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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爱如蔚蓝深海-第56部分

小说: 爱如蔚蓝深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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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我离开睿王府的这段日子里我想不起景睿的一丁点好,眼中全是他对我的不信任和背叛,然而这哪里算是背叛,他又从来没有给过我承诺。

    现在,他危难在即,过去的种种浮上心头,我受伤时他焦急的眼神,那怀疑我却欲言又止的神情,大雪中他眉眼温柔的样子,慕府中他怕我饿着偷偷递食给我的场景,种种如此清晰的存在我的脑海。

    曾经,我以为自己和他天各一方再无瓜葛,现如今听到他命悬一线我终究无法当作不知道。

    我浑浑噩噩回了院中,白梵的屋中亮着微微的灯光,我知道对白梵提出如此请求有些过分。

    他没有理由卖这么大个人情给我,可他变成了我唯一的希望,在景睿的性命面前我放下了自尊推开了白梵的屋门。

    屋内昏黄的灯光幽幽的闪着,白梵坐在房中的桌案前眉头深锁,眼睛牢牢盯着那些端叔才带回的批文头也不抬。

    刚才还鼓足勇气的一番说辞在看见他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面前的男人于我已有大恩,我怎能还如此为难他,更何况他一个生意人却因为不想牵扯到四国的国事纠纷和君王之间有什么往来而隐姓埋名,我又有何理由让他为了这个对他来说毫不相关的事情冒险。

    他缓缓放下那个批文神色的淡淡的扫着我:“若那小子此劫难逃,你会怎样?”

    我死死咬着唇,半晌从口中迸出几个字:“闯梁宫,救他!”

    我看见白梵的眸子微微颤了一下随后垂低眼帘不再看我,整个人隐在阴暗处让我看得不太真切。

    “之前,你问我是否识得慕府嫡女,也正因为她是景睿的妻子,是吗?”

    我默不作声,他再次拿起了那本批文看了起来。

    “你去吧,明早我会给你答复。”

    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我如释负重想对他说声谢谢却哽咽在了喉咙深处。

    那晚,我一夜未眠,早早便守在白梵的屋前,直到日上三更才发现白梵是从院外回来的,他的样子显得疲惫,我有些诧异这么早他从外面回来,难道昨晚我离开后他便出去了?

    白梵未等我开口便低低的说道:“明日一早我会派人赶去梁国,能不能顺利把他救出来就得看他的命够不够长了。”

    一夜的焦虑在听见白梵的这句话时才终于如释负重,可我已经等不急了,我无法坐隐待毙,经过昨夜的思虑我已决定无论如何要亲自去趟大梁。

    那次我不告而别,本就欠他一个交待,后来因为我和向伶的无心之失导致两国关系日益紧张,景睿无辜被抓,这表面上虽与我无关,可我总觉得若不是我,他不会做那替罪羔羊!

    于情于理,我不能再待在夏国死等消息,必须亲自去一趟,如有可能,见见他,即使日后再无瓜葛,也必须和他说个清楚,我从没有勾结太子背叛过他!如顺利救出来,也算还了在睿王府他照顾我的恩情,从此做个了断。

    “你的人明早几时出发?我随他们同去。”

    白梵的身子有些僵住,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要去送死?”

    我的眼神变得坚定:“就是鬼门关,不闯怎会知道能不能过!”

    白梵紧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他的表情捉摸不定,而后他背过身去缓缓道:“我以为相处这些时日你知道我的心意,却不曾想我答应去救他,你还是执意为他赴汤蹈火。原来你心里从来没有我。。。”

    秋风卷起他墨色的衣角,他的背影显得落魄,而牵扯着我的心也微微揪着,我并非不知白梵心意,也清楚自己对他也是特别的,然而在景睿的生死面前这些儿女情长却显得微不足道了,那时我并不知道我此生会为了我这微不足道的儿女情长肝肠寸断。

    “白梵,此次前去大梁救出景睿我便会回来,你等我。”我的声音放低了些,可他始终背对着我淡淡道:“若你回不来呢?”

    我的喉咙有些哽咽,声音变得沙哑:“便,忘了我吧”

    他猛地回过身几近疯狂的抓着我,那火烧般的眼神我从没在他脸上见到过。

    “忘了你?你当我是什么?一个戏子随你调戏?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任你逗弄?你让我忘了便忘了?你说得如此轻巧,好!你走!明早卯时我的人会从德酝茶馆出发,你若当真为了他走,不管生死,天涯海角,我便再也不会去寻你!”

    白梵说完就松开了我出了院子,徒留满心悲凉的我,在我选择毅然去找景睿的那刻,我已无法奢望白梵能像以往一样待我,我们之间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那夜,白梵没有回来,而我也一早收拾好,临走前我去找了子书烟,告诉他洛羽怀孕了,是宫辰染的孩子,他神色从未有过的暗淡,我把药递给他,告诉他这是能救宫辰染的唯一方法,并让他留心他表弟。

    多的我就没说了,以子书烟的领悟力想必他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把洛羽和宫辰染的未来交到子书烟手上对他是残忍的,可我也相信正因为他对洛羽的情和子书府的命运他不会坐视不理。

    我在德酝茶馆前与白梵的人汇合了,临出发前我抬头望向茶馆却看见五楼的某个窗前立着个黑色的人影,遥遥相望中,我与他默默注视着,眼睛忽然觉得有些潮湿抬手轻轻拭了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与我同去的不过两人,我乔装成男子的打扮,一路随他们驱马车疾奔梁国,两日未眠才在马车上沉沉睡去,梦中我见到了景睿,他穿着亮绿色的毛衣像颗圣诞树一样,神情柔和的望着我,一只手拖着我的下巴另一只缓缓替我描眉,那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认真的神情竟让我觉得似曾相识,我顺着他狭长的眉眼看见镜子中的我们,我看见自己那修饰过显得略微精致的样子。

    当我想再看看镜中的他时,他却越来越模糊,我急躁的睁大双眼,却如何也看不清楚,当我意识到他不是景睿而是古浔时,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脑中一股奇怪的记忆像困斗之兽一样想冲破而出却突然被人拍了肩膀!

    我猛地坐起睁大双眼,我的正前方坐着一个坝顶的中年男子,他正回过头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前方一个不大的电视里在放着东方明珠,窗外那熟悉的高楼大厦从眼前一一略过,我的肩膀却再次被人拍了拍,我侧了下头,宗诺已经把pad关了正一脸焦急得看着我。

    “你没事吧?做了什么梦,怎么一惊一乍的。”说着递给我张纸巾,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指了指我的脸,才发现在空调车厢内我仍然一脸的汗水,于是不好意思的接过擦着。

    “你电话一直在响,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他随后提醒道。

    “啊?”我赶忙左右摸索从包里拿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一个是小季打来的,三个是我爸,还有一个是方彦!

    我先回了个电话给我爸,怕果果出了什么事,他拿起后问我到哪了,我看了看说快到上海了,他和我说刚才替我收了一封信,他看是航空公司寄来的就替我拆了,说话间他的声音沉闷,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告诉我那是一份告知遇难家属的信件,信中所说古浔之前乘坐的那个失联的航班已在土库曼斯坦的一个小岛上发现飞机残骸,根据飞机残骸推断该架飞机在坠落时严重烧毁,黑匣子暂没找到,机上人员全部遇难!

    挂了电话我从车窗玻璃中看见了脸色惨白的自己。。。

第119章 上海之行() 
就在刚刚我的脑中还出现了似乎以往和古浔相处的片段,在我努力想看清他努力想记起以往的种种时,却传来如此噩耗,我头一次想再沉沉的睡去,古浔的遇难我无能为力,可梦中的景睿还等着我去救他!

    我忽的侧头问宗诺:“你有没有做过同一种梦,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做了某个梦,醒来后隔了很长时间还能接着上次那个梦继续?”

    宗诺不以为然:“这不是很正常。”

    “可如果那个梦很真实呢,就像,你活生生经历过的一样!你也知道梦一般都是比较混乱的,甚至很模糊。”

    宗诺听我这么说直了直身子一本正经道:“你刚才不会就是这样吧。”

    我点点不置可否。

    “上次你受伤时医生怎么说的?”他问。

    “就说我受到刺激或疲劳等等原因导致丧失了某些记忆,而检查结果显示我的脑部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宗诺认真的想了想告诉我:“关于这个我听过两种解释,第一种是我以前看过一个节目说人脑的海马体负责储存记忆,但人的记忆分为很多种类型,所以海马体中的每块区域会控制某种类型的记忆或干脆是某段记忆,而神奇就神奇在人脑相当于一个,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个播放器,会不停制造画面,当脑部神经在遭遇特殊环境后,制造的画面和海马体中的记忆会进行纂改和融合,也许,你并不是做梦,而是你的大脑在潜意识里一直在制造信息给你。”

    “还有一种呢?”我皱着眉。

    “还有一种说法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思维和记忆也是物质的,但是物质具有不灭性,所以,思维和记忆也可以向外界发射信息,这样,即使思维和记忆伴随着**消失了,但是,之前释放出来的信息也会存留在空间中,即使最终消耗殆尽,但是一样会以另一种能量的形式存在,只是,目前人类还不能解读这种包含信息的能量。

    从物理层面讲,人死后,如果他的大脑没有受到损坏的话应该还是有记忆的。就如同录音机的磁带一样,录音机断电了关了就如同人死了一样没法放出声音了,可是磁带上记录的信息还是存在的呀,把录音机重新通上电开启后照样放得出声音来。

    很多人把这种记忆归结为看不见摸不着的磁场,说人死后这种记忆就会漂浮在空中,当另一个活人的磁场与之吻合时就会突然读取到那段记忆,就像我们时常到了某个地方会觉得这地方曾经来过,但你记忆中明明就是没来过这里,,大概这时就是你无意中接收到某种记忆磁场的缘故。”

    宗诺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神神叨叨的,我只问他:“那按照你的说法,我如何才能让大脑再次传递信息给我,或者我如何才能再次感应到那个磁场?”

    这次宗诺却脸色为难:“蓝蓝,你当我是科学家啊?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猜测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你要看你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做的梦,可以再试试,不过,我们马上要到了,你回头再研究啊。”

    宗诺刚说完火车就报了站,不一会就停靠在上海站了,下了火车我才想起还有两个人的未接来电没回,我看着方彦那两个字,心里生出一股子憋屈于是毅然拨通了小季的电话,电话中她告诉我本来安排殷娆和车胖子去江苏找主持谈拆庙一事,哪知殷娆突然阑尾炎要开刀,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肯定是去不了了,所以小季临时代替她,我回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说车胖子就在她旁边,两人在机场,还有十分钟就要登机了。

    我挺替小季捏把汗的,前几天才和车胖子公然杠上,闹得不欢而散,这档子却一起出差了,那番场景我想想都觉得尴尬,小季自然是个有分寸的主,不需要我多说她肯定也知道自己的使命。

    那个制药公司派了专车来接我和宗诺,并把我们安排在了一家高档的星级酒店,到了房间我洗了把脸看着一旁的才想到还有一个人的电话我还没回。

    可经过那次在车胖子办公室一事我便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总觉得他在他们面前训斥我一事让我很难堪,可又不敢顶撞他。

    正在我纠结时电话却再次响了,我眼光一扫,心跳加速,想到他怎么说也是我的老板,便也只有按下接听键。

    “方总。”

    “在哪?”电话里传来了他磁性的声音。

    “在,在上海。”我有些心虚,来上海一事比较突然我也没和他报备,不知他会不会有急事找我。

    “怎么去上海了?和谁?”

    “和宗诺,就是我那同学,你见过的。”

    电话里一阵沉默,他突然噤了声,我试探的问:“方总找我有事?”

    “嗯,普林斯顿英国那边已经和我们达成初步合作意向,我马上把和他们的会议纪要发到你邮箱,明早之前我要收到你整理出的汇报方案。”

    我诧异道:“啊?明早?”

    “对,明早。”他斩钉截铁没有丝毫余地,我应了声他便挂了电话。

    当我打开他发给我的会议纪要时才发现那足足几十页的文档,光我看完就要费不少功夫,再根据内容制作汇报方案我这一晚上的时间怕就要搭进去了。

    我非常无奈的找服务员给我弄了杯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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