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朝生涯-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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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的张献忠那伙人马。而现在粮草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希望岳阳能帮个忙云云,而且随同这封信来的还有一道封赏岳阳的大儿子岳耀为云骑尉的恩旨。
看到这里,岳阳的就不禁暗自感慨。若是抡起做人的圆滑和手段,这位曾经在京城摆过地摊的丈母娘比起小朱同志要甩出三条街。因为到现在小朱同志都没弄明一件事,面子是什么?面子它就是一个最不值钱的东西。岳阳可以肯定,如果这件事换做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或是他的儿子朱棣,他们绝对会拉下脸来将那些不要钱的封赏如同雪片一般把岳阳给埋起来。然后再用几年甚至十多年的时间把岳阳手中的权柄和兵力慢慢的夺过来,最后再和岳阳清算总账。只可惜,小朱同志的治国手腕比起他的祖宗差得实在是太远,他只学会了倔强和任性了,可最的隐忍和手腕却连皮毛都没学会。不过如果小朱同志真有老朱同志那样的手段大明也轮不到他来拯救了。
“看来就算是看在丈母娘的面子上这个忙还是得帮啊!”岳阳喃喃的说了句,随后他坐了下来提笔开始写了一封手谕,随后叫来了陈大志让他将这封手谕用最快的手段送往山西。
半个月之后,上百条装满了粮食的平底船出现在了金沙江的上游,浩浩荡荡的朝着宜宾方向驶去。当因为缺乏粮草而困守成都城的洪承畴和孙传庭得到了消息后两人不禁面面相窥,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急缺的粮草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孙传庭长叹了一声:“彦演兄,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那位岳侯爷啊!有时候我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洪承畴冷笑了一声:“正因为如此,朝廷对他的忌讳才越发的深了。你没看到皇上今年来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了吗?”
“那有如何?”孙传庭摇了摇头:“忠勇侯羽翼已丰,朝廷即便是对他再不满又能奈他如何?本官以为皇上对他却是太过苛责,不管如何他都是为朝廷立了大功的,可皇上却因为心里的不满而对宣大军的功劳视而不见,这才导致宣大军愤然撤军,如果不然那张献忠早就俯首了。本官知道洪大人与忠勇侯又过一些过节,但本官以还是今早将这些过节拋开的为好,否则对您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这里,洪承畴脸色不禁一沉:“孙大人,你是在嘲笑本官吗?”
“不敢!孙传庭正色道:“洪大人,这批粮草抵达后相信剿灭张逆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张逆授首之日相信也就是你我二人进京之时,届时以你我的功劳在京城六部某个差使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可您就没想过若是届时忠勇侯也到京城任职,您届时将如何与其相处吗?”
洪承畴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天子脚下他又能把本官如何?”
孙传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您可别忘了,那位忠勇侯的度量可是有名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啊,当年您差点就把他的老窝给端了,他能不记恨您吗?”(。。)
第四百八十一章 张献忠的苦恼()
岳阳的胸襟到底如何洪承畴属于最有发言权的人之一,自从洪承畴在山西弄出了一个昏招之后他就感到了来自岳阳的那无处的影响。|无论是在河南、湖北还是陕西,洪承畴但凡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会感受到一股股若有若无的压力,尤其是岳阳还几次上奏朝廷要治他的罪,若非杨嗣昌力保恐怕他早就被顶不住压力的崇祯给拿下来,后来即便是有着杨嗣昌的庇护他也不得不借着剿匪的名义来到四川,可现在的问题是杨嗣昌竟然病逝了,这也意味着从今往后朝廷里再也没有人会替他说话,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事。
其实洪承畴也不是没想过玩一把养贼自重的事情,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扔掉了,因为如今大明的局势已经不比往日,随着满清的覆灭和李自成的灭亡,整个大明的外部环境和内部环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加上山西、山东经济形势的好转,如今光是这两省每年上缴的赋税就有四百万两,这已经抵得上往年里全国的赋税,崇祯又怎么允许四川的战事再拖延下去。洪承畴可以肯定,倘若自己在短时间内不能把张献忠给歼灭,撤销自己职务的圣旨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一旦歼灭了张献忠所部那么自己势必就会被调回朝廷,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面对岳阳这个昔日的下属今日的对头,他就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看到洪承畴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愁色,孙传庭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和洪承畴同殿为臣,但这种事他可不想沾边。免得好处没捞着却惹了一身的骚。
就在两人相对无语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很快一名亲兵一路小跑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来到两人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说道:“启禀两位大人不好了,前方传来消息。山西派人运来的船队在路经乐山途中被贼寇拦截,目前船队正在原地阻击大人速派援军支援。”
“什么……运粮船队被劫持!”
洪承畴和孙传庭同时站了起来,眼中射出了惊骇的眼神,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眼看着粮草的问题就要解决。却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这是要让他们数万大军都喝西北风的节奏啊!
洪承畴的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的问道:“说……拦截船队的是谁,有多少人?”
孙传庭也问道:“运粮的船队有多少可战之兵,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看着两位大人犹如要杀人般的眼神。亲兵吓得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小的……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是收到了眉山方向的守军传来的消息,而眉山方向传来的消息也不慎详细,只是很笼统的说观察到运粮的船队在路径乐山途中遭到劫持,目前双方还在激战中,但运粮的船队能多久就不知道了。”
“这个混蛋!”
听到这里,洪承畴再也抑制不住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他立刻喝道:“传本官命令。立刻将本官的督标营调出去紧急驰援乐山,那些运粮船乃大军命脉绝不容有失!”
“是!”
亲兵正想出去,但却被孙传庭给叫住了。孙传庭摇摇头道:“洪大人,你的督标营经过连番激战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若是遇到贼寇的大军恐怕连自保都难,还是把本官的督标营也派出去吧。而且这样还不够,咱们还得立刻派出大军随后跟紧,总之目的只有一个。这些粮草绝不容有失,否则不用贼兵来打咱们大军自己就得乱起来。”
“嗯……说得对。还是孙大人想得周到。”洪承畴连连点头,旋即对亲兵喝道:“听到没有。就按孙大人说的去做。”
“是!”
就在孙传庭和洪承畴急得四处调兵遣将的时候,在乐山的一处江边,一支庞大的运输船队正停靠在江边,而在江边上一队队穿着各色服饰的贼兵正前仆后继的朝着这个船队发起进攻,而船队上则是站立着一名名身穿绿色军装的军士正用火铳朝着前面开枪进行阻拦式射击,原本略显沉闷的枪声回荡在江面上显得格外清脆。
“砰砰……砰砰砰……”
随着枪声不断响起,一名名拼命朝船队扑来的贼兵不住的倒下,但这些贼兵却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依旧拼命的朝船队扑来,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在距离江边大约两里地的一块沙滩上,一名身穿黑色铠甲,肤色黝黑的中年将领正神情严峻的望着江边的那一长溜的船队眉宇间露出焦急的神情。此人名叫刘文秀,乃是张献忠麾下一员大将,这次是奉了张献忠的命令前来拦截这支船队的。
看到己方人马一连冲了几次都冲不上去刘文秀急了,他叫来了传令兵吩咐道:“来人,命令王老五加把劲再组织一次攻击,对方的船上火铳手并不多,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冲上去了,你告诉兄弟们,这次若是能把这批粮食截下来老子给他们每人赏十两银子,第一个冲上去的老子还赏他一个娘们!”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银子和女人的诱惑下,原本已经渐渐显得无力的贼兵们又重新鼓起了勇气朝船队发起了攻击,无论是贼兵还是刘文秀都坚信,这些官兵的火铳虽然犀利,但只要自己冲到对方阵营里凭借着己方悍勇的肉搏能力这些只会隔着老远放火铳的官兵们很快就会崩溃。
而此时在江边的运粮船队已经很是密集的靠在了一起,在最前方的三十多条船只上每条都上站立着十多名官兵,而官兵身上的绿色军服和手中的火铳都在显示这队官兵就是如今称大明最精锐的宣大军。
方以智站在甲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不住朝己方冲来的贼兵神情十分焦急,他对身边的一名肤色粗糙的船老大问道:“这位老伯。如今贼兵势大,咱们能否将船开到江中央去,这样一来贼兵也就没法子冲击咱们的船队了。”
这位船老大苦笑道:“这位大人一看您就是没在江上讨过生活的,这段江面本来就狭小,而且还江水湍急。抛锚本来就不容易,若是只有几艘船还好说,可咱们现在却是一百多条装满了粮食的货船。您想啊,一百多条货船全都拥挤在江面上一起抛锚,这么多船都挤在一处后果是什么?恐怕不用贼兵来攻咱们的船就自己撞在一起了。”
“嘶……还真是这样啊。”
方以智这才恍然大悟,一想到上百条船只密集的拥挤在江面上相互碰撞后沉没的情景他就有些不寒而栗。难怪船老大们把船停靠在江边后就再也不动弹了。
他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老伯,那咱们能够冲破下面那些障碍冲出去呢?”
船老大摇摇头:“贼兵用木船和木头设置的那些障碍看似简单,但想要清理出来至少要几百人话费几个时辰来清理,没等咱们清理完毕贼兵早就杀过来了。”
听到这里方以智觉得头都大了,没想到这趟看似简单的运粮之旅竟然变成了一趟凶险的路程。这几年随着岳阳的地位不住变化。他手下的将领和下属们的官位也不断的提升,最典型的就属海楼了,这个原本只是一个微末小吏的家伙现在竟然官至山西巡抚,而其他的官员比如汤护、冒襄、陈贞慧等人少说也是五品通判,只有方以智还在浑源州当一个六品主簿,而且最的是如今的冒襄和陈贞慧都能跟在岳阳身边。
按理说方以智仕途也不过几年,能当上一个六品主簿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老话说得好,货比货得仍啊。看到原来的老朋友一个个都能获得老板的青睐而飞速提拔,而自己却只能慢慢的按部就班晋升,方以智有些不甘心了。他总结了一下原因,认为在岳阳的手下当差想要获得晋升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立下军功。前些天他打听到了山西要运送一批粮草运到程度,于是找到了海楼主动请缨要求把这个差使交给他,海楼经过考虑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原本这趟差使一路过来都是平安无事,可来到乐山这段地方后却遇到了张献忠所部的阻拦。这下可是要了老命了,方以智明白。要是让这些粮食落入贼寇之手,他别说晋升了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就不错了。
看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贼兵。方以智就觉得心跳不停的加速,他喊来了此次负责护卫的千总问道:“黄千总,贼兵势大,你有信心护住粮草不落入贼寇之手吗?”
黄千总个子不高,但却很是粗壮,很是干脆的说道:“启禀大人,此次咱们只有一千护送兵力,而贼兵却足有上万且不知对方还有无援兵,卑职只能说尽力而为,誓与这批粮草共存亡!”
方以智急道:“唉……本官不是问你的决心,本官是想知道依照目前的形式咱们还能抵挡多久?”
黄千总想了想才说道:“大人,由于此番咱们执行的是护送任务,因此将士们携带的子药不是很多,按照目前的打法来算咱们最多能支撑到明日午时左右,若是再无援兵咱们就得跟贼兵肉搏了。”
“什么……拼刺刀!”方以智有些傻了眼,虽然他只是个文官,对于打仗的事是七窍同了六窍……剩下一窍不通。但好歹也在宣大军里混过几年,他很清楚在岳阳的率领下宣大军从来不跟敌人玩肉搏的,一旦士兵们要拼刺刀了那也就意味着战局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不行!”
方以智大喊了一声,把黄千总和船老大下了一跳,看到两人望着自己那奇怪的神情方以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赶紧说道:“黄千总,若是到明日子药打完后援军还未到达,咱们就将船开到江面上,把粮食都扔进江里绝不能把它们留给贼兵,都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