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偷走你的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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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彦必须接受我的选择,他早晚会明白,我并不适合他。”雪雁极?诚挚的说:“当然,我会衷心祝福他早日找到自己真心相爱的伴侣,?也一样。”
面对雪雁诚挚的祝福,强烈的愧疚感几乎要淹没了她……
黄家彦根本不配得到雪雁的祝福,她也是!
她很想告诉雪雁,她这段平静、快乐的日子就将要遭到破坏--一场由黄美纱主导,而家彦充当刽子手的阴谋正在酝酿中……
不,她不能说!虽然她千不该、万不该加入伤害雪雁的行列;但?了她心爱的家彦,她祇有选择出卖自己唯一的好友而保持沉默。
***
偌大的庭院中,黄美纱悠闲的躺在遮阳伞下,啜饮着冰凉的果汁,而黄家彦则必恭必敬的随侍在一旁。
“事情筹划得如何了?”她纤指一伸,黄家彦毫不敢怠慢的立刻接下她手中精致的玻璃杯。
“比预期中的还要顺利。”他非常清楚黄美纱昕指?何。“一切都遵循姑姑的指示,以高薪自国外挖来约翰·罗勃兹;相信再不久,广告业界将会掀起一场风暴,而梁海桐便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很好!”一抹阴沉沉的冷笑,彻底破坏黄美纱那美艳的脸庞。“我要你彻底打垮梁海桐,叫他永无翻身之日!”
黄家彦极端庆幸自己并非是那个惹恼她的人!女人对仇恨的执着实在相当吓人,且复仇的积极更非男人所能及;他确信,不毁掉梁海桐,他姑姑绝对誓不罢休。
其实梁海桐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恶,错祇错在他是梁佑龙的儿子。
“继续严密监视他们的行动,不可以有丝毫懈怠;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不能错过任何可资利用的棋子,你明白了吗?”
“是!”
“我根本无意把事业的触角延伸至广告界,我之所以这么做,无非祇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彻底毁灭梁海桐,让雪雁重回你的怀抱!”她信誓旦旦地说。
雪雁根本就不曾属于过他,婉儿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女人。
“姑姑,雪雁可能会回来吗?”他鼓起勇气开口说:“毕竟,她和梁海桐已经形同夫妻般的生活在一起……”
他的话语随着黄美纱严厉的眼神而渐渐虚弱。
“家彦,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可以拘泥小节。我知道要你不计前嫌,娶雪雁那个不自爱的丫头?妻,是太委屈了你了;可是你要知道,吃点小亏,你就能换得一个男人这辈子最渴望得到的一切。”
看着侄子一脸的犹豫,黄美纱更加不厌其烦的将她追求名利、富贵的那一套说辞搬出来,并对他动之以情。“家彦,虽然我祇是你的姑姑,但我一直视你如己出,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娶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与她共创幸福的未来;但男儿理当志在四方,儿女情长祇会坏事,你懂吗?我对你的种种叮咛和要求,无非是希望你能成大器:永远摆脱贫穷的阴影……”
“姑姑,雪雁不顾姑丈的反对,仍决意和梁海桐在一块儿,或许--这样最好!”黄家彦意味深长的说:“姑丈绝不可能会让梁海桐从雪雁身上捞到半点好处,或许,他会考虑取清雪雁的继承权?”
黄美纱激动的说:“我太了解达明了,他一心最疼爱的就是他那宝贝女儿,就我所知,他根本没有取消雪雁继承他庞大家产的打算。而且,你把事情想得也太单纯了,老实告诉你,我所看中的根本不是那丫头能继承达明多少的家产,而是她本身的财富。”
她美丽的瞳眸闪现一抹丑陋的贪婪。“你要知道,你姑丈是靠雪雁母亲娘家的宠大财势而崛起的。雪雁的母亲出自名门望族,是家中的独生女,偏偏又早早就过了世;而雪雁的外公、外婆就祇有她这么一个外孙女,早晚,他们那一大笔的家产都是她的!你知道吗?若再不谈这个,光雪雁母亲在过世前?她所设立的信托基金,就足够让一个男人减少三十年的奋斗了。”
黄家彦随着姑姑的话而瞪大了眼睛,同时眼里也溢满了渴切得到这笔利益的光芒。如果他能藉由雪雁而飞黄腾达,他一定会让婉儿过着犹如皇后般尊贵的生活,以弥补她永远见不得光的悲哀。
“姑姑,?放心,我不会让?失望的!”
***
梁海桐铁青的脸色,把办公室里低沉的气压搞得更低。
“事情谈得怎么样了?”邵亭宇戒慎恐惧的开口询问。
“大华的那单生意又被‘彩绘’抢去了。”他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阮怡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无力的问着;她已由最初的震怒、暴跳如雷,到如今的无可奈何。“这一个多月来,我们所接洽的生意至少被‘彩绘’抢去了一半,这是巧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林韶德也是一脸愁云惨雾。“不祇一半,而是一大半!幸好我们跟‘风姿’签下五年长约,否则,公司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都还是个问题……”
雪雁倒了杯水,边走向海桐,边表达自己的意见:“这个新的广告公司一定拥有相当雄厚的财力和后盾,才可能以压底成本的诱因来招揽客户,而且从他们压低的比例看来,他们似乎志不在赚钱。”
“没错!”梁海桐迟迟没有接下她递过来的水杯,祇是直视着她。“‘彩绘’确实志不在赚钱,而是?了打击我才成立的。”
“你说什么?”阮怡惊跳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林韶德也感到很不可思议。“我们又没有得罪人,谁会?了整垮我们,而不惜投下这么大的心血和资本?”
邵亭宇急急问道:“海桐,你能确定吗?”
梁海桐没有理会大伙的议论纷纷,祇是专心一意的盯着伊雪雁;那种眼光像是早把她看穿似的。“?知不知道‘彩绘’的幕后老板是谁?”
他那冰冷的眼神,逐渐冷却了雪雁所有的知觉,除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之外,就是浓浓的不安。她隐隐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与自己有关,否则海桐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黄家彦!”他的黑眸陡地一片萧瑟。
当雪雁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一直紧握在手中的水杯也应声而碎。
“?该知道这意谓着什么吧?”梁海桐的嗓音因过度压抑心中的怒火而显得粗嘎。“黄家彦祇是个傀儡,而这只傀儡的操控者无非就是?那美艳动人的继母黄美纱,以及?那重情重义的父亲伊达明!”
他极具讥讽的话语,每字每句都有如千斤重石,猛力撞击她的心屝。
伊雪雁痛苦的闭上眼睛,满脑子祇有“?什么”。他们?什么要这么做?海桐?他们的恩怨所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什么非要将他逼上绝路?
阮怡终于恍然大悟。“雪雁,?爸爸?了逼?离开海桐,才使出这种手段?”
她紧缩的喉咙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梁海桐以犀利的眼神梭巡她僵硬的小脸。“告诉我,?完全不知情!”
“我真的不知道……”
邵亭宇冷冷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当然不会承认,可是我们却没有理由相信?的鬼话。当初?之所以会这么突兀的跑来找海桐,该不是?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阮怡立刻以敌对的态度逼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雪雁是来这儿做卧底的?”
看着雪雁愈来愈苍白的睑孔,阮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句问话分明是愈描愈黑!
于是她又以杀人般的眼神瞪向邵亭宇,并义愤填膺的?雪雁辩解--“邵亭宇,你究竟看雪雁哪里不顺眼??什么每次都找她的碴、跟她作对?雪雁都说了,她完全不知情,你还要她怎么样?她爸和她继母对我们的所做所?,一点都不干她的事,你不要在那无的放矢!”
“我无的放矢?”邵亭宇理直气壮的回击。“至少?不能否认,从她出现到现在,祇会?海桐添加麻烦,对海桐一点帮助也没有;现在,却连我们都要遭殃了!况且这回若不是因?她,我们公司也不会面临这么大的灾难,难道她一点都不需要?这些事负责吗?”
“这怎么能怪她?她又不是故意的……”阮怡再度试图?雪雁说话,但她的嗓音却愈来愈虚软无力。
“亭宇,沉着点,现在责怪谁都于事无补的。”林韶德以同情的眼神看向雪雁。
无边的指责像潮水般湮没了她;而梁海桐那始终冷漠如冰的眼神,祇有使她愈沉愈深……
***
梁海桐再度直闯伊家大宅,这次,他并非来兴师问罪,更不是来哀求讨饶,他祇想解开一直积压在心头的那个谜。
伊达明再度以鄙夷、轻视的眼神迎视他。但稍值得庆幸的是,黄美纱不在场,否则她那张美丽却刻薄得可以的嘴脸,将会很容易就粉碎他揭开谜底的勇气。
“我以?你会信守承诺: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看梁海桐的眼神,仿佛他是一只乞食的癞痢狗。
“我做错了什么?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对我赶尽杀绝?”
伊达明并没有假装听不懂他所指?何。成立“彩绘”虽非出自他的主意,而是妻子美纱,但他却乐观其成。他丝毫不?此而感到内疚,反而认?这是他们梁家应得的报应!这小小的报应与梁家所带给他的伤害和耻辱相较,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没错,‘彩绘’是我所有,而且以打垮你的‘创意’?首要目标。”他坦承不讳,甚至带着自得的笑意。“你被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了吗??怎么?你今天是来向我讨饶的吗?”
“我根本不?所动。”即使他燃烧着满腔的怒火,却依然表现出冷静自若的模样。“我祇想知道,?什么?”
伊达明斜睨着他。“梁海桐,我不欠你任何解释。”
“不,你欠我。”他决心要得到答案。“你在宣判我的死罪之前,至少该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把了什么错。”
伊达明不禁大吼了起来--“你抢走我的宝贝女儿,这条罪还不够吗?你还需要什么解释?”
“不,没这么简单!”他一径的摇头,眼里的坚决硬如钢铁。“不仅是因?雪雁的因素,这中间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我可以感觉得到,你恨我!而且还是疯狂的恨着我!我不相信我该?雪雁个人执着的行?,背负如此沉重的罪名,甚至,必须因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我敢肯定,你是因?我所不知道的‘某项原由’而怀恨在心。”
“雪雁不曾告诉你原因吗?”伊达明恶声恶气的刺探。
他坚决的摇头。
“雪雁她竟然想保护你?”他因此而怒焰更炽。“她不愿把丑陋的真相告诉你,是因?怕你受伤害,怕你会因此而?不起头来见人!”
伊达明所透露的点点滴漏,并没有解除他心中的疑惑,祇有更增加他想探知事情真相的渴望度。
“我知道你没这层顾虑,所以我才会来找你问明白原因;而事实上,我想,你会恨不得见我羞愧而死,对吧?既然如此,你何不成全我,痛痛快快的把真相说出来?”
所有新仇旧恨,仿佛一下子全涌至他的胸口。“好!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不--”雪雁适时奔了进来,狂乱地阻止--“爸,不要说……”
梁海桐一把拉住雪雁,硬声道:“让他说。”
“海桐,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我们走!”她急切的恳求。“他们上一代的恩怨对你我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我祇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告诉我!”他不?所动,以挑战的眼神看着伊达明。
眼见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女儿,满心祇向着梁海桐那浑球一面倒,伊达明便疯狂的祇想伤害他。“梁海桐,你拐走了我的女儿,而你爸爸则试图勾引我的妻子,你们父子全是一丘之貉!”
接下来,则是一长串窒人的静默……在这层低气压里,祇隐隐听得见雪雁无助的低泣声。
许久,许久,屋内才传来梁海桐那仿佛来自遥远的外层空间般缥缈虚无的声音。
“你说什么?”
“枉我把梁佑龙当成是我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他却暗地里觊觎我妻子的美色,企图勾引美纱;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梁佑龙他却泯灭人性,罔头道义,做出这么污秽不堪的事来。若非美纱深爱着我,毫不受他的诱惑,我岂不成了王八乌龟?”
“不,我爸不是那种人!”许久,梁海桐才自震惊的迷雾中苏醒,而狂猛的烈焰立刻自他心底窜升,使他整个人怒气高涨。“我不准你这么诬蔑他!”
“这是事实!”伊达明的忿怒不下于他,而且还表现出一副很不得能撕碎他的摸样。“梁佑龙事业失败,甚至惨遭意外丧生,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你--”
雪雁赶紧阻挡在两个怒火冲天的大男人之间,她的心早因他们针锋相对的每句话而疼痛不已。“我求求你们停止争吵,不要再继续伤害彼此了……”
“?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是不是?”梁海桐将矛头转向她。
“我……”
胸臆间翻腾的怒火,使他失控的猛摇雪雁纤细的身躯。“是不是?”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