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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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眼神和笑容,令文四心里莫名一跳,他定了定神,赶紧翻开刚才的木箱,从里面拿出纸和笔来放到桌上,略低了头道:“少爷说,您有电报和信要发,不如您把电报内容和信都交给我,我去发。”
叶蕴仪恍眼看到那支黑色钢笔,心里一动,伸手拿过,当她看到笔帽上那镌刻着的浅白色的“Y?&P”,眼中不由一热,那是她送给潘启文的生日礼物,这字母是潘启文自己刻上去的。
她曾问他:“为什么把我的姓刻在你的前面?”
他痞痞地笑道:“你这么漂亮,你走在我前面,我才能随时盯着你,抓得住你啊,你要在我后面,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你要跑了,我怎么办?”
那时,她拿眼横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他一把抱住她,指着自己心口笑:“傻瓜!在这里,你永远是排在第一的,连我自己也要排在你后面。”
几句话,哄得她心里熨熨贴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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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家的咖啡和评论,孩纸们表急哈,下一章四姨太就出来啦。
、十九姨太
叶蕴仪正想着,却听文四说道:“这笔可是少爷的宝贝,平时他从不拿出来用的,少爷说,这笔也就是借给少奶奶几天,等从省城买了新的回来,您就得还他。”
叶蕴仪脸上不自觉地荡漾起一个暖暖的笑来,对文四说道:“电报内容我这就写给你,信反正慢,也不急在这一时,到时再给你。”
等她写好电文,文四接过那张纸,对叶蕴仪笑道:“少奶奶,您还有什么需要的,让小清跟我说一声就好。”
叶蕴仪想了想,笑道:“文四,得空了,你给我讲讲老宅那边都有些什么规矩,还有老爷太太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家中都有些什么人,除了你家老爷这一枝,可还有其他叔伯兄弟都住在一起?他们各自的喜好如何?”
文四手心里暗暗捏了把汗,对叶蕴仪赔着笑道:“少奶奶,这事儿,不如您直接问少爷?我们这身份,要去说东家的家长里短的,好象也不太合适?”
叶蕴仪挥挥手,爽快地道:“嗯,这事儿不急,有空再说,你先去忙吧。”
潘家大宅,小丫头玲儿急匆匆地走进四姨太林婵凤所居住的桃花苑,她挑开帘子进了屋,对正坐在梳装台前的林婵凤笑道:“四姨太,您要的西街那家丽人行的腮粉,我给您取回来了,那老板娘也恁细心,生怕我给洒了,特地在盒子外面又包了一层。”
林婵凤正拿着一支眉笔描着眉,她瞟了一眼玲儿手上的东西,没精打彩地说:“搁这儿吧。”
玲儿把胭脂放在桌上,垂手立于一旁,她神色犹豫了一下,终是放低了声音,对林婵凤说道:“四姨太,我听说,少爷这大半个月都是住在德园,没回过大宅。”
林婵凤眉一扬,轻嗤一声道:“不就是个十九姨太嘛,他前边儿娶了那么多个进门,都能新鲜几天?最后不都得回到这桃花苑来?”
玲儿沉默片刻,又咬咬牙说道:“可是,我今天听到那天搬钢琴的那个柱子跟别人闲话,说那琴是直接搬去了德园。”
林婵凤正在描眉的手一顿,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皱眉道:“这眉尾描坏了。”说着,拿起手边的丝巾往眉上抹去。
一边抹一边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记得打点一下门房,如果少爷回了大宅,让他们吱一声儿。”
看着玲儿出了门,林婵凤才拿过桌上的粉盒,打开外面包的一层油纸,揭开盒盖,再将中间的粉盒轻轻往上一提,她小心地拈出夹层里的那张小纸条,在掌心摊开来,只见上面写着:“速探潘军南北归向。”
林婵凤将纸条揉成一小团,紧紧地捏在掌中,皱起了眉,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探?怎么探?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人了,早前只听说他在忙着军中之事,可半个多月前,突然就派了文四回大宅来搬他的东西,说是新纳了个十九姨太。
她本不以为意,可这钢琴之事不由让她心生不安起来,难道这个十九姨太也会弹钢琴?
再联想到以前那些个姨太太,从未说单独养在外边儿的,这个十九姨太……?
、温情幻象
想到这里,林婵凤不由摇摇头,她太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吸引到他的,当初为了模仿那个人,她足足准备了一年的时间,甚至还去日本动过两次整容手术。
她自信,这世上不可能再有比她更象那个人的了。所以,这一年以来,他才会如此宠着她。
他带她回到潘家大宅那一晚,他在半醉中与她彻夜欢爱,那本是她的第一次,在他的疯狂占有中,她疼痛而愉悦。
第二天,她醒来,却见他支着头,愣愣地看着她发呆,那眼神温柔而迷茫。
见她睁开眼,他满含期待地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深处,象是在寻找什么般,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迅速地起了身,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常常听她弹琴、教她下棋,他为她吟诗、教她写毛笔字,带她骑马。
他要她唤他“阿文”,闺房中,他时常半醉半醒地叫她“妞”、“小妞”。
他要求她,每次早上出门前,要走到门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左右面颊,跟他说洋文的“拜拜”。
他为她买来昂贵的法兰西香水,要她每天喷在身上。
他为她做各式各样的浅紫色的旗袍,还为她定制了一套纯黑色的西洋马装。
虽然,他时常会突然面带绝望、一脸哀伤地摔门而去,也只有在酒后才会与她欢爱,但他对她的宠溺却是有目共睹的。
就在他与她初夜的第二天,当丫头来收拾房间时,他却吩咐:“把床单交给夫人过目。”她心里不由一暖,知道他是怕潘家人因为她出身青楼而看不起她,才特意这样做的。
尽管她不过是他的四姨太,可这大宅中,谁敢拿她当小妾打发?便是那既是小姐又是少奶奶的黛儿,也对她要礼让三分。
她原本也是大家小姐,可因家中变故沦落风尘,也算是历尽人间冷暖。
是他让她在父母之外,再次‘尝到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温情,他把她幻想成那个女人,她自己何尝不是把自己幻想成那个女人?
只有那样,她才能令自己相信,他真的是爱着她,呵护着她。
然而,那个将她从百花楼赎出来,安排了这一切的,叫做王志泽的男人却告诉她,那个女人是因她而死,所以,她不要妄想跟他之间会有什么好结果。
林婵凤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尽管王志泽从未告诉过她,他们是什么人,也未告诉过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从他们找上她那天起,她便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她从未想过与他会有什么结果,她所求的,不过是能够努力在别人的摆布中活下去,且能让自己尽量好过些罢了。
她心里清楚,只有听他们的话照做,她才有活路。而现在,如果她连他的面都见不上,怎么去完成他们的任务?
难道这个十九姨太真的要取代她了吗?
不,这怎么可能?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叫叶蕴仪的女人,而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比她更象那个女人的了,那个十九姨太即便会弹钢琴又怎样?她凭什么与她争?
只是现在,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他呢?
、洋文先生
林婵凤走至方桌前,拿起桌上的火柴,嗤地一声划着了,她将手中的小纸条点着,放入水杯中,眼见着那纸条化为灰烬,突然,她拿着已经熄灭的火柴的那只手一顿,眼中一亮。
她将杯中的灰和着水倒进桌下的痰盂里,回到梳装台前,把那盒粉重新装好,然后高声唤着玲儿。
“来了,来了!”玲儿一迭连声地应着,掀了门帘进来,垂手而立:“四姨太,您有什么吩咐?”
林婵凤说道:“上次文四拿过来的那两瓶法兰西香水你放哪儿了?拿一瓶出来,正好今儿个有空,我给黛儿送一瓶去。”
玲儿疑惑地道:“三小姐那边不是也有的嘛?”
林婵凤笑道:“她一个要好的姐妹过生日,她自己那瓶开过封了,央我借她一瓶。呵呵,这丫头也是,我还真能要她还不成?”
玲儿讨好地笑道:“少爷啊,还是最疼您,这香水大半年才来这么一次货,三小姐和夫人都只分得一瓶,您就得了三瓶,其他那些个姨太太可是一瓶都没有呢。”
林婵凤接过她手上的香水,转身放在梳装台上,又拿起粉盒,对玲儿说道:“你把这粉拿回丽人行去,跟老板娘说,我上次要的是淡粉色的,不是这种玫瑰红的,让她重新换过。”
见玲儿应声去了,林婵凤这才脱下身上的睡衣,换了一身旗袍,拿起香水,向外走去。
林婵凤转过回廊,远远却见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柱子后一避,只见那男人从黎黛院中出来,沿着另一边回廊,向外院去了。
“四姨太!”
一声恭敬的称呼令林婵凤警醒过来,侧头一看,却是司令夫人黎芙铮的贴身丫头小娟,她脸上急忙堆起一个笑来,问道:“小娟,可是夫人在三小姐院里?”
小娟笑道:“是啊,夫人刚陪着小姐一起看先生呢?”
林婵凤下意识地向刚才那男子的方向看过去,疑惑地道:“先生?可是刚才过去那位?”
小娟点点头:“是啊,小姐吵着要学洋文,大少爷便让人从省城找来这位王先生教她。”
林婵凤眉头轻蹙,喃喃地道:“省城来的?”
小娟笑道:“听说这位先生还在镇上的学堂里教书,每天只来给小姐上一个时辰的课的。”
林婵凤忙摄住心神,扬了扬手中的香水瓶,淡淡地笑道:“嗯,你先去忙吧,我给你家小姐送瓶香水去。”
刚进院子,便听黛儿院中的妈子桂婶儿大声道:“哟,四姨太来了,您请到厅里坐会儿,我去给您通报声。”说着便将她往东边堂屋里引去。
却听侧面黛儿房中黎芙铮朗声嗔怪道:“通什么报,凤姐儿又不是外人,快进来。”
桂婶儿急忙低头应了,林婵凤却笑道:“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林婵凤挑帘进了黎黛的房,低了头,对着正与黛儿在小圆桌旁相对而坐的黎芙铮,恭敬地叫了一声:“夫人!”
、试探
黛儿刚要起身招呼,身旁的黎芙铮却左手一翻按住了她,右手指了指身边的凳子,热络地笑道:“凤姐儿,快过来这边儿坐,来尝尝曾副官从省城带来的蜜饯。”
林婵凤眼角余光扫过桌上那两人交叠的手,将自己手上的香水轻轻往前一递,笑道:“不坐了,前儿个黛儿说要一瓶香水,我给她送过来,这就走了,不耽误你们娘俩说私房话。”
黛儿终是站起身,双手接过香水,笑笑说:“你叫玲儿跑一趟不就得了,还自己亲自送过来干嘛?”
林婵凤笑道:“那玲儿毛手毛脚的,这玩艺儿可金贵,还是自己走一趟放心。”
却听黎芙铮半真半假地叹道:“要说这天一可真是够偏心眼儿的,这香水,拢共来了5瓶,倒有3瓶都去了你那里,黛儿想再要一瓶吧,还得去你那儿借去。”
林婵凤听黎芙铮那意思是暗指自己显摆,忙赔着笑脸道:“这什么借不借的?您跟黛儿是什么身份?黛儿说要,我不就巴巴地送过来了?”
她语气里的谦卑,倒让黛儿心里过意不去,急急地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这宅子里,谁不知道二哥对你最好?”
林婵凤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刻换上了一副悲戚的表情,叹口气,不无幽怨地道:“现在少爷有了十九姨太,哪儿还记得我?”
黛儿脸色一黯,却听黎芙铮笑道:“嗨,天一那新鲜劲儿,不定能管几天呢,你瞎操那心做啥?”
黛儿眉一皱,叫道:“娘!这一次……”
话未说完,便被黎芙铮截下了话头,话中有话地笑道:“这一次,我倒想看看,这个十九姨太的肚皮是不是个争气的,这女人哪,有了儿子才算是真正有了靠山。”
林婵凤听出这话里话外是说她自己肚子不争气,怪不得潘天一再娶的意思,她并未气恼,反而心里一动。
原本她是想撺掇着单纯的黛儿一起去德园看看,正愁着黎芙铮在这里倒不好说,现在听了黎芙铮的话,心里反而有了别的计较,遂改了主意,按下不提。
林婵凤低了头,一脸黯然地说道:“夫人说得是。”
眼见着林婵凤告辞走了出去,黛儿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仍是对黎芙铮说道:“娘,这次德园那个真的不一样!”
黎芙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蜜饯,扯过胸前的丝帕,擦擦嘴角,这才拉起黛儿的手,轻声道:“我听说你见过她了?”
黛儿点点头,没有说话。
黎芙铮今天过来,就是要跟黛儿说这事来的。其实,她早便应该跟黛儿来谈,但实在不知如何去说。
她知道黛儿已见过叶蕴仪,也明白叶蕴仪的身份和在儿子心中的地位,可是,这天一又说现在不能让宅子里的人太过注意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黛儿明说。
黛儿见黎芙铮眼神闪烁,欲语还休的模样,心里不由一凉,她咬咬牙,定定地看向黎芙铮道:“娘,您有话就直说吧。”
、快刀斩乱麻
黎芙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