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恋定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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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面无表情其实心潮澎湃的和铃愣了两秒才张口拒绝道:“我不去,让介岸跟着吧。”她还要等amber送钥匙来呢。
☆、Chapter 27
这次和amber拿钥匙的时候,和铃明显感觉这个连凯风高级助理的状态有些不一样。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和铃也在外企当过助理。外企助理有三大外号:白姐,表姐,牌姐。
“白姐”是因为在外企里面上班的员工要注意仪表。外企不强求你整容丰胸,但至少脸上的毛孔是要遮住的。久而久之,皮肤适应了各种bb、cc和乳液的女助理们,卸了妆之后想黑都黑不了。
所谓“表姐”,是因为外企助理们每天接触到最多的东西就是excel。什么销售统计月表,什么盈亏统计年表,层出不穷且花样百出。已经将表格文化深入到骨血的她们,干什么都用excel,追个美剧还会用表格记下来。和铃那一手精湛的excel手艺就是在外企里练出来的,后来一直沿用到lp事业。
第三个“牌姐”就是这个职业对于名牌的关注热度。她们往往离白富美的圈子最近,有能力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圈子。助理们没有国际品牌的购买实力,但是有按揭购买的实力。所以往往要买一个名品的她们会酝酿两三个月,又或者冲动消费之后肚子瘪瘪得过三个月。相比于那些习惯了将大牌当大宝用的白富美和富二代们,小助理更加珍惜,也更加热衷探讨品牌本身的价值。
从前的和铃就是看腻了周围的同事们总用一副探讨国家大事的口气来探讨什么牌子的眼线膏好,什么牌子的高光闪闪亮。和铃很不以为然,直到过了25岁,她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她自己都不忍直视的粗毛孔。
天生丽质都需要后天保养。就像名媛郭悦,即便拥有一个吃多少都往胸部长的完美体质,但是每天一早还会开了车子到山上跑步,一天四五个苹果下肚跟喝茶一样。
和铃自然是不想比郭悦差的,自打在脸上发现还有“毛孔”这一存在之后,健身房和舞蹈房是她休息的时候必去的地方。化妆品这些她实在懒得操心,便直接让介岸根据她的肤质开了“药方”,天天这个水抹完了抹那个油,这个油涂完了上那个膏。几年保养下来,和铃看起来也算是个弄潮儿,一点不比郭悦差。
作为过来人,和铃心里,清楚amber她们这样的助理是怎么看待她的。无非是“老板的妹妹”,“无所事事搞婚庆的富二代”,“明明可以靠脸偏偏却要靠哥哥的90后”。
但是,今天的amber不像昨天那样假装亲昵。先是一本正经得将钥匙递给了和铃,随后还将自己的名片塞了过去,妥妥的工作状态。
和铃疑惑得看了amber一眼,就见她回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小心翼翼:“慕小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吩咐我。”
“吩咐”这个词,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难道是知道她和连凯风关系了?和铃身为过来人,能够理解amber态度转变的原因。想来是一夜之间,她这个裙带户在amber大助理的眼里变成老板娘了。
毕竟裙带户接触少,关系可亲可疏。但能吹枕边风的老板娘就不同了,一个怠慢就有可能失去饭碗。
和铃眼珠动了动,没有出声。
“另外,”amber忙不及将一沓文件夹递了过来:“还麻烦你抽空填一下这份文档。嗯,什么时候填好什么时候给我,不急。”
和铃略微看了看,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白姐”“表姐”“牌姐”之外的amber。
十几张paper上,列明了几乎所有她工作安排会涉及到的东西。内容之全面,比起她们lp还丰富许多。像是什么常用的化妆品品牌,喜欢的衣服品牌,常去的餐厅,健身房,周末的休闲活动,闺蜜的联系方式等等,就连经期时间都是必填项。
这是后宫翻牌的节奏吗?
和铃全然当做没看见,客气得将amber送到了楼梯口。只是这次送的时候和铃特意留意了一下amber的打扮:鞋子是香奈儿双色鞋,拎的包是miumiu的褶皱羊皮包,大衣挑的日系品牌deicy,算是金钱和品味的双结合。
评估结束了之后和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hm的外套,优衣库的裤子,热风的平板鞋,可谓一身的快时尚。俩个人站在一处,眼睛刁钻的会觉得amber才是有靠山的那个吧。
陪着amber等电梯的时候,和铃试探性得夸赞道:“amber你衣服搭的真不错,尤其是deicy的大衣,我心水很久了。”
amber摆了摆手,谦虚道:“哈哈,没办法,人长得丑只能靠衣服凑。像慕小姐你这样随随便便穿什么都能穿出模特感的人,理解不了我们的痛楚。”这一句话说完,amber才后知后觉和铃有可能不是真得在夸赞她,赶忙补充道:“deicy也不是我们小助理想买就能买的。要不是berg体恤员工,给我们这些天子近臣每个季度两万的添装费,我估计也像其他助理一样穿a货呢。”
哟,好阔气的老板呢~~
和铃敷衍得笑了笑,看着amber走进了电梯里。只是她自己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住了。早听说连凯风那儿的员工福利好,可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连添装费都有。
她上班之后怎么就没享受过呢?除了南京西路那套公寓的房租是连凯风付的,和铃几乎没感受到其它来自连凯风的物质厚爱。
瞬时间,和铃的心情就不像早上来的时候那样好了。
老话说得不错,女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拿了钥匙,和铃就准备“提前下班”。临走前小芳还问她:“明天见乔景云真人,gloria能带我去吗?”
和铃不痛快得回道:“你想抢了女一号的风头你就去。”
“。。。。。。”这有点虚荣心都不好意思拒绝的理由啊。
和铃果断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就回到自己公寓,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澡之后又涂涂抹抹半小时,从阳台上收了昨天连凯风送来的睡衣,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明天的衣服到皮袋里,然后直接出发去连凯风那儿了。
只是为了防止真的被“翻牌子”。。。。。。
和铃在路过一家广东人开的刮痧店时,二话不说停下了车子。进去刮痧不说,还给自己的后背盖了十几个拔罐印子。呵呵,她恶趣味得脑补了一下那件薄纱睡衣套在自己身上的效果,凹凸玲珑没有了,晶莹剔透也没有了,只有一圈圈红不拉几的圆筒印子若隐若现得霸占在皮肤表面。
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好哥哥看到这个情景的脸色是怎样的。。。。。。
什么叫斗智斗勇,说得就是她这样的。
黄色兰博基尼沿着滨江大道驶入了上海贵得最离谱的地段。在这条可以近距离感受东方明珠的大道上,有一个“全国连锁”的土豪楼盘,连凯风花了三年时间才在里面买了一套可以坐拥魔都繁华和浦江全景的公寓。那还是他大学刚毕业的前两年,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瞒着家里人不声不响买的。
得知他给自己购房的连家爸爸气得连续几天都看人不顺眼,私下里还跟管叔抱怨:“凯风这个小兔崽子眉毛胡子一把抓,轻重缓急分不清啊。有点存款就去买房,跟那些有点黄金就要打成项链的老娘客有什么差别?他差地方住吗?”
然而,没过半年,上海的楼盘涨价涨到惨不忍睹。尤其是连凯风买的那处房产,房价每平米又多了四万。
对此,连家爸爸又变了一张脸,几次不忘和管叔炫耀:“听说凯风买的那个楼盘半年才售掉五十多户,除了本地人,买的人里面江苏的只占两户。”
管叔这个当了二十多年心腹兼司机的老人还不懂接话么,“所以说,凯风多给家里长脸。回头有谁再来攀比,咱直接问他在上海买房了没有。”
和铃以前来过这儿,但多数是来蹭饭的。掐着饭点时间,拎上两袋水果来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在厨房空空如也的情况下让连凯风叫附近最好的馆子送菜上门。和铃依稀记得好像有这么一次,自己嚷着要吃烤鸭,连凯风没有在家点外卖的经验,结果约了人家饭店一个组的厨师上门来片鸭。
想到这里,和铃的心情又瞬间晴朗了起来。至少在她这个哥哥的家里,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开着骚包的跑车直接跨过了桥,进入了停车场,轻车熟路得拎着包穿过清净的绿化带。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能留下几千个平方搞绿化,也是开发商不想被戳脊梁骨的良心之所在。然而就在这瞧着一点都不大的绿化带里,和铃走着走着,竟然看到了一个短发翩跹、浓妆也遮不住皮肤松弛的香港女星。
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和铃尚不确认,待走近一些,瞧见这个女星苍老的五官中还带着老港片的风韵,心下才有些肯定。这个曾经获得“完美女性”荣誉的满族美女,在岁月的洗礼下也脆弱得如同一枝绿柳,寒风一吹,什么青春什么稚嫩,都不存在了。
和铃自然不能跑上去质问人家:“关之琳,当初你真得气得人家小青流产啦?”
人人都有故事,人人都有伤疤,但什么时候都轮不着一个路人指手画脚。
这个貌似关之琳的女人看了和铃一眼,眼睛里带着些许善意,微笑得点了点头。和铃接受到她的目光,也微微点了点头,径自往自己的方向去了。
只是走了几步,和铃又回头看了一眼女星的背影,感觉有些惆怅。
年轻的时候谁不会做几件后悔的事情。就像和铃,从小自带“乖巧可爱”光环,但要是不小心被人触破底线了,她也会凶狠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和铃孤零零得站在喷泉边上,感受着喷洒在空气里的泉水湿度,不自觉得想到了多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她去郭健云家玩。前一秒她还和郭健云没心没肺得说着郭悦的坏话,下一秒她就在郭健云的床上看到了一封以她之名写给连凯风的情书。跟着翻一翻,还翻出了她失踪了半个月的日记本。
心眼多的小女生,为了能让自己嫉妒的女孩出丑,无聊的时候确实会做一些眼瞎的事情。郭健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心里既羡慕自己的堂姐郭悦,又嫉妒怎么也比不上的和铃,为了突出自己的重要便两相讨好两相说坏话。郭悦肚量大,听了从不当一回事。但和铃玻璃心,又加上有自己的小心思,自然而然和郭悦的关系淡了开来。
只是想不到,背后捅她最厉害的,会是郭建云这个聊得最多的朋友。和铃可以忍受郭健云背着她说她坏话,也可以忍受郭健云偷拿她的东西,可以忍受一切的一切,但就是不能忍受她不但偷窥自己*,而且还要向连凯风戳穿自己心思的坏心眼。
女孩子撕逼起来,一般也就是扯扯头发打打脸什么的,可和铃没有。她小时候被秦雪扇巴掌的时候,脑子里最常想的就是用什么方式打人比扇巴掌还痛。
被打的多了,和铃思考得也多。
就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和铃没有扇郭健云巴掌,也没有扯郭健云头发,她直接捧起了飘窗上一盆游了五六只金鱼的鱼缸,眼睛眨也不眨得砸在了郭健云身上。
一鱼缸的水,伴着晶莹剔透的玻璃,在郭健云的床上一团乱麻。
伴随着郭健云凄厉的哭声,看着一条条金鱼在柔软的床上蹦跶,和铃只感受到了空气里带着鱼腥味的湿润。
和铃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只觉得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熟络得走进了连凯风的套房公寓,和铃脑子有些混沌得换上了拖鞋。全身没劲的,甚至是有些发冷的,一步步走到了沙发边上。
她自然是想到了当年用鱼缸砸完郭健云之后的情景。
郭健云凄厉得哭着,鲜血从她的胳膊上,胸上,滴滴得往下流。那双哭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疼痛。她家的保姆听到哭声赶了过来,瞬间被血淋淋的场面给吓到了。
接着,郭健云的妈妈赶了过来,郭健云家能赶过来的亲朋好友都赶了过来。。。。。。和铃都没有任何感觉,漠然得听着众人责骂,直到连家爸妈闻讯赶了过来。
便是因为那一次,她在连家爸妈心目中不再是一个柔弱的乖乖女。连家爸爸冷着脸制止了所有人的谩骂,转头叫管叔送郭健云去医院。连家妈妈白着一张脸,不敢相信般得看着床上混乱不堪的血迹,还有地板上冰冷的金鱼尸体。
连家爸爸第一次严厉得质问和铃:“为什么要对朋友下这么狠的手?”
和铃呆呆得抬起了头,只敢答自己能答出来的原因:“她偷了我的日记本。”
“偷了你的日记本,和铃你,你就用鱼缸砸她?”连家妈妈颤抖着声音,眼眶里含着泪水问她。
和铃不敢答别的,只能答这一个。所以她毫不犹豫得点了点头,张大了眼睛回道:“是的。”
简单干脆到几乎要让人质疑她是不是神经病的一个回答,瞬间惹怒了郭健云的家里人。一句连着一句的脏话像是瞒过长堤的江水,淹没了焦躁的连家爸妈和冰冷的和铃。
十分钟之后,连家爸爸才从震惊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反过来质问郭家人:“自己孩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