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蔚蓝深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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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皱眉道:“子书公子你还是速速回府吧,蓝蓝,你和子书公子一同回去。”
洛羽的口气毋庸置疑,我还想说什么,她手一扬:“你在也帮不上忙。”便头也不回的钻入丛草之中没了人影。
七小姐还好,大夫只说惊吓过度,倒是老太爷的情况不大妙,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这一倒下似乎就成了劫。
府中上上下下全神色慌张,像是如临大敌,平日里倒从来没发觉子书府上有如此多的主子和下人,如今全聚集在老太爷房前,抹鼻子的抹鼻子,禅坐的禅坐,只有我一人来回踱步,心忧洛羽和宫辰染的情况。
在这当口,我才总算见到了子书府上的大小姐子书若曼,那个被退了婚的主,是以我为何会注意她,因为整个屋前只有她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捧着个茶盏,面色清淡看不出情绪,不像是子书府的嫡女倒像是个局外人,要说若曼的长相,活活像脸上写了个“生人勿近”。
立在她一旁的男子想必就是她的表弟,皮相倒还挺符合正太的形容,就是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此时倒是有些不合时宜。
看到若曼的表弟我不禁会联想起她四叔,只见她表弟不时会瞟向一个躬身抹脸的男人,不出意外那应该就是子书烟他四叔了,只不过他倒并非我想象中那般堕落,而此时大抵为自己老爹的事情不甚难过,看上去倒是个孝子。
第103章 双双困于大雨()
几个时辰过去,我被闷得紧便起身去屋外,彼时,天色已黑,我忽然生起一股无力感,我想做些什么,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震天的哀嚎从我身后的院子中传来,我双眼一闭瘫在院前的竹椅上,子书宦帛殁了。
后来我像巨躯壳一样坐在那看着人来人往,下人准备后事,主子们有的晕着被抬出,有的继续哭丧。
午夜时分,我终究按捺不住跑去子书府的后门那守着,若是洛羽他们从后山下来在这里是能最先看见的,子书府上早已炸开了锅,当然无人在意我的行踪。
远远望去后山一片漆黑,纵使我有那个心上山也力不从心,我的脚边放着个灯笼发出幽黄幽黄的光来,夜里冷风嗖嗖,所有人都在前院,这后院便寂静得连呼吸都听得清楚。
今夜的月亮好似躲了起来,连星星都不见踪迹,我打了个哆嗦拢了拢外衫,想到老太爷的死和这后山上的猛兽心头慢慢生出恐惧来。
下半夜时我太累打了个盹,突然阿卜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七孔流血脸色阴森森的朝我冷笑:“你知道我有多冷,若不是你我不会去找梁军,都怪你,都怪你”
“咚”得一声震耳欲聋,我“啊”大叫猛然惊醒,才发现打雷了,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天上不时闪着电更平白增添一些阴森之气。
我不敢再坐在原地,刚预回身进府想到老太爷的幽魂可能还在府中游荡又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起灯笼想都不想大脑一热往山上冲去。
我和洛羽、宫辰染相处这些日子早把他们看成自己人,现下他们生死不明,我忽然感觉自己格外无助,便总想着万一洛羽已找到宫辰染奈何天太黑回不来等我去寻她。
越想就越心急,脚下的步子也就越快,完全忽视了崎岖的山路,一个趔趄畔倒跌在地上灯笼已然滚下了山,我急得爬起来四周已经笼罩在黑暗之中,我拼命睁大眼睛也看不清周遭的环境,恐惧一层层吞噬了我。
又一声响雷忽的有水滴打在脸上,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糟了!下雨了!
我无法站在原地只有摸黑前行,早已狼狈不堪,疲惫、恐惧、担忧仿佛都成了我行走的阻力。
我大喊:“洛羽”回答我的除了耳边那哗啦啦的雨声别无其他。
我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答,我甚至在想洛羽和宫辰染是不是还活着,有此想法我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忽然!一个“呼哧哧”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却让我大脑一懵!
难道刚才我的叫喊没引来洛羽却引来野兽了不成?我慌乱的在原地四处打量奈何雨柱太大,夜太黑,我像瞎子一样苦苦挣扎。
只觉雨柱里似乎有个黑影,我揉了揉满是水的眼珠想看清,但脚下却不自觉后退,我开始不确定眼睛看到的,直到悉索的声音就在眼前时我才又“啊”得又叫出声。
那一秒我的大脑完全暂停了思维,很多种可能又同一时间冒出来,然而却是一个披风把我的头给罩住了,雨水不再打湿在我的睫毛我终于可以睁开眼,却感觉一个长臂将我打横一抱就大步走了。
“谁?”我躲在披风里惊恐的喊着,然却并无人回答我,我紧紧贴着这人的胸膛,只能感觉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我已浑身无力,总算是个人类不是猛兽,这让我稍稍恢复神智。
大约走了一会只觉得耳边的雨声渐渐有些远,披风上也没了水滴打下来的感觉我才一把掀开披风正对上那双幽暗的黑眸,白梵。
我承认刚刚看见那人是白梵时我着实激动了把,幸亏不是什么不相识的歹人。
白梵却斜睨了我一眼:“莫不是一见着我就思春了?”
他把我搂在怀中言语轻挑,脸颊低低的俯视着我,幸亏我是一个能经得起诱惑的人,立马义正言辞道:“此时若是端叔我也定是这副表情。”
他像突然吃了口苍蝇一样把我放下。
然而我发现他已把我带到一处山洞,洞口的大雨依然不减,我瑟瑟发抖的裹着披风,却发现他也已经被淋了个透。
“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上山?”
他看着我的样子带着薄怒,我解释道:“洛羽和宫辰染失踪了,我想上来寻他们”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截了去:“你要弄清一点,自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一年起,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那是我的,你拿我的命开玩笑你认为我会怎么做?”
我发誓长这么大以来绝对没听过这么霸道且似乎霸道得挺有道理的话,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白梵见状没再跟我计较神色正了正:“我刚回来听子书说你那两个友人在后山遇险,府上现在这样子他走不开便让我来寻,降雨前我在刚上山处看到了血,不过,事情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眉头紧锁脸色严肃,我一听来了精神:“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抬眼掠了我一下勾了勾唇角,湿哒哒的水滴在他的脸上让他此刻有些勾魂。
“我在地上发现了三种血,一种是人血,一种是兽血的腥气,那第三种便是还残留鸡臭味的鸡血。”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当时子书烟看见地上的血时也发现了其中有猛兽的血,可不料白梵居然还能发现第三种血。
可五小姐刚遇上猛兽就逃回府了,七小姐也并未受伤,人血定是宫辰染的,兽血毋庸置疑也是那猛兽留下的,那鸡血又是从何而来。
白梵兀自把长长的头发拢到一边,挤了挤头发上的雨水漫不尽心的开口道:“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和我绕弯子。”
他突然伸手从我身上的披风上撕下一截束带又迅速把头发打了个结用束带盘起,这模样显得他的双眼愈发炯炯有神。
“这山上的猛兽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一般不会靠近人,所以也不曾听过猛兽到山脚的传闻,那么今日它会出现在这里你还想不到为什么吗?”
我脑中一闪,是因为那只带有血的鸡!难道是有人故意把一只刚杀的鸡放在山脚处引来猛兽,又恰巧算准时机宫辰染他们会去山上摘果子?
可这人要害的人到底是谁呢?五小姐还是七小姐?总不能是宫辰染吧?我想不到缘由只一心担心他现在的安慰,急得在洞中来回踱步。
回身看白梵已寻了个角落靠在洞壁上好似打算在这窝上一觉的感觉。
他见我不甚烦躁的样子懒懒的说道:“你那姓洛的友人并非一般女子,有她在,宫公子应该能挺过去,现下,雨这般大,即使我们出了洞也不见得能寻到他们,我劝你最好节省些体力为好。”
说罢他便合了眼,起初我还是有些担心,后来实在没法子也只能在他对面寻了个地靠在洞壁上。
虽累得半死奈何这种坏境下着实睡不着,又觉得右肩直痒痒,便想伸手去挠挠,刚侧过头却看见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正停在我的肩膀上,身上还泛着花纹,我歇斯底里的“啊”得一声大叫就跳起拼命的甩着身子,直到被一双胳膊把我禁锢住才总算停了下来。
白梵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怒火,我喏喏的说:“蜘蛛,大蜘蛛!”
哪知白梵幽幽的抬起左手:“你说的是这只?”
我见他拎着那只蜘蛛的脚在我眼前晃悠着吓得脸色唰得惨白一连往后倒去跌在背后的洞壁上撞得背生疼,白梵膀子一晃把蜘蛛扔出了洞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撑住洞壁,大概刚预睡上个好觉却被我扰了面有不悦,一缕湿哒哒的碎发滑了下来。
“就你这胆识如何能待在我身边?”
我倔强的辩解:“我只怕蜘蛛。”
末了,又补充道:“还有一些长得不太养眼的小昆虫罢了。”
白梵像看笑话一样盯着我,突然抬起手朝着我的脸上摸来,我惊诧道:“你干嘛?”
就见他手已经落了下来从我额间抹下一滴水珠叹息一声:“如此不懂风花雪月的女子也实乃让人提不起兴趣。”
“就是风花雪月也该是和自己的夫君,怎能和不相干的人。”
他刚预转过的身体又忽地转过来挑着眉:“蓝儿啊,这话若是你说与他人听倒还算在理,但我可是记得你初见我时那副失了魂的样子,哦,对了,还有我也没见过哪个女子对不相干的人上下其手。”
我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不仅为他那声蓝儿,想当初只有景睿这样唤过我,然我和他的关系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他那么唤我也理所应当,可白梵,我不过和他见过几次,这着实让我浑身难受得紧。
然想到初见他就不停摸他胸一事就懊恼万分,于是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跟前:“这事,你知我知,就,别外传了吧?”
我堆起讨好的笑,他一脸平淡:“看我心情。”
他这一句“看我心情”着实让我的心情不大美丽。
第104章 子书烟病疾()()
白梵附而又开口道:“对了,钱庄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六个钱庄将会在三日后齐齐开张,我给你找了个伙计,你明日见见,有什么吩咐直接和他说,他会去张罗。”
我不甚感激的望着他:“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这么说几天后我从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啊!”
我顿觉激动无比浑身热血沸腾,把披肩拿下绕过头顶直转圈圈高兴得手舞足蹈。
白梵靠在一边却讥讽的笑道:“你倒是让我说你仁心好呢还是没心好呢,前一秒还为友人落难着急得只身上山,这会却高兴成这样。”
白梵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倍感扫兴,我蔫了一样就地而坐,他却好似没讲过瘾又补充道:“暂说你这钱庄能维持多久还是个问题,若是我定会把钱庄开在稍繁华点的城池这样富足的人也多些。”
我把白梵的话在脑中过一遍后反问:“你为何不干脆说开在各国都城?”
白梵淡淡笑着:“开也并非不能,只是麻烦了点,需和各国王族约定怎么个开法。”
我恍然,这个很好理解,若是民间机构擅自办钱庄吸金,且是在王族的眼皮子底下,那他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想到这茬我问白梵:“那我这六间钱庄会不会受影响啊?”
“不好说。”白梵只回了这么一句。
纵使金俸商行再怎么霸占市场,终究是提供百姓生活所需,倒也行了方便,可我这钱庄却是**裸的收取百姓钱财。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打算如何付百姓的,嗯?那叫什么?”
“利息。”我赶忙接道。
“对,利息从何而来?”
说到这我来了劲:“我有几个规划。”刚想与白梵分享一下,谁知他看了看洞口。
“你可以闭上眼休息几个时辰,这雨大概一时半会停不了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确感觉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头往洞壁上一歪就睡过去了。
但这环境太恶劣,我睡得不太沉,迷糊之间只听见一人一直“蓝儿,蓝儿”的唤我,这声音似乎唤起了我沉睡的记忆,好像有一人这样唤了我好些年,可那人是谁,我怎么给忘了!我拼命在脑中回想,逐渐那个样子渐渐清晰,是景睿!
我猛地惊醒抓住眼前的人“景”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