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为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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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错了还不行嘛
浩国五年,五月中旬。墨银殇的身体终于勉强恢复正常,能够做些日常之事。但骑马打猎等剧烈运动仍是万万不行的。身体好些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出宫,被闷了这么久,到冷落了许久的长乐坊寻欢作乐。宋璟轩虽然什么都没说,那一日却火冒三丈。
夜间宋璟轩仍过来昭华殿留宿,墨银殇半夜醒来,见他仍俯案,以朱笔批着奏章。她中毒之后受不得烟火气,这居住的宫室里就全都换上了拳头大小的玄珠,光线十分柔和。宋璟轩那夜穿了件白色锦衣,外面披着金色的风氅,长发如水般倾泻而下,如午夜春江畔,月下谪仙。
墨银殇下榻,缓缓行至他身边,从他身后环抱着他,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宋璟轩本有些不悦,但他对撒娇的墨银殇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故而开口时声音也还算轻柔:“时辰还早,乖乖睡嘛。”墨银殇不自觉,轻咬他的耳垂。“长乐坊可有看上眼的人物?需要我把人接进宫来吗?”墨银殇不由得笑出声来:“才多久没□□,我们家七爷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哦?”
宋璟轩冷哼,但见她身体好转,他心里也是高兴地,而且他还喜欢墨银殇称他为“我们家七爷”,这个称呼比陛下更讨他欢心。
墨银殇受伤之后,宋璟轩对她就一直克制,尽力不和她亲近,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如今面对她的主动地示好,他明显难以自持,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墨银殇如何不懂她家七爷,轻道:“秦大夫说……我可以了”
墨银殇揽着他的腰,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了,“真的吗?”“七爷都问了他那么多次了,他要再答不行,怕是要被拉到菜市口腰斩了吧?”
宋璟轩脸色有些发红,墨银殇轻笑一声,本来抱他,想想终究还是不敢使力,揽着他上了榻。宋璟轩心猿意马,那朱笔在奏折上滚了一滚,留下一匝朱砂。
墨银殇不是个老实的家伙,她沿着宋璟轩雪色的肌肤一路吻下去,颇有三月不知肉味的急切。宋璟轩恐她太累,一路百般配合,不时还柔声道:“慢些,累吗?”
墨银殇坏笑:“七爷放心吧,臣妾不会拿命来拼的,不然以后七爷再哭鼻子,连个递手绢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哪。”宋璟轩彻底面红耳赤:“朕什么时候有哭鼻子?再胡说八道,抄你全家!”墨银殇立刻接嘴:“七爷,其实臣妾和您才是一家……”
六月,墨银殇开始重新接手户部的事。因为宋璟轩吃了将近一年的剩菜,也足有一年未添置任何新衣,皇宫更有一年未更换任何用具,文武百官们也都养成了节俭的好习惯。毕竟皇帝都穿着旧衣服,你一身金光闪闪,不是找抽吗……
宋璟轩在亲王之子中选了最出众的小皇子宋卓阳,过继为皇子,墨银殇跟养小狗似的,有时间逗他几下,忙起来一天到晚都不露面。他反倒和宋璟轩在一起的时间长些,反正爷俩都经年待在宫里,宋璟轩闲下来便会将他带在身边。
墨银殇负责钱粮税赋,边关的粮饷运输也是大事,更兼之墨家事物,她一直很忙。好在她善于放权,敢用人,事虽然多,却也不至于力不从心。偶尔哪里河工督造,她前去视查墨家产业的时候顺便就一并兼管了。没有钦差大臣的排场,但官员都知道她的脾性,贪与不贪只是一个度。只要不过分,她不会追究。但如果超过了这个尺度,她下手可也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的。
她和这帮人本就合得来,偶尔喝个小酒、听听沈儿什么的,没有她大家还觉得不热闹。只是这些事自然只能背着宋璟轩做的,一旦被他发现,必然又要大发雷霆。好在他是皇帝,要发现这些事也不容易就是了……
八月,正逢浩国王朝会试之时,各地举人云集长安。宋璟轩一直亲自主考,也十分繁忙。一直到八月末,墨银殇替他批阅奏折,猛地看见待定的三甲名额——傅云海、邹同、慕容彦。她拿了朱笔,轻轻勾了最末一个名字。
名单未经宋璟轩,直接被抄送了下去。三鼎甲出来,今科状元慕容彦,榜眼傅云海,探花邹同。宋璟轩为此勃然大怒,扬言要追究墨银殇欺君罔上之罪。朝堂之上,他大声怒斥,洋洋洒洒列了墨银殇十多项罪名。
群臣惊惧,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墨银殇站在他面前,待他都说完了方一抹脸,不以为意地道:“不就是个新科状元嘛,着什么急啊,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
宋璟轩怒急,他决心这次一定要拿出帝王的威严,决不能再纵容她:“来人,将墨银殇给朕拿下!削去右相一职……”
朝臣也想进言,但自古天威难测,谁敢轻捋虎须?朝堂上安静得落针可闻,墨银殇垂着头待他说完,有侍卫进来押她出去的时候她方轻声道:“古人云色衰则爱弛,想不到臣妾容色未衰,陛下恩爱已弛。”
那语声太过自嘲,宋璟轩一怔,金銮殿上墨银殇负手而立,身姿英朗,紫色的朝服在她身上透出七分尊贵,三分清华,她回眸一瞥,宛若深山月光色。宋璟轩的节操就碎了一地:“朕……朕爱未驰,只是这事是你能干涉的吗?你这么做,确实也不对嘛……”见墨银殇不语,他走下帝座,又转了两个圈,“下次不准了!”
墨银殇福身:“臣妾知罪。”
宋璟轩点头,径直走下帝座,推开侍卫,揽了墨银殇:“那……退朝吧。”
群臣倒塌。
☆、交杯酒
十月初二,嘉兴帝万寿节。因着国势日上,墨银殇也就大方地出了一笔钱,在宫中大肆操办了一番。宫中设宴,自然是群臣相贺,各方使节来朝。其场面之隆重不必赘叙。
及至夜间,墨银殇带宋璟轩出了宫,回了先前的洛王府。宋璟轩将这里赐给了墨银殇,是名义上的右丞相府。但音缀长居宫中,这边也来得少。好在园林经管得当,并未有颓败之势。
王府有以前的旧仆,如今也升了总管。墨银殇命人搬了酒,另做了几样小菜,仍在湖边平坦的青石上与宋璟轩小酌。当夜上弦月,秋风掠过湖面,挟裹着月桂的暗香。墨银殇亲自煮酒,宋璟轩坐在虎皮锦垫上,宫宴中他喝了不少,这时候双颊仍带胭红,眸子里倒映着明灭不定的火光。墨银殇把着玉壶斟酒,眸子里却映着他:“今日,是陛下二十三岁生辰,我们成亲……六年了吧?”
宋璟轩微怔,许久才点头。墨银殇倾身为他斟了半杯酒,那琥珀色的酒汁挂在杯壁,晶莹通透:“六年前的墨银殇,和六年后的我,已经改变了许多,陛下。”宋璟轩微愕,低头看她,她浅笑如风,“六年前,我倾心于你确实也偶尔不信任你,我们自小相识,二十一年,你陪我走过最懵懂、最艰难的年月。从我决定返回长安开始,你就是我内心最重要的选择,明白吗?”宋璟轩抬头直视她,她的神色平静淡雅,眸子里停泊着三月柔:“你是一个意外,自始至终,我没想到我会在这朝堂纷扰之间逗留。所以……”她缓缓握了他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我不是在演戏,你是我的奇迹。”
宋璟轩把她揽在怀里,这六年里,也许不能补齐缺席的戏份,但他还有很多个六年,可以陪她行至水穷、坐看云起。他又倒了半盏酒,墨银殇像猫儿一样倚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清啜,:“你并不需要觉得内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的内心只有你,我只会拭你之泪……”墨银殇清啄他丰润的唇,语声低沉:“嗯。那么,我们今晚是不是该做点正事了吗?”
宋璟轩本就饮酒过量,眸子里都是闪亮的水光,他将杯中酒喂给墨银殇:“我们好像没有喝过交杯酒?”
墨银殇笑骂:“那还不是你自己不愿意吗?”
宋璟轩起身,将两盏酒樽斟满,琉璃盏在炉火中光华熠熠:“喝吗?”墨银殇接过,与他交臂而饮,不过一杯酒,两个人却都如一场仪式般郑重。与其说是交杯,不如视为交心。
不料这杯酒彻底将宋璟轩点着了,墨银殇百般推拒无果,只得苦笑着被他抱回房:“七爷今晚要自己上阵吗?虎虎生风?”宋璟轩一怒,俯身吻住不安分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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