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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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不醒,还请神君移驾他处。”说着便将灵后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推,急急开出条空道,又急急引路道:“神君请。”
我正想要开口提一提能不能也让我一同前去的建议,上尧君恰回头望我,面目清净,也看不出对救人之事究竟有几分把握,当即便驳断了我心里的想法,“你行动不便,就安心待在此处吧,不要乱跑,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我会让小玄带你回天宫。”
我着实担心重涧的安危,心里焦急难耐,正想要再开口求几面薄情,能让我也能跟去看一看,如此才能安一安我的心。
刚一张口,半个音儿还未来得及出,上尧君淡淡的一瞅我,再没给我心里的想法留任何后路,“倘若你还是执意要去,我管不了你,就只能由我现在亲自将你送回天宫了。”
我万千句求情话都憋在心中,面皮上扯了扯,干巴巴笑了笑,后遂悻悻闭了口。唯恐赔了夫人又折兵,若我再多言几句,说不定便会耗尽他的耐性,再一甩手变了主意,那重涧才真是危在旦夕。
上尧君眼光于我脸上轻轻转了一圈,渐渐生出几分满意神色,也未再嘱托我什么,玄影一侧,对着灵王微微颔了颔首,便踏步走向门外。
灵王满目焦色,亦提起步子便火急火燎的追了过去,灵后望了望他们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却迟迟没有动身,方才一脸的忧戚顿时烟消云也散,秀眉一皱,眸光中有几分精明恶毒,上上下下的一番打量我,语气却是兴师问罪一般的犀利,问道:“你是我儿重涧的什么人?”
我承着她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发毛,便十分老老实实道:“我与重涧只是相交甚好的朋友。”
她眸中更多些考量深究的意味,轻轻抬眸,汹汹气势的撞予我,又问道:“是么,什么相交甚好的朋友,本宫怎么从不曾听说过我儿在外有什么红颜知己?”
这冲冲的口吻,再配上那两道跋扈挑高的长眉,显而易见的是在故意为难于我。虽说重涧的身世尚有谜团,我也只是半斤八两的不着调猜测,如今面前这位妇人还是重涧在灵界实打实的娘亲,身为长辈,还是该被好声好气的尊重着。
我温温柔柔的朝她一笑,心平气也和,端了个天下善良的柔弱脸,细声道:“许是重涧没有跟您老人家提起过。”
那“老人家”三字一出口,便有些变天的苗头,若说方才灵后的脸上只刮了些小风,打了点闷雷,现在可算得上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她慌里慌张的摸几摸脸蛋,满脸都是对年老色衰的恐惧,眉眼一狠,银牙暗咬,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活像个母夜叉,恨声道:“你方才唤谁作老人家,本宫看你那张嘴着实该欠打。”
我方后知后觉,心中恍然大悟,看来四海中传闻说灵后爱美成名的事确是真的,花银子送礼尚得对个心意,这说几句免费的话就更得称一称人家的心,便忙速速改了口,笑道:“不不不,灵后正值盛龄,不老不老,一点都不老,美得很,美得很哪!”
门外一影急急而来,正是恰到时机的玄鹤。
灵后一侧眸,想是觉察到我的盟友正前来支援,歇了歇气焰,临走前稍稍缓和的脸上又狠狠拧了一拧,斜眼一瞪我,便自顾走出了门。
“尊上命我带你回天宫,说要立刻起身,不得有误。”玄鹤道。
“即刻起身?不是说要在灵宫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天宫吗?”我疑惑问道,想来玄鹤一向规矩,是断断做不来假传口令的事,该是上尧君又不知为何临时变了心意。
我这张薄面儿不值银两,今日却祖宗保佑的起了点小作用,竟请动了上尧君为重涧救治,既是仙尊亲自出马,重涧应会性命无忧。只是我心眼一向窄,放不宽心,若不能亲眼看到重涧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心里总是时时刻刻的不得安生。
玄鹤已有了前车之鉴,更何况紫栖宫里又多了个很是粘人的暖儿,若我真的回了天宫,被这两尊门神日日夜夜的看着,就更难有脱身的机会。
想到此处我哎呦呦的大声喊了一阵疼,眼风偷偷将玄鹤瞄了几瞄,咬唇复皱脸的装疼,佯叫的越发惨烈,边叫边道:“不行不行,我现在身子骨虚弱的很,脚也疼,头也疼,全身都疼,断断是一步也挪动不了的,更别提与小玄你千里迢迢的赶回天宫了。”
歪上梁架不出正下梁,与其说玄鹤兄早知我会有这一手,倒不如是说上尧君足智多谋,早知我会故找借口的推辞不回去。
当即玄鹤兄小身板挺的笔直笔直,不以为然的叹了叹气,又摇了摇头,后从袖间掏出只葫芦金瓶,“尊上早知你会如此,这瓶里的丹药能暂时医好你所受的外伤,至于内伤,急不得,需得慢慢调理。”
果然,果然,上尧君向来是闷声不吭,不近人情的主子,却仍旧是九重天上年岁最长扎根最稳的老姜,又辣!还很阴!
我嘿嘿笑着,暗地里搓了搓手,迟迟不肯接过,僵持了几刻,又鬼鬼祟祟的将手渐渐埋到被子里。
玄鹤的木头脸上忽而多了抹不怀好意的笑,只轻轻拧开了葫芦金盖,将瓶内一颗乌漆抹黑的圆豆子倒在手心里,复又挑起了两根指头将豆子掐在指尖上,歪头挑眉的一看我,猛然一扑。
我正想张嘴一声惊叫,嘴正张得方方圆圆,半声还没叫出来,就看到眼前那一只奔腾而来的撒脱儿黑豆子,这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一闭,好也悬崖勒个马,黑豆子便直直冲到我喉咙间,后骨碌碌滚到了肚里。
得了,这下马真的在悬崖底下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丹药一入体,在体内暖洋洋的一化一融,顿时觉得全身的淤血活化,四肢通畅,就如同刚从泡了几个时辰的澡盆子里爬出来,惬意的很!轻松的很!舒服的很!
玄鹤的脸上有些笑着的得意洋洋,朝我大大咧了咧嘴,道:“尊上吩咐过,若是仙姬违抗命令,可用一切可能成功的办法。”
一切可能成功的办法?听来十分规规矩矩,却也只是下三滥手段的婉转用词,亏得德高望重的上尧君也能将此办法吩咐的如此地道老成,真是,真是,彼时我才明白,上尧君不是块老姜,他是姜祖宗!
我脸上顿时飘上了些阴阴沉沉的云片,可还必须得对人家上尧君的好意感恩戴德一番,有冤无处诉,有苦不能言,想我小小一弱女子还要委曲求全的端着张明媚灿烂的笑脸,谢一谢人家的恩德,真是无比心塞,“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尧君想的真是无比周到,无比周到。”
玄鹤偷偷一笑,又绷紧了嘴不十分正经的看向我,道:“那仙姬现在脚也不疼了,头也不疼了,全身都不疼了,是不是能随我一同回天宫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私人看管(二)()
我脑子在壳里翻了几个跟头,一番运转思虑,既然这桩不想做的买卖不得不做,那就只能在半道里缺斤少两,忙笑嘻嘻的应下来,甜甜声音的乖巧同意,“是,是,那就烦请小玄兄这一路不辞劳苦的带着我了。”
玄鹤不可思议的一望我,似是对我今日的过分乖巧的品性有些吃惊,觑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将我一阵瞅啊瞅,见我自始至终一脸的嬉皮笑脸,才将心中的问号画了个终点,走上前轻轻将我从床上扶起来,搀着我缓缓走出门,一开门,正看到门外不知何时已停了朵大大的祥云,见到我俩出来,忙屁颠屁颠的迎上来,绕着玄鹤的脚边呼呼的打旋儿。
上尧君果真是老谋深算,也不容得给我些片刻时间缓上一缓,更不容得给我些片刻时间随处溜一溜,顺道再逃个跑,竟早早便在门外留了片祥云,真省的我四处乱逛。
我伸手捅了捅那一片白花花的云彩,触感极好,软软绵绵,活像块加大号的棉花糖,啧啧啧连叹了数口气,心里憋屈,嘴上还得兜住风,暗咬着牙赞叹道:“上尧君真是绝世好男人啊,我简直再找不到什么好话来形容一二,竟如此面面俱到,无微不至,竟连祥云也提前给招来了,果真是重情义。”
玄鹤一听我贸足了劲的夸奖他主子,本就有些张扬的小脸间更多上了几分洋洋得意,忙满面尊崇向往的接过了话头,也随声附和道:“是是是,仙姬说的对,我也如此觉得,别看我家尊上虽看来冷冷酷酷的,可心却比谁都要火热,素来都是最重情重。”
我面皮上强强扯出个此言不虚的深切赞同,心里却不由得嗤之以鼻了好几回,急急正了正神色,憋回跑到嘴边的大笑。
你能指望着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心里能有多火热?
“是,是是,小玄兄说的对,你家尊上的心里最火热了,你家尊上一家老小的心里都火热。”我笑道。
玄鹤朝我瞪了一回眼,忙拉着我上了云头,一手如绳子般紧紧捆住了我的手腕,两只眼珠子黑溜溜的盯着我,动也不动,好像生怕我不多时便要长出三头六臂,生出七十二变的溜了不成。
飞云直上,渐渐腾上了半空中,四周游云悠悠,风景甚好。
奈何玄鹤那小子双眼如锣,顷刻也不眨的紧盯着我,好似但凡我动上一动,那两目便会敲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锣响,让我全身十分不自在,别说赏一赏周围白云飘飘的景致,就连弹一弹手指也能被就地正法。
眼见已经走了一阵,自云雾间望远,也依稀可见天庭宫殿的隐隐轮廓,既事无计可施,那就只能找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哎呦呦,哎呦呦,不行了,我不行了,快停停,快停停。”我大大一弯腰,双手捂紧了肚子,咬牙切齿的喊了一番疼。
“怎么了?”玄鹤轻轻皱眉,似是小心提防我耍什么花招似的,满脸探究的犹豫。
“啊呀呀!啊呀呀!”我斜着眼瞄了瞄他,顿时又加了三把柴火,叫嚷的更加大声悲惨,“不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小玄兄你行行好,让我去如个厕。”
玄鹤面色一暗,轻轻抿几抿嘴角,又撇了几撇,颇多嫌弃的望了望我,旋即施个法诀将祥云停在了空中,扇了扇袖子,皱眉问道:“仙姬能否再忍忍,不多时我们就要到天宫了。”
我又将肚子捂得紧了紧,憋紧了气,憋得脸色胀紫,才终是锲而不舍的憋出了些内急且是十分内急的感觉,“小玄兄啊,这人有三急,又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我真的是憋不住了。”
玄鹤手指扣了扣下颚,仍旧眯着眼不甚相信的望我。
我直接捂着肚子蜷摊在了云上,“若是等会我憋不住,屎啊尿啊的玷污了这片祥云,试想如果小玄兄你乘着这片带有屎尿别致味的祥云进了南天门,一路向里,往来的仙人又一向多,若是被人瞧见了,那紫栖宫的名声何在?上尧君的面子又何在?”
玄鹤一向忠心耿耿,果不其然,一谈起主子的利益,立马满面疑虑,低眉沉思了片刻,才妥协道:“好吧,你说的也在理,那便再回一趟下界去处理一下你的急事。”
我心中狂喜,临到完美谢幕,戏也得做透,忙从云上捂着肚子爬起来,感激一笑,咬牙坚持道:“好好,这就去,这就去。”
一转身,却被玄鹤猝不及防的扯住了衣袖子,“尊上命我好生看着你,可不能再让你偷溜出去惹些什么是非,自然不能放你一个人下去,要去也是我陪你一起。”
我大惊失色的“啊”了一声,指了指我,复又指了指他,万分犹豫道:“这,这不好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
玄鹤脸面忽的一红,眸光闪闪躲躲了半天,才有些扭捏的望向我,支支吾吾道:“你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可能是那样的人。”
说着他中指一弹,便从血肉里穿出一根金丝线,直愣愣的朝我手边一扑,金光一灭,像是长了眼般,顿时灵活的穿入我的中指,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欲哭无泪的问道。
“这不是什么玩意?这是千里线。”玄鹤说着有些自得的挑了挑中指,隔空一对,便似乎有道金线自我俩指间忽隐忽现,他手指几动,我手指边也似有一股拉力,竟也不自觉的被扯得几动。
“千里线?干什么用的?”我暗暗试着拽了几拽,却触手便化为无形,半点也摸不到实体。
“自然是用来看管好惹是生非的人。”玄鹤说着念了回诀,祥云得令又重新窝回地面,迎风而行,风烈烈,将玄鹤那一头乌发吹的几欲炸毛,一如他也在炸毛的得意表情,“有了这根线,只要仙姬稍微动上一动,我就会晓得,纵使仙姬想耍花招,也是半点都行不通的。”
我咬咬牙,费力端出个面不改色的乖巧样子。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