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岚同人)侠岚同人:旁观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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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的低语:“丢卒保车!”
伙计瞪大了眼睛,包括楼上的侠岚们。
这其实是一个极为明智的做法,但也是极为残忍的策略。如果被丢掉的卒子认了命,那可能这场战斗只能停息在此。这决不是侠岚们想要的结果。
辗迟率先有了动作,他发动月逐,在伙计反应过来前进入了他的心境。
这是一场洗脑行动,而留给他洗脑的时间无多。这段尴尬的时间需要如何化解,就只能看他的同伴们有多么随机应变了。
但其实也不需要多么灵活,因为下一个有了行动的独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房间里跳到舞台上,在重零吐出零煞攻击他前,筑起一个结界将其困住。
然后,便是无限循环的回神闪电。
“你也听见了吧。”伙计尚未被完全黑化的心境里,辗迟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潜藏在此的重零。与一般重零并无二样的外形,行为举止看起来却更像一个做了坏事的普通人。“他要丢卒保车。”他道。
“那又如何?”重零反驳道。
“你觉得他说的那个卒会是谁?”辗迟脚步不停,“是那个被我们打出来的?还是包括你在内的其他零?”
“……”
“你们没有等级差别,你又何必听命于他?”
“难道还要我听命于你这个侠岚?”
辗迟笑了笑,“我只想要个答案。”
“什么答案?”
“他附体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已经死了?”
“……”
太极侠岚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何况是经历过封印穹奇这种大事的太极侠岚,更何况这里还有三个。藏匿于醉风楼的重零们虽然有超乎以往侠岚们所见过的智商,却没有比当年的五败或是霸零更强大的零力。
游不动和千钧轮番收拾了一楼所有疑似被附体的傀儡并将附体他们的重零逼了出来困在结界内,而独龙则早已提步飞跃上三楼,一招万箭穿心将三楼所有房间紧锁的房门都打了个稀巴烂。
绿光荧荧,混杂于橙红色灯笼的光芒间,莫名添了些幽幽的惊悚感。毕竟一整层楼的傀儡是不多见的,更不多见的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辗迟撂倒了伙计体内的重零后,借着此人的身体,大跨步走到踏莎身边,一把扯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孩子的头巾并将其头发高高地撩起。“大家快看!”
已经完全进入看戏状态的围观群众被他的声音吸引。
“你们看看这个女人!你们最喜欢的踏莎!”辗迟高喊着,指着踏莎没有头发遮掩的细长脖子。“她已经是具生了蛆的尸体!”
“什么?!”一片哗然。
辗迟继续喊道:“她已经不是踏莎了!踏莎已经死了!”
☆、第 12 章
云丹赶到醉风楼的时候,发现里头说话的人已经不是辗迟,而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踏莎。
酒楼外面几乎整条街的人都被吸引去了,一路上云丹所见都几乎是大萧条般的景象,夜里从大运河河面轻吹过来微风也因为她迅疾的奔跑化为了耳畔呼啸的风声。直到酒楼门口,她才觉得耳边一片死寂。
只有里面歇斯底里的控诉声。
“你们光知道我附体了这个女孩,可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
通过探知,云丹即使隔着重重人障也不难知晓这个声音来自何人。
她轻点足尖,跃上三楼。
从探知结果来看,三楼那几间藏满了傀儡的房间已经被独龙控制,里头负责看守的重零已经在迅速将一个个傀儡转化,而在尚未被转化的傀儡里面,云丹发现了几个看起来是同一个家族里的人,因为他们的腰上都佩戴有一块纹样和字符完全相同的香囊。她想起了山鬼谣给自己看的那段群殴事件中的年轻人。
“她是被自己的雇主□□而死!”
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便更衬得踏莎声音的尖锐刺耳。即便在三楼,云丹也毫不费力就能听见楼下中央舞台上的声音。
“在死之前她还被鞭打了十数次!”
云丹找到独龙,示意自己要进入结界内除掉重零。“不行。”独龙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她,“这些结界都是我筑的,还是我进去的好,您在外面守着。”
“等等。”云丹阻止道,“先把傀儡体内的零逼出来,再去收拾零。”
“好。”独龙应了一声,便窜进了结界内。
学生已是太极侠岚的境界,她也的确不用担心。
“你们以为这道伤口为什么会在?你们以为为什么就这里生了蛆?我告诉你们她全身上下长了蛆的地方可不止这脖子!”
云丹往下一望,看见舞台中的踏莎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外的曼妙腰身上满是蠕动着想要从被药物遮盖的伤口中钻出来的蛆虫。
观众台又起一片喧哗。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在她死后才附体进去的啊?很抱歉我还没那个能力。我是在附体她后眼睁睁看着她被你们这些人逼死的!”
云丹秀眉轻蹙,脑海中莫名又响起了当年和山鬼谣的那段对话。
“人言可畏。”
“那你呢?”
“为什么不先问问你自己?”
“我又没做亏心的事情,何必怕别人的说辞?”
“那弋痕夕做了吗?我做了吗?”
那个时候的她被堵得无话可讲,因为她的确见过别人对自己这两个同门的非议。她的确难以理解,也不知道这种非议是否曾出现在自己身上。至少在当时,她还没有在明面上听到过。
“对有些人来说,我做过什么并不重要。”山鬼谣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隐隐约约像是叹了口气,“重要的是:我和他都是左师老师——捡来的。”
“那又如何?”她有点恼火,“这又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耍滑头,弋痕夕所做的一切都是靠人情。”
云丹愕然。
“这就是人。”山鬼遥又重新看向她,灰色的眼睛仿佛一潭死水。“希望你以后也能活得像现在一样平静,因为以你的性子,绝对受不了那些人的流言蜚语。”
在他叛变十年后终于被证实了卧底身份时,云丹有那么一刻很想跟他说:我受住了。
但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变得沉默寡言,那一刻的冲动也只存在于那一瞬间,之后便是云淡风轻,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知道这个女孩身上最大的恶念是什么吗?”
云丹扫了一眼那一间间笼罩在绿色荧光中的房间,俯身,发动了结界。
“是怨!怨自己为什么会是一个流民,怨自己的国家为什么要内战,怨你们这些人的嘲讽和打骂!”
铸造结界的元炁灵巧地介入到木属性结界中,二者虽相冲,但由于云丹控制的精巧,独龙的结界并没有受损,而快速筑起的金色结界围绕住的是那些未被转化的傀儡。
“怎么说我也只是个零,只是个吸食恶念的零,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因为你们对这个女孩做的事情而愤怒!”
“所以你就占了这个酒楼当作搜罗那些心有恶念者的凶器?!”千钧沉声怒道。手中冰蓝色元炁闪烁着泠泠寒光,于瞬间便化作一把利剑悬于踏莎颈间。“杀人还觉得自己高尚有理由了?!”
踏莎冷笑,“你还觉得这些人有资格活着?那这个女孩呢?!她难道就该死吗!就因为她不是中原人,不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她就活该被人鞭打甚至□□致死?!”
“她当然不该死!”
正准备进入结界的云丹忽地一愣,抬眼望去,那人正是九爷。
她松了口气,用探知告诉独龙。“另一面的我来处理。”而后便在脚下阵式旋转闪耀的光芒中消失。
一二楼的围观群众都被九爷的声音吸引了去。一切仿佛就像编排好的戏剧一样,但是谁都不会想到这出戏里面义正言辞的居然不是侠岚,而是零。
九爷身后是那几个身负杀人命案的青年,他们神情惊恐而憔悴,像是刚踏过了鬼门关又被人扯了回来。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在云丹请求他的帮忙后,九爷就叫了自己宅子里几个得心应手的伙计分头去各家好管闲事的人家门口叫喊,内容皆为城中某处酒馆将会有怪物出没且与醉风楼有关。
吵吵闹闹的外部环境很容易就影响了本该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们,他们匆忙裹着衣服出去看热闹,而看到的就是山鬼谣施展“法术”缉拿那几个想要迫害年轻人的黑色怪物。
“这!这些怪物都是哪里来的!”
“听说是醉风楼啊!我天太可怕了那里!”
“什么?!诶这位大侠,他们到底是什么怪物啊?!真的是从醉风楼来的?!”
“唉呀我骗你干嘛!他是我朋友!来咱们登州度个假谁知道居然就碰上了这些怪物!还好他在呢!”
“可,可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真是醉风楼出来的?”
“千真万确!我刚才见这些东西把其中一个人吞了呢!”
“我的个亲娘啊!那那些进了醉风楼后消失了的,会不会也是被他们吞了啊!”
“有可能啊!糟糕我还有朋友今晚在那里谈生意啊!我得赶紧告诉他去!”
“快快快走走走!”
伙计们演技精湛,一番旁若无人的议论后恐慌情绪随之在人群中蔓延,九爷像个领导者一样跑在前头,第一次跑得比那些瘦子要快。终于跑到醉风楼门口的时候,他还没喘好气就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那一刻,他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了许多人的身影。
有云丹,有踏莎,有景哥,有朋友们,有伙计们,有当年那个老半仙,还有自己的初恋女孩。其他人好歹都还有个正脸,可唯独那个女孩留给他的,只剩下了背影。
“你觉得是我们害死了她,可你想没想过自己做的事情白瞎了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想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们这些黑心的家伙,”九爷走上台阶,竭力掩饰自己的气喘吁吁。他一步一顿,围观的人们自觉地替他让出条道,但他却没有走到扶栏边,而是停在了人群中央。
“你以为自己是个惩治邪恶的旁观者,”他盯着那张脸,那张他曾经无比熟悉,曾经无比亲密的脸。“但是你不了解,也不理解。即使你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事情,你也代表不了当时的她。”
☆、第 13 章
荧光闪烁的结界内,独龙用一个元炁弹打死了最后一只重零。他松了口气,密闭空间的闷热让他竟觉得有些出汗了。随意抹去鬓角沾湿发际的汗珠,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成果。
独龙所负责的几个房间内只有三个人被零成功转化,其他傀儡被逼出体内重零后都已安然无恙,只是全都虚脱地瘫在地上。独龙没有撤掉刚才的结界,权当是留着保护他们。
他穿过元炁流淌的界面,打算去援助另外几间房里的云丹。
“云、云丹老师?”
其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他自己布下的那些结界。他差点以为自己眼瞎,或者是重零请了救兵卷土重来集体反攻。
“独龙。”云丹出现在他身后,“带这几个人下去。”
少年转身,目光扫过自家老师后,却没有停在她所带着的几个中年人身上。他盯着云丹身后的一间房间,凝神屏息,“他也来了?”
“对。”云丹自然察觉到了学生的别扭情绪,但她不想去理会。“和你们同时。”
“什么?”独龙惊讶地叫出声,“难道……”
山鬼谣嗤笑道:“还真会胡思乱想,由你们这几个出任务还都是我跟弋痕夕提议的。”他瞥了一眼旁边正搀扶着一名全身无力几乎要瘫倒的妇人的云丹。“你这个当学生的,还不给你老师帮忙吗?”
一直紧绷神经盯着山鬼谣的独龙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恢复常态的目光落在了云丹身上。“云丹老师。”他轻声唤道。
虽然在寻常人眼里,独龙对云丹和山鬼谣的态度差别很像是一个吃了醋的单恋青年,但实际上只要是个知道阳天殿历史的侠岚就会明白,这只是一个在山鬼谣“叛敌”事件中无辜受牵连者的惯常反应。
毕竟当年独龙和自己的其他两个兄弟都是初入玖宫岭的局外人,却要因为前任镇殿使的行为而背负他人无端的鄙夷唾弃。包括后来接掌阳天殿的云丹,也在这样的议论声中度过了人生中本该最美好的十年。
对于这些不该由自己背负的骂名,独龙从来都不会去忍受,即便明面上忍气吞声,暗地里他也没少发牢骚。他更经常骂山鬼谣,因为一切流言蜚语都是因为他的“背叛”,可是云丹从来都不允许他们谈论,甚至是不允许他们骂他。
因为与背叛者曾是同门,云丹又没有像弋痕夕一样在他叛变的那一天与他交手,心里便总存有一丝念想。其他人大概是觉得她用情太深,虽然也总会指手画脚,却多了几分惋惜与同情。
这些人恐怕也不会理解,这个生性寡淡平和的姑娘为什么会有这样深入骨髓的执念。答案就连独龙也未曾知晓,想问,却只得到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毕竟师出同门,不去议论,算是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这可太不像她的风格了。
多年后,独龙曾拐弯抹角地借着弋痕夕的嘴,最终撬到了答案。
——那是后话了。
“独龙,你去扶着那几位,我们要下去了。”云丹说道。
少年点点头,走到另外几人身边,辅助他们颤巍巍软绵绵的身子,像捏着块海绵。山鬼谣俯身发动传送阵,将他们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