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刑文-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即使踩着一双恨天高,庄婳也走的飞快,她的心现在乱的很,原有的情绪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她很想把这团毛线拉出来梳理梳理,可是现在经历的人是融合之后的庄婳,而不是可以看清一切的旁观者,她有心解决,但没有能力。
“阿婳!”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林信跑了出来。
此刻庄婳并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只会让心变得更乱,因而她抬着下巴依旧向前走着,像是骄傲的白天鹅。
林信的心忽然“咯噔”一声,前从未有的恐慌漫上心头,他冲上去抓住了庄婳的胳膊,又怕弄疼她又怕放走她,所以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
奇怪,一被熟悉的气味环绕,怎么都压抑不了的心就沉静了下来。
“阿婳你怎么了?”怀中人没有挣扎,林信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能把我留在那里呢,你要走记得带我一起走啊。”
“林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庄婳伸出手反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到底什么是喜欢?”
【我喜欢林信。】
【我不后悔被发现我喜欢他,各种以他为原型的小黄文,写了就是写了,我不否认。】
【我只是想得到认可,想让他知道这份心意。】
【他就是傻,永远看不清。】
林信低头把脸埋进庄婳的肩窝,深吸了一口他爱的气息,慢慢说道:“喜欢啊,是第一次见到她就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从此以后却因为她变得更像自己。”
“什么意思?”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为你破了个例,让你靠近我,这就是不像平常的我;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开心很自在,我从来不用伪装,展现给你的从来都是最真实的我,这就是变得更像自己。”
“喜欢就是喜欢这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的喜欢。”
“会想念会埋怨,为了这个人学会独立,也因为这个人变得依赖,想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她的身边不可以再出现别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如果有一天,我弄丢了她,她和别的人谈恋爱,他们拥抱,牵手,亲吻,甚至……甚至……一想到这种假设心就会像窒息了一样。”
“这就是我对你的喜欢。”
第一次他的声音带上了颤抖,抱着庄婳的手紧了两分,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喜欢你,我不能失去你。”
庄婳忍不住扬起嘴角,轻轻应了声:“好。”
☆、江栩番外
江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昨夜他结束手术后倒头便睡在了沙发上,似乎是因为没关窗户的原因,他吹了一宿夜风后光荣地生病了。
“唔。”强撑着起身整了整褶皱的衣服,他上楼进了左手边的卧室。
柔软的双人床上四仰八叉着他的妻子,被子踢得老远,穿着幼稚的猫咪睡衣。
江栩皱了皱眉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连打开衣柜看一看的心思都消了个一干二净,他揉着太阳穴进了浴室。
瓶瓶罐罐扔遍了洗手台,江栩见怪不怪地拿了自己单独放在柜子上的牙刷杯准备漱口,挤了牙膏满口泡沫,他拉了拉有些勒着脖子的领带,一抬眼看见了镜子里掩不住疲惫的自己。
好像是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声音,告诉江栩,他的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应该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替他挤好牙膏放在手边,帮他打好领带,还会帮他刮一刮这满脸的胡茬。
“……”大概是睡糊涂了,江栩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突然冒出的画面甩出去,抬手拿了剃须刀自己动手清理。
这套西装是他结婚三周年的礼物,是江母送的,他也只穿了几次,现在已经皱成这样实在是看不下眼,但要他去翻那凌乱的衣柜,还不如继续穿着这身去上班。
江栩这样想着走出浴室,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十分舒服的女人,粉色的床单好像一点点变成了沉稳的咖啡色,两个人正躺在床上相拥而眠,隔着空气都传来温暖的气息。
江栩一惊,一晃眼床上又只剩下了他熟睡的妻子。
“白沁?”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有如惊雷把他仅剩的瞌睡虫吓醒。
真是疯了,江栩转身快步下楼,却始终忘不了刚才脑海里那副画面,咖啡色的双人床,眉目如画的女人和背对着他看不清脸的男人。
女人的脸似乎来源于记忆中,江栩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活了这么多年,江栩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了。
“江医生,你还好么?”
医院里依旧是匆忙着的,又忙完一场手术的江栩感觉糟糕透了,他勉强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躲开小护士要来搀扶的手,“我很好,你去忙吧。”
他开车往家里赶,想要快点回去休息一会儿,早些回去这个时间点白沁还没回家,他可以有些清净。
可惜头晕目眩一阵阵袭来,在一次差点撞人后他猛踩刹车,本来想下车看看受惊的那个女人,结果刚打开车门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再醒来时已经被转移到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说陌生也不陌生,这张床虽然是单人床,咖啡色的床单却显得尤为晃眼,虽说房间小了几倍不止,但房子里不少摆设都与幻象中一一重合。
“你醒了?”房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女人。
漂亮精致的眉眼,纵然眉目中难掩沧桑,但是分明是他幻象里那张女人的脸!
“我叫庄婳,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庄婳端着一碗粥,冲他微笑,“你今天差点撞到我,之后就昏倒了,我联系不到你的家人就只好把你带回家了。”
原来这是她家。
江栩安静地听着,接过她手里的粥抿了几口之后又忍不住大口喝。
“慢点慢点,你还在发烧,粥还有,慢点喝对胃好。”她似乎有些着急,上前了两步又退了回去,只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顺着空气勇敢地飘散过来。
江栩感觉更糟糕了,这粥的味道陌生而又熟悉,这女人身上的味道陌生而又熟悉。
他很快喝完了粥,庄婳接过碗转身出去帮他乘下一碗去了,她离开后,他才绷不住有些贪婪地深吸几口气,心里的空虚却一点点扩散开来。
他不想她走。
“庄婳。”他喃喃她的名字,没有在记忆里找到,却该死的熟悉。
他又忍不住重复念了几遍,庄婳好像是听到了,在门口应了一声:“诶,你叫我?”
江栩沉默着看她急匆匆走了进来,端了一碗满的粥,“来,再喝一碗。”
他接过碗的时候不经意蹭过了她的指尖,庄婳有如惊弓之鸟立马缩回了手,江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委屈酸涩的感觉翻涌上来。
因为她指尖那些老茧?还是因为她闪躲的动作?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怎么样?江栩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他如今有家有室,庄婳和他幻象里那个男人也是一对,他们应该是不需要交集的。
江栩心像针扎,匆匆喝完了粥就要离开。
“你真的好点了么?”庄婳担忧的看他,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吸引着江栩。
江栩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玄关处换鞋,脱口而出一句:“家里有人等。”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刚刚完全没想到白沁,这句话却像是说了无数遍,家里真的有人在等着他回去一样。
“……真好。”他听到庄婳这样说,呼吸都忘记了,他屏息扭头看她,她和幻想中相比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又是让他心尖一疼。
“你家里人看到要误会了。”几乎是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江栩换好鞋,扫了一眼玄关的鞋柜,竟没有发现除了自己的鞋以外的男鞋,那一瞬间他差点就要脱了鞋再放回去了——他想留下来。
“我一个人……”
欣喜若狂不过如此了,这四个字让江栩舒服极了,直到白沁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不想在庄婳的面前接电话,出了门才接起来,“喂,什么事?”
“你今晚回来么?”
“……不,”我晚点回来……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快速应下挂了电话。
江栩不在意地转身,紧紧闭合的大门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刚才出门时干的蠢事,江栩难受极了,看了看自己完整的着装,连包都带了出来,完全没有再去敲门的理由了。
庄婳会怎么想?
他为了接白沁的电话这样对她,甚至来不及跟这个救命恩人道声别?
不知道跪搓衣板有没有用……
“!我在想什么?”竟然把两人想的和夫妻一样,可是心里抑制不住产生了这种甜蜜的念头。
江栩开车回到了家,这一路没有在发生什么事,可他的脑海里又跑出了不少幻象,全是各式各样的庄婳和那个看不清人脸的男人的甜蜜的故事,他嫉妒极了。
怀着一肚子火回到家里,玄关处的男士皮鞋一下子叫醒了他。
二楼隐隐传来女人高昂的叫喊,再瞧瞧扔了一路蔓延上楼梯的衣物,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江栩忽然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结束这段婚姻的理由,他这样的性子也难为白沁能够忍受三年。感谢白沁及时的动作,让他也有了资格去追求真正对的人。
他毫无心理压力地录了音,拍了照,甚至还上楼偷偷拍了一段小视频,转身就出门开车回了那个他一心记挂的人的家。
他敲开门,看着一脸惊讶的庄婳,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白沁出轨了。”
她心疼他,把他安排在了自己的卧室,自己去了隔壁她爸妈的房间睡。
晚上,江栩睡得很好,呼吸间全是庄婳的味道,他又做了一个关于庄婳的梦,梦里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分明是他江栩的脸。
他们抵死缠绵,相拥入睡。
早上醒来交换一个吻,然后她从整齐的衣柜里替他取出要穿的衣物,他们在浴室里一起刷牙洗脸,她替他刮胡须,他替她梳头。
井井有条的江栩的家,是由庄婳一手打造的。
这才是故事的幸福结局。
☆、鹿南鑫番外
鹿南鑫没有等到庄婳。
没有等到她回头,没有等到她回身,奋不顾身地扑进他的怀里,就像飞蛾扑火。
如果人生有重来,在那场铺天盖地的白色浪漫中,他会毅然决然带走婚纱袭地的女孩子们。
从校园到婚纱,她依旧是他梦中的模样。
我好想你呀。
午夜梦回,白昼惊醒。夏夜虫鸣,冬日花凋。
我好想你呀。
可惜没有如果。
我没有病,我是个正常人。我爱你犹如爱那遥远极光,是一生最渴望的存在,只见一眼便是倾覆。
我病入膏肓,我是腐朽的行尸走肉。把爱剥离出我的骨肉,把血液都一点一滴沥出去,任凭大火吞噬。无所谓了,我感觉不到痛楚了。
庄婳呀,鹿南鑫爱了你整整十年。无论是你的忐忑退缩,无论是你的屈服转身,鹿南鑫不在乎这些呀。
狙击手迫不得已隐藏在荆棘丛中,扎得鲜血淋漓,也只为等待那一个人。
可惜没有如果。
梦境是倒退的回马灯,美好一一闪现在眼前时,男人在现实中醒来。
今天下了点小雨,天气阴沉。
鹿南鑫站在洗漱台前,把长了许多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
额前的碎发撩开,曾经的朝气少年如今也成了现在的颓丧大叔了。空气中隐隐传来自嘲的笑声。
熨烫好灰色西装,齐整地穿上身。
爱马仕的香水挥洒在空气中,满满攀附上男人的宽肩。
再折一支细心栽培了许久的白玫瑰别在胸口。
是时候,鹿南鑫踩着一地玻璃酒瓶走出门去了。
今天,是庄婳的祭日。
每一年的今天,宿醉醒来的鹿南鑫把自己收拾干净,如约般奔赴她的坟前。
每一年的今天,成熟的男人跪在坟前泣不成声。
每一年的今天,罪人心如刀割。
他错了。
☆、林信番外
【言而有信】,属于退役职业游戏赛手,原名林信,东大特色招牌之一,目前就读的是东大计算机系,每天的日常就是直播打打游戏,教学楼宿舍以及食堂三点一线。
林信人长得帅,家里又有钱,重点是痴情,被誉为东大花泽类。有个出了国的女友,听说两人十分恩爱,但是之后那个姑娘出轨了,提出了分手。
林信分手的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雨,他就枯坐在酒吧的包间里疯狂灌酒。
他其实没有想象中难过,因为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在这里等待,等待一个傻姑娘送上门来,亲亲他,抱抱他,把他拉出困境。
可是玻璃杯倒了遍地,醉醺醺的林信一直没等到那个人。
宿醉醒来,床边空荡荡的,嘲笑他这一切都是幻觉。
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多恰好的时机,让你遇到对的人呀。
对的那个人她不一定勇敢,不一定坚定不移,不一定死皮赖脸。只要差一点点,纵然她是对的那个人,她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也许她出现过,也不会停留了。
能够厮守一生的爱情是真的来之不易。
在某个时刻错过的,伤害过的人,兜兜转转回到你的身边,这是上天的眷顾。
可是林信不是被眷顾的人。
没有庄婳知道他在哪一个包厢里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庄婳死皮赖脸地和他展开爱情的拉锯战,没有庄婳愿意花21天养成一个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