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恋定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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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停下咀嚼的动作,无比紧张看着她的动作:“小魏,你瞧什么呢?”
魏语扭开门把手,用鼻子沿着门框从上到下嗅了一回,转身问安妮道:“盼盼的人来维护过了吗?总觉得我这大门变新了。”
安妮在心里“呵呵”了两声。要是可以换门,她和小芳第一时间就换了,哪里会熬大半个晚上用橄榄油喷了擦再擦了刷呢。
既然决定隐瞒魏语,换大门就要换钥匙、换钥匙就会惹得魏语怀疑这种蠢事自然干不了。
“有可能吧。”安妮心虚得应了一声,赶忙将魏语拉进门来,打岔道:“小芳已经安排好你和何青阳的相亲了。我估计,等他一回国,你们俩就可以面对面坐下来畅谈人生了。”
难怪何青阳主动发来了微信。。。。。
魏语脸上掠过可疑的红云,但还是绷着脸“哦”了一声。
安妮摇了摇头,心虚的面孔又换成了老妈子面孔,嘱咐道:“小魏,你这压制情绪的习惯得改改,高兴就高兴,伤心就伤心。比如说现在,你用不着隐藏你的兴奋。想叫就叫,想跳就跳,我又不会笑话你。”
魏语不好意思得低了低头,羞涩的小眼神扫了一眼安妮,试探道:“我开心的时候会忍不住唱歌。恩,我现在可以唱一首吗?”
老妈子安妮点了点头,鼓励道:“尽情唱,随便唱。”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哎~~”
“。。。。。。”也是一个不怕暴露年龄的主。
这边魏语高唱着《好日子》,那边连绎心受了连凯风的刺激,正想着法子和魏语捅破这张普通朋友和暧昧之间的这层纸。
他不告而别回北京的那整个下午,满脑子都在思索捅还是不捅。他有捅的*,但捅了之后的相处方式才是他这一两天真心烦躁的东西。
好不容易被连凯风科普了一下魏语很抢手这个事实,但是二十多年第一次捅,连绎心真心没经验。
网上都说,有颜的人拥有全世界。就比如约炮的时候,拍张自拍过去,远比吹嘘自己180来得强。可美颜盛世的连绎心站在高达五十多楼的办公室里,俯身看着玻璃镜下蚂蚁搬家一般阵仗的车流人流,心里还是虚。
好在听说了他要捅纸的和铃及时打来了电话,声音明朗得问他:“哥,你真喜欢魏语啊?”
连绎心咳了两下,有些尴尬。
直接就是默认的样子,和铃超级兴奋:“那你快点下手啊,我怕你慢人一步。”
毕竟此时此刻,lp剧本上的男主角姓何,名青阳,lp的所有人都等着他到碗里呢。
连绎心瞬间不尴尬了,“高大胖子还没死心?”
“不是他。”和铃将连绎心借给她的那挂兰博基尼停在了一家露天咖啡馆的停车位上。转头看了一眼遮阳伞下一个头发半边长半边圆寸的少女,锁了车回道:“有这么一个男的,是魏语以前的‘白月光’。最近魏语和他走得蛮近的,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发展为‘朱砂痣’。所以么,哥,下手要快准狠,不能给别人留活路。”
连绎心“唔”了一声,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头联系。”
和铃开心得挂掉了电话,一路哼着小歌走到了订好的那张圆桌边上,亲切道:“你怎么有空约我到这儿?对了,听说你跟着乔景云去欧洲拍真人秀了。感觉怎么样?”
服务员小哥掐着时间送上来一杯放满冰块的雪花冰咖啡,和铃接了过来,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小哥瞥了一眼和铃脸就红了,连“慢用”这样的客气话都害羞得忘了说。
这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想练就练成的。
眼睛有些湿润,瞧着才哭过的张可岚扫了一眼害羞离去的服务员,转过头来面对和铃:“不怎么样。”
和铃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太敢确定:“乔景云欺负你了?”
“没有。”张可岚迎视着和铃探寻的目光,良久,才面无表情得补充道:“我只是摘了头套,换上我喜欢的衣服,然后再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我过来当助理的目的。”
“你说了?”
“说了呀,而且说得很清楚。”
“为什么?”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呀。”
和铃怔了片刻,感觉自己哑巴了。
她看得到张可岚那个红肿的眼眶,也看得到张可岚那张“老娘想怎样就怎样”的傲慢面孔。就是这样矛盾鲜明的对比,才让和铃一时讲不出话来。
和铃是真搞不懂张可岚这个女生和她脑子里的东西。
说复杂,确实复杂。
说可怜,确实也可怜。
说可恶,实在是太令人厌恶了。
俩人静静得对视了许久,和铃才开口道:“我有很多话要说。你想听官方的还是个人的?”
张可岚抬起她高傲的头颅,吸了吸鼻子,耸了耸肩:“你随便。”
和铃将刚才服务员端来的冰咖啡往中间一挪,极力克制自己摔掉它的冲动,咬牙道:“那我先说官方的吧。”
“我们一开始签了合同,合同里明确列下了保密的条款。我记得我几次三番得跟你强调过,只要你泄密,哪怕泄露给一个无关的路人,你都要赔偿我们lp三十万元。”
张可岚又耸了耸肩,吸了一口自己的奶茶,无所谓道:“行啊,你们拿着合同去找我爸公司的财务。只要他们认同你的合同合法,一分也不会少你。”
和铃冷笑道:“张可岚,没有人没指望你这三十万的赔款。我可以告诉你,你找到lp,即便装得再无辜,我也知道你是冲着谁来的。要说个人,没关系,我原本就欠着你小叔叔的人情。你整我,玩我,我都可以接受。只是你不该,不该将矛头指向乔景云。”
“你心思深沉,玩弄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恨你恨得入骨的人多得数不清。别人或许觉得你不正常,但我没有。因为我也在后妈的手上讨过生活,要不是后来去了养父母家,这十几年下来,身上的戾气不会比你少。”
“我第一次看到你,觉得你和我很像。不是大方他们认为的那种‘像’,是毒血弥漫在身体里的那种‘像’。自恃聪明得想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存在,报复性得想让别人尝尝自己尝过的苦。可是,张可岚,刷过存在感之后你真得快乐吗?你感受不到那种身陷深海再也摸不上岸的绝望吗?”
“那个时候我也在海里,每天都在为阴暗的未来窒息,随时暴躁又随时伤心。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继续阴暗下去,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看谁都不顺眼,痛恨着每一个有意或无意侵犯我利益的人。我很想有人能拉我一把,让我看到一点能呼唤生命力的东西。比如阳光,比如希望。”
“张可岚,我以为,乔景云会成为你的阳光你的希望。所以我才愿意将你推到他身边,让他多一份照顾之外,也让你多一份嫁接的情感。”
“可我今天明白了,像你这种不知道珍惜的人,活该身陷在黑暗里。”
拎起包,和铃控制着自己满肚子的怒火,起身就走。
张可岚愣愣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受到脸上被拍了一个个自己承受起来毫无屈辱的巴掌。
是的,没有屈辱感。因为她说得好,说得鞭辟入里,说得自己都找不到话来争辩。
低了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钞票扔在桌上,张可岚也离开了位子。
和铃头也不回得坐上了车,转了转方向盘,准备开到大马路上。
一个俏丽的身影忽然挡在在了车前,张可岚的眼睛仍然有些红,甚至瞧着比之前还肿了一些。
和铃打开车窗,探出头来没好气道:“你让开!”
张可岚耸了耸肩膀,仍然用一副无所谓的口气道:“我可以让啊。但是一些关于大寒项目的事情,我让了有些人就永远不知道了。”
和铃盯着张可岚一秒,两秒,三秒,最后转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原来停的地方。
☆、Chapter 54
换上一身乖乖女的衣服,摘下美瞳,再卸掉如今化起来不用五分钟的心机妆,魏语素着一张脸,出门吃喜酒去了。
老年人动作慢,说好六点钟接她的,六点一刻还不见车影。
魏语在石塔寺等了又等,吃了好多灰才等来熟悉的老板专用大奔。开了车门一屁股坐到后面,眼见的魏语妈妈回头道:“哎,怎么感觉我家姑娘变瘦了?最近很忙吗?”
魏语扯下自己身上的包,随便找了两句话敷衍上:“报了扬州马拉松,这些天都在家跑步呢。我变瘦了?”
魏语爸爸习惯性批评:“成天净整这些没用的。”
魏语妈妈也习惯性护短:“跑步怎么没用了?要是跑步没用,街上哪来那么多耐克李宁的店?你自己吃完饭还溜达一圈,魏语报个马拉松怎么就不行了?”
魏语全当听不见,掏出包里的手机,给何青阳回了一条微信。
“嗯,果戈里的《婚事》。”
过了一个红绿灯,手机在手掌下颤动了一圈,魏语看到了一句简单的回复:“挺现实的题材。”
婚事,怎么会不现实?
这两个字对于魏语这样逼近三十却仍怀抱初衷的剩女而言,太现实了。就像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每当她要龟藏自己的理想时,刀都会毫不留情得落下来插她一个血流满面。
高考是高中生头上的这把刀,可总有落下的期限。而婚事这把刀,没有期限得悬在她的耳边,她的身前,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她说她报名马拉松,爸爸就说她成天整这些没用的。
可什么是有用的呢?
魏语会条件反射的想到一个词:婚事。
如果不是妈妈打岔,爸爸极有可能会跟着说一句:“谈个男朋友,结婚,生孩子,才是你应该做的。”
都快被折磨疯了,魏语想。
不仅是周围人,连自己都要将自己折磨疯了。
何青阳又发来了微信:“我这几天在美国出差,你有什么想要带回来的?”
带东西。。。
不是代购帮她带东西。。。
是何青阳主动要帮她带东西。。。
好像鞋子里进了蚂蚁,脚心麻麻的。魏语两腿一蹬,两个脚掌直接盖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来压抑这种兴奋的酥麻。
魏语爸爸被后面的动静惊了一下,责备道:“坐我车委屈你了,还用脚蹬呢?”
魏语爸爸说话一向刻薄,对嫁不出去的女儿尤其刻薄。
魏语早习惯了这一切,“哼哼”两声装作没听见,低头回复何青阳:“谢谢你,不用啦。”
前途漫漫,到达吃喜酒的酒店还有十多分钟,魏语妈妈憋不住一肚子的牢骚,又转过头来问道:“上次说的那个开饭店的小伙子,你见过了没有?”
“望潮楼附近开饭店的那个?”
魏语妈妈两眼冒光:“对,就是那个。”
事实上连微信都没加,通讯录里十几个新的朋友等待确认,魏语一个都没确认。
为什么不确认?
对于有着感情洁癖的魏语来讲,爱情是世界最神圣的东西。没有爱情的婚姻能谋杀掉一个人的幸福,更严重的,能谋杀掉一个人的生存意义。
相亲这种专门缔造现实婚姻的方式,魏语打心底排斥。在她这个写浪漫小诗的诗人眼里:相亲,就是两家人领着各自的小狗到安静的地方□□。不用管狗愿意不愿意,只要狗种相配,杂交起来更好的话也行。待发现她这条小狗不太“听话”的时候,狗主人发现可以先“聊”后“相”来避免第一次碰面就见光死。所以魏语的联系人里,多的是各家亲戚介绍过来的小狗,不,男人。
然而习惯了用谎言搪塞爸妈,哪怕是极小的事情,魏语都习惯按照爸妈的喜好来编出一句时间地点人物都找不出漏洞的谎言。
眼下正是睁眼说瞎话的环节,魏语眼皮一翻,流利得讲起瞎话:“哪儿,我亲自去看了一眼,那男的开了一家跟沙县差不多规模的快餐店。快餐不像快餐,有点像把子肉,黄不拉几又脏不拉几的,我都没敢进去。那男的吧,眉毛又厚又粗,还有些散眉。不仅散眉,脸上还坑坑洼洼的。老妈你以前不是说这样的男人脾气暴躁很容易家暴的吗?”
魏语妈妈装作没听到,将头扭了回去,想要一个人静静。
魏语爸爸不忘挑刺:“你总盯着别人身上的缺点。成天到晚眼高于顶,怎么可能嫁得出去?你挑别人,别人还挑你呢。”
她都将男的说得这样差了。
可是错,还在她这里。
魏语将视线挪到了窗外,努力逼着自己将哭意吞到肚子里。街上灯红酒绿热热闹闹,可她紧绷的眼珠容不下这些美景。
好累,从没觉得活着这么累。
像是知道魏语在烦什么,何青阳很是应景得发来微信:“我得知回去要跟你相一次亲,不胜荣幸。”
霎时间,魏语伤心都被一把无形的水枪给喷了出来。取代的,是脸颊上灯火照耀不到的泪水。
“你觉得,相一次能成吗?”魏语默默得擦掉脸上的泪水,试探道。
“应该可以吧。”便宜话谁都会说,拐个弯表达好感也是何青阳的拿手好菜。
幽默,聪明,一如魏语心里的那个何青阳。
酥麻感,从脚心一直蔓延到了脖颈。魏语压抑着,压抑着,还是压抑不住这份她期待了十多年的幸福感。哪怕这份幸福昙花一现,哪怕这份幸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