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皇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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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了,就懂了。不过现在既然送上门来了,刚好给少爷你暖床。”彭纬看着这个七岁左右阿姬曼的表情,如同一只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得了,你怕是忘了船上为了找她不惜花费上百两银子。”尽管看出来面前这个女童是个美人坯子,但是麻烦也不少。
“管他呢,反正咱们去了北境谁还敢向宁王府要人?你小子以后就笑到自然醒吧!”彭纬对麻烦是否找上门来并不关心,反正这小白马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就是自家少爷的暖床丫头,至于其他的爱谁谁。
三人说着话,便上了马车。至于车厢里面被绑住的阿姬曼,没人关心她。就连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充满你们是骗子的眼神也被三人无视了。
这马也许是在船上被阿姬曼骚扰的无法安睡,走在官道上慢慢悠悠的,没有了之前的劲头。本来打算今晚到燕郊呢,谁知已到申时路程才走了一半。
“得了,我看咱们还是停车休息吧。”彭纬叫住不情愿走的驮马,邹着眉头喝了口酒。
“咱们不会又遇到山贼吧?”陈惕担忧的问道,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对劲。
“几近京师,天子脚下。不会有人做的这般明目张胆吧。”彭纬也感到心绪不宁,但是到了这个时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公子,那边有颗老槐树。不如咱们去借点福气,也许就能躲过这一劫。”冯丘鬼使神差的看到光秃秃的槐树,不知为何开了口。
“行吧,今晚小心点!”彭纬牵着马,心思沉重的走了过去。
……
“柳三,你确定这三个人身带巨款?”一口京片子的痞子头,不信的说道。
“哼,爱信不信!反正三个人,你干不了我来。”柳三看着张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别介啊!反正几刀的事,兄弟我怎能不帮你呢?”张明看了看身后十几个兄弟,也不怕柳三黑吃黑。本来他们准备去南安渡小镇碰下瓷,赚点过年的银子。
谁知半路碰到了柳三,张明上去寒暄几句就套出了刘二狗的话,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来。柳三也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们跟上了陈惕一行人。
众人望着马车边升起的火堆,等着老大的命令。他们自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料理到官道边的三人。只是晚些时候的残酷,让他们后悔莫及。
车厢里面,陈惕一枚一枚的码着子弹,心思沉重的摸着左轮。倒是一旁没心没肺的阿姬曼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陈惕手中的家伙。
个头没有阿姬曼高的陈惕,也没功夫去逗弄这个小女孩。皱着眉头拿起了东华道人赔给自己的阴阳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冯老汉说道:“冯老父,晚上你尽量别出来。”
“诶,老汉省得。我还要带着我家大郎去看看燕京的护城河呢!”冯丘满脸堆笑,摸着怀中的包袱甚是满足。
第13章 来年槐花香()
“三爷,张明他们不会吃了咱们那一份吧?”刘二狗很是担心张明那波人不讲规矩,担忧的问道柳三。
“哼,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没眼力劲的家伙,对面的汉子岂是好相与的?跟着我,抓住小的就行。”柳三伸手就打了二狗子一脑瓜,换了另外一个方向偷摸了过去。
而张明则是带着自己的狗腿子,大摇大摆的从山上走了下来。
“兀那汉子,此山由我开,此树由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经典的打劫声从前方传了过来,天色还未全黑的不远处,几个人打着火把拦在路中间。
彭纬将刚露出头的陈惕塞回了车厢中,这次可不比上次。一旦被人围上来,再拿一把掌中雷也于事无补。
“不知是哪位好汉,小的有礼了。”彭纬不动声色的行了一礼,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
“好说好说,不知哥哥……”许是张明记错了茶楼里讲评书的话本,一声哥哥喊了出来。
“对面的听着,交出身上的钱财来。否则,爷爷要你们的命!”张明吐出一口唾沫,不再装得文绉绉的。
在周围明亮的火把照耀之下,他们一干人手里的长刀更是如同玻璃一样光亮。
“打劫的?”彭纬心中一动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谁家山寨大冬天出来谋生计。仔细一看对面手里的家伙,看起来光光亮亮的,实际上却是经不起劈砍的样子货。
心中有了计较,彭纬定睛一瞧对面的众人。这些人不像是刀口上舔血的,反而像是敲诈勒索的肖小之辈。
“没什么大事,一帮无胆鼠辈而已。惕儿你一会小心一点,我去去就来。”彭纬回过头,向马车里的人提醒道。
“兀那汉子,干嘛呢!”张明一看这厮不鸟自己,顿时不爽。
“好汉别急,我这就给您拿银子。”彭纬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扔了过去。
“大哥,全是上好的银锞子。”一个小弟立马捡了过来,掏出一把激动地说着。张明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双眼发红,紧紧地抓住袋子。
浑身血脉喷张的张明如同置身于夏日之中,摸着怀里的袋子满脸通红。
“汉子……这钱,钱,钱不够!”张明好在还存在一些理智,记起了先前柳三的话。
“纬叔,腰带已经割开一半,你给他们扔过去。”陈惕知道对面的人上当了,从车厢中递出自己的腰带。
腰带到手,彭纬就知道这分量不对。手上一用力,便按出了一个印子。看着裂开的口子里的树叶,彭纬摇了摇头。
“好汉,这是我们所有的家当了。万一给了,您反悔了不放过我们怎么办!”彭纬握着腰带,一副割肉的表情。
“拿过来,你满燕郊打听打听,我张明何时说话不算数!”张明直勾勾的盯着腰带,不自觉的报上了家门。
彭纬听到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想对面还真是城里的地痞流氓。
“接着!”腰带随着一声大喝扔到了空中,不过由于先前做了手脚,里面的金叶子出来了。更让人发疯的是,那腰带的裂口是黄灿灿的,一看就知道是金子。
顾不得对面的三人,张明等人疯了一般的抢了过去。莫说张明是这班人马的大哥,就算是亲爹,看到这么一大把金子他们也能卖了。
厮打成一团的众人根本没看到对面的彭纬抽刀走来,还为了地上的金黄之物拔刀相向。
“一群猪!”嘴里这么骂着,彭纬手上的动作可是不慢,一刀一个不多哔哔。忙碌的众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去,彭纬的刀已经过来了。
“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余的几个人如同鸟兽一般散去。只是天黑路崎的,他们又能跑去哪里。
“大哥,要不是你机智,咱们怕是成了那汉子的刀下鬼了。”二狗咽着唾沫,看着如同杀神一般的彭纬向张明一伙人追去。
“知道就好,好好跟着我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招子亮点,跟上来。”柳三一脸得意,有别人给自己背黑锅真爽。
“少爷,没事了吧。”冯丘听到外面安静下来,出了车厢,只剩下阿姬曼一个人待在里面。
“没事了。”陈惕刚一回头,人小个子矮的他就看到车后面有两双脚走了过来。
“冯老父蹲下!”陈惕口中大喝一声,手中的左轮开枪就射。
只是为了顾及冯丘,这一枪射歪了,打在了柳三的左肩上。柳三惊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趁着这个时间,冯丘立马蹲到了陈惕这边。
“原来你小子拿的是火枪!”常年在西沪的柳三自然认得此物,不由分说的砍了过来。在他的记忆里,这玩意第一枪空了就废了。
然而第二枪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胸口被打中的柳三可没有一只耳那般好运,自然死了。
“出来,我看到你了!”陈惕盯着车厢后的刘二狗,不敢放松片刻。
“爷,您别杀我!别杀我!”刘二狗跪着爬了出来,不敢抬头看着面前的五岁小儿。
陈惕心中也有些疑问,自己三人不至于被这么大一波山贼盯上啊,所以决定留个舌头。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刘二狗偷看到了车厢中的小白马。
“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此打劫我们?”陈惕放松了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小的,小的叫刘二。大家都喊我二狗子。”刘二狗转着眼珠,不露声色的回答着。“至于我们来此的原因吗,就是这个人。”
刘二狗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就是这个柳三,他骗我说是来发财的,谁知道干的是这营生。小天君啊,我家里老母病重,我也没办法。
您要是杀了我,那就是两条命啊!您放我一马,我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您放我一马吧!”
刘二狗说着泪流满面,配着可怜兮兮的脸真的让人好是同情。
“在那里站好,不要动。等我纬叔回来再说。”陈惕终究不想因为自己而枉杀无辜之人,放下了枪口。
“多谢小天君,多谢小天君!”刘二狗立马作揖答谢,虽然样子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是也体现出几分真诚。
陈惕摇了摇头,想着纬叔什么时候回来,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小儿拿命来。”刘二狗趁着陈惕发呆摸了过来,掏出腰间的小匕首捅了过来。
“噗。”
“砰。”
如同西瓜一般爆掉的脑袋夹杂着红白相间的浆水,让人看了好生恶心。
只不过陈惕完全没了去理会这般景象的心情,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地上无声无息死掉的冯丘。
只有那把脏兮兮的匕首,直直的立在了冯丘的右胸上面,似乎在嘲讽着陈惕的幼稚与多情。
神情木木的陈惕松开了手中的枪,还剩那双寒夜里的小手在胸前架着。
……
彭纬本来高高兴兴的拎着大刀回来了,看到马车前的样子赶紧跑了过来。一看自家小少爷没事放下心来,又低头看了看三具尸体,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倒是没有去劝发呆的陈惕,只是将掉在地上的左轮枪捡了起来。
“纬叔,把冯老父葬到槐树下吧。至于冯家大郎,就由我们带他去看燕京的护城河吧。”陈惕接过左轮枪,傻傻的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
……
没有精神的驮马慢悠悠的拉着车,在车厢两旁火把的照耀下寻着道路。车厢里一旁睁着大眼睛的阿姬曼直勾勾盯着陈惕的怀中,似乎对之前的那把左轮枪痴迷不已。
而驾着马车的彭纬也没有去驱赶驮马,用短刀把先前的腰带割成小块用布匹包了起来。
只有身后那棵干枯的老槐树,似乎有了莫名的改变。就连明年夏日来摘槐花的人,也发现这株槐树的槐香似乎更加浓郁。
第14章 新动力的历史车轮()
彭纬带着马车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今晚两人只能先对付着睡一觉。到了燕郊,再找个客栈好生休息。
陈惕倒是无所谓的躺在车厢里,望着黑黑的车厢顶,沉默如水。最后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惫,听着车厢外磕磕巴巴的波斯语,小小的人儿沉沉的睡去了。
不言不语的阿姬曼被彭纬提溜了出来,听着彭纬结结巴巴的说着半生不熟的波斯话,阿姬曼讲述着自己的来历。
听着彭纬的告诫,阿姬曼如同一只波斯猫一般,温顺的点了点头,不敢有任何反对意见。只是碧玉一般的瞳孔,闪着不为人所知的鬼主意。
太阳刚露个头,驮马便踩着不安分的步子将彭纬弄醒了。
“去去去。”彭纬拽开扫在自己脸上的马尾,抻着懒腰叫醒车厢中两人。三人用树下干净的雪擦了一把脸,顾不得其他的就动身了。
彭纬驾着马车望着前方,不久就发现天空中的异常。
“惕儿,咱们前面不会出事了吧,怎么那么大的黑烟?你听听,隐约间还有轰轰隆隆的声音。”彭纬现在算是成了惊弓之鸟,任何不对的地方都会让他心弦紧绷。
陈惕听完这话皱着眉头,一脸怒意的掀开了帘子。远远望去,天空中果然黑烟四处飘散。随着耳边的声音传入大脑,陈惕明白了这般景象的缘由,心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走吧,纬叔。以我的猜测冒出黑烟的就是所谓的蒸汽机车。”
“蒸汽?不是白的吗?”既然没事,彭纬继续驾着马车走着。
“烧水的东西也要冒烟的。”陈惕解释了一句便回去了,望着冯丘的包袱小心理平上面的褶皱。
随着耳边机器的轰鸣声越来越大,陈惕一行人也离冒黑烟的燕郊镇越来越近。只是马车走了几步,就再也走不动了。
前面看热闹的人群,和保护蒸汽机的士卒将官道堵得严严实实的。就在这种人潮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