相,换了一套交际装,出来给她爸递烟倒水,端了个小板凳,偎在她爸身旁,从容不迫暗暗打量这位有血有肉,敢在任期内公开公布自己艳史的人。可惜司马曼与他的人缘好,市民不仅没有对他们横加指责,而且更贴近了他们。就拿她自己来说,每天的新闻联播可以不看,但每周二次《市长访谈》,她是必看不可的。只听——中平接过他老伴新沏的茶,直接说:“我听说你走了一下午的路,专程过来看看您的。”孙怀玉说:“练练功也好!过去,总是市民游给我们看,今儿个改了革,干部也游给他们看,改革给市民带来了钱兜兜,给干部的是失业。”中平说:“这就是我作市长的疏忽。这些干部,是我们事业中的国宝,岂能失业呢?除了看你,我还有一层意思:负荆请罪!”孙怀玉说:“除此之外,还想投石问路,看我有没有要到哪里上班的意思,对吗?”中平瞅了一眼屋内二个不相干的人,待她们进了卧室,才说:“竞选之前,我问个上头,选举结束之后,我又问个上头,对于你的职务,意思是,就地安排,不做其它调动。”孙怀玉生气了:“人家都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为什么就我一刀切?”中平不理他发脾气,自顾说:“我一直在想,您是不一般的人,想来想去。想让你考虑,享受的级别待遇不变,常委保留。行政职务嘛,抚贫办主任,你看如何?”孙怀玉一听前两条,心已满足了,扶贫是千秋万业的事,务实,而且不愁今后日子难打发,就说:“我闷的慌,有事要我做,不用考虑。”中平也搓了搓手,心里也卸下背袱,说:“你到底吃革命的饭要多……”孙怀玉截住话头问:“假设我们不游这一次行,你也不会一时半伙来找我?”中平说:“是的。”孙怀玉说:“为什么?”中平说:“看看市民的承受能力。”孙怀玉说:“哇,你是逼蛇出洞,非要这班下台干部游一次行,丢人现眼是不是?”中平说:“老书记,这对他们有好处。过去,饱汉不知饿汉饥,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晚。全市要招考第二批公务员,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他们。实在是考不上的,让他们去企业,搞承包,租赁,当经营者。万一是扶不上壁的稀泥巴,提前退休,享受社会职工养老金待遇。”孙怀玉说:“这好这好,市长的心里有我们就行。我立即通知他们,不要误了市里的统一布置。”临送中平出门时,问,“云阳娱乐城是谁在负责?”中平心一惊,却也不动声色,说:“准备叫你的老部下,你女儿常叫他的局长叔叔。”
握手告别,心里一直想,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孙姑娘见中平一走,跑出卧室搂着爸的脖子说:“我猜对了吧!”
孙玉也高兴,说:“我也没想到这个结局如此完美,他说的是实情,上头是那个意思,他完全可以拿掉我的一切,什么也不让我干,可他就说不,跟常人就不一样。喂,乖女儿,你是怎么猜出他要来?”
孙姑娘说:“他是种常人,行事说话常人腔,今天你带头游了行,他就按常人的办法来对你,你也不知不觉解去一些敌对情绪,甚至还感激他,为他卖命。我这去找局长叔叔。”
她松了手,浓妆淡抹了半天,才跚跚出门。
司马曼还在灯下等中平。
自玫瑰回哈尔滨去生孩子,自己在报上默认睡了觉,不知不觉她成了W市第一情人,这段时间索性就住在了一起,辞去了保姆,每天变着花样替他做饭,变着花样替他松驰,他每天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中平回来了,一身总是消除不了的倦意。这女人格外心疼,就牵了男人进厨房,看自己做菜,本来够手就能拿到的东西,却非要男人递给自己,说,这是排球里的二传手,人的情感能不能融洽,就靠这二传手。
男人笑了,说:“既然你如此传球,怎么把个欧阳主任传丢了?”
女人莞尔一笑,说:“我那时压根儿就没想到去传球,那还有不丢的?”
坐下来吃饭,女人怜惜地望着男人狼吞虎咽,自己端着碗却不动筷子,把一天家里的事儿,轻言细语说出来,说,今日玫瑰快满月了,还准备十五天就回来,还说你是石头缝里蹦出的孙猴子,连自己的血肉不曾问一下,总是叫人传达。还说牡丹来电话,已经还了欧洲资本市场二亿美元,还有一年多点的时间,要还三亿美元,现在不提前准备,临时再抱佛脚,恐怕还得死个人才安逸。
男人这才抬起头,说:“那边还能延贷吗?”
女人说:“我问了,能,但缺少政府担保是延贷不了的。”
男人半天没吱声,扒完最后一口饭,说:“你明日给她打电话,能还多少算多少,余下的延贷,找老霍尔担保!”
女人说,我身上……没来了,估计是有了。
静静地看着男人,她已经有了妈妈的样子,她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肚子。
男人双肩一抖,捧了头不吱声。
女人又说,等玫玫回来,我就……去摘掉。放下碗进了书房。
男人灰了脸跟她进来,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头埋在胸间,好久才唯唯喏喏说:“我知道你……舍不得。眼下……不行。等下卸任之后再说。”
女人轻轻挪开男人,俯视男人的表情,眼睛里的泪水不争气流了下来,一滴两滴,打到了男人的的脸上,如花绽放。“到那时我已成了秋黄瓜,那能只望那老家公还屙出什么呀?”
男人说:“屙不出从她们手头里匀一个。我想睡一会,十二点钟叫醒我。”
女人说:“又有什么活动,打乱你的生活习性?”
男人说:“去看看云阳娱乐城!”
女人说:“我也要去的。”
直到男人发去鼾声,女人才抽出身,侍候他睡好,才感觉出做人的另一半,做他的妻子难,做情妇更难。好生生一条生命,也只能同自己共呼吸几个月,就要被手术刀扼掉,作为人妇,是男人重要,还是孩子重要,第一次在她心里写下了这个问号:我播下的是龙种,却只能收获跳蚤吗?
43 宽容三陪女(上)
牡丹那日赌气和玫瑰吵了几句,倒没放在心上,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明白玫瑰心里存了芥蒂,连到哈尔滨之前,既没来个电话,更没有光临农场,无声无息走了。心想,你那位置都是靠不光彩获得的,咱要是告你,兴许还闹出个“水门事件”,你还跟我怄气,哼!
在W市拍买三块黄金地段的交易中,没有动用中平和玫瑰的股份,卖下了最中心的A地段。中平事后才知道,在电话里训了她一顿,骂她是木鱼脑袋,把银子当破瓦片漂扔在水面上。她不服气,顶嘴说,那是黄金地段,放着不动也可以生钱。他更火了,说,你以为那地像你,一屙就是四个仔?把她噎住了,他那头早放了电话,她这边抱着电话哭死哭活,后来找小菲诉苦,得到的自然是一阵安慰,也确实知道这块地可能损失几个亿,政府拿出拍卖的东西,买家不一定为赚钱来买。她说可以发展高新技术。小菲说,在郊区用百把万买块地,连卫星都可以送上天,还用得着黄金地段吗?她说怎么办?小菲说,这事都已成了事实,等我把这头的石油弄出井了后,专门作策划。
所以,牡丹把这一次的失误根源系在玫瑰身上,是她引起她赌气的。过年时报上又刊登司马曼的文章,知自己的情妇位置,也给人抢了先,偷偷哭了一场,心里就怄中平的气,一旦利用完她,又去利用那大嘴女人,真是应了乡下一句粗话,抽了鸡巴不认,他再来,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他还是照常来,一月一、二次,可见了面,她恨不得把心割出来给他玩,哪还有功夫和心思去理论。
所以这股气一直被摁捺在心里。为还款的事儿,先在司马曼面前吹了一下风,但不好明说,只是旁敲侧击,只是提醒他,玫瑰不在W市,自己是老二,也该多往农场这边跑一跑……
正这样想着,处在老三位置的大嘴女人来电话了,传达了中平的意见,到时要老霍尔出面担保,延期贷款。牡丹回答说知道了,他还说什么了?大嘴女人说,没有。她说,你把电话给他,我还有事哩。大嘴女人说,他睡了,睡的死死的。她说,你也不注意他的身子骨,天刚抹黑,你就……大嘴女人急了,说,没那事,只是晚上他要视察云阳娱乐城。她说知道了,就放了电话。
牡丹思忖一会,算了算时差,给老霍尔办公室去了个电话。那头是秘书接的,听出是牡丹的声音,说:“老板重病进了医院,留了话要你回来一趟。”
牡丹吓了一跳,说:“既是留话要我来,我不打电话你还不告诉我的?”
秘书说:“不是的,老板今日才能说出话来,我正……”
牡丹一阵颤抖,说:“他病得不轻?”
秘书说:“是,在家里摔了一跤,引起老年综合病迸发,你要快过来,他说只有你一个亲人,其它亲戚一大群,等他一死就要瓜分遗产。”
牡丹说:“我来,我一定回来。”
牡丹挂了电话订飞机票,要明天的,哪怕站票也要,没有直达,买联票转香港也行!得到答复,说明天早晨七时半,她才舒下心,预感到又要在霍尔和中平之间作一次选择,拿不准该不该告诉中平,却给小菲打了个电话,说:“你替我守几天摊子。”
小菲说:“你总是柿子往软的捏,人家正当名份的却不去找,我算什么?”
牡丹没心思说笑,就说:“这又不是水浒里排座次,你计较什么呵你?当然,真要排位,你是半个身位,是他的第三个半!”
啊知小菲在那一头不但不生气,似乎无尚荣光,高兴地说:“好,好,这半个名份是对我的科学定位,没有肉体发生,却有精神恋情。”
牡丹管不了她自得其乐,说:“你就答应我守几天摊子,好在你比我对三零还要熟悉,不需要先进入角色。”
不等回话就挂了电话,匆忙收拾好日用品,又给贴身秘书交待一番,就驾了车直奔W市。
司马曼听到铃声,见是牡丹,开了门就问,刚还听了电话,怎么一下又过来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我想他,明天要出差,就不兴来看他?司马曼知趣,退一边说,他还在睡,你去吧!
中平被弄醒了,没睁开眼就知是谁,说:“你又耐不住了?”
牡丹说:“不是耐不住,而是来跟你告别的。”
中平吃了一惊,睁开眼睛,见到的全是泪花,有的正往他胸襟下滴,他想支起身子,却被泪脸给压住了,只说:“怎么啦怎么啦?天塌下来还有你男人哩。”
牡丹心碎了,却不忘入木三分,就说了霍尔的病情,末了说:“他催我去澳洲,怕是料理后事,我怕一去就回不到你身边,就直接过了来,不会带来什么影响名声的吧?”
中平说:“这是件大事,可能对澳洲城有大的冲击,我要那名声干什么?”说完,就拉上了被子,唤司马曼进来。
司马曼哪见过这种场面,脸涨的通红,站在门口欲进不进,啐道:“不要脸,干这事还要人瞅,看你多像……猪。”牡丹说:“这算什么,我还没要你上呢?!”司马曼“呸“了一声:“猪八戒坐在冷铺中,丑的没对儿!”牡丹说:“你怎么不说,丑到极致便是美!”中平说:“好了,别他妈的丑的美的!……曼曼,你通知有关部门,取消今晚的活动。”司马曼一听急了,进来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来不及。出了什么事,值得你第一次要更改日程?”中平说:“还有多少时间?”司马曼说:“一个半小时,有些服务部门都提前到位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中平说:“原订计划不能变,只有回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