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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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说:“看你大惊小怪。我只凭第六感觉。”
****一大早,小菲把家里人全都打发到妹妹小梅家去了,坐在门口直瞅了湖水发怔。这块地,她是仗了中平的那一层关系,走遍了几个山头挑出来的,倚山傍水,山上已开始落叶,这里仍是苍翠欲滴。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辰,门外传来一阵喇叭声。
小菲抹了一下头发,跑出来迎接客人,抬头见是张强,周兰和王汝成,脸堆了笑容,上前拉了拉手,说:“哎哟,一晃这多年不见,差点认不出来了。”眼睛却直瞅山路那一边。
王汝成锁好车门,开玩笑道:“叶秘书,不用盼,他从水路上来。”
小菲心一烫,脸一阵热,嘴里说:“我哪是看他,怕你们不小心带了尾巴。”
王汝成脸阴下来,说:“没有,我在城里转了三圈,才拐进你这里。”
张强又回到往日白面书生的装扮,只是头上戴了一个鸭舌帽,不伦不类,说:“叶秘书,想我张强混栽了不说,没想到把老领导搞得好难堪,牡丹也给不见了,我真是浑球。”
周兰心里在只有张强,男人要了她十万元,在离婚协议签了字,了结了这桩心事儿,解除了自己与张强长厢厮守的后顾之忧。
所以,她拿下他光头上的帽子,嘴巴笑到耳根,说:“嘻嘻,你本来就是个球……”
张强拉下脸,骂道:“就是你这骚害人精惹出的祸,你还有脸在这里卖弄狐鬼神妖的。等一会市长来了,跟老子好好把嘴巴贴上封条。”
这女人贱命,被男人一痛骂,硬是变了个样,收起了风情,乖乖儿退至一旁。
小菲过意不去,忙拉过周兰,说:“周姐,不让你笑话,今日个图清静,把做饭的人都打发到了一边,还得你替我主刀的。”
周兰白了张强一眼,说:“拿刀掌勺是我的手艺,只要你不担心毒死你们的市长。”
小菲说:“什么市长不市长,进了咱家门,就是一家人,直呼他的名字,才不会把他生分。”
一副主妇的样子,说出嘴里的话,也是家庭妇女的话。
王汝成见了,说:“既是这样,我露一手老家的三蒸,他准爱吃。”
小菲笑开了花,说:“是呀是呀!成天吃那玩意不嫌腻,天生的农民贱坯子!”
话里神情里注满了表明了爱和情。
四人一动手,洗菜切菜都顺当了,只等中平来了就可以点火烧锅。王汝成见时间还早,说是要打牌,当了个副局长,官不大,人家还得向我看齐,从此很少挨那玩了。今日是自家人,杀一通家麻雀,也好止这双手痒。
小菲本是不爱玩的人,见他说得可怜兮兮,就说:“行,混个时间。”
上了桌,小菲把压了好久的一句说出口:“既是都忙,怎么想起今日要聚会?”
王汝成心不在焉说:“我猜得出,他是痛失街亭,挥泪宰马谡,先替我作一番工作。”
小菲这才明白中平说我来了就知道的含意,就说:“再是失了街亭,也不能出卖朋友呀?”
王汝成仍是极认真地摸牌打牌,手却是一抖抖:“我知道他的阴招儿,也叫大手笔,一个星期不见他出面,我想他是在温酿大动作。若是这样,我愿意做菜板的肉。”
小菲说:“会给你一个处分吗?”
王汝成说:“那教育不了人,要来就来厉害一点,带翻的。”
小菲说:“什么处分还带出翻江倒海的?”
王汝成说:“这没有犯法,只是托人情,走后门。何况强强是被人打成了内伤。充其量给我记过处分。但要杀一儆百,开除我的公职,我心甘情愿。”
小菲说:“以后怎么办?”
王汝成把麻将一推,说:“不打了。他这大的企业,还不给我一口饭吃!”
小菲这才看出他的思想是在长时间的斗争,认真打牌也是装出来的,就说:“你看我也是犯糊涂,三零的职,任你挑。”
一直没做声的张强说:“王哥,我没有往深处想,你这份意气,我也不是孬种,进去再蹲一年,还增长了我的‘学历’哩。”
王汝成说:“你照说不会回去。若是扮猪吃虎,你需要再进去,风声一完后,自然会有个说法。”
张强说:“我心里有底了。只是你,为了我落到这般下场,我好于心不安。”
王汝成站起身,说:“是兄弟怎么能说这话呢?我这一生,该是倒霉。与他中学一场,为他创大业,做点牺牲,有什么该与不该的。”
王汝成低下头装佯拍打裤脚的灰尘,一手抹去了眼角边的泪水。
临到中午,门口才响起游轮的马达声,他们争相跑了出来。
中平从游轮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让最前面的小菲拉住了,才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菲拥了他,说:“早知派得上用场,我应该修一个小码头的。”
中平没有搭腔,四周瞅了瞅,说:“这地方山青水秀,真有几分桃花源的风歆,等我退了休,就住这儿,闭门写回忆录。”
小菲嘴一撇,说:“不用长子开矮子的心。百花园有多美,人更美。谁不晓得,我们是被人挪到这里落难的!”
要是往日,他早就骂她哪来这多的屁话,今日心情一好,就与王汝成开心说:“在对河岸,我就听到麻牌声,估计你的瘾又发了。对不对,王局长?”
小菲说:“恰恰错了,今日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压根没摸那玩意儿。”
“这说明王局长有进步,洁身自律。”中平手搭在张强的肩上,眼睛却看着周兰说,“我说谈判代表,天下那么多酷猛男人你不要,还非得像当年美国大兵和中国志愿军那样,在板门店坐下来谈判,甚至兴师动众‘劫牢’,为他一介书生值不值?”
周兰乜了张强一眼,说:“你……那女人,她们……图你长相了?”
中平哈哈笑:“说得好,不愧是‘代表’!但有一条,她们知道我有一日总是要当市长的。”
周兰说:“我也知道,他日后还会坐牢,所以我要去‘劫牢’!”
中平说:“可惜拍马屁拍到大腿上……”
小菲见说到不愉快上面了,对周兰说:“你们快去点火做饭,工程上的事儿,我要先给他汇报汇报。”就把他往房里推。
他俩人进了卧室,小菲搂了他的脖子,长吻了他。
中平点了下她鼻子,说:“就这样汇报你的工程?”也让她吻了,也十分投入。
啃了之后,小菲说:“出去办正事吧,这样不好!”
中平这才坐了下来,说:“这个词用得好!什么正事?”
小菲就坐在他怀里,把王汝成和张强表的态细说了,中平只觉得眼角发热,叹了一声:好兄弟们,谁叫我去做一个鸡巴市长的!用力盖在菲嘴唇上。
小菲明知他不是冲着自己而来,心里虽是委曲,挣脱嘴巴,温柔说:“等会吃饭,什么话都不谈,只喝酒。我知道你中午是不喝酒的,但今天你要破例。”
中平窝在沙发里不动,任由她擦拭嘴巴上的口红残汁,说:“我知道了。在三零工作的事儿,汝成先不要上班,休息几个月再说。”
小菲说:“我知道的,另外,玫玫的妈妈在上海,财产还没移交过来,我和玫玫最好是去一趟,那里也是惹祸的根源。”
中平一听坐直了腰,问:“怎么啦?”
小菲说:“看你大惊小怪。我只凭第六感觉。”
中平放下心:“学电脑的都是这德行,神经过敏!康梅那边有牡丹的消息?”
小菲说:“有一点,只是知道她在澳洲,但不在墨尔本。”
中平说:“要她快一点,企业重组进入如火如潮,需要大量的血液啊!”
小菲说:“即使找到了她,还得你这系铃人去解呀!”
中平说:“人家是樊梨花呗,三拜九磕也得请她出山呵!”
小菲收拾一番,同他来到餐厅。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碗筷酒杯。小菲把中平安顿坐下,进到热气腾腾的厨房里,说,鸭多不生蛋,三个厨师掌勺,砸了这桌好菜的。周兰说,他们二个打下手,作不了主,也自然坏不了事。说罢,就把他们推了出来。
几个人坐下来,菜也跟着上了桌。
王汝成拿起酒瓶,给自己和张强倒了,对中平说:“你就不喝了,怕下午要开会。”酒瓶还捏在手里。
中平拿起杯子就往他瓶口里凑,说:“再有活动,二杯酒是不能不喝的。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早知道市长不好当,当初就不应该往里钻套的。”
张强已没有了刚来时的拘谨,脸抹了前几年在排档一起喝酒的神态,说:“这话说差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一次,我好坏是上了电视,还……”
王汝成截住他的话,说:“迂腐。我当了几天副局长,知道是怎么当上的。但我明白这样一个理儿,一个人若像一个冷血动物,国事,家事不关心,缺乏应有的事业心和工作热情,那么他天资再聪明,于社会的进步,于时弊的匡正,有何用场?”
小菲说:“你们都是捧了他在玩。我倒是记起刘邦,他原是个市井无赖,游手好闲,不事桑麻,吃喝玩乐,惹人生厌,把他爸气得要死……”
中平说:“你干脆把我说成不可救药,免得你挖空心机多用几个词组。”
小菲说:“可这不可救药的人,竟吃错药当了皇帝,对他爸说,你嫌我不好好过日子,置家业,现在你看了,我这家业置得大不大?那副无赖嘴脸,宛然犹在。但也有人捧他,说他是怀有大志,不拘小节。所以,今天只喝酒,既不论事,也不论人。怕是缺了酒兴,你们可以划个拳什么的。”
中平不能喝酒,也不会划拳,好久没见这种场合,就兴致勃勃地瞧他俩喝酒。
张强他俩不懂文学,却只知道酒,就把与酒有关联的诗句背得瓜滚烂熟的。
张强说:“划就划,我说京都相国寺佛印和尚提的‘酒色财气’,你对不了下一首,罚三杯;对出来了,我喝三杯。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往墙里藏。
谁能跳出墙垛外,不活百岁寿也长。“王汝成想也不想,吟道:”我来对苏东坡的,饮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迷是英豪。
世财不义切莫取,和气忍让气自消。
“你小兄弟这诗提醒的好,把我心中的气全给消了。来,咱俩一同干三杯的。”
两人真的干了三杯。
小菲兴趣也上来,说:“后来,宋神宗和王安石一同来到这庙里,看到这二首诗,觉得有新意,神宗就要王安石和一绝。王安石稍加思忖,出口成章,把蛮忌讳的‘酒色财气’,与国民生计联系起来,添上了积极向上的色彩。若是我说出来了,你俩不喝?”张强说:“喝,三杯,但你也要陪一杯的。”
小菲说了一声好,道:“世上无酒不成礼,人间无色路人稀。
民为富财为发奋,国有朝气方生机。“”来,喝!“就干了一杯,脸蓦地红了。
王汝成喝了三杯,脸也放下了刚来那阵的阴沉,忘形地:“王安石是推行新法有独倒的宰相,宋神宗听了也喝彩,并也吟了一绝。今日刘中平不是皇上,却也是W市的父母官,你说出来,我俩喝三杯,该承担的,我们也会来承担。”
中平听得泪水汪汪的,心想到底是哥们兄弟的“气”啊!就吟道:“酒助礼乐社稷康,色有生灵重常纲。
财足粮丰国家盛,气凝大宋如朝阳。“”我一市之长,没带好头,愧对市民!“抓起小菲的杯子,仰杯抽干,愣在那里不吱声了。
王汝成俩人又连喝了三杯,自顾往杯里斟酒。
小菲小声劝道:“今日还要与记者见面,最好保持清醒的头脑。”
王汝成说:“这点算什么?决不影响情绪。强强,我们一句一句对。我先来:少喝酒,多吃菜——”
张强说:“别人敬酒耍无赖——”
王汝成说:“捻不够的站起来——”
张强说:“吃不完的往家里带。”
两人异口同声:“当代领导干部的形象!”
他们在旁边吆喝,中平听了不再闷气,却增加另外的感受,仿佛是在一起交流切搓,不知不觉激发灵感,撞出火花。
这时,桌底下一手烫手握住他的手,一颤颤的。
桌上的那二个,舌头也在打颤的。
一个说:“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了胃,喝得单位没经费,喝得哥们背靠背。”仿佛是说公费吃喝,却又指他们今日的瓜葛。
另一个话儿没有说出口,就先笑了起来:“嘻嘻嘻,七级工,八级工,不如裤带松一松。”一个说:“不说工人,就算是国务院颁有补贴的特级教授专家,都赶不上‘无裤带工程’!再听我的,”先生付小费太累,不上手白白浪费,小姐量钱应付爱,我劝你老婆实惠。“一个说:”铁打的衙门狮子官,送了金钱催着办,送了美女主动办,无钱无女靠边站。“另一个说:”这是说办事难,再送你们执法人员一句:“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兜里揣着避孕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