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皇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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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乐,传兵部吏部尚书以及四位阁老。”周蠡放下折子,心中打定了注意。
“陛下,在这里?”恭乐担心陛下太过高兴忽略了什么,小心的开口提醒。
“就在这里,两个时辰没到,今天就在这里吧。”周蠡也知道在弘文馆里处理政事有些不适合,只是看着自己不成器的皇子脾气又上来了。
……
“手伸出来!……”
六位大人还未进入屋中,便听到了竹棍打手的声音。
“这……”几位大人看着恭乐,其中询问的意味十分明显。
“陛下先前看了陈惕的奏章,从那以后,宫里五岁以上的几位殿下就没放松过。不说陛下每天来此两个时辰,陛下走后几位大儒也要亲自指点几位殿下出错的地方。
这一天下来,除了三个年纪稍大的殿下,其他几位殿下就有点吃不消了。今天晋州来了奏章,还和陈惕有关……”
“恭乐,嘀咕什么呢?”
“陛下,几位大人到了。”恭乐连忙闭住嘴,打开了屋门。
“这份奏章因为和五姓搬迁有关,就先到了朕这里。你们现在看看,议个章程出来。”周蠡指了指桌上的奏章,示意恭乐拿下去。
几位大人就当没看到屋中一众皇子的眼神,翻着潘鸣上奏的折子思索起来。
折子上的事情很简单,无非是山贼劫道四个字。只是这山贼人数过了万,再者说了他们打劫到五姓和钦差的头上了。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派出了三千丰台兵马,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此次险关。
“怎么,很难议吗?”周蠡可能在弘文馆训斥皇子训斥惯了,开口便有几分责问。
几位大人一听,立马知道陛下的意思了。如果往日里在御书房或者养心殿,今天这事至少要茶过三巡才有个眉头。如今陛下显露了心意,他们这些做大臣的就好给出章程了。
“回禀陛下:”狄膺和其他几位同僚对视了一下眼神,立马给了意见:“此次山贼啸聚明月壶人数过万,然则朝廷并无半分耳闻,直隶刺史李棠及晋州刺史潘鸣其责难逃。
幸得陛下远见,丰台三千人马得以剿灭山贼,保得钦差陈惕以及五姓之人安然无恙。这士卒封赏之事兵部自有章程,不过这两州刺史还得看陛下的意见。”
“主责在谁身上?”周蠡也不绕圈子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臣等……”狄膺不露声色的扫了一眼,“一众认为直隶刺史李棠担当主责,应罢免其职;晋州刺史潘鸣担副责,应当左迁;其余一众官员吏部会相应给出章程。”
“写个折子呈上来吧。对了,我看奏章上提到了卢照邻。五姓搬迁之事了结之后,封他个殿阁大学士。”周蠡现在是真的想立马离开弘文馆,只是时辰未到只好等着。
“喏。”几位阁老心中一沉,知道卢照邻这个奸猾之人要回来了。
屋中的皇子们看出来自己父皇心情不好,一个个端端正正的坐着,不给周蠡半点惩罚自己的机会。
第44章 北境在望()
晋阳城平淡生活的人们,并没有因为钦差和圣旨的到来有什么变化。只有茶楼里的文人豪绅们会讨论一下即将离任的潘鸣,以及下一任刺史卢照邻的儿子卢辙。
当人们听闻卢老爷子不久会被皇上封为殿阁大学士,这客栈的门槛立马被送礼的人踩低了三寸。只是屋里的台阶太高,来的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个能踏上去。
郑信小心地从大厅的人群中挪了过去,生怕自己从外面买的剔尖被别人提着的盒子给碰洒了。看着楼梯上耀武扬威的卢家恶奴,他就当什么也没看到自顾自的给老爷送吃食去了。
“老爷,我看这客栈再住几日就姓卢了。”郑信放下冒着热气的瓷碗,有些发酸的说道。
“得了,咱们过好自己就行,你没看其他三家屁都不放一个。姓崔的可是皇亲国戚,不也是跟咱们在同一个屋檐下。”郑成吃着热乎的剔尖,心中十分畅快。
“我看这小郎君八成看上了卢家的小丫头,否则陛下补偿五姓的东西,为何平白无故的落在卢照邻和他儿子身上。”郑信还是忍不住,有些埋怨的讲了出来。
“几天不见,你这眼界有点开阔啊!竟然知道卢照邻这内阁的位置是皇上补偿的。”郑成喝上一口热汤,顺了顺喉咙。
“老爷,看您说的。我今年都三十了,跟您都快二十年了,终究有点长进。”郑信笑了起来,觉得自家老爷在夸自己。
“得了,给你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老爷我再指点指点你。”郑成漱着嘴,吐去口中的面味。
“先不提陈惕是否看得上卢家的丫头,你别忘了卢照邻内阁的位置可是皇上钦定的,跟陈惕自然无关。
另外,王家修文咱家理商;这李炳李恒父子二人一个不是庶吉士,另一个资历不够;
当今太后是姓崔的,这么一圈下来除了卢照邻这老狐狸,五家其它人谁也上不去。再者说了,卢照邻接下皇帝的旨意,后面咱们进北境的事情他就推脱不了了。”
“老爷,我明白了。这么说小郎君故意抬出卢照邻,准备卖他一个好。”郑信自以为抓住了什么,立马接话。
“肤浅,要这么简单就好了。”郑成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郑信能力都有,只是有些东西缺的太狠。
“陈惕虽然握有三千精兵,但是你别忘了北境的宁王。这俩人真要碰上,那可真是爷爷打孙子,都不带还手的。没有卢照邻接盘,咱们就准备在北境的官道上过年吧!
不过你刚才有句话提醒了我,我记得老六家的闺女刚九岁吧,跟李家的三娘一年生的……”
“老爷,六爷当年可是被你逼的离家出走的……”
“嗯?莫说他跑到西沪去经营他的船厂,就是跑到爱琴海那也是我郑成的种,你看他敢说自己不姓郑试试?”郑成挑起眉头,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
“去,你带人去西沪把我孙女接回来。”
“老爷,万一六爷已经许下亲事……”
“没我的同意,别说他闺女八字没一撇的亲事,就是他娶得小妾都进不了门。”郑成吹胡子瞪眼睛,吓得郑信不敢言语。
“你尽早过去吧,趁着五姓搬迁之事还没尘埃落地,早去早回。”郑成收敛心神,品着茶算计着。
“小郎君会同意吗?”郑信一点也不看好自己家老爷的打算,觉得这婚事成不了。
“他同不同意有个屁用,再说他现在缺人缺的很。我找人和姜宁一提,肯定成了。”郑成这么一解释,郑信才发现陈惕现在的不足。
简单概括,一个字:穷。
除了银子不缺,小郎君现在什么都缺。从棋盘银箱到仆从管家,还真是全部借其他人的。
……
看着门外几株刚刚盛开的桃花,赵守仁不言不语的跪在外面,任由花香沁鼻。
“吱……”伴着道童开门的声音,林溪边的鸟雀跃上树梢。透着枝头的嫩叶,好奇的看着从门里走出的老道。
“弟子有负师命,请师傅责罚。”赵守仁并没有解释缘由,弯腰请罚。
“为师本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先起来吧。”老道云淡风轻的一抬手,反身回到院中。
“讲讲吧,虽然离开山门几日,但终究要有些长进。”老道温上一壶云芽,等着自己的弟子回话。
“弟子先于二位师兄离开山门,不过也提示了师兄们,算是还上了自己抢占先机的因果。之后顺大河东去,卜星位踩九宫,最终在明月壶壶底遇到车队。
只是弟子进入车队第二天,便被一个小儿……”
“还是小儿吗?”老道给自己的爱徒沏上一杯茶,点明了他心中的迷障。
赵守仁静了下来,心中慢慢思索,想着怎么称呼陈惕。当面前的茶盏不再冒出一丝白雾,赵守仁才再次开口。
“弟子被一个暗星之人逼迫,为保勾陈,只能应下二十年不下山门之约。”赵守仁品着不再有温度的云芽,体味到云中的清凉之意。
老道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徒弟没有悟透。
“为师可不会收留你二十年,山下有个算卦的位置,为师就暂借你二十年。去悟吧!要是二十年内没有悟透,你也不必再出山了,守着山门吧。”
赵守仁看着师傅拿走了面前的茶盏,有些丧气的接过了道童递来的衣囊行装,步履沉重的下山而去。
相比着困惑的赵守仁,陈惕的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车队驶离晋阳后,所有的事情都被陈惕推到卢照邻身上。自己则是白天在行驶的马车上晒着太阳,晚上摆成大字安心睡觉。
“臭小鬼,起来。”卢文君仗着年纪小,不用顾及男女有别,大晚上的跑到陈惕马车里。
“干嘛?”陈惕一只脚搭在卢文君脸上,揉着眼睛问道。
“哎呀。”打开陈惕的小脚丫,卢文君拽着陈惕的耳朵坐在一旁。
“都怪你,我阿爷都没时间陪我了。一天到晚想着怎么应付姜冉,胡子都少了。”卢文君手上也不用力,就当摸着猫尾巴。
“不是你拽的?”
未等陈惕做个鬼脸,卢文君手上用起力来。
“反正怪你……”
“你再拽后果自负。”
“呦,姑奶奶就拽了……啊……”
第45章 溜了()
“小鬼头,你还敢反抗。”卢文君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力气却不小。仗着自己身高马大,立马掌握住主动权,压在上面。
“小鬼头,姐姐今天我还就拽你耳朵了。”卢文君贴身伸手,捏着陈惕的耳朵玩来玩去。
“傻丫头,你再捏小心我放绝招!”陈惕费力的抽出手阻止,但奈何手太小使不上力气。
“绝招,有吗?本姑奶奶今天要把你的耳朵拽成兔子的样子。”卢文君丝毫不惧这个小家伙有什么底牌,两只手分别拉伸着耳朵。
“砰。”
陈惕使劲往上点头,两个人的额头碰到了一起。伴着卢文君嘴里的碎碎念,两个人昏倒在马车里。
拉车的驮马似乎都被这声音给惊了一下,晃了晃马头,唏律律的叫了一声。
……
晨起的太阳从来没有误了时辰,伴着拉得老长的影子,卢照邻总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
“不对啊,这万事都已具备,怎么会少东西呢?难道是陈惕那小贼又借走东西了?”卢照邻擦着脸,想不通心里这空落落的感觉怎么来的。
“老爷,小姐昨天晚上跑去钦差大人那里玩好像没回来。”仆从有点慌乱的赶来,半遮半掩的汇报着。
“什么叫好像没回来,文君在自己的马车中吗?”卢照邻心中暗觉不好,只是到了这个时辰,人不丢就行。
“没。”仆从轻声回了一下,还不断给卢照邻打着去看看的眼色。
“带路。”卢照邻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没分寸,尽管还未到幼学之年,但是也该知道一些东西吧!
彭纬看着掀开车厢的卢照邻并没有阻拦,伸了个懒腰等着卢老头失望而回。
“陈惕去哪里了?”卢照邻看到车中并无陈惕的影子,心中安定了几分。
“我家少爷啊!大清早去几个千总那里了。我听少爷说,今天能不能进鄂诺城,就看卢阁老的手段了。”彭纬一边抬高卢照邻,一边还挤兑了一下。
“哼!”卢照邻一甩袖,没了找自己孙女的心思,带着仆从走了。
“小鬼,昨天晚上的事你敢讲出来。尤其是让我羡哥哥知道了,你就等着吧!”卢文君听到阿爷回去了,蹑手蹑脚的从彭纬的马车里下来了。
陈惕揉着发红的额头,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哼!”卢文君也觉得不能耽误时间,机智的从李三娘那个方向回去了。
“少爷,幸亏你一直和我晚上换着马车睡,要不然昨晚这事就糟了。”彭纬眨着眼睛,有种黄鼠狼偷到鸡的感觉。
“得了,你以为卢照邻不知道啊。要不然昨晚她孙女能直接摸到这辆马车?这俩人,还真是爷孙俩,一样的奸猾。”陈惕接过彭纬递过来的锦帕,胡乱的擦着脸。
“对了纬叔,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就是路过鄂诺城,我那外公不让咱们看热闹咱们就走。”陈惕看着准备开动的车队,浑身上下透着轻松二字。
“咱们就不进城了?”彭纬不清楚如今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自家少爷怎么打了退堂鼓。
“进城干嘛?准确的说,从现在开始你家少爷就是一个六岁孩童了。”陈惕挥了挥手里的信件,走向卢家的车队。
彭纬看着陈惕有些落寞的身影,心中慢慢品味着这句话。
“老头,你大早上的找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