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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蒸汽皇朝-第18部分

小说: 蒸汽皇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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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君不知借何物,我这刺史府不一定有啊!”

    “简单,几套枷具。再加上几根木头和些许不厚实的青砖,想来刺史府不会年久失修到这些东西都没了。”陈惕品着茶,一点也不担心李棠不借。否则这件事传回京里,明儿个一早就有言官奏他个渎职之罪。

    “有的,盏茶功夫。小郎君不会久等的。”李棠一挥手,身边的仆从立马去找东西了。

    不但陈惕要的只多不少,物件更是中规中矩,任何人都找不出毛病。顺带着还带来一个牢里的行刑老手,人称夜不黑的沈练。

    “不知小郎君如何用这些东西。”沈练低沉的腔调有着温和的音色,让人看不出他是个牢中犯人都畏惧的行刑老手。

    “简单。先把其中一个枷住,记住了背缚双手,只枷头。

    其次让此人站在三块青砖上,用木桩刚好顶起枷具……”未等陈惕说完,这沈练便知道其中的意味。

    如果说水刑好似烈火烹油,那么陈惕说的刑罚则是温水煮青蛙。只不过其中的滋味,可没有青蛙那般舒服。

    “卑职省得了,只是不知这刑罚叫……”沈练眼中放光,急不可耐的想知道这套刑罚的名字。

    “立枷。”陈惕对此人打断自己有些不乐意,只是看在此人专精此道上才讲出名字。

    “好名字。”沈练一直念着立枷向前走去,如同到屠宰场挑猪一般,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场中几个地痞。

    被夜不黑这么一看,连张楞子这种人也垂下头来。只是他想躲避夜不黑,夜不黑却相中了他。

    一挥手,沈练的几个徒弟迅速把张愣子架好。张楞子被这几个人卡住关节,连踢腿的力气都没,任由别人处理。

    “大人,好了。”沈练盯着张楞子脚下的青砖,舔着舌头,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一块。

    陈惕看着暂时没了危险,走上前去:“姓甚名谁?”

    “呸,你这小儿要杀俺就快点。十八年之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张楞子一口浓痰吐了出来,只是被枷着头,无奈地掉在自己脚下。

    “有脾气,先抽一块吊着。”陈惕转身入座,不急不噪。

    张楞子半踮着脚,甚是难受。只是还能说话,所以一直骂骂咧咧。

    几刻钟的功夫,张楞子不敢说话了,因为他不知是否要落下脚来。

    “大人啊,求你放过我儿子……”未待多久,这张楞子他娘张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伴着苍老的声音以及百姓们的议论声,李棠有点经受不住。他也感受到这立枷之刑的残酷,转头看向陈惕。

    陈惕面色如常的坐着,只是眼中有些烦躁。转头看着地上的张氏,手中茶盏一去,沈练立马又抽掉一块砖。

    周围的百姓这下炸了锅,他们本以为这小郎君会怜悯张氏。虽然不求放了他儿子,但至少会免了刑罚。谁知这下更是变本加利,又抽去一块。

    看着点着最后一块青砖的张楞子,众人似乎忘了这人平时怎么为害乡邻,糟蹋他家姑娘。围观的人一个个义正填膺,开始骂起了陈惕。

    不知那个使坏,这佞陈二字流传开来。

    “陈小郎君,这……”

    陈惕看着穿金戴银的张氏没有半分怜惜之情,即然她用着自家儿子犯罪所得财货富贵,那么就不值得可怜。

    莫说她跪着求自己,就是以头戕地,自己也不会心软。再说,本君不告她窝藏罪犯,就算往开一面了。

    手中板指一亮,陈惕正式用了起来:“直隶刺史李棠何在?”

    “下官在。”李棠肃容正襟,立马行礼应答。

    “李棠听令,若有冲撞军卒,阻拦行刑者。首者杖十,从者杖廿,三者……”陈惕看着周围的百姓,一笑说道:“斩!”

    “小儿你敢。”

    未等李棠领命,这百姓就沸腾起来。

    “李刺史觉得小儿手中的板指要不了你的项上人头?”陈惕一瞪,吓得李棠退了一步。

    “卑职不敢,卑职领命。”李棠一躬腰,算是接下了命令。只是这发寒的脸色,似乎让一众下属回到了数九寒天。

    “等着干嘛?要老夫亲自下场?”

    一众士卒知道大人认真了,要是出了闪失引起民变,怕是自己等人也要去一遭鬼门关。

    士卒连忙抓住第一批冲撞的人,二话不说打了起来。十杖打完,周围的百姓止住了呼喊声,但是还在往前冲。

    不等李棠打眼色,第二批人被抓了出来。二十杖下去,场中只留下了这几十人哭爹喊娘的哀嚎。

    “憋着。”陈惕剑眉一竖,场中再无半分声音。

    “兀那小儿,你要杀俺儿子,就先杀了老身。”张氏躺在地上,撒起泼来。

    “李刺史,着人把此人案底卷宗带来。另,苦主状纸也可。”陈惕重新回座,闭目养神。

    “喏。”李棠知道民变的火苗被简简单单的打灭了,丝毫不敢小看坐着的陈惕。

    未待多久,官府的卷宗调了出来。众人听着张楞子犯的恶行以及苦主们的状纸,情绪慢慢转了过来。

    “停。”陈惕止住念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小吏,问道张氏。

    “吾之前立的规矩尔未听到?即然尔做得了三者,吾也斩得了尔。刽子手何在?”

    “沈练在此。”沈练拿着徒弟带来的鬼头刀,半跪着答道。

    “斩。”

    “喏。”沈练口中一应,手中的大刀亮了起来。

    厚实的刀背挡住了刀刃割开的风口,仰天一举,如同一道白练倏然升空。

    随着温血沾上黄土,张氏眼睛无力的转了两圈,最终露着满口的金牙死去了。

    “尔等可要阻挡吾行刑。”茶盏置桌,似乎吓住了一众人等。众人低头不语,不敢看这五岁孩童的眼神。

第33章 再会五姓() 
“再抽砖。”陈惕拿起茶盏放在嘴边,只是忘了碗中的茶水已经没了。

    脚下没了东西支撑的张楞子只好被吊着脑袋,不消一会儿挣扎了两下便没了。

    “陈大人,这刑罚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李棠站在一旁,有点不忍心的问道。

    “李大人坐。本来我也没想处死此人,只是这民变将起,没有人留血怎么止住?

    再说,本郎君是真的仁慈,至少没有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陈惕看着收拾干净的场地站了起来,走向了剩余的几个地痞。

    本来坐下的李棠,屁股上如同放了钉子,立马站起来跟在陈惕身后。

    “我听说还有一个码头有人闹事……”

    未等陈惕说完,人群中几个地痞立马跪下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那得看你们表现了?”陈惕返身回座,开始询问其中的缘由。

    “何人指使你们闹事?”

    “李家。”

    “郑家。”

    “不对,是王家。”

    “什么,我看那人崔家的。”

    ……

    陈惕与李棠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此事没那么简单。除了五姓之外,怕是有人故意搞混水。

    这些人中除了朝上的阁老和六部,怕是自己的好外公姜冉也插手其中。

    “去,派人叫来五姓之人。问问他们是否存心加害朝廷钦差。”未等陈惕开口,李棠便吩咐下去。

    其实码头发生的事早早就传回了五姓的耳朵中,这围观的人群里也更是有不少是五家的小厮。一听这件事涉及到自家,小厮们早早地跑回去找老爷了。所以不大的工夫,五姓族长便来到了场中。

    陈惕一挥手,止住了要行礼的五人:“免了,今个儿有件事要问下诸位族长。不过在这之前啊?”

    陈惕扫视着这几个人毫无变化的脸色,指了指被枷死的张愣子:“沈练,搜一下此人尸身,看看是否藏有凶器。”

    “喏。”沈练连忙摸索起来,几下的功夫便从张愣子的后腰摸出一把刃口泛青的鱼肠剑。

    然而最令众人吃惊的是,张愣子的手臂上固定了一架结构精巧的手弩。精钢打造的箭矢在大太阳下绿油油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哟,这般腌臜之人竟然知道鱼肠剑?这手弩怕是比张氏那一口金牙还要值钱吧?”陈惕连发两问,将此人意图不轨的罪行钉死在板子上。

    不知是哪个有眼色的人,立马从集市上买来了两只鸡。鱼肠剑和弩矢稍稍刺破两只鸡的翅膀,呼吸之间这两只鸡便七窍流血而死。

    看着如此恐怖的剧毒,围观的百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李棠也心有余悸的看着张愣子的尸体,不禁想到要是刚才士卒疏忽稍稍让此人空出手臂,这结果怕是真的不可预料了。

    “你们不是说是五姓指示你们的?这五姓的主事人就在这里,你们按照之前说的去找吧。”陈惕喝着再次添满的茶,示意士卒放开那几个被枷住的地痞。

    “大人,我们……”

    “费什么话,赶快去找,否则那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地痞们顺着李棠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映入眼中的是张愣子的死相。狰狞的面容让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慌乱的看向不远处的五姓族长,最终咽了咽唾沫走了过去。

    “大人,这不对啊。莫说我们五人被不少人认识,万一这些人受他人指示我们不就蒙受不白之冤了。”崔兴四十多岁的年龄还是沉不住气,未看其他几家的表现便开口质疑。

    “你们四个也是这么想的?”陈惕饶有兴趣的看着其他几个老狐狸,等着他们表态。

    “请大人裁决。”四人一拱手,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哈哈,既然崔族长说了其中必有蹊跷,那这几人你们就各自带回去审问吧。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本大人污蔑你们几家,要好好抓住机会啊。

    再说,本大人可是要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询问这些小毛贼。你们记得把口供做好,到时候交到刺史府就行了。”

    陈惕一踢皮球,带着彭纬等人回府了,但是场中的五姓族长和李棠不禁头上冒汗。

    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个地痞闹事的行径,十几板子下去就能了事。往大了说,那就不一般了。不但这些不入流的地痞们和谋害钦差大人之事挂上钩,更是涉及到朝上诸公。

    现在陈惕一推到底,完全将此事扔到了直隶刺史府和五姓头上。他倒是轻松了,不过在场的这些人免不得要计较一阵子。

    众人不约而同的心中骂道佞陈两字,看来卢照邻对此子的评价还真是没错。只是现在这件事已经被扔到自己等人头上,不管事前想的再好,如今都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几人恶狠狠的看着跑到自家面前的几个地痞,现在真是生啖他们的心都有了。

    ……

    “娘,我回来了。”陈惕刚进府里,还没来得及问好就被老娘拽住了耳朵。

    “行啊,这才几天的功夫满直隶都知道你这佞陈的名号。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姜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自己的儿子被人起这么个雅号,还真是雅得可以。

    “又不关我事,你要找就找卢照邻那个老头子。不对,是他孙女卢文君。”陈惕连忙掰开老妈的手,跑到彭纬身后不服气的反驳着。

    “彭纬,你给我闪开。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这小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姜宁这么一听,脾气就上来了。要不是自家小子做事确实有点巧言机敏,谁会给他起这么个外号。

    再加上自己那死去的夫君姓陈,这么一来佞陈这两个字是真真的洗不掉了。

    “夫人,这也不怪少爷。我先带小少爷回去休息……”彭纬满脸堆笑,抱起身后的陈惕跑走了。

    “看看,看看!家里的仆人都不听我的话了,兰儿。”姜宁眼睛一转,抓住机会吩咐起来。

    “小姐。”兰儿畏畏缩缩的站在后面,生怕自家小姐撒气撒到自己身上。

    “去,写信给颍川的老爷子。让他送来一批听话的人,看看这个家,我现在连一个人都管不住!”姜宁说着掉下了几滴眼泪,似乎她这没公公管的儿媳妇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第34章 开赴北境() 
几个地痞怎么样了,直隶城不会有人去关注他们,现在大家的目光重新移回到五姓搬迁的大事上。

    五家在直隶城经营两百多年,这一下子全部被皇上移到北境去,受损的可不单单是直隶五姓。那些城里靠着五姓威望起来的黑色帮派,章台赌坊无不要经受易主的大事。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未来如何没人去管,因为更大的暴风雪将从南边刮向北境。

    “陈大人,这皇上等着五姓开始往北境去呢。您看?”李棠的言语不温不厉,只是其中逼迫陈惕动身的意味溢于言表。

    “刺史大人莫要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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