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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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是把土地与农民贴紧,而城市改革却没把企业利益与工人贴在一起,上头着急,下头无动于衷。四零集团三年的实践,亏损企业剃了光头,每年以51%的速度在前进,员工的收入翻了几番,靠的是什么?是把‘纯国有’改成‘国有’控股,动员职工购买股权,把企业与职工贴紧了。”
玫瑰没说什么,却自己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就塞在他口里,静静望着将军将军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心里却是不平静。四零集团的员工持股,包括了经营者持股,但经营者持股比较高,占四零集团5%,还不算中平的。5%看起来不大,作为一个几百亿的基数,数额是惊人的。私有股的高成份,带来了员工同公司的关联程度高,员工潜在能量发挥得高。四零集团在私人股上有两点突破:一是给定员工一个高股。比如说是五万元,对有这些钱的人来说,自然是好。但对没有这多钱的人来说,则是个花饼,好看拿不到。而四零给了这部分人的优惠,只要能拿得出抵押物的,都统统算在内。这不仅解决了积极性,更重要的是带动了贫穷的那班人致富;二是借用了美国企业的做法,在四零内部奖酬和工资过程中,购股权一般和现金一并使用。但二者只能选择其一,大多数人愿意要公司的股权,而放弃奖酬和工资。除了公司与员工贴在一起,减少企业税务支出,提高了公司的公众形象。在当今称霸全球,日进斗金的美国微软公司,员工通过购股权赚得盆满钵满:今年头三个月,该公司平均每个员工仅购股权一项,就有三万二千美元的收入。公司尚未发放的购股权收益高远二百三十亿美元,平均每名员工有一百万美元。在报酬如此丰厚的企业里工作,谁还会不勤力而为呢?将军一阵沉思后,不动声色问:“这是你信心的一面。对你不利的因素呢?”
中平避开他有神的目光,讷讷说:“我有一身的臭毛病,虽不喜欢伙群,但人言可畏,怕低了印相。”
玫瑰抱过他的头,点着额头说:“你现在才意识到了?大花老板!”将军说:“你认识到就行。就我这次了解,有这面的议论,但还没造成规模影响。大多数选民,只会看能力,看实干,看有没有能把一个大企业搞好的政绩。有什么要求?”
中平说:“学上头的,党、政、军一揽子上。反正,中央掌握了各集团军,也不怕我搞独立王国和资本主义。军队的作用,主要是防止突发性各种不稳定因素。只要稳定了,政纲就得以实现。”将军说:“最后一问,偏偏海南、深圳那好的城市不去选,为什么要选这内地城市?”
中平说:“从中国开放的格局来看,沿海是根弓,长江是根箭,上海重庆是箭头箭尾,唯独缺少一根弦,W城成为特区市,就能起到弦的作用。光有弓和箭,而没有弦,就会无的放矢。从W城自身来看,两通起飞,中间开花,起着二传手的作用。但这多年来,中心就是开不出花,十年前,W城是全国第四、第五的特大城市,如今排在二十多位了。这里的人不笨也不傻,男帅女靓,一个个不缺精神,他们缺什么?缺的是政策。所以选择W城,比选择沿海城市更富有战略意义。当然,虽然基础差一些,观念慢一些,但我有信心!”
玫瑰也拊髀雀跃:“我也有信心!”
中平却说:“你不是去拍《一走百了》吗?信心没你的份!”
玫瑰不依,站起来从后抱着他脖子,要他收回那句话将军和颜悦色说:“若是这样,带四个零的公司职务都不能要。三零的老总谁来接,你自己权衡好,我一进门给你上的那一课,不能当作耳边风。”
看来玫瑰得到X将军的认可,可受伤的又是牡丹。
中平情绪顿时落了,就重避轻回答:“我在四零和一零都有股份,连本带分红都要退出来。”将军说:“自然是,包括你的其它股票,全部要过户,不能沾你的名字。”
中平点了头说:“四零,我连本带红,估计是二十五亿,只是按5%的股份算的。一零的也不少,约十个亿。”将军说:“嘿嘿……我上午不是说了的,你到总部……门口炸一次鞭炮嘛!”
中平说:“炸是可以炸……一零十亿,先要划给我,意味着上头说话算话,还要在报纸上宣传。我拿到钱后,捐总部五亿。余下的五亿,作为我将来任什么职务,我就当它什么职务的基金。比如要我当妇女联主任,这五亿就是妇联基金,若假设我做不了大公务员,这五亿我也不装进自己的腰包,送给教育基金会。”将军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我很高兴。高兴的是常在小玫子口里说成是苕货的人,有着一种超人的敏感,这种敏感与我们的要求带有很大的吻合。但要注意,我们的政改,是既定方针,不是出于西方那些指手划脚的人的压力,更不会走他们那种‘民主’‘人权’的路子,你要坚持这一条,西方不能给我们民主,对我们来说是破坏的教员。当他们作为殖民主义侵占我们的领土时,给我们的是贫穷,压迫、歧视和种族主义的‘民主’……这不是我们的正式谈话,老掉牙的一句话我还是要讲的,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说罢,站起来用力拍下中平的肩,对玫瑰说,“你去把北约司令的情报给我打印一份。”
玫瑰“哎”了一声,连音都走了调。
片刻,只有打字机的声音在“嗷嗷”来回叫唤。
竞选序幕
13 市长不是你
司马曼被他一番近似疯癫的搅得似糊涂又非糊涂,问:“中央难道有什么组在W城吗?”
欧阳琛被这句话一下提醒了,他竟然赤了全身跳下床,在房中央转了一圈,说:“哎呀,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中央巡视小组,就是对刘中平进行审计……”
司马曼截住了他的话头,说:“我也听说有这个组,但是,这个组没有考核的任务呵。”
“小傻瓜,这就是政治魅力!”欧阳琛摇着头说,“我的天,刘中平极可能是市委书记的人选,难怪我寻思,一家民营企业开业,犯得着中央,省市的头面人物都出席的?信号,我怎么现在才悟出来呢?真他妈的笨!”
司马曼把睡衣套在他身上,嗔道:“听花边新闻都忘了羞的!你趴在我身上,从来就没有这样激情过,真是学政治专业的,怪痞!”
欧阳也不理她的奚落,吩咐说:“你明天去一趟三零公司,侧面找那个模特抹一抹底,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司马曼不能坐视不管了。
她再次提醒说:“我去是可以的。但老爸说了,叫你不要轻举妄动。按我来理解,一把(手)的人选都在既定之中,不要你去争,若是争不到那个位置,可能连现在的位置,也会跟着散瓢的。”
欧阳琛这才冷静下来,喃喃说:“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欧阳琛有酒量,却很少沾酒。今日三零的酒,喝了不少,余兴犹存,见主人家不劝酒不赌酒,又听X将军一句话儿,也就收了杯。他之所以喝酒,并不是席间二个女人会助酒兴,而是由司马曼提示的,后经过一番观察,突然间萌发了对三零及其主人刘中平极大的兴趣,这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孤陋寡闻,仅仅在电视广告上知道这样一个企业的名字。他是满腹经文的学者,心里有个信奉,在大街上叫得最凶的,就是把烂鱼臭虾急着抛出的人。根据这一原则,一直以为三零的广告叫得响,一定是那名不经卷的乡镇企业。剪彩前,他对X将军的来到好生意外,同他握了手之后,轻声对陪同他的陈国良说,陈副省长,要说这X将军,还是我爸的战友哩,只是三零集团能把他请动,我很意外。陈国良,你可能不知道,三零的老板是X将军的垂直下级。欧阳琛惘然了,说,三零集团不是全资公司吗?陈国良说,三零的老板还是四零的老板。欧阳琛这才明白了,这个刘中平跟荣公子一样,是公私兼有,而且比荣公子还多了一顶“政要”的贵冠。老天赐于政治敏感的他,才明白这里间藏着不同凡响的名堂,惊动上头,还派了庞大的一个组。上头的一个组,可不是小学生里的学习组,这个组比“中央文革小组”小不了多少,带队的组长,竟然是五星大将哩。
果然,当X将军把刘中平介绍给欧阳琛时,他就不能另眼相看了。刘中平不仅有名堂,而且还拥有酒楼、富贵和女人。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从酒里面弄明白刘中平面对这个组的心态,这可是建国以来的最大最特的要案。然而,不知是热情扬溢的氛围,还是三零做得滴水不漏,他一无所获。
欧阳琛离开了酒楼,心里是一阵喉焦舌燥,上了车只对司机说,回八号楼。八号楼是他的起居室,经过白天喧嚣之后,能让自己安静下来的港湾。
他夹起公文包,拎着三零的礼品袋,对龚秘书说:“五点四十分来接我。”就下了车,抬起头却没有见到那个“淤泥”大男生,也叫荷花的求职广告。
然而,欧阳琛发现八号楼大门是敞开的。他的心一惊一喜,曼曼来了!他没有摁门铃,闯了进去,把个正在整理房间的司马曼吓得直往后缩。待她看清来人之后,小鸟依人投进他的怀里,软绵绵的身子挟着温情,就像玫瑰说的,亿万人面前的女强人,连口里的呻咽声,像被谁捂住了嘴,都拧得出水。
卿卿我我一阵,欧阳琛坐回沙发里,问:“怎么不打个招呼的,我也好去接你?”眼睛落在几上就不动了。
茶几上中央,荷花的求职广告很显目,这就是说,司马曼见到了这张求职信,从大门外摘了进来。
然而,司马曼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她立在房中央,对着挂镜看了看饰容,浅浅一笑:“卖嘴。十有八次你是委托龚秘书去接人家,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个人自自在在,偶尔还能给你一个惊喜。”
欧阳琛不好意思了,说:“说忙又不忙,说闲又闲不下来,喽,今天才上班,就开始了应酬……”
司马曼截住他的话,体谅说:“闲中忙人,哪里都需要书记装门面。”
欧阳琛叹道:“干脆不如说是花瓶。每次台上坐正中,最后讲话最轻松,千篇一律,尽是些套话。出了这个楼,只有空空如也的感觉,真想从实际上做起来。”
“你意识到了,自然就会充实起来。这是非台阶式干部的通病。”司马曼离开镜子,拾过掉在地上的文件夹和礼品袋,见袋子里有一个精致的外包装,边拆边数落说,“你出息了几个月,现在也学得一口酒气,直往我肚里送的。……啊,三零的礼品,好漂亮的柜头相片架!”
果然,相片架是用榨树木精刻细雕的,本色,淡黄中呈红,架上方有块浮雕,吉祥物为一龙一凤,栩栩如生。相框里嵌有一幅三零农场的全景彩照,红花柳眉,苍翠欲滴,全是现代城庄的氛围。
司马曼从里间拿出一张大半身彩照,像挂历上美人头那般动人,嵌进框里,退了几步,左看右瞧,直调得满意为止,惬意说:“好般配的,背景开阔,前景挂了楣叶,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连在一块的,一个乡镇企业,不,我记起来了,这是刘中平在W城的企业。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玩物,能按消费者的心理来设计,很新颖,有功底。呵,你听了我的话,参加了三零大酒楼的开业大典?”
欧阳琛左右瞅了,司马曼的照片放在里面,比原来的像框有意境,有绿草陪衬,红花显得更美丽。他说:“只有这一次,才觉得值。”
司马曼说:“还破例喝了白酒?”
欧阳琛说:“是,来W城这多天,都是用白兰地应酬的。”
见男人听了自己的劝,司马曼又犯起主持她节目的老气病,叨叨唠唠起来:“你这下有体会了吧,看这个三零不起眼,以为是个小庙,可里面就是供了一尊大菩萨。可也有大庙供小菩萨的。前二天,也是带农字号的企业,要我做个隆胸不丰腰的广告,四、五秒钟,开价一百万。我说,我一身都过得去,就这里丰不起来。女导演说,不隆不要紧,我们侧面取景,电脑艺术强一点,保证效果佳,亿万观众对你又会掀起另一种钟爱,再次掀起曼腕热。我说,那还不如不穿,那效应更火爆。女导演说,在西方文明国家,我敢做,一到规定时辰,电视里全裸上身,是法律允可的。我说,我是保守女人,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女导演说,腕姐儿,几秒钟一百万,连默然大叔都没这个价。我说,我骨子里喜欢钱,更喜欢的是我的名,我的命。女导演说,这不是用钱买你的小命!我说,我现在上街都得带口罩出门,再出名,我全身不要裹一层麻袋才能走得动?这不是要命是要什么……哎,话说回来,三零有你们一帮政客出席,更是牛逼了。”
欧阳琛今天特有耐性,让她自顾说完之后,期待说:“怎么样,从北京带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