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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20部分

小说: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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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复咬了咬牙,笑得就如一朵风中招展的花,拖着木雕一板一眼的胡诌道:“这个木雕作品来头可大了,这看似是猪,却又不是猪,看似是人,又全然不是人。正应了佛祖曾说的那一句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越说编的越是圆润,我信心倍增,且看上尧君的表情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我做这个木雕的本意正是和佛祖这句话的意思是一样的,就是要告诉世人,表相都是虚无的,任何事情都是不稳定的,都要最终归于消亡,所以不必为这世间所发生的苦乐所斤斤计较,不如享受现在,享受豁达。”

    我差点自己都信了。

    他听罢,微微蹙了蹙眉,似乎连这一瞬的空气都是冷凝静止的,旋即,又问我,“你很喜欢听佛家的禅理?”

    此话一转,正中我下怀,总算是将木雕这一事掀了过去。

    “谈不上喜欢。”我实话实说,捅了捅耳朵,道:“只是往常日子里,佛祖经常和他的弟子们叙述这些佛理,一开始记不住,听的多了,自然就在耳朵里磨出了茧子。”

    他有些浮动的神情渐渐淡下来,目光幽深,直盯着我的脸,涉入我的眼,一个万分平淡的目光,竟生生把我看红了脸。

    雾泽山的花海里,那一幕在我脑海间挥之不去。

    “你回你该回的地方吧。”他声音平寂且轻。

    我正沉浸在自我的美好遐想中无法自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是劈在脑门上的一个闷雷,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该回去了。”他仿佛是害怕我没听到似的,与我五官相对,又一字一字的重复道。

    没有一丝挽留,一丝情感。

    那样薄的唇里边,几张几合间,像是有寒风刮过耳畔。

    冷的我瑟瑟发抖。

    我默默垂下头,心中一阵阵涌出痛意。

    他已经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我的心里,而我却永远被他拒之门外。

    “你找到了那根断弦的替代物了?”我强笑着抬起头,望着完好无损的琴面。

    他顺势挑了挑弦,一声短促的清冽猛然炸开,又归于更深的平静。

    “我前几天路过中天之地,这弦是佛祖所赠,是佛缘池里的一节银藕丝所捻成的。”

    我淡淡哦了声。情爱与面子相比,固然是情爱重要些,但现在,既然他不可能爱我,一味卑微,只会让我的爱一文不值。

    想想还是算了吧,日后被撵着走,总不去自己卷铺盖走人。

    “还记得我常弹的那首曲子吗?”

    他问的这一句话瞬间斩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抬起头,良久,才怔怔点了点头。

    “来,我教你。”

    似乎有一点微弱的火星迎风欲燃,在我头脑中裂开,我只管走上前,一步步到他身边。

    直到那一袭浓墨玄衣近在眼底,我瞬时慌了,想要逃。

    他却一把抓住我飘起的衣袖,大力一扯,我歪斜的身子顿时栽入他的怀里。

    我像个任人摆弄的傀儡,一动不动的僵着。

    他两只手臂缓缓穿过我的肩膀,几缕寒香扇进我的鼻孔里,旋即那一双微凉的手渐渐覆上我的手背。我下意识的瑟缩了下,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紧紧一握,像是整个人都被他收入囊中。

    他盖起我的左手右手,挑起一根弦,跳出一个音符,又挑起另一根。。。。。。

    渐渐地,我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心意相通。弦如珠落,一个个飞扬热烈,哀伤婉转的调子在我耳边萦绕。

    我听得想要落泪。

    曲子里的讲述的故事荡气回肠,缠绵悱恻,而我如今弹奏着这首曲子,却一样都没有得到。

    最后一个音落下之后,他松开我的手,没有半分留恋的站起身,在高处望我,“回去吧,九重天上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我忍着眼泪,脊背微微弯着,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也看不懂他欲拒还迎的意思,更看不懂他的心。

    “若是可能,日后,都不要回来了。”他又道,言语中听不出一丝起伏。

    我迟迟没有动,许久之后,他细微平缓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抬头的刹那,眼泪落在我手背的肌肤上,灼烫。他的背影高大而寂寥,远在我的视线之外。

    “我喜欢你!”

    得到与失去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赌一把。

    整个殿中都回荡着我的声音,叫停了他的脚步。

    压抑以久的心声终于表露出来,我疏忽松了口气,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交加的喜悦激动。

    “我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我望着他的背影,酝酿已久的感情都化成言语间的平静,郑重的倾吐出来。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空气令人窒息,我小心的呼吸,生怕错过他每一个微小动作。

    然而我热烈的感情,他并没有理会,只那一瞬短暂的停滞是为我。

    他的背影淹没在我两眼泪花里,渐渐消失。

    我把自己反锁进屋子里,关了三天。

    第四天,我踏出门,挎着刚刚收拾好的行李,门缝外的第一缕阳光洒向我的身子,久不见日光的视线外出现了斑斑点点的黑影。我晕眩着适应了一阵子,才看清石阶下站了两个人。

    沉默寡言的玄鹤,骄傲清高的未离。

    我仿佛在隐隐期待什么,环视一圈后只觉得这种期待分外可笑。

    他要赶我走,又何必来送我?

    三人静默了一段时间,未离率先叹着气,“快点走吧,走吧,下次来记得拔一根佛祖养的莲藕给我吃,还有,好好养着身体,再次见面时我非要喝你一碗花露过过瘾。”

    他强装欢笑的样子太过明显造作,我看着却眼眶发酸。

    玄鹤匆匆将一个拳头大的酒罐塞进我手里,依旧神情寂静,草草道:“最后一罐松酒,就当你没白来一趟紫栖宫。”

    我偷偷与未离对望一眼,为玄鹤的面冷心热,不约而同笑了两声。

    “喂,瑶池边的偏僻处种了株杜鹃花,记得抽空给她浇浇水。”我向着玄鹤招呼。

    玄鹤看我一眼,没有说话,默默转身走了,步子却越迈越快。

    未离望着玄鹤的背影,淡淡一笑,却满是令人酸辛的苍凉。

    “他一向这样,看似心硬,却见不得分别的场面,现在不知又要躲去什么地方伤心呢?”

    我亦是一笑,又甜又涩的,将所有的感情都笑出来。

    未离拍了拍我的肩,“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总要一别。”

第二百二十二章:救星() 
今日是天后娘娘的寿辰,众仙不论品阶大小,皆有赏赐。九重天上万人空巷,我这被赶出去的人,也不必在路上迎受他人或嘲或讽或看笑话的目光。

    刚出了南天门,迎面便看见前方那一袭徐徐而至的水绿身影。

    我顿时欣喜若狂,也没注意周遭众人,便直直冲向那团生机盎然的绿意中去。

    “四青,你怎么来了?”

    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的两道背影盯着我,露出极度惊讶的表情,接着周遭传来细细碎碎的耳语。

    言语间都是对我一些指指点点的猜疑。

    我连忙松开他的手,讪讪望着前来贺寿的众人,多少有些难堪。

    众人对着四青一通客气的作揖告别,也渐渐散了。

    “你们先进去。”他对着一直站在身后的两人扬了扬手。

    那两人快速收回在我周身徘徊着的惊讶眼神,垂头应答,万分恭敬的唤四青为师父。

    他的身份,我越发难以猜透了。

    我趁着片刻空闲将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许多遍,甚至于身形,我亦比量了一番。

    怪哉怪哉,眼前这人,却是四青无疑。

    “四青,如果你想见我的话,就来中天婆娑之地找我。”我边说话,边细致观望着他的表情变化。

    他微微侧耳,唇边含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虽然很认真的听我讲话,但眼里却没有实质的情意。

    “哦,对了,你送给我的那把诛缘剑实在贵重,我一没资质,二没兴趣,实在是暴遣天物。我一直将它埋在落梅宫梅林里的西墙角下,你把它带回去吧。”

    不知何时,他的目光已凝入了我的脸上,温润而收敛的笑意中,透露着闻名不如见面的探究打量。

    我被瞅得浑身不自在,神色凌厉的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你不是四青。”

    被拆穿谎言,他竟无一丝乱态,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笑问道:“那我该是谁呢?”

    我捶着脑袋,回忆起与四青相处的点滴,期望能从此找到些事关四青身份的蛛丝马迹。

    南天门内涌出大队手持银矛的天兵,瞬间将我与他围堵进狭隘的圈子里。

    一只只冷光乍仙的矛头正锁向我们的要害。

    我开始怀疑这位酷似四青的男人是天庭一直在追捕的逃犯。

    正想着要与他划地清楚,四只手却重重将我的胳膊架了起来。

    “干嘛抓我!”我挣脱着喊。

    一位身穿金甲的头领自一众天兵外气宇轩昂的进来,酷冷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一摆手势,直截了当的派人拖走了我。

    于是,我就被莫名其妙的带进了举办寿宴的凤鸾殿里。

    一殿神仙乌泱泱站着,屏息垂头,鸦雀无声,气氛着实诡异。

    坐在殿央的天君拿起金甲头领在一旁递上去的素纸,望着我的脸比对了一眼,顿时脸色更为沉阴。

    “你可知罪!”天君大力一甩,那张纸便落到我眼前的地面上,薄怒中暗藏着风雨其后的雷霆沉音。

    我拾在手里,发现那张纸上绘着我的肖像。

    “来人,把她关进天牢里去!”天君重声一令,差点吓散我的魂魄。

    我凭着初生牛犊的劲头亮声喊道:“你凭什么关我,我有何罪!”

    片刻寂静后,大殿里的仙家们开始交头接耳的细声议论。

    “你那些羞于启齿的恶行,是要让我替你公布于众吗?”义正言辞的声音自外传来。

    人群分向两边一拨,空出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寸心端端正正的走来。

    她嘤嘤啜泣的跪倒,眼眶边有哭过的红肿,“天君舅舅,医姑说只有求得解药,才能让天后娘娘苏醒。”

    一殿神仙的话题又从我转到了对解药的研究上,嘈嘈杂杂。

    “百花宫要炼造百花玉肌丸当做为天后娘娘预备的寿礼,百香已全,独缺一味罕见的清莲禅香药引。我原以为佛祖跟前的人个个都是慈悲心肠,便向她讨了一碗心头血,谁曾料,我们都被她蒙在了鼓里,医姑才证实了这药丸的引子用的是心外血。”她说着双手交叠,俯身拜在地面上,哭声中掺着愧疚不安的颤声,“百花玉肌丸唯有心头血可相配,若不甚用错,则会改变药理,引发毒性。寸心万万没有料到,会被小人蒙蔽,害了天后娘娘,请舅舅恕罪。”

    真是动容且悲情的演技。

    “寸心,这不怪你。”天后略松的声线毫不掩饰他对这个外孙女的疼爱。

    她直起身子,脸上泪痕仍显,“寸心以为,应当尽快将下毒的小人绳之以法,寸心会亲自为天后娘娘寻求解药,望天君舅舅成全寸心的一片孝心。”

    如今事况,总算进入了要置我于死地的正轨上。

    我不得不佩服寸心的排兵布阵,也终于知道她为何故意使法让那把冰刀故意往我心脏外偏了一寸。

    为了陷害我,她不顾亲情,竟然丧心病狂到要用天后娘娘的性命安危来赌我这一条小命。

    现在,我确实开始从心底里怕她了。

    “天君,我能解此毒。”那一串最淡然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我的两耳。

    那袭玄影以最波澜不惊的姿态矗立在我身边,拯救我所有的苦难。

    我能感觉到寸心跪在地上的身子猛然一垮,十指紧紧搅进了衣裳里。

    天君有些急切的走下来,语气间含着几分难得一见的客套,“上尧君所言属实?”

    我仰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正对上他眼角那一尾投下的余光。

    带着幻觉似的安慰。

    我瞬间安下了心。

    “不过,我要带走她。”他垂下头,目光直愣愣的罩在我的身上。

    寸心慌了神,倔强而痛苦的望向上尧君的脸,又急又怒的道:“不,不行,她是暗害天后娘娘的凶手。”

    上尧君对她的话不闻不问,伸出手,一把将我拽起来,松松锢在身侧,神情冷肃的望着天君,道:“等天后娘娘解了毒,再追究到底谁是凶手,也不迟。”

    说罢,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我,步步生风似的跨出了殿门。

    殿门口,依旧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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