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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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大爷!”于一笑骂,抬脚踹他。
他躲闪着倒进季风怀里,咳了一声。“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哥!哥!”季风条件反射地捂住噪音声源,“咱别唱了,真的,我这心都快熟了。”
“怎么办,他这样还能回家吗?”丛家帮季风拉着翅膀走直线。
“赶紧打个车给他塞进去。”季风频频向路上的空车招手。他们几个醉醺醺的,没有一辆车敢停下来拉活儿。“妈的,都嫌钱烫手了?”他把路边的石子一脚踢得老远。
“往他家打电话,让市长开红旗来接。”杨毅满肚子坏水,“看他儿子多能耐,半箱啤酒干进去唱歌都不跑调。”
“翅膀还不得残废了!还是整我们家去吧。”季风扯下肩头那只魔爪。“你妈的你要敢吐我身上别说我削你。”
“整你家你就残废了。”杨毅没安好心地提醒,“自己一身酒味干回去还不知道生死呢,再加上这么个疯车车的玩意儿……挑战我大叔脾气呢是吗四儿?”
“全去我家!”于一天南地北地抓了个方向一指。
“你家在这边。”杨毅扳着他的手转向正确的方向。
“乖~”于一放下手揽过她肩膀在她额上重重一吻。
“靠!”季风嫌恶地撇过脸,“真他妈过份。”
丛家回头看。于一坚持要背杨毅,小丫头则不肯把自己的身家安全交给一个醉鬼。于一火了,抱起她就走,她被吓得四肢乱舞,张嘴开咬。实在好笑,更好笑的是翅膀,搂住季风脖子不放,一定让人抱他。
季风捏得五指关节咔咔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我只抱死人!”
翅膀只是耍酒疯,并没有真疯,还深知季风的拳头惹不起。转向丛家。“你抱我好不好家家?”
丛家家笑得要哭出来。“好。”
翅膀欢呼一声扑上去,衣领被人从后面揪住,勒得他十分恼火。调头怒视季风。
“你消听会儿!”从小到大,季风说这句话说得最多,受众是基本上杨毅,这会儿又多了个同样令人脑袋大的翅膀。
“唱歌吧翅膀。”丛家提议。让他唱歌起码只是耳朵遭罪,不用这么手忙脚乱。
“你亲我一下我才唱。”他趁机要求。
“我亲你要不要?”季风把脸贴过去。眯起的眼中寒光凛冽。
笑僵在翅膀脸上,好半天他才认真地拍拍季风的肩膀。“对不起。”他声音诚肯,“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妈的……”季风挽起袖子,现在告诉他别跟喝大的人一般见识已经太晚了。
“于一于一,小四和翅膀打一起去了。”杨毅兴奋得直尖叫。“快看!妈呀,翅膀眼镜~家家,把他眼镜捡起来~~~”
“别动别动我抱不动了。”于一吃力地抱稳她,“掉地上摔死你。”
“放下我,我去给他们当裁判。”
翅膀和季风打完了又去挑衅于一。杨毅两头加纲,如愿地看到翅膀被于一按在地上蹂躏。两人气儿还没喘匀乎,她又开始说叫叫儿如何如何,说鹤顶红怎样怎样,季风和翅膀叫嚣着要把她活埋,于一被迫再次迎战。丛家家头皮发麻,这些个疯子,不过只要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死丫头在,谁想正常也挺难的。一边拉架一边催促行程,火锅店到于一家不过三四站地,拖拖拉拉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白色小二楼。
杨毅拍拍手说:“好了好了。一会儿进去谁也不行大声喘气,吓着二姥你们全难儿了。”
“放屁怎么办?”翅膀问。
于一冷哼一声。“用给你塞上吗?”
“我尽量憋着。”
“咦?”季风看见院里的4500,“锹儿你爸来啦?”
“嗯?不知道啊,可能也在这边喝多了没回去。”于一打开门,放人陆陆续续进屋,指指二楼让他们先上去。自己则在楼下两个卧室看了一圈,纳闷地上楼开了灯,“没来啊。”
“是不是还没喝完?”杨毅小心打开二楼的卧室,也没有。“估计知道要喝酒开不了车先停过来的。”
“啊,不管他。丛家你俩在楼上睡吧。你们俩跟我下楼。”
“我也要睡楼上。”翅膀起哄。
“好!“杨毅答应得很痛快,“你睡卫生间。”
“我要睡床。”
“闹个屁!”于一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赶紧下楼睡了他妈的,明天不上学啦?”
“不是不是于一,”杨毅扯住他,“你们下楼睡了一会儿你爸回来睡哪?”
翅膀得意地笑。“我就说不能下楼吧。”
最后女生睡床,男生打地铺。
季风被翅膀折磨得筋疲力尽,呼噜声第一个响起。
于一盘腿坐着抽烟,把季风甩过来的手臂拿开,轻笑一声。“他差点儿让你玩疯了。”
“习惯就好了。”翅膀虽然躺着但也没睡意,拿根烟不点着,在鼻子下面蹭来蹭去地闻。“我这算闹得轻的。”言语间很是流氓,明显是故意的。
丛家家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就缺损去吧!”
翅膀嘿嘿笑。“我唱歌多好听。”
“翅膀~~”杨毅翻个身凑到床边,“你刚才打仗看着赫婷干嘛骂她?”他那一酒瓶子砸得整个饭店都安静了,大家都清楚地听见鹤顶红的尖叫和翅膀骂她的话。
“那显得我多帅啊。”翅膀半真半假地说。
“帅~你最帅~”杨毅捂着嘴不敢大声笑,“你打算叫鱼会飞了是吗?”
“得个屁嚼不烂。”翅膀拒绝交谈,摘下眼镜放在枕边,拉高被子准备睡觉了。
“嘻嘻。”她低声喊他,“鱼会飞~~~~鱼会飞~~~~~~~~”
回应她的是翅膀刻意的鼾声。
于一抬手拍拍她的脸。“睡觉去。”
她趴在床边,头搁到他肩上。“给我抽一口。”
没有多说地把烟递到她嘴边。“呛不呛?”挥挥手把她吐出的烟雾扇开。
“不呛。”她揉揉眼睛,“我小时候放炮都是抽我爸的烟去点,带抽不抽十来年了。”
“扯蛋。”他笑笑,吸完最后一口把烟掐灭。“去睡吧。”
“Good night!”她爬回被子里,“Good night鱼会飞。”
丛家用被子堵上她的嘴。“你再惹他他发镖了。”
“呵~”于一脱了T恤关掉台灯,“Good night!鱼会飞……”
“操!”
一夜平静,杨毅睡着了,别人想闹也闹不起来。
翅膀的手机大清早乱响,丛家家连忙跳下去一看是闹铃就给关了。
还是有人被吵醒,季风瞪着两只睡眠不足的眼睛,有点蒙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又看看丛家。“几点了?”
“六点。”
“靠。”他抻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全场,又灌了不知道多少酒,再被那个没喝醉也耍酒疯的折磨了一道……一点多回来,现在还没睡上五个小时。愤愤地推着身边的人。“起来,你妈的,睡得挺香哪。”
“再睡会儿宝贝儿……”翅膀喃喃着把胳膊横在他身上。
“一大早你发什么春?”季风跳起来骑在他身上高唱“马儿啊你慢些走叻慢些走叻”。
“嚎个屁!”于一骂了一句缩进被子里。
丛家丢下这帮精神病自己去穿衣服准备洗漱。
房门被打开,老太太讶然地看着屋里热闹的场面。
“二姥。”丛家家尴尬地笑笑。
“你们啥时候回来的我咋没看见呢?”
“我们回来得晚。”
“二姥我饿了。”翅膀把季风踹下去躺在地上大喊。
“没做那些饭哪。”老太太发愁了,“我出去买包子吧。一会儿小军起来也得吃。”
“不用不用二姥。”丛家拉住她,“我们一会儿上学道上买点吃的就行了。”
“我要在家吃。”翅膀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我先吃不管你们了。”
“洗完脸再吃!”季风跟出去。
“你先去洗。”
“靠,那就全进你这狗肚子了。”
两人争先恐后地往厨房跑,丛家回头踢踢于一。“你也赶紧喊杨毅起来听着没有?一会儿迟到了。”没有反应,她又去推杨毅,“起床了小丫。”
“几点了?”
“六点多了。”
没音了。
“下午比赛你不去练球啦?”
杨毅噌地坐起来。
丛家满意地出了门。
“靠,六点多了还练什么球?”脑细胞逐渐清醒,杨毅后知后觉地嘟囔着,还是下了床穿衣服。“那只呢?”她翻着地板上的被褥找袜子。
于一缩回被踩疼的手掀开被子。“小逼崽子踩死我了。”
“你还没起来!”杨毅被突然冒出的活物吓到了,还以为她是最后一个。
“你瞎啊看不着地上躺个大活人。”
“嘿嘿。”她坐下来穿袜子,“我下午就要收拾你班女生了,现在好好溜虚溜虚我回头下手轻点儿。”
“谁收拾收拾呀小样的。”于一枕着一只手臂看她,“你上场别犯虎啊,我们班打球那几个叫出来一个都能给你撞飞了。别跟她们硬碰……”
“知道,翅膀都教我了。”她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低头看他。“你不起来还干啥呢?”
“没睡够。”他抱怨着坐起来揉揉后颈。
杨毅伸手拉他,脚下被子在地板上打滑,两人直直地倒向她背后的床上。于一及时伸手撑住床,没把底下的人压成肉饼。
丛家推门进来,两人的暧昧姿势看在她眼里跟撂在一起的俩枕头没什么区别,一言不发地拿了校服外套又出去了。
杨毅站起来晃晃腰。“你说家家想什么呢?”还好没闪着,赛前这个重大的节骨眼儿上她千万不能受伤。
“自己问去。”于一在衣柜前翻衣服。
杨毅拉开窗帘,放一室阳光进来。“觉不觉得一大早上看见我真好?”她想起电影里男的女的在清晨醒来时的台词。
“你一大早上让人踩醒看看。”没吓死万幸,还真好!
“真呆哪~~~”
“谁也没有你呆!”本来他想感化她,结果被同化了。
生死关头,于老歪只会站在手术室门口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可想而知培养出来的儿子又会有多少浪漫基因。烂泥扶不上墙……她悲哀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开门。
他按住门锁上的手。“就这么走了?”
“怎么着?”她挑眉,“还收过夜费啊?”
他的头压下来,犹带睡意的帅气脸孔离她越来越近,炯然带笑的眼像是两只暖暖的月亮。月亮中清晰地映着她的模样。
嘴唇相碰的那一瞬,杨毅轻轻闭了眼,感受到压在她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
“把被叠了。”他低声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阵肆意的笑声从二楼响至一楼。
“靠,扒个眼睛笑这么开心。”餐厅里吃食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楼上一眼。
“揩着油了。”翅膀以过来的人身份告诉表情费解的季风。
战场的巾帼们
女子篮球是很搞笑的,当然这里说的是没什么正规训练的高中女生。
男生打球起码还能拉开场,多多少少能看得出谁打的什么位置。女生打球就没什么章法,全场自由人,一个球抛出来,要么没传好,要么没接好,传接都做好的现象罕见。因此常见所有球员都围到一起抢球。不管抢来之后怎么办,不管抢的是谁的球,不管裁判的哨声吹得多响,反正抢到了算,纯体力和胆量的对抗。
说打球还不如说打架形象。
开场都已经十分钟了,有进账的没几个,犯规倒是一个强胜一个,违例就更不用说了。前几分钟吹得还比较正规,后来发现如果所有违例都吹的话比赛根本没法进行。几乎所有人抢着球后都会下意识地跑开两步,球按在地上双手上去乱扑撸半天没抓起来的也不少,还有相当一部分女同学情急之下俩手拍球像个螃蟹似的横着前进……
嘟嘟!嘟嘟!哨音在六个球场此起彼伏地响着。
东2厂的裁判李裕是名跟杨毅她们一起来到六高的实习体育老师,对处理学生这种明目张胆的群架行为严重缺乏经验,干脆放弃裁判象征的哨子改用嘴喊。“争球!争球!”
李思雨坐在地上,球被她紧紧护在怀里,3班两个女同学一个半跪着,一个蹲着,六只手都抱住球没放。
“起来!”李思雨有点急了,左右拐了两下把人甩开。她是1班场上最高的,3班看她看得最紧。从开赛到现在,只要她拿球马上有两个以上的人来包抄,弄得她连运球机会都没有,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3班的同学先站起来,李思雨把球扔给了自己同学才拍拍裤子起身。
“傻呀!”3班一个女生骂道,“老师说争球没听见啊?还传。”
“老师说没说让你当裁判?”杨毅不甘示弱,“争不争球用你废话!”
“你什么态度啊?”
“对什么玩意儿什么态度。”
“少跟这儿装啊我告诉你……”
“别吵吵!”李裕擦擦汗拿起球,指挥李思雨和一个3班女生,“你俩站这儿争球。其它同学圈外站着。”
圈外是圈外,红色运动服的3班,白色运动服的1班,红白几只胳膊和大腿相互较着劲拐在一起,都想把对方挤到身后去抢占有利位置。
李思雨向杨毅的身后打个眼色。争球地点是1班后场的罚球圈,杨毅会意地点点头,身体还是跟对方挤来挤去,但是球一被抛起,听到李思雨叫她的名字,马上甩开两边的人向后退去,眼盯着砸下来的球左手往怀里一带换到右手运球,飞快往对方篮下跑去。
3班队员全聚在前场,打算利用这大好机会得分,没想到杨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