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宝贝甜妻-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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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牵挂半生,想了半生的女人,最后离开时还带走了他的整颗心,最后却发现如此深情,她却从未将心放在自己这里过。
多嘲讽,多可笑。
凭白让他牵挂一生,阮墨瑾却就这样干净利落的甩手走人,让他连恨都找不到人来发泄。
陆衍正眉心微微蹙起,意气风发的年启安就为了一个女人颓废到这种地步?人死不能复生,他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他现下理解不了年启安的这种感情,这是勾了勾唇角不甚在意地道,“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很上心的女人。”
话落便见年启安斜睨过来,唇角嘲讽一掀,“希望真像你说的这样。”
他平淡地应,“本就如此。”
那为什么和他那个出,轨的前妻又复婚了?年启安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不同他争辩。
年家人请过来项礼礼的决定是对的,有项礼礼来哄隽隽之后,隽隽便十分听话配合地吃药,喝粥。
之前他闹脾气连打吊瓶都不肯,现下见孙子终于肯乖乖吃药了,年大太太一颗心也放下不少,对项礼礼更是千恩万谢一言道不尽感恩之心。
到了夜深的时候,陆衍正夫妻两人才在年启荣亲自陪送下离开医院,在市中心的酒店入住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项礼礼才觉得两条胳膊十分酸痛,隽隽几乎是让她抱了一晚上,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才沉沉睡了过去,身上的热度也退了些。
到了酒店洗漱完后夜已深了,两人随意地收拾了下,上了床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天色依然是灰暗的,打开窗雾雾的小雨还在下,温度比昨天又降了些。
陆衍正今天有事要办,同酒店一起送过来的早餐中,还有一套正式的西装。
用完了早餐陆衍正便回到卧室里面换衣服了,项礼礼这才发现,这两天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的,就这么只不大的行李箱。
当初去小岛上的时候为了图方便,项礼礼将两人的衣服都放在了一个行李箱中,现下气温忽然降了这么多,她带的衣服可能有点不够御寒了。
项礼礼想着得去再购置两套厚点的衣服,正想着陆衍正在里面喊了她一声,项礼礼搁下手上的东西推门走了进去。
陆衍正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衣服,西装和领带都还搁置在床上,他侧眸看过来道,“帮我打一下领带。”
她脚下微顿了顿,继而抬步上前弯腰取过床上的领带,陆衍正头一低,项礼礼微踮起脚尖将领带从他脖颈环了过来。
她垂眸认真地打着领结,手上动作有些慢,许久没做过这样的事了,她想了了会儿,才回想起来领带结怎么打。
五前时她倒经常做这种事,自从复婚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帮陆衍正打领带。
陆衍正看着镜子中倒影的两人身影,眸色微深,项礼礼领带很快便打好了,顺手拿过床上的西装。
两人配合极有默契,项礼礼将衣服展开,陆衍正便伸手穿进袖子中,另外一边项礼礼交换给他,让他自己穿。
“我要离开同安,可能要到明天才会回来。”
项礼礼忍不住问,“你是有公事上的事?”
陆衍正点了点头,穿好了衣服扣上扣子,一身正式的西装,又衬出了他身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倨傲的气质。
项礼礼见他没有多做解释便也就不再问了,整理好衣服之后,陆衍正忽地又侧过头来跟她说道,“辛苦这两天就好了,我已经和年家夫妻谈过了,他们自己的家事自己去解决。”
乍听他这么说项礼礼愣了愣,下意识地道,“我没觉得这是负累。”
“我知道。”陆衍正不改冷淡的面色,转过身来看她,目光如炬,“你能当他一时的妈妈,还能当他一辈子的妈妈?”
项礼礼哑然,陆衍正清冷道,“你我都很清楚,孩子能哄骗一时,但不可能哄骗一世的,等再过几天我们回到临川后,年隽隽要是再这么哭闹,你是不是也要从临川再千里迢迢的飞过来哄他?”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言辞……未免也太尖锐了些,陆衍正是有什么不满意?
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烦了?”
“烦什么?”
“烦……隽隽的事情,介意他们这样三番四次的来打扰。”
陆衍正眉头蹙了起来,这女人在想什么?他耐心地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该解决的事不尽早解决,这样拖着只会越来越麻烦。”
项礼礼无张了张嘴,无从反驳他的话,最后只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
可怜?陆衍正嘴角嘲讽地扬了扬,“项礼礼,什么时候你也有这圣,母,心了?”
兴许是这段时间陆衍正太过温柔好相处了,乍被他这么一刺,项礼礼整个人犹如被针扎般跳了起来,怒视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圣,母,心?”
他本意是项礼礼在医院工作不少时间了,像这种可怜的事情难道见过得还少?她也是每个都这么可怜他们吗?
只是他随意的一句话,却似扎到了项礼礼的痛脚般,令她像只刺猬似的浑身竖起了防御的尖刺。
陆衍正觉得她反应有些过了,他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她何必这么激动?
理智尚在,陆衍正还没蠢到将这段心里话说出来,见项礼礼这般反应他眸光微微一闪,默了片刻主动道歉起来,“对不起我的话说重了,我的意思是……”他顿了顿,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然而女人的心思能和男人一样的话,那就不叫女人了。
不管陆衍正说的话什么意思,项礼礼现下只觉得心中一阵阵难堪和凉意,难道在他眼中,自己照顾隽隽这事一直都是圣,母,心在作祟?
那他又何必配合着自己?一回想他们这十几天来似是一家三口的温馨生活,再看现在陆衍正的态度,项礼礼便觉得陆衍正那段时间都是在忍耐着而已,忍耐配合着她无聊的圣,母,心。
女人一旦猜忌起来,脑子便像开启了编剧模式,各种的剧情蜂拥着堵了上来。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争吵
项礼礼冷了脸嘲讽地抬了抬嘴角道,“你有事先去忙吧,年家人那边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你说得对,我能冒充他一时的妈妈,还能冒充他一辈子的妈妈不成?难道要我嫁给年子祈?”
最后这句话话音落下时,陆衍正面色也沉了下来,气氛冷凝僵硬,陆衍正定定地站了片刻,只言片语也没留下转身便离开房间。
项礼礼静站了会儿,脑中有些纷乱,不受控制地想着刚才他说的话,又想到了先前陆衍正说,两人一个月内互相约定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正常的夫妻?正常个鬼!
真是……无理取闹,项礼礼自个憋气地在房间坐了会儿,直到接到了隽隽在医院里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要过去医院看他。
项礼礼在电话中哄了他好一会儿,答应现在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项礼礼一腔怒火骤然熄灭了下来,坐在床上,肩膀也随之垮塌了下来。
陆衍正说得是没错,她能做隽隽一时的妈妈,总不可能当他一辈子的妈妈,她迟早要离开湘壤的。
如果隽隽不是年家的孩子,而是一个寻找不到家人的普通走失儿童,那么出于她自身的原因,项礼礼是有办法可以带隽隽回去生活,哪怕就此当他一辈子妈妈也可以,她这一生可能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不,也不对,前后矛盾,她能不能活一辈子还难说呢,就算带回去了,等有一天她不在了,或者人家父母找回来了……
项礼礼茫然地往后一倒,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想七想八的,等到手机铃声第二次响起时,她才从乱七八糟的想象中跳脱身出来。
不禁苦笑了下,她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孩子人家是家人有爸爸的。
挂了电话之后,项礼礼思绪又回到了陆衍正身上,咬牙切齿起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冷一会儿热的。
现在正被项礼礼腹诽的男人正在通往机场的路上,从上车来之后他面色就有些阴郁,弄得同车的两个经理兢兢战战起来,不知道是哪做得不好惹这位大Boss不高兴了。
然而现在陆衍正的脑中想的是刚才项礼礼的话,她说什么?要嫁给年子祈?
这是什么疯话?就算年家人不嫌弃她,年子祈还嫌她老呢!
又或者项礼礼其实很喜欢小孩子?陆衍正自个细细地琢磨了下,发现很有这个可能,先是这个隽隽,再是岛上的妞妞,她对待孩子的时候温柔细心得jian直像另外一个人。
这么一想,陆衍正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喜欢孩子他们可以生啊,有必要因为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事来同他闹别扭?
这事年家人掺合不清,陆衍正可不是像他们那样脑袋里面灌浆糊的,儿子有病不去治就这么纵容着就是办法?
陆衍正从来不认为不忍心能造就成什么好事,他向来杀伐果断惯了,他对项礼礼说的那番话确实也是实话,等他们离开这里了,到时候还有问题的话,难道还要再次千里迢迢的飞过来安慰这么个小孩?
又或者说年家那对小父子,干脆搬到临川去方便项礼礼照顾他们?光是想陆衍正便在心底冷哼了。
他对那小鬼头是有几分喜欢,但是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去做,年启安那家伙也是疯了,初恋都抛弃他几年了,到现在还郁郁在怀不能释然。
陆衍正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生死之事,本就不是常人能把握的,既然事实已定,又何必沉迷在过往伤情中不可自拔?
他现下置身事外,自然能想得这般轻松,只是陆衍正没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这般生死别,爱恨苦之事。
到了那时他再回想起现下的不以为然,只余满腹涩然难尽一词。
项礼礼过来了,隽隽的心情明显好转许多,肯配合吃药也肯好好的吃饭了。
只是不时的还要她哄着,身上的热度在快中午的时候终于退了下去。
年大太太看着这位陆太太,这样用心的照顾自己的孙子,非亲非故的,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
这个女孩子也是心地极善良的,年大太太不禁想起自己的养女,心中又悲伤的同时也想,大概是墨瑾在天上保佑着隽隽。
使得这种时候,还有人可以来替她护着心疼着隽隽。
等到了孙子睡过去的时候,年大太太终于有机会拉着项礼礼到旁边说话。
这位五十多岁雍容端庄的妇人,不同以往项礼礼常接触的那些豪门贵妇,兴许是这边人土风情的缘故。
年大太太不似临川的贵妇们,脸上总端着矜贵的表情,撇去打扮和外貌不说,端庄的年大太太是个和颜悦色的中老年人。
年大太太点了杯梅子清茶,项礼礼喉咙有点不舒服,点了杯雪梨汁,在饮料端上来前,年大太太一双白皙的手保养得宜,轻轻交握着搁置在膝上。
在侍者拿着菜单走出包厢之后,她酝酿了好一会儿,开始跟项礼礼详细地讲诉着年家小辈的这段故事。
先前项礼礼只是听到些凤毛麟角,当年大太太将所有的经过一点点讲诉给她听后,项礼礼才知原来这段过往爱恨纠缠得这般曲折。
中间侍者送了饮品进来,年大太太暂停了讲话,侧过头去擦拭着泛红的眼眶,侍者在送完东西走了出去后。
年大太太才继续将事情全部讲给她听,旁观者的角度,当事人的角度,孩子的角度,外人的角度,诠释这场悲剧的前后因果。
项礼礼那天在别墅里见到这对母子挨在一起痛哭时,看了都心酸得跟着垂泪,现下听完年大太太将往事全部复述过后,心中只余沉重的情绪。
暗暗在心中浅叹了声,给年大太太递了纸巾过去,年大太太一边擦着泪,一边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道,“我说这些……也不是想博取你可怜什么的。”
项礼礼赶忙道,“您千万别这么想。”
年大太太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往上带了带,露出了点笑意,伸过手来握住项礼礼搁在桌子上的手,眼中微微泛着泪光地对她道,“我也是心底压得太苦了,时常想找个人倾诉也不知道跟谁说好。”
说罢她低头揩了揩,复而又艰难地弯了弯唇角道,“还希望陆太太你别见笑,我实在很谢谢你这段时间对隽隽的照顾,并且特地跑了这么一趟,我这个当奶奶当妈妈的人实在很不尽职。”
年大太太长吁道,“子祈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小叔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