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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风流市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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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面定的阄,那人选也不是内定的?老爸说,这一次就例外,由筹备组与各民党派协商,让市民选。我说,选也得有个谱儿,民主还有集中呢!几百万人一人一票,你选我,我选你,不能二、三票选个市长出来呀?需要超半数呵!老爸说,这不用你操心!不几天筹备组就要到位了。我说,看你乐得一改往日的形相,连严守机密都不要了,你准是个带队的。老爸‘嘿嘿’的笑,筹备组定了下来,就不算什么机密了。只是你猜对了几分,离正宗带队的还差几个人头。我说,还有谁,在我认识的人里头。老爸说,你老爸和一大批人都是绿叶,衬着红花的。你女婿也是陪衬人物,但我还是要说那一句老话,不要头一热,就要去竞选。叫他退一步,兴许还能进入组阁,若是一落选,只会另行安排在其它地方。我说,他是个体面苕,竞选纲领都是美国的那一套,我的那张选票,也不会打他的勾。老爸说,看得准,咱们走这一步,不是出自谁的压力,也不会照搬人家的那一套,咱走的是邓公的理论。我说,这大道理我懂。只是这市长也从这筹备组里产生吗?老爸说,原则上是这样,主要看市民的眼力。我说,你看好哪一个?老爸说,里面的人都是各条战线的,我哪儿记得全。从材料上来看,较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姓刘的,名字也有意思,比邓公的名字多了一点,叫中平。他的经历、家底,恰是与特区市的走势相吻合的,现就看选民的目光,他本人的口才了。在众多的材料里,他的第一印相给我不错。你认识他吗?我想,我真还有那么一点灵感哩。可我嘴上说,我不认识他,谁知他是哪个山头的猴儿?你女儿向来是人家认识我,我不认识人家。老爸说,反正都是公平竞争,谁也不能估计准胜谁不能胜。另外,曼儿,很有可能你又要出风头了,你是这一次竞选活动的主持人之一,希望你一定不能带情绪的,偏向哪一个。我一下站起来,高兴地转了几个圈,妹妹弟弟都骂我得了神经的——你们说,这里有二个是候选的,冤不冤?要说肯定的,又不是,不到手的东西,谁都把握不住。”

中平与玫瑰听了,相视一笑。中平口里说:“我真要跳湖了。”

见欧阳脸上没有了光彩,嘴唇都在抖动,玫瑰说,“你去跳呀,我还推你一把的。”使了个眼色,拉着中平出了屋。

欧阳琛听门关上了的声音,就腾地站起来,恨恨地:“这大的消息,你在路上为啥不透点风?”

司马曼也站起来,气急地说:“怎么啦?你不是……什么都顾不上,赶天赶地要见干老子的?”话出口就知份量重了,正失悔,“啪”地一下,脸被挨了一耳光。她火从心底起,张了手就向欧阳琛的脸上抓过去。

欧阳琛早有防范,一边伸出双手抵了她的胸襟,不让她拢近身,一边骂道:“你说短论长,还当着外人的跟前,糟贱你老公,你算什么东西你呵,我老子说了要搬美国老一套吗?老子搁出去了,候选人当任不让。”

司马曼又气又伤心,泪水又不敢外流,低声嚷道:“你只怕是打顺了手,动不动就这样教训人吗?四眼蛇!”心里受曲,在人家的地盘挨了一耳光,气急又抓不上脸,只得嚷嚷,“好你一个四眼狗,你为了当官、权欲,没少使唤过我……”

这时门外在敲门,她就“嘎”地住了嘴,推倒一只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搁在椅子上,冲着门外说:“请进!”就对欧阳使眼色。

玫瑰进来,大吃一惊,声音都断了线:“这……是怎……么的?”

司马曼把脸挪开,“哎哟”一声,朝欧阳琛喊道:“书呆子,还不拉我一把。脸红一块是小,腰眼给顶了就事大了。”

欧阳琛这才回过神,生硬地演了戏,说:“你……呀,坐着也不安宁,像吉普赛姑娘,全身没有地方不动的,椅子不翻才怪呢!”

司马曼放柔声音:“我喜欢动是天性。你是该动的不动,不该动的乱动。”

欧阳琛也息了火:“既是天性,说不准再动就要跳进湖里了。”

司马曼巴不得离开这里,就脱了睡衣,说:“我就跳湖给你看一看!人家喊跳湖的却没有跳,没喊跳湖的反而跳了!”把睡衣塞给玫瑰,冲出门,跑上甲板,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一头栽进碧绿的水里。

欧阳琛急了,说:“你怎么想……不开呵。”准备不脱衣服往水里跳。

玫瑰说:“她在游泳,你以为她跳水自杀?曼曼,等一等我的。”急忙进里间换了泳衣,走出欲扎进水里,突然牡丹打来手机,接听说:“丁辟闹的事儿,W城中院执行庭要封财务部的门,怎么办?”

玫瑰关上门才说:“为什么?”

牡丹说:“为智利一千万美元的贷款。可是,他怎么捂着不吭声,不跟我们汇报呵?”

玫瑰说:“他来三零山庄,是找过中平,难道是为了这事儿?”然后跟牡丹讲了处理的方法,下水朝司马曼方向追赶过去。

顿时,四只晶莹的玉臂,似赛艇的浆柄般的,在碧水湖面上飘动……

18 同是竞选人

丁嫂迟疑一下,放下搁在门上的手臂,说:“好,又不想让老板瞅见这副丧家犬,就听我再说W城首富罗老板的事儿。”

丁辟又不耐烦了,说:“我耳朵都听起了茧。他们在银行贷的款,一部分发展了实业,另一部分拿出来挥霍了,全在澳门给百家乐了,是不是?”

丁嫂说:“你只是知道,却是听不进去。后面的结局怎么不说,罗老板前后贷款四个亿,输了四分之一,现在判了十年大狱。好在他还是条汉子,够朋友,死活不承认他行贿给什么人,法院是从旁证里定他的罪的,判了之后的十天里,就给保外就医了。你有这个特殊本事吗?还有个叫什么老板,贷的不多,只有七千万,可全给输了,至今给收审了,就是杀了他,国家的钱又向哪一个要。你将来就会是这个熊样,还会拿老板来垫背。”

丁辟这才有了警觉,呆呆地说:“罗老板还是给判了,他的资产可抵债务的。”

丁嫂又来气了,说:“判不得吗?他比陈希同还伟大吗?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吗?你前后输了七、八千万,茅坑里荡桨,敲死(屎)呵你!”

****丁辟在三零的几个子公司里,产业数他老大,超过了美国和澳洲子公司,在智利买进了一个国有铜矿和炼厂,并修建了一条联结工厂与海港的铁道专用线,去年出口在一千万美元以上,今年时间过半,产量已达到了这个数量。他能超过其它子公司,主要靠他和中行W城分行的关系,从香港以10%的风险金,开出了一千万美元的出口信用证,时间为半年,在W城打包贷款,不能签署提单出货,每到期一次,就顺延半年一次。严格讲,这是一种违规贷款的操作套取中行贷款的规模和资金,钻金融政策的空子。这种方式能不能得手,主要取决于结汇行,若是银行以为风险小,又能增大规模,额外收取手续费,操作者之间的关系又铁,这种贷款方式比其它方式效益快。中行这边的关系自然与丁辟是铁哥们,他们连续出国考察了二次,三零在智利的资产远远超过一千万美元,而且有三零在国内无形资产在撑掌。所以丁辟轻轻松松拿下了这一笔贷款,支付了购买项目的首期款,使他的创业达到了黄金期。

家大业大回报率也大,铜的效益更大,他心里得意,几乎走路都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他老婆曾说过的老毛病润入而升,起先他是小赌,与电脑宾果机赌,后嫌不过瘾,乘飞机到赌城拉斯维加城和澳门豪堵,玩百家乐,好在业务有他的二个女人一内一外抵挡,连续数日可以不归家。

他老婆丁嫂长期做外贸业务,看的多,心胸比较豁达,对他玩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实在看不顺眼,就提高声说,你不要学你娘,没等你爸死,就养野汉子,连自己家都不回来的。你的刘老板一玩好几个,家业越玩越大,家庭也似乎越玩越默契,而你,是熊瞎子掰玉米,掰了一个丢另外一个。她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办呵,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老鼠学钻洞,她也就由他任之了。

但他老婆,对赌博是坚决抵制的,开始还是小劝,说,咱们三个人在家里关了门玩,哪怕是赌脱衣服都行,好歹是一家人,羞在自己的床上。他摇了头,说,不刺激,你不知道,只要进了那一种场合,血液都往脑门顶上冲,眼睛晃的是用巨轮运美元,身子飘在美元组成的海洋里。他老婆见他执迷不悟,撕开脸又打,甚至发动另一个女人围攻,但终于没有取得成效。好几次想告状到他老板刘中平那里去,却知道丁辟一生要面子,出门若是嘴唇不泛光亮,哪怕用死猪皮蹭几下都行的。她想着想,她只好咬掉牙往肚子里吞,血往心里流。

年初参加完三零大酒楼的开业典礼,他从银行将全部家底转到中银卡上。他老婆知他又要去赌了,就说,你想玩玩也可以,但不能把五百万美元全拿在手上飘洋,眼下中院法庭早下了判决,我们败诉了,执行庭为追这笔贷款,给咱们四个月时间,若是还不上,最后通牒是要封老板的账户,搞不好还要封总公司的财务部。这一次,丁辟硬是听了丁嫂的话,还了五百万美元。

然而就在前几天,丁辟又将能流动的四百万美元又打进了自己的卡上,丁嫂知道他又要赌钱了,又把前面的话叨唠了一边。丁辟只是惊了一下,眼睛都没有看她一下,说,为什么?她苦涩地笑了一下,说,他有49%的股份,属第二被告,有连带责任。你今天留下三百万,给银行一点见面礼,让执行院出面和解,也不至于害了你银行的铁哥们,还有你的老领导。他说,胡说,我那铁哥们可没有拿我一分钱的好处。她说,人倒霉,一、二千元都得蹲监狱,几次出国,花销的不是钱,加起来岂止一、二千?他思忖一会,说,你给执行庭打个招呼,我大后天还这最后五百万,说完他就要走。她连忙拉住他,说,账上几乎没有钱了,远水又解不了近渴,这一边职工该发工资了,“七一”是二个大庆节日,党的生日和香港回归,多多少少也要表示点利是。“利是”是香港说法,就是发红包。他听不进,跨出门槛甩了一句,你这点屁事都处理不了?就扬长而去,一去六天没有回来,五百万美元如撒进大海,连个水响的声音都没听到。好在赌场的老板还豪爽,见他是老熟客,又是W城赌帮的,是继W城富佬罗老板后尘的后起之秀,甩给了他十万港币,算是有了回程费。

所以,他一下飞机回到家里,就被他老婆堵在客厅里,面带愠怒地说:“瞧你一身的沮丧,就知道你一个子都没有带回来。”心里却希望他说不。

他没有说不,只是不说话。

她就不再客气了,声嘶力竭地:“人有脸,树有脸,我碍着你的面子,从来没有在外嘀咕一声,可你怎么向我交待,怎么给老板的股份一个说法?这个家叫我怎么还能呆下去?老的不要脸做了尼姑,还跟野汉子困,小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丁辟身子抖了一下,黑眼圈不敢瞅人,说:“我累,先困一觉再说吧!”

丁嫂拦住了他,说:“你累,睡得着吗?”

他立住脚,眼光落在门上角,说:“你想怎么样?泼去的水能收得回来吗?再大的事儿,让我困一会儿,老板已发了讯号,晚间要开会,你愿意让他见到我这副模样吗?”

丁嫂迟疑一下,放下搁在门上的手臂,说:“好,又不想让老板瞅见这副丧家犬,就听我再说W城首富罗老板的事儿。”

丁辟又不耐烦了,说:“我耳朵都听起了茧。他们在银行贷的款,一部分发展了实业,另一部分拿出来挥霍了,全在澳门给百家乐了,是不是?”

丁嫂说:“你只是知道,却是听不进去。后面的结局怎么不说,罗老板前后贷款四个亿,输了四分之一,现在判了十年大狱。好在他还是条汉子,够朋友,死活不承认他行贿给什么人,法院是从旁证里定他的罪的,判了之后的十天里,就给保外就医了。你有这个特殊本事吗?还有个叫什么老板,贷的不多,只有七千万,可全给输了,至今给收审了,就是杀了他,国家的钱又向哪一个要。你将来就会是这个熊样,还会拿老板来垫背。”

丁辟这才有了警觉,呆呆地说:“罗老板还是给判了,他的资产可抵债务的。”

丁嫂又来气了,说:“判不得吗?他比陈希同还伟大吗?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吗?你前后输了七、八千万,茅坑里荡桨,敲死(屎)呵你!”

丁辟诡辩地:“我与这二个老板不一样,他是资不抵债,断了进的源头。而我,每年都有进账的。”

丁嫂“呸”地一声:“做你的美梦吧,你再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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