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下的绕指柔-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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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我相信,”兰梓玉猛点头,担忧的问道:“夏初啊,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别忍着。”
夏初茫然的摇头,又点头,却又摇头。“我没事。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有什么事跟妈说说,千万别自己忍着,来站起来,地上凉,夏初。”兰梓玉拉着夏初,说话的声音都夹着哭腔。
“我没事,就是,”夏初抚着胸口,缓缓说:“就是这里有点儿纠疼。妈,他很危险……”说完,头一歪趴进兰梓玉的怀抱,泪水无声的滑落。
他说,曾经12走3,剩下的全是重伤,甚至有人不得不专业离开部队。惨烈的牺牲换来了任务的完成,却也是这次出击的开始。有例子在前,又如何让夏初不但心害怕?
兰梓玉心疼的抚着夏初的头发,她知道作为军人的家属,是怎样的心情。他们面临的是真枪实弹、随时可能毙命的危险,而她们只能在后方牵挂着、祈祷着,怕有消息传来,更怕没有消息,想知道最近的情况,却害怕会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那是一种濒临绝望的心情,心中拉着一根弦,她们的世界飘摇,随时都可能崩塌。
喊了阿姨泡杯蜂蜜水让夏初喝下,希望能让她安神。
“妈知道你担心,妈陪你去旅游散心好不好?想去哪儿?你研究室毕业都没有毕业旅行吧。”
夏初趴在她怀里摇头。
“那……要不去京城?木阿姨一直叨念你呢,说想见你,”说到这儿兰梓玉就来精神了,特骄傲的说:“她们全家都对你特别满意,说想见你,没见面又不好给你打电话,怕你有压力。哎,我们夏初长大了,要嫁人了,嫁了人就更不回家了。”说着说着,语气又变的哀怨不已。
“那我不嫁了,人还不一定能回来呢。”
“说什么呢?快呸呸!”
“呸呸呸,我开玩笑的,土地老爷千万别让它生根。”夏初没精神的嘟囔着。
“京城不去,那去国外走走?”
夏初继续摇头。“我没事儿,明天就好了,真的,米谷也回来了,等她没事儿了陪我去血拼疗伤。”
“瞎说,疗什么伤。”兰梓玉嗔她。
“嗯嗯瞎说的,各路神仙都没听见,没听见。”夏初觉得自己精神都快恍惚了,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夏初天天数着时针过日子,看着时针走一格,就觉得很安慰,毕竟这一小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每晚睡前,总会一遍一遍的复习着他的样子,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算起来,他们没多少时间可以相处,但是在一起的日子却那么平淡而快乐,想潺潺的溪水,绵长且美丽。只希望,溪水不会干涸……一定不会,要相信他的话,他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
三天后,夏副司令风尘仆仆的出差回来,多日不见夏初,虽然疲惫,可是脸上却又着分外开心的神色。
“爸,洗个澡准备吃饭,今天看我给你露一手。”
“好好,吃我闺女做的菜,好!哈哈。”夏将军笑的爽朗。
夏初做了小炒肉,当然不能和自己老妈比手艺,不过自认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夏将军不多说话,那一盘子几乎全落入他的胃的小炒肉,是夏初最好的明证。
“是不是瘦了?”夏将军看着夏初,皱着眉头说。
“没有啊,回来还胖了呢!”
“那就是以前瘦了,梁牧泽这臭小子,说话不算话,还不好好照顾我女儿……”
“咳!”兰梓玉赶紧干咳示意夏将军,奈何这位领导反射弧有点儿长。
“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咳咳,咳咳!!”
“我说你老踹我干嘛?”夏将军瞪着眼睛,声音不善的对兰梓玉说。
兰梓玉皱着眉头对他轻轻摇头,又看看夏初。
“我没事。”夏初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继续埋头扒米饭。
夏将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瞬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拍脑门,站起来就往卧室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厚道了~~~停在这里,是不是小邪恶呢,灭哈哈哈~~~~~
请叫我后妈~~~~童鞋们
Chapter 50
《这么多年无天天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吗?》
夏将军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信封,无声无息的坐在了夏初对面,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
“什么?”夏初抬起头,眼神慢慢出现了戒备。
“信。”
“什么信?”
“看了就知道了。”
“谁给的?”
“梁牧泽。”
“我不要。”夏初瞥开眼不看他,也不看信封。
“不要我可扔了?”
“随便。”
夏初忽的站起来,踢开椅子转身出了餐厅,背影萧索。夏将军一头雾水,拿着信封的手还滞留在半空中,似是问兰梓玉,又似是在问夏初,“她怎么回事?”
兰梓玉“啪”一声把筷子扔在餐桌上,怒气冲冲,可是声音中却夹杂着哭腔的说:“你一直都不喜欢牧泽,每每提起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样,现在开心了?满意了?还问夏初怎么回事,我看你才是有事儿,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还能如此面不改色吗?”
夏将军厉声呵斥道:“你那是什么话?这东西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明知道女儿一直但心着梁牧泽,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一回来就数落梁牧泽的不是,还拿出一封信,还是……还是白色信封,你……”兰梓玉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半天不吭声。
夏将军拿着信看了看,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在客厅暴走,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兰梓玉,你想什么呢?一封信而已,净想些不吉利的!!那东西能落我手里吗?你知不知道,只有回不来的时候才能拿到那东西?”
兰梓玉听得愣愣的,难道乌龙了?缓缓神儿试探的问:“这不是?”
“当然不是!”夏将军有些气急败坏的喊。
“那你不早说?怎么这么费劲,赶紧去看看夏初,她肯定也多想了。真是的,也不说清楚。”兰梓玉急急忙忙站起来,小跑着出了餐厅上楼。
夏将军也跟着上楼,出气似得把木质地板踩得铿铿作响。“是你们胡思乱想,好好的想什么不好,什么不吉利惦记什么,夏初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兰梓玉转身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什么,我也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到夏初门前,门紧锁着,兰梓玉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却被夏将军一把拉开,低声训斥她,“听什么听?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你磊落,你喊。”兰梓玉让了位置给他,自己闪到一边。
夏将军站在门前,几次举手欲敲门,却总是到最后又放下。
“敲啊领导,”兰梓玉双手环胸,催促道,“不敢啊?”
“胡扯!”夏将军低吼着。
轻轻敲门,没有人应。更用力的敲门,却还是无人应。
“夏初啊,你在吗?”
夏将军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却被兰梓玉狠狠推一把,能不在吗?问得什么话!
“初儿,你把门打开。”
两个人竖着耳朵听着,虽说这房子墙壁和门的隔音效果超级好,但是也不至于好到故意大声说话也听不到吧?!这么多年,夏初从没闹过什么脾气,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关起来不出声。
“听见没有?让你开门!!!”不给领导面子,领导的脾气马上就上来。
“你起开。”兰梓玉推开夏将军,隔着门喊话道:“初儿啊,你爸刚刚没说清楚,那信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兰梓玉询问似得看看夏将军。
夏将军立马心领神会的连忙接话道:“是他走之前留,走得急没时间跟你说,就留了一封信。”
“对对对,时间急,别胡思乱想啊,初儿?”
可是房间里还是没动静。
“都怪你。”兰梓玉用口型职责夏将军说。
“怪我什么?”
“牧泽走时留得信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拿出来也不说清楚,竟让她误会,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我满什么意,那是我闺女,我能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吗?你再这么不讲理,当心我关你禁闭,”可是话锋一转,夏将军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隔着门好声好气的说:“初儿,怨我怨我,没说清楚,这两天我也忙,把信给忘了。”
忽然从房间里传出嚎啕的哭声,把兰梓玉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敲门。还好阿姨听见了动静,拿了一串钥匙过来。赶紧把门打开,就看见夏初盘腿坐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跟走失的孩子一样。
兰梓玉心疼的眼泪刷刷流着,一把抱住夏初。
夏将军站在一旁,虽然心疼,可还是厉声阻止说:“别哭了,他去执行任务,你就坐这哭,这算什么?”
“怨你怨你都怨你……”夏初一边哇哇大哭,还一边埋怨自己的老爹。
夏将军被夏初哭喊声乱了心绪,刚刚还是严厉的呵斥马上就转换成了安慰夏初的自责,“怨我怨我,都怨我,别哭了。” 〃
夏初抹着眼泪,呜咽的说:“我我们刚,下飞机,你就派人来抓他,下马威,用那那么足,现在在还怪我不不吉利了?他要是走了,不正合你……意吗?!”
“胡说八道!”
夏初哪儿听得进去,她现在觉得委屈着呢,心里一直担心梁牧泽,生怕他出一点儿状况,她爹可好,前一句刚说梁牧泽如何如何不好,随后就拿出一个白信封,问是什么也不说,她理所当然的想多想歪了。她那会儿几乎要绝望,觉得天要塌了一样,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心如刀绞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梁牧泽真的……她也活不下去了。
兰梓玉给夏初擦眼泪,心疼的轻声安慰,不让她多想,要往好地方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爸缺根筋,别跟他一样。”
“谁……”
夏将军刚想反驳,兰梓玉一个卫生眼扔过来,那一句话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待会儿就让你爸打电话,问问情况怎么样,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你也能放心,好不好?”
夏初手指缠在一起,因为刚刚哭的劲儿太大,这会儿气儿还不顺,整个人一抽一抽的抖着。
二喵踮着脚丫,在门口探头看了一会儿,接着高傲优雅的踱到夏将军脚边,软绵绵的叫:“喵喵~”
闻声低头的夏将军,眉头紧紧皱着,条件反射一样,踢开二喵,“这这从哪儿跑出来的?谁弄的?”
“我的。”夏初鼻音很重,声音沙哑,从床上下来抱起二喵。“你要是不喜欢二喵,我和它走就是了。”
“谁说我不喜欢?我去打电话。”
辽阔的南海面上,三艘游艇前后不一的静静飘荡在海面上。游艇外不时有身着黑衣带着墨镜身材高大的人来回走着看着,表情生硬冰冷,却机敏无比,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几架飞机从东方而来,停在游艇的上方。直升机压低位置,拉近飞机与游艇之间的距离,舱门打开,被风吹乱了发型和西服的外国人,眯着眼睛,在黑衣人的帮助下上了游艇。
甲板上早已有多人迎风等候,来人和他们纷纷拥抱寒暄,继而陆续进入船舱。
中间大型游艇的船舱中,一席人西装革履,虽然没有拔剑张弩,可是在一来一往的对话中,表面看来来平静无比,私下却暗潮涌动。角落里坐着一人,剪裁得当的银灰色西装裹出挺拔的身躯,微微低着头,前刘海遮住眼,没有人能看清他何时是怎样的表情。安静的人从上船开始,几乎没有说过话。
裴俞无声站起来,一手插|进口袋,经过外国人身边的时候,特意对他笑了笑,外国人友好的回以微笑。
“你去哪儿?”忽然有人喊住他,口气听起来非常不善。
裴俞侧身,声音淡淡道:“透气。”
那人看见裴俞走出船舱,面目有些狰狞的大声喊着,生怕裴俞听不见一样。“你们看他什么态度?这是没当老大呢,做了老大你们和我还有活路吗?”
“现在说谁做老大,还不是时候吧?”他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轻吹着茶叶末子,“老大只是躺在病床上,可还没有离世,于老二,你不要太嚣张。”
“哼,别搬老大出来吓我,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于老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那人也不时善茬,“砰”的摔了杯子,激动的站起来。他的人迅速移动到他身后,手无声的伸入口袋。
于老二生气的拍着桌子站起来,“说就说!有胆子你就给我听好了。”
其他人看着他们拔剑相向的样子,都各喝各得茶,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拉架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死一个少一个,世界更和平。
唯一的老外,听着身后的翻译逐字翻译,美滋滋的品着中国的高山贡茶,对于他们大动肝火的场面完全不在意,反正他要的是继续合作,谁做老大和他无关。
“干什么?”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中气十足的拍桌子,恼怒的瞪着挑事的人,“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都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艘游艇了?风声那么紧,还有心情争这个?再说,还有Carl先生在场,丢不丢人?都给我坐下。”
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