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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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启文悠悠地道:“蕴仪,自打你搬到省城来,就是跟我分开住的,现在,我终于可以将我的东西都搬过来。这一次,我们总算是可以真正在一起。”
叶蕴仪手指抚弄着他领口的纽扣,轻声道:“嗯,我租的房子内也还有些东西,回头让文四也一起搬过来。”
潘启文深沉的眼中蓦然晶亮。
叶蕴仪直直地看向他,眼中是一种坚定的深情,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启文,从今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一股热浪直冲上潘启文的眼眶,他终于等到,这一句结语般的话,一个“家”字,标志着,他们终将过去种种痛苦恩怨统统埋葬,从此以后,他将再无负担,再无隐瞒,再没有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真真正正地与她在一起。
他的唇虔诚地吻上了她的发顶,他的眼中星光熤熤:“蕴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这如誓言般从他口中迸出的三个字,令叶蕴仪瞬间泪盈于睫,她踮起脚,揽上了他的脖子,她的唇轻颤着贴上了他的,她那湿滑的舌头,轻轻柔柔地,如羽毛般扫过他的唇瓣,
潘启文一低头,又急又狠地压了下去,两人的唇舌迅速纠缠在一起,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已是心跳气喘。
半晌,潘启文挣扎着离开了叶蕴仪的唇,将她稍稍拉离自己,头耷拉在她的肩上,缓缓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叶蕴仪知道,这里的规矩,热孝一个月内,不可以房事,否则,视为大不孝。
她感受到他的隐忍,微微有些心疼,不由岔开话题道:“该吃午饭了,头先文四已经来报过,说那关大鹏已经到了,刚刚下榻到西南饭店,我想,下午他就应该要过来了。”
潘启文忙放开她,拉了她的手就往楼下饭厅走,急急地道:“你赶紧吃过饭,休息一下,你看你,这眼圈黑得,想来这几天,你也都没怎么睡好!”
两人一边下着楼梯,叶蕴仪皱了眉,有些不安地道:“昨天我就让林泰发了电报去南京方家,可是,他们到现在也没回复,会不会有什么事?”
潘启文淡淡地道:“蕴仪,那关大鹏即便再与方淮之不和,但若从公出发,在大面儿上来说,他们总归是南京一方的人,而你,却是我西南军阀这一方的人,某种程度上是对立的,你问他关大鹏来了如何应对,他怎么能说?又说什么?”
叶蕴仪脸上一阵失落:“可是,以方伯伯与我们的关系……”
潘启文打断她:“这电报最是不保密,若是他说了什么,万一传到上头耳中,又做何想?更何况……”他抿了抿唇,稍作迟疑,接着说道:“更何况,只怕上次方宗尧受伤的事,方家心中已生了芥蒂,即便信你,他们也未必还敢信我。”
叶蕴仪默然,潘启文心中暗叹,过去种种,他们已是默契地谁也不去提,可它去时不时地跰出来,让你不能不面对。
他拉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轻声安慰道:“下次找机会说清楚就是,若是方家需要,咱们归南京这份功劳,直接送给方家也无不可。”叶蕴仪却摇摇头,坚定地看向他:“启文,我不要你为我,去走这些弯路,归南京是迟早之事,这个关大鹏我们且看着,若他真的一心为公,条件又于你有利的话,便应了他也无所谓。”
潘启文点点头:“好,咱们且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刚吃完饭,文四便匆匆而来,他向叶蕴仪递上一封信,道:“少奶奶,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指明是给您的。”
叶蕴仪拆开一看,那信纸上就短短几个字:“蒋桂即将开战!”
叶蕴仪满脸狐疑地将信纸递给潘启文,皱眉问道:“信是谁送来的,人呢?”
文四忙道:“是邮差送来的,没有发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叶蕴仪不由向潘启文看去,潘启文迎上她讯问的目光,沉吟道:“若我没猜错,这是提醒我们,既然南京与广西那边要打仗,那么便无暇顾及我们,更要安抚住我们,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尽可能地向南京多提有利于我们的条件?”
叶蕴仪点点头,却仍是有些怀疑地问道:“字面上看应该是这样理解,可这是谁给我们传递的消息?这个消息是否可靠?”
潘启文眼中精光一闪,他肯定地答道:“这个消息与我们前段时间情报处的分析不谋而合,我想应该可靠!至于是谁传递的……”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刚刚不在说方家为什么不给你回信吗?这不是最好的方式?”
关大鹏一身黑色中山装,步履沉稳地进入灵堂,他在灵位前上香时,整个动作一丝不苟,表情沉痛严肃,却毫不做作。
当他做完这一切,转向叶蕴仪时,他眼中的惊诧转瞬即逝,他礼貌地一低头,沉声道:“请节哀顺便!”
叶蕴仪心中微微一惊,这个人,他的眼神太过精明而阴沉,她也按照礼仪标准地鞠躬:“谢谢!”
一旁的黎昕忙道:“关先生,请前厅奉茶!”
关大鹏的眼神再次扫过叶蕴仪,他一边随着黎昕向外走,一边问道:“不知少帅身在何处,关某须代委员长亲自向少帅致意!”
携手并肩(二十二):
更新时间:20121021 23:11:16 本章字数:3372
黎昕叹口气道:“天一突然父母双亡,他心中伤痛,留在潘家集为爹娘守灵。省城一应吊唁事宜,都是由我和弟妹一力操办。”
关大鹏脚下一顿,他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终是回头,对着叶蕴仪问道:“关某昔日在军校有一故人,直觉少夫人与我那故人的夫人面象十分相似,因此,斗胆敢问少夫人芳名?”
叶蕴仪眼中的怀疑一闪而逝,她大大方方地道:“我叫叶蕴仪,家父便是当初广州军校的叶翔宇,莫非先生与家父有旧?”
关大鹏眉头一皱,心中似沉吟不决,终是说道:“我与你父亲曾为同僚,都效力于蒋校长,只不过你父亲一直在军校,我在军中,难得他乡遇故人之女,不知可否请少夫人一同到前厅一叙?”
一丝不安在叶蕴仪心中涌起,照理说,关大鹏要谈军政之事,潘启文不在,他便应与黎昕谈,这个时候,硬将她拉进来,却是为何菌?
叶蕴仪迟疑着道:“先生若是有公事要谈,蕴仪倒不方便在场了。况且,这两天吊唁的人多,这灵堂,我也不方便离开。”
关大鹏眼中精光一闪,忙点点头道:“嗯,倒是我唐突了。”
他突然叹口气,意味深长地道:“我只是,当初听闻叶将军夫妇惨死,一双儿女下落不明,又听说此事与潘少帅有关,不曾想,你竟是嫁给了潘少帅,做了正室夫人。这乍一相见,我也有些懵了,看来,这传闻到底是不实啊!我有些过于冲动了,还请见谅!袒”
叶蕴仪一凛,她与潘启文之间的纠葛,所知之人并不多,而这关大鹏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他这一席话,到底想要说什么?尤其是他口中着重强调的“正室夫人”几个字,更是话中有话啊。
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淡淡地道:“传闻,自是不可信的。”
关大鹏皱了眉,他瞄了瞄身边的随从,那随从立即朗声道:“关先生原本也不是这等不知分寸之人,只是,因去年中央派出方宗尧为特使来西南,不想不仅无功而返,更重伤而回,以致整个南京炒得沸沸扬扬,说是方宗尧为了少夫人,因私废公,与潘家少帅起了冲突,这其中,有关少夫人的传闻,更是说得悲惨之极,我想,关先生因与叶将军有旧,乍一看到少夫人,方才如此激动啊!”
叶蕴仪心中冷笑,原来是为坐实宗尧因私废公之罪而来!与此同时,灵堂后传来“啪”地一声响,叶蕴仪眉心一跳,对文四道:“你去看看后面,让那些做法事的和尚小心着些。”
她转头对上关大鹏,冷了神色,愤然说道:“这些人真是费尽心机!想来他们倒是知道方家与我们家是世交,宗尧与我情同兄妹,所以才编排出来这等好故事!宗尧是被潘家军叛军丁长和所伤,这在西南人尽皆知,不知为何,到了南京,却又走样成了这等状况!”
她顿了顿,皱了眉,直直看向关大鹏道:“想来,是方伯伯位高权重,在南京遭人忌恨,方才有此说法罢!倒要多谢关先生关心!”
听了这连讽带刺的话,关大鹏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匆匆抱拳道:“看着你好,我心甚慰,我与黎师长还有公事要谈,暂时先告退。”
随着关大鹏的脚步声远去,潘启文满脸戾气地从灵堂后面走出,他连声叫道:“文四,你去,跟黎昕说,不用跟他谈了,直接将这人赶走!”
叶蕴仪忙挥挥手让文四退下,皱眉道:“他有心而来,你不上他当就是,发什么脾气?”
潘启文恨恨往虚空一踢,叫道:“你听他那话,啊?什么正室夫人,什么悲惨之极,不就是要挑拨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叶蕴仪眉头轻蹙,她看向他:“你气的是这个?其实,他倒不是为了挑拨,只不过看到传说中悲惨的十九姨太居然成了正室夫人,无形中让所谓宗尧的因私废公的传闻,便没了依据,他心中惊疑,试我来着。”
她轻哼一声:“这有什么好气的?你做得便让人说不得?我还当你是为宗尧抱不平!”
潘启文心里一堵,立即暴跳如雷地道:“什么叫我做得便让人说不得?”见叶蕴仪目光斜斜地睨向他,他突然心里一虚,不管不顾地一把抓住叶蕴仪的肩,急切地道:“蕴仪,你说过不再提以前的!”
叶蕴仪却皱了眉,若有所思地道:“这个关大鹏,定是原本有什么打算,只不过乍一看到我,与他原先所想不符,有些乱了阵脚,他这番试探?……”
她猛地一抬头,一把抓住了潘启文的手:“他定是原本认定你与宗尧因我而反目成仇,所以想要利用你来对付方家,现在看到我并未如他所想,所以他便拿不定你究竟对宗尧作何想,所以先试我来着!”
她有些紧张地看向潘启文:“单凭传言,他扳不倒方家,只怕他还有后着!”说到这里,她转身就走:“不行,我得去看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怕黎昕未必清楚!”
潘启文一下子沉了脸,同样关大鹏一句话,两个人却听出的是霍然不同的味道!
她如此紧张,又是为了这个方宗尧!
但他心里清楚,两个人刚刚才和好,过去种种时不时地蹦出来,每蹦一下,他的心就跟着忐忑起伏,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与她闹得不快。
他拉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前厅内,关大鹏字斟句酌地说道:“原本我这次奉命出巡,也是要到西南来的,委员长有令,让我无论如何,要请少帅前往南京,不曾想竟发生这等大事,少帅驱逐日本领事一事,举国震惊,南京那边压力不小啊!”
黎昕故作惊诧地道:“哦?日本领事参与刺杀大帅,致使少帅父母双亡,日本人炸塌坟山致56人身死,人证物证俱在,那井上村一也供认不讳,潘家军上下人人愤恨,无不杀之而后快,是天一考虑到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是怕南京难做,才强压下来,没有公开56名百姓死亡真相,只是将那日本领事驱逐出西南之境,已是做到仁至义尽,南京方面居然还有异议?”
关大鹏叹口气道:“黎师长有所不知,这总归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不能如此草率行事啊?”黎昕立时拍桌而起,怒道:“杀父弑母之仇,他潘天一眼睁睁放过仇人,已是大大不孝,为此,他愧对潘家列祖列宗,愧对潘家军上上下下,便是我这个兄长,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他只好连日长守父母灵前,泣血跪拜,而在你们那里,竟只落得个草率行事?”
关大鹏脸色一变,他站起身来,拍拍黎昕的肩,安抚道:“黎师长,请稍安毋躁,听我把话说完!”
黎昕气呼呼地坐下,关大鹏在厅中来回踱了两步,沉声道:“少帅的苦衷,委员长那里其实是清楚的,委员长在给我的电报中说,潘德众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不愧是军校出身,也算委员长门生!”
见黎昕脸色稍霁,关大鹏又道:“只是,南京也实在不好做啊!日本那边现已提出,咱们这边所提证据,都是死无对证,还倒打一耙,说日本国公民在西南死于非命,请求由南京指派调查小组,前赴西南调查事实真相。”
黎昕冷哼一声道:“调查就调查,我们还怕他不成?”
关大鹏却忧心忡忡地道:“只是,听说南京那边调查小组的负责人方淮之,便是方宗尧的父亲!我听说,方宗尧与少帅之间……”
黎昕打断了他:“刚刚少夫人不是说过了嘛,方宗尧与少夫人家是世交,上次他受伤,也是丁长和所为。”
关大鹏苦笑着道:“只怕方家未必这样想啊!方宗尧苦恋少夫人,当初广州军校人尽皆知,而这次他身负重伤,直到现在还被送去外地休养,说是潘家军叛军所为,但在方家和南京许多人看来,这只是潘家对外的公开说法而已,只怕方家的人却认定是少帅所为啊!”
黎昕微微一怔:“那怎么办?”
关大鹏眼神一闪,似漫不经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