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缘相抱何时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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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忘记了。。。。。。”袁缘揉了揉睡眼惺忪的杏眼。
脑子还没清醒呢就不知道被谁啪了一下,“你是猪吗?”
“整天就知道睡睡睡,我看这丫头真是睡傻了。”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得再打几下。”
“同意。”
这么和谐的对话。。。。。。刚才还针尖对麦芒,势不两立的两个人,这会儿已经狼狈为奸了。
因为提前半个月开学,导致袁缘的生日第一次没有在暑假过,十八岁的生日,好特别的生日,没有唐渊的生日。十八岁,生命的另一个新起点,她的十八岁,就这样匆忙而至。
江欠抽:“所以我们明天就去酒吧玩吧!”
乐多多:“所以我们明天就去游乐场玩吧!”
乐多多:“什么?!酒吧?”
江欠抽:“什么?!游乐场?”
乐多多:“一群毛孩子去什么酒吧啊,龙蛇混杂的地方,才不去呢!”
江欠抽:“又不是毛孩子了去什么游乐场啊,云霄飞车跳楼机什么的,才不去呢!”
果然,刚刚结成的联盟顷刻间摇摇欲坠。袁缘拍桌,中气十足的喊道:“静一静,我生日还是你们生日啊,听我的!就。。。。。。就去酒吧吧。”对没去过的地方总是抱有好奇心。
“小圆圆,你听我慢慢跟你解析其中利害,哦不,只有害没有利,你想酒吧那是个什么地方?多少流氓混混在那溜达,就等着我们这种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小姑娘往那钻好给我们下套呢。”嗯,一脸的认真,什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她乐多多居然是认真的。
一干围观群众皆呕吐离场。
“那。。。。。去游乐场?”袁缘转头询问江越。
“游。。。。。。乐。。。。。。场。。。。。。”江欠抽不自在的干笑几声,“都十八岁了还去那种地方?丢不丢人。”
“诶,十八岁迈入成年,刚好去那里和童年告个别啊。”乐多多眨巴眨巴眼,还是一脸认真。看江越越来越纠结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丫。。。。。。不会是不敢去吧?”
袁缘捂嘴偷笑,“你怎么知道,他恐高。”
嗯,很奇怪吗,从小不管多高的树都敢往上爬的江欠抽,竟然恐高。不奇怪,自从这个江欠抽当年为了躲袁妈的拖鞋爬到树上后不慎跌落,就有了这个毛病。
“喝喝!去就去,你们说谁恐高啊?谁啊谁啊?反正不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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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2日,天气:阴晴不定,心情:大大放晴,状态:元气十足,浑身上下皆舒坦。像是全世界的交响乐队都在合奏着欢乐颂。
这个游乐场是新建的,是笙镇上的娱乐核心,拥有云霄飞车,大摆锤,海盗船,飞越极限,激流勇等数十项让江越光是听听名字就腿脚发软的项目。
乐多多携陆森姗姗来迟。
“酷炫至极,我们去坐云霄飞车吧!”乐多多人是矮,胆儿可不怂。
“你们去吧,我在下边给你们看包。”江越眨巴眨巴他迷人的桃花眼,试图用美色迷惑大家,好逃过这一劫。
“胆小鬼。”
“老子是胆小吗?祖国还没统一,共产主义还没实现,数以千计表情迷茫的老奶奶还站在马路边等着好心人搀扶通过,数以万计眼神空洞的大龄女青年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还没着落,缺不了我,我不能死!”江越抱着电线杆嗷嗷的叫,死活不上去。
寡不敌众,江越就这么被押了上去,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说他欠抽?这个拽着他最用劲儿的袁缘才最欠抽!整个过程,江越真是被吓到连尿都要泻出来了呢,而坐他旁边饱受尖叫分贝的袁缘,耳朵真是痛到连灵魂破碎的声音都能听到了呢。
然后就是跳楼机了,江越依然老不乐意,扭捏着:“我可是生死簿上写着要活99岁的人!要是伤了残了下半生生不如死你们赔得起吗!”
“99岁?你哪儿来的自信?笑得我的下巴都快掉了。”
江越笑眯眯的对乐多多应道:“怕什么,你掉了一个还有一个。”这要有桌子乐多多早就给掀了,你丫才有双下巴呢!你全家都有双下巴!
在鬼屋入口前,刚才还一脸兴奋的袁缘神色竟突然有些异常,在乐多多过分热烈的注视下,袁缘终于稍稍回神,垂下眼睑,嗫嚅说道:“要是汤圆在这就好了。。。。。。”很想看到那样一个总是淡然面对所有的人惊慌失措的一面。
喜欢他太深之后的惯性,就是分开之后的喜怒哀乐还是想要第一时间和他分享,这也让袁缘明白,百无一用的不止是书生,还有深情。
(在很多年以后,袁缘已经是唐太太的时候,终于有机会带着唐渊和宝宝一起去鬼屋玩的时候,袁缘想总算可以看到唐渊那货不一样的一面了。可惜全程他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最后一个鬼跳出来的时候,他突然上去踹了几脚,唔?你们以为唐先生是怕了?不,是因为那只鬼摸了下唐太太的屁股。)
沉浸在怀念中,没注意到乐多多蹙紧的眉,没注意到江越眸中的暗沉。
乐多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对江越说道:“你死心吧。”
“乐多多,你怎么还没明白呢,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她死心。。。。。。”
突然,一直乌云密布的天,按耐不住了,几道闪电划空而过。接着,就听到了几声响雷。哗哗哗的雨,淅淅沥沥的细雨。这雨来的不巧啊,很多游乐设施为了安全起见便停了。
如果就这么离开,太不符合袁缘的个性了,先进鬼屋躲雨先。于是,他们四个人就在鬼屋里找了块地方,席地而坐,周身布满了骷髅,袁缘随手抄起一根骨头敲背,全然不管萦绕在耳边的鬼吼鬼叫,踏实的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选真心话是吧?好哒,说说你感到最幸福的那瞬间。”
最幸福的瞬间吗。。。。。。是洗完澡汤圆帮她擦干头发的时候?是窝在汤圆怀里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的时候?还是看着餐盘里的青椒还没撅嘴就被他夹走的时候,亦或是在家门口等了她许久,抬起头看见她然后笑了的时候。
应该是,是每一次确定她喜欢他,而他也同样喜欢她的时候。
庆幸在黑暗中,大家看不到她的表情,然后袁缘只是很敷衍的说了现在,现在就是最幸福的时候。其实她骗人了,没有了汤圆,哪儿还有幸福。
当晚。
微弱的月光穿过树荫,照进房间内,映在她的脸上,斑驳的光线却没能隐住她眼底的那一丝凉意。看了眼枕边的闹钟,23:55分。
搂着奥特曼的手臂又紧了紧,难道还在期待什么吗?
这个点的笙镇很安静,特别安静。喜欢夏天的夜晚,喜欢雨后的夜晚,好像连空气都是香的。袁缘没有拉上窗帘睡觉的习惯,她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月亮在飘渺的乌云中忽明忽暗。
她好像得了季节病,不是春天爱打喷嚏,秋天容易感冒的那种。是每到水雾弥漫蝉鸣骤起时,就突然好伤感,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那个人还在。
这时,眼睛被一道刺眼的光晃过,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只见那道光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晃着。
大半夜的是谁在恶作剧。。。。。。
袁缘麻溜的爬起,走至窗边,推开,向下望。
雨后清新的空气,弥漫了整个院子。周围的花草上面都乘着晶莹的露珠,在路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水镜好似都凝固住了,倒映出天上的月亮,还有。。。。。。。那个人。
穿着白衬衫的唐渊就那样立在院中,手里拿着手电筒,微微抬头,明亮的月光落在他玉白的面颊,眼中泛着碎星光泽,嘴边仍是挂着那抹能耀花人眼的笑。
他拿出手机按了按后放在耳边,下一秒袁缘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生日快乐,还好赶上了。”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从电话里伸来一把毛茸茸的刷子挠在她的心上。
她没有回应。
“袁缘?”喊她名字时,唐渊的声音总会轻柔几分。
“唐渊,我们分手吧。”她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着,话一出口,刚才还满目温柔的人瞬间皱眉。
“你下来!”
“你滚蛋!”袁缘挂了电话,以光速抽起床上的那只布娃娃砸向那个人,全然不顾他眼底的错愕,而后便把窗户关上,拉上从未拉上的窗帘,躲进被窝。
手机一直在震动:
“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你真不要它了?”
“你是不是。。。。。。也不准备要我了?”
其实,并没有为他的不告而别忧心太久,她忧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再也不能一切照旧。
手机终于消停了,跟着便听到檐前滴水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越响越快。袁缘蹑手蹑脚的躲在窗帘后,透过一条小缝,可以看到唐渊依然站在那里,抱着那只玩偶任由雨水冲刷,眼神复杂的望着她房间的方向。
该放下却放不下的人,做错了却改不回的事,想断不能断的关系,想忘忘不了的往事。袁缘突然觉得好无力,好无力。。。。。。无力,是一个绝望到底的词,无力挽回,无力继续,就像身体灌了铅,告别都抬不起手。
第二天早晨, 留下的只有靠在花坛边的那只玩偶。而唐渊就这样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后来想想,当初那份深情,倒像是胡闹一样。
、第三十七章 悄悄的改变
第三十七章 悄悄的改变
日子像流水一样,秋叶落了尽,以萧索的姿态迎接冬天。
图书馆里没有人的吵杂声,只有“刷刷”翻书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一天的早晨开始,袁缘一反常态,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早睡早起再也没迟到过了,上课懂得积极主动举手发言了,再也不干躲下边偷吃零食偷看小人书的囧事了,生生把乐多多给吓胖了。
“小圆圆,这次考试你又进前五了吧?不明白你这么拼为的是啥。。。。。。”乐多多抱着《全球通史》直打盹儿,每次看历史书她总想把自己也变成历史。
“为了。。。。。。进前五啊。”袁缘头也没抬,奇了怪了这题怎么解不出来,一会儿问问江越吧。
“是。。。。。。为了他吗?”
刚才还在奋笔疾书的指尖顿了顿,少女抬眸,眼底一片认真,“能别和我提他吗。。。。。。”
乐多多赶紧捂住嘴,怎么就忘了呢,那个人,是提不得的。在后来的一次元宵节,袁妈招呼大伙儿去袁缘家吃汤圆,陆森高声喊着:“快来吃汤圆啊,袁阿姨煮的汤圆可真好吃!”乐多多急了,揪着他的耳朵,“缺心眼啊你,能在袁缘面前提汤圆吗?再说了你提一次汤圆也就算了,你能这样一直提汤圆吗?你这样一直提汤圆,搞得小圆圆都不开心了,知道吗!不许再提汤圆了!”
红果果的补刀啊!
也知道他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也知道再也拼不回昨天,也知道要毫不在乎生活依旧,也知道不该念念不忘深陷其中,所有积极向上的道理都明白,可回忆又不是发灰的黑化肥,哪那么容易就挥发呢。
这时广播响了,伴着流畅的音乐,那清朗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园。
“恋爱时你没有上天堂,失恋后你也没有下地狱。一个人离去整部戏落幕,你从主演变成路人,剧场外春暖花开四季依旧,原来世界还是那个有条不紊的样子。你会失落一阵子,然后逐渐适应这人间的节奏,然后会遇到个什么人,听到一句“嘿,你愿意跟我搭戏吗?”
这个江欠抽,莫名其妙加入了广播站,虽然被一中学子们誉为播音小王子,但一有人喊他这个别扭外号他绝对急的跳脚。这时候的广播间外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排着队拿着水等着他呢,丫就是个小骚包。袁缘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做题。
“节目的最后,我想对我家姑娘说一句:悄悄地去努力,然后等变厉害之后蹦出来,把曾经看不起自己,曾经丢下自己的人吓一大跳,这才是你现在需要当做目标的事。还有,不管怎样,既然我回来了,我就不会再离开。。。。。。我不是他。”
那样优雅迷人的嗓音荡漾在她的耳边,扩散到她的大脑。
“嘁,这小子想干嘛呀,整天搞这种小动作。”看我们唐渊回来收不收拾你!
袁缘还未搭腔,广播又传来声音,不似刚才那般的悦耳,多了几分严厉,“各位同学中午好,我是教务处谢主任,鉴于今日江越同学试图传播,哦不,是已经传播了不健康的思想,公然在这个严肃的平台上示爱,校方决定这个广播节目暂停一个月(全校都在拍桌抗议,谢主任擦了擦冷汗。)。。。。。。暂停两周(拍桌抗议依然继续)两天!以示惩戒!”
这下大家不拍桌抗议了,因为明后天周末,本来就该停的。
“还有,在这里老师要多嘴的对那位姑娘说一句,这样的蓝孩子可能你觉得他浪漫,可老师觉得,这是不靠谱的表现灰常不靠谱!好了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
袁缘和乐多多已经笑趴在桌上了,江越现在的表情,可想而知。
“这老师比江欠抽还逗,不过江越说的那些。。。。。。”
说话就说话,你这一脸高深莫测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袁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啊!“你想说什么尽管泻出来吧,一脸便秘样我看的心慌。”
“你知道江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