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执迷不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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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吧。”许爸叹了口气,拍了拍许妈的肩膀,低声道:“我们赶到素容家的时候,卫子诺的仇家已经离开了,而素容也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卫子诺的敌人找人**了她,十几个人啊,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素容的下体都撕裂了,不住流淌的血染红了整张床,地板上都是血红一片。”
“那样的惨状让我们完全崩溃无法接受,素容吊着一口气,目光死死的瞪着衣柜的底层,艳艳抱着素容大哭,而我则打开衣柜,找到了当时的茜茜。”
“那个时候茜茜还只有八岁,素容大概怕她发出声响被人察觉,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还用交代缠住了她的嘴,茜茜透过柜子的门板看到了自己母亲被凌辱的全过程,精神崩溃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没有神采。我当时抱着茜茜,恨不能杀了那群畜生。”许爸咬着牙,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依旧怒气难消。
“素容死之前说,让我们不要恨卫子诺,说这件事也不是他想这样的,不是他的错。他能在她人生最痛苦的时候帮她一把,她很感激他,哪怕遭受了这样的惨痛,哪怕要了她的命,她对卫子诺依旧是感激的。可是,素容死不瞑目,因为,她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个叫海威的男人。而这也是我和艳艳为什么这么恨海威的原因,如果当初海威没有妥协,而是坚持找到素容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素容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说到最后,许爸的话语中也带着哽咽。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一百一十七章 身无分文
君临月听完,许久都没有开腔。
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岳母,许文茜的亲生母亲,她的人生竟然这样坎坷,经历过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然而,最难能可贵的是,即便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她的心依旧向往着美好。这点从她死前还让许爸许妈不要怨恨卫子诺就可以看出来了,对于一个曾经在自己人生的最低谷帮助过自己的恩人,哪怕为她带来的灾难,她依旧没有办法去怨恨,因为没有当初的援助,或许根本就不会有她之后的人生。
君临月心里是有些佩服这个素未谋面的岳母的。
一个女人一生受尽苦难,却还能坚强而积极的面对生活,没有因为苦难而妥协,更没有因此而堕落,这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她是个女人!
哪怕他对她并不了解,但是单凭许爸许妈的叙述,他也能得知一二。
再说,要不是有强大的人格魅力,许爸许妈又怎么会在她死了二十几年还因为她而仇恨海威呢?
要知道海威可是军方大佬,哪怕他不能直接插手许爸许妈的生活,只要他随便一句话放出去,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他,帮他打点,而许爸高升是不会少的,从此就算说不上荣华富贵,但是远超常人却是必然的。
更何况他们还帮海威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完全可以得到享不尽的好处。
可是他们没有。
劈头盖脸的怒骂和不待见海威。
这不仅仅因为他们是性情中人,更因为素容的存在。
君临月轻叹口气,开口问道:“那后来茜茜是怎么样恢复过来的?”
幼年受了那样大的刺激精神崩溃,长大后竟然和正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更加出色,他没有办法去想象当初。而她遇到雷雨天就恐惧,恐怕就和幼年的那段遭遇有关系吧。
“茜茜她失忆了。”许爸叹息一声,“第二天醒来,她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变得沉默而且惊惧,排斥一切的人靠近,就这么饿了好多天,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
君临月脸色平静,双拳却不由得狠狠握紧,想到许文茜当时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后来我和艳艳看这样下去不行,就商量着离开老家,到一个新的地方谋生,完全陌生的环境,也没人知道我们的过去,或许对茜茜的成长会好些。随后我们找心理医生把茜茜给催眠了,暗示她我们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茜茜可能是心里对父母的渴望太过浓烈,很快就接受了心里暗示,把我们当成亲生父母对待。茜茜虽然接受了催眠,但是心里或许还有潜意识的恐惧,所以每到雷雨夜她就会惊慌失措,会恐惧不安。后来我们带着茜茜来到了B市,这一住就是二十几年,断绝了和老家的来往。”许爸说的时候,有些感伤。
人都有恋乡情节,哪怕由于生活的无奈不会在老家定居,但是时不时回去看看总能满足思乡情结,可是为了许文茜能够无忧快乐的成长,他们也只能狠心断了一切,就这样在B市待了二十一年。
还好两人的父母都早逝,当初来B市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不然二十几年不回去,怎么都说不过去。
君临月听完,神色郑重的起身,对着二老重重的跪了下去,磕了个头:“爸、妈,谢谢你们这样无私的养育茜茜长大成人,还把她教得这样出色,以后二老就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我一定尽心孝敬二老,把二老当成亲生父母对待。”
二老被君临月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心中激动,眼中含着泪花,一边不住的说好,一边赶忙将君临月扶起来。
他们这些年的付出总算是有回报的,有一个那么出色的女儿,那么顾家的女儿,现在又有一个愿意赡养他们的女婿,值得的,真的值得了。
“爸妈,现在可以确定茜茜是误会了自己的身世所以离家出走了,我也不耽搁,这就去找她去,你们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把她平平安安的带回来的。”君临月坚定的说完之后,在二老的目送下离开了。
君临月回到了军区,通知蝎子他们启动所有能用的力量,不惜一切寻找许文茜。
君临月的所有可用信息网如同巨型的运转机器,轰隆的运转着锯齿运作起来,只要许文茜冒个头,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找到。
而此刻的许文茜已经辗转来到了离B市几百公里之外的一个二级市,她坐了一夜的车,虽然是卧铺,但是考虑到自己怀孕的身体,她还是停下来,开了个房间休息。
她坐的都是不要用身份证登记的短途客运,她差点没把自己都给坐丢了,她相信一时半会哪怕是君临月也查不到她在哪。
更何况,她想这两天君临月的目光肯定会盯在B市市内的长途和飞机上,肯定不会注意到短途客运上,更加不会注意到她了。
睡了一个好觉之后,许文茜起来时已经到了黄昏,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夕阳,一股凄美的感觉扑面而来。
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一刻,她分明觉得,看景看景,人看景,心看情,心里都不开心,看到再美的景色也只能感受到那股惆怅和凄凉。
没有让自己陷入悲伤的情绪太久,她始终记得,自己怀孕了,大悲伤身,她不想伤害到孩子,所以尽可能的,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到楼下餐厅吃了点东西,付钱的时候,许文茜被撞了下,手上的钱包掉到了地上,连带着里头的几千块钱都掉了出来。
撞她的人顿时愣了一下,赶忙蹲下身子帮她捡钱,而许文茜则是靠在收银台上,直到确定自己的肚子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蹲下身子,开始把自己的钱捡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那人一脸抱歉,许文茜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抱歉,害你露财了,你还是赶紧和你朋友汇合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那人犹豫了下,在许文茜耳边低声道。
许文茜身子一震,低声道:“这里很乱么?”
“嗯,比较乱,你小心些,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那人说完就匆匆离开了,显然不想染上麻烦。
许文茜紧了紧手上的钱包,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她没有怪那人的意思,毕竟他能开口提醒就已经算不错了,估计是念着他把她给撞了,害她露财才好心提醒,要不然什么都不说也是合情合理的。
许文茜匆匆买完单回了房间,心里有些乱。
她钱包里也就放了几千块钱,如果是在B市她不担心,因为B市的生活水平普遍比较高,大多都比较有钱,根本看不上她这点钱。
可是这里是二线城市,几千块钱不少了,更何况,她就怕自己被盯上,要知道,她包里还藏着十几万呢,那是她所有的存款,准备用来迎接宝宝出世的。如果没有,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彻底崩溃。
她现在身处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这些钱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最后的精神寄托,如果没有了,她不敢想象接下去的日子要怎么办。
想了许久,许文茜换了身衣服,拿着包离开了酒店,押金都没有去退。
只是,哪怕她走得很快,依旧被人盯上了。
这个城市的治安很乱,各大酒店里都会有许多混混在盯着,专门祸害外地的游客,被抢的都是外地人,抢的数目也都是现金,不多,几百几千块的样子,一般人也没有时间为了这么点钱在这里耗,所以就这样不了了之,养成了这里抢劫事件频发的习惯。
许文茜之前在大厅里露了财,早就被人盯上了,虽然许文茜换了一身衣服,但是依旧被人跟住了。
许文茜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城市会乱成这样,她走在大街上,那些盯住她的人就冲上来了,抢了她的包就想走。
许文茜眼睛都红了,那里头是她最后的依靠,她不能让人抢走,绝对不能。
跟着君临月练了几个月的基础功和军体拳终于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许文茜伸手抓住那人的手,借着巧力一拉,那人顿时一个踉跄,许文茜借机夺过自己的包。
那人脸色一狠,朝着许文茜一掌挥来,许文茜赶忙一个矮身躲过,两人这样你来我回的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许文茜心里大定。
心中暗叹幸好当初和君临月学了一段,要不然这会儿肯定还手之力都没有。
那人也就三脚猫,身手还不如许文茜,就是仗着男人天生体力比女人好的优势,这才勉强打了个平手,眼看着那人就要落败,旁边又冲出几个人,围着许文茜。
许文茜脸色大变,心中慌乱,架势也乱了,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抓住了许文茜。
一人抓住她一只手,先前抢了她包的那个人拿过包之后本来还想为难许文茜,但是他的同伴注意到有人看向这边,拉着他走了。
许文茜被控制住之后就满脸绝望,不哭不闹,只是麻木。
她不敢太过用力的挣扎,因为先前的打斗让她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怕再用力,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不住的。
她已经失去了君临月,现在又保不住她的钱,不能再失去孩子了。
所以,她不反抗了,麻木的站在那里,只要他们不对她动手,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保住孩子,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们为的不过是谋财,不会在大马路上动她的,远处已经有人看到这里的情况,朝这里走过来了。
果然,事情如她所料,等拿包的两个人走远了之后,抓住她的两个人也快速离开了。
许文茜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眼前的地板上。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失去君临月的。
失去了君临月,她痛不欲生!
还好,肚子里有孩子陪着她,她可以欺骗自己,好好活着,只要有钱,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他养大,两人相依为命。
可是,现在钱也被抢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钱,在这个什么都要钱的社会,她该怎么活下去?就算她立刻去找工作,那么,发工资前这一个月,她吃什么?孩子吃什么?
情绪很崩溃,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站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废、凄凉、无助、还有绝望的气息。
“小姐,你没事吧?刚刚那几个混混没有伤到你吧?”有好心人这样问。
“你叫什么名字啊?住哪里?”
“你有没有受伤啊?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
耳边纷乱的声音不住的侵袭许文茜的耳朵,她却依旧面无表情,俏丽的容颜苍白如雪。
感觉到肚子不再传来痛感,许文茜迈步朝前走去,不管周围那些或看热闹或真的关心的人,麻木的朝前走去。
那些人跟了一段路之后就一个个的停了下来,“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有人这样问。
“可能是,你看她,面无表情的。”
“是啊是啊,问她什么都不说。”
……
身后那些人说什么许文茜不知道,她只是麻木的朝前走着。
走到了高架桥上,许文茜站在边上,看着下方像小蚂蚁一样的车辆和行人,眼前一片晕眩。
“跨上去吧,跨上去就解脱了,不用面对失去君临月的痛苦,不用面对没有钱的窘境,不用面对即将出世的孩子的抚养问题,跨上去,就什么都解脱了。”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怂恿着,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诱惑。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肚子里还有孩子,不可以这样残忍,不可以让他有了生命却看不到这个世界。他是君临月的孩子,或许还是独苗,不可以这么残忍。你爱君临月,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君临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