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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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这扭扭怩怩样还挺拿得出手,”翅膀安慰地说道,“装得跟个猫似的。”
“你才知道啊,她打小在外人面前就可能装了。”
“不会说话憋着。”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杨毅跑去2班跟丛家说于老歪和他媳妇,两人之间那种客气的亲切。谁都不看谁,眼神逃避眼神,眼神追逐眼神。除了见怪不怪的于一,她跟小四还有翅膀都又累又尴尬。“她居然真管自己孩子他爸叫于先生,听着可怪异了。”
有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的两个人,彼此不肯朝夕厮守,又不放弃,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知与别人听,甚至是自己的儿子。“都是有故事的人。”丛家警告面前这个好奇心的旺盛家伙,“大人的事儿你少跟着说三道四的,也别晒脸去问人家于一听着没?”
“我知道,我又不傻。”她倒骑在椅子上嘎悠悠,“小黑狗呢?见我来了也不参拜。”
“跟季风去食堂吃饭了。”
“嘻嘻~”他们俩一起吃饭,一个是丛家喜欢的,一个是喜欢丛家的。小黑狗知不知道丛家喜欢季风呢?
“你去问当事人别问我。”
“什么态度~”杨毅不满地翻个白眼。
“一天都闲出屁来了。”翅膀不理她的三八。“放学回家给于一打个电话。”
“干什么?”
“刚才来电话让你给打的。”
“打什么电话啊?明天不是去接他出院吗有事儿一块儿说呗。”
“叫你打你就打,再呜了削你!”翅膀狠呔呔瞪她,“这都给你惯上天了,也就于一吧,你这说一句好几句等着的死样搁我一天打八遍儿到不了天黑。”
她嘻嘻笑,对他的口出恶言不以为然。“我在于一面前多乖。”
“乖个屁!”翅膀失笑,“说这话一点儿都不嫌臊得慌。”
“实话实说嘛。”她自恋地抓抓头发,“你去过于一家林溪那个房子吗?他说明天领咱们去玩。啊,他妈来了咱还能去吗?”
“明天中午就走了。”
“于一告诉你的呀?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儿子受伤了也说不多陪两天吗?”
“有你陪着就行了呗,要妈干啥啊?”
“抬举了抬举了。”极爱被奉承的小妮子喜上眉梢。“其实于一挺想她的,你说她自己不知道吗?
“于一跟你说他想妈啦!”
“说了啊。”
“靠~”
“唉~那可是自个儿亲儿子啊,多大的事能连儿子都不管,跑国外一待就十了年。”她在为于一抱怨,也有不解,“生个孩子容易吗?差点搭上命……”
“别整得好像你生过似的。”
“我是没生过,但是我打过啊。”
“……”翅膀哽住,看见她捉弄人得逞的笑容,曲起食指在她前额狠敲,“你是不是虎?”
好疼~她被敲得眼冒金星,却仍然乐不可支。“我跟红岩学的。”
“你跟她学不出好玩意儿。”
“咦?于一也说过这话。”
“是吧……”
“他说你跟大非学不出好玩意儿。”
“你别听他胡咧咧。”
“咳~”前桌响亮的咳声,班级一片骚动后归于平静。
施凡生绷着脸进来查人,他的视线小刀一样在教室里横扫,大部分同学都偷偷地跟着他的视线走,发现在哪里停顿了马上关注。政治老师表面上翻着练习册在看题,实际上比谁都紧张,学生扣分不过是顿训,他课堂上督管不利丢的可是当月奖金啊。“那谁你是不是趴桌子了?”主任一走他马上指着时蕾的同桌问。
“没有,喊起来了。”时蕾一颗定心丸平均分给老师和同桌吃。
老师半信半疑,冷脸训着:“咱班同学你们别老睡觉,困了上后边站一会儿,这节课都是考试好出题的范围……”
“喂,”杨毅小声对翅膀,“昨天我去语文组交作文,有个好像是学生家长的来学校找人,跟施凡生走个顶头儿,完了自己嘟囔:这他妈什么学校,老师长得好像个猴儿。哈哈,我听得真亮亮,乐死我了。”
他假笑一下。“可劲儿乐吧。”
“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笑话没逗笑他反而让他冷嘲热讽,杨毅倍受打击,“啊~我知道了,红岩跟男生出去玩,你不爽拿我撒气。”她真命苦!不过算了,谁叫大家好兄弟讲义气。
“滚吧你。”眼镜下的墨色双瞳清凉地斜睨她。
下了课,杨毅抱着书包跺脚。“快点快点!磨蹭~”
“你俩走,别等我了。”翅膀不慌不忙地系着棉服扣子。
“你不来我们家住啦?”
“说明白,要去也是老四家。”
不一回事儿么,差道墙而已。“别废话,来不来?”
“不去了,明天睡醒了打电话。”
杨毅眉毛挑得老高,背着书包拎起两袋漫画,胳肢窝下面夹着皮卡丘,等在门口的季风见了她直瞪眼。“靠,你好像逃难的。”背上书包把漫画接过来。“翅膀呢?”
“不等他了,他晚上回家住。”
季风向她班看了看跟着出了走廊。“他回家干什么?明天还得折腾过来。”
“他说是回家,谁知道回谁家。”杨毅眼珠溜溜转,“他跟红岩……怎么说?冰释前嫌?还不得好好亲近亲近叙叙旧啊,别管那么多了。”
“姐姐你言语间越发流氓了。”
“哈哈,我是流氓我怕谁?”
“受不了。”他摇头,“对了,叫叫儿说给你邮了个头卡儿。”
“啊?我往哪别?”她摸摸发尾,这个头发是留不起来了,季风一剪头发她就忍不住跟着。
“那给我吧。”他眼睛一亮,正中下怀。
原来是这个意思!杨毅的眼中闪过了然。“不给。”
“真损~”季风深悔自己张口要,就应该哪天直接上她家偷来。“反正你也用不着。”
“大哥你能用着啊?”一句话把季风噎没音儿了,她用肩膀撞撞他,教导道,“你就不能说‘我留着作记念啊,那是我心上人买的嘛’,我不就没话说了?”
他嫌恶地远离她一步。“你咋这么恶心~”
“我只是说说,有些人嘴上倒是老实,实际用心就难说了。”她紧紧抱住皮卡丘,“哦亲爱的谢谢你给我买了个头卡儿,问问是不是戴钻的。”
“要的饭还嫌馊!”
“不嫌~不嫌~她哪天出国定了没?”
“明天。去爱尔兰。”
“啊这么快,你这小子,不问你不带说的。”
“刚才打传呼告诉我的。”
“要到了爱尔兰还能打传呼吗?国际长途那么贵到时候你俩还能天天打电话吗?你家电话能打国际长途吗?”
“爱尔兰在哪啊?”
“爱尔兰啊……”脑中迅速绘出北欧地图。“比北京往西七八个时区。这个时候爱尔兰已经……嗯……”八点半加八个小时,不对,减八个小时……
“中午十二点半。”
“哎,那还行,正好中午放学,可以打电话。”她还以为后半夜。
“嗯。”
“离越来越远,你觉得累吗?”
季风扭头,被出乎他意料的认真惹得微微一愣。
“不想说拉倒~”她扳动开关,冲它大喊一声“喂”,皮卡丘双颊闪亮“呵呵呵~呵呵呵~I LOVE YOU~”
“不是累。”季风看着经过他们身边一对手牵手连体婴般的情侣,喃喃道,“是不安。”
“什么?”耳边是皮卡丘的笑声,隐约听见他说话,杨毅挨近他,“是不是骂我呢?”
情系香侬
季风睡得迷迷糊糊,传呼BB响。杨女士:你睡了吗?
这丫头作什么啊?骂了一声把传呼塞到枕头底下。
两分钟后又响。杨女士:没睡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拿起电话拨过去。“你要干嘛啊?”看看传呼,快一点了。
“晚自习时候翅膀说于一让我放学给他打电话,我回家打他手机没接,再打关机了,传他也没回。不知道咋回事儿。”
“是不没听见啊?”他坐起来用头和肩膀夹着电话腾出手来倒了杯水喝,“你一直打到现在?”
“没有,我一觉睡醒了,还是想打。”特意告诉翅膀让她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怎么又不接了,妈的,耍人吗?
“那你怎么的?”他放下杯子,“可别告诉让我陪你上医院。”
“有点儿疯了是吧?”
“太疯了。”季风想一想出了个狠招,“要不你给翅膀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在医院。”
“我打了,挨一顿臭骂。后来我想想也是,可能他妈陪他在医院住的。”
“他妈刚回国还忙和一天了,他爸能让她在医院那老硬板床遭一宿罪吗?”
“呃,可也是。要是知道谁在那儿陪他就好了。”
“你不早点儿说,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他爸。现在二半夜的找谁问去。”
“不打了,明天收拾他。”声音气冲冲地。“睡觉吧。”咔地挂断电话。
季风扣上电话钻进被子,心里也暗暗猜测于一摆什么迷魂阵。
杨毅瞪着面前撂在一起的皮卡丘和郭富城。不死心地又拨了一次于一的号码,电话里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杨毅打了个冷颤,一脚把娃娃们踹下床,烦燥地倒在床上,没多久睡着了。
丛丽荣拿着洗净叠好的衣服走进女儿房间,看见床头亮着的台灯和散落枕边的漫画书,气得低骂:“这死丫头又看半宿,眼睛不要了。”
“嗯?”杨毅揉揉眼睛,“几点了妈?”
“快九点了。我上班去了,饭在锅里呢,睡醒了让小四过来热一热你俩吃吧。”
“嗯。”
“于一刚才打电话来了。”
“干啥?”她闷声闷气地问。
“不知道,说你睡觉就挂了。别睡了,你不要去接人家出院吗?”
“下午再说。”接个屁!还好意思给她打电话!翻了个身儿又睡了。
门铃叮咚做响,杨毅晕忽忽地从床上爬起来,嚷着来了来了晃晃悠悠走出去开门。
意外地竟然是于一,满脸杀人相。“你怎么不去接我出院?”
杨毅说我睡过头了。
他掉头就走。“那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她想去追他,可是迈不动步,眼睁睁看着于一的背影越来越远。
猛地醒过来,却还被梦境所扰,喃喃念着:“这么大脾气干什么?”门铃突然真的响起来,她头一个反应是抱过闹钟,还好,十一点多,没到约定时间。唉,大白天做梦被人骂,太不吉利了!她轻呸一声,门铃按得越来越急。赶紧跳下床,靠,要是推销洗发精什么的就废了他!“别按了。”她出门就大声喊。
“都几点了你还睡?猪啊?”季风脸上的表情跟梦里于一的表情重叠在一起。
杨毅有点恍惚,梦果然是个先兆,她果然还是挨骂了。“饭在锅里呢你自己去热。”她转身往回走。
“我等吃你家饭得饿死。”
“你不吃也热上,我要吃。”
“于一来电话说不用去接他了,他提前出院去机场送他妈了。”
“那正好我再睡会儿。”头仰在沙发靠背上。
“大姐你别睡了,再睡成痴呆了。”季风直接拐进厨房掀起锅盖看一眼把煤气打着。“我问他昨天咋不接你电话,他说昨晚儿跟他妈回家住的,手机和传呼落医院了。”
“听他放屁!”提到这个她还在生气,自己晃人就行,还敢质问她为什么不接她出院!“医院他家开的啊他想回就回。”在梦里也不行。
“他都出去一下午了还差一晚上啊。”死样一天别的没数,就知道记仇!从冰箱里拿个苹果出来倚在厨房门上吃,“叫叫儿上午九点多飞机。”
“几个小时能到?”她直起脖子看季风,只可惜没见他有啥好玩的表情,“都柏林?”
“不是,里什么的。”
“里约热内卢。”
“什么呀!”
“利默里克——”这人生活中路痴,对地理也没什么概念。“爱尔兰第三大城市,座落于香侬河畔的体育之都。”
“对。她说一到就给我打电话。”
“你俩这说句话成本都老高了。”
“以后可以电子邮件联系。”
“写信啊?那多没意思,还不如打电话呢,至少还能听个声儿。给我拿个苹果。”
“一回事儿。”他扔个苹果给她,“我给翅膀打电话让他领咱俩去电脑城玩,他爸办公室的机器好像能上网。”
电脑城里比币子厅还吵,一帮男生对着屏幕哇哇乱叫,凑近一看原来在踢小足球。靠,还选中国队!对的还是巴西!不如干脆认输算了。翅膀说这个不是按现实水平算的,要看游戏者的个人技术,只要控制得好,中国队踢巴西踢法国都跟踢孙子似的。杨毅不屑地翻白眼,现象太残酷,也就只能在游戏里猖狂猖狂找找安慰吧。
“你怎么一早上就过来啦?”季风想起上午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就说在电脑城。
“我昨晚就在这儿住的,周末包宿的人可多了,我来看场子。”
“靠~你家开的赌场啊?”
“那不是吗?”他一指一个女孩的屏幕,正在玩大富翁,“掷骰子呢。”
杨毅站那儿看了一会儿。“有意思。”她仰头对翅膀说,“我也要玩。”
“先领我去看怎么发电子邮件。”季风推着忙于找机器的翅膀。
他们两个拐到里间往办公室去,杨毅自己坐在电脑前稀奇地东摆弄西摆弄。她玩的是大富翁4,问旁边机器前的女孩。“第一关在哪呢?”人家告诉她这是第四代,不是第四关。明白了,就像双截龙II,魂斗罗6。这个更简单,跟她以前玩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