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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91部分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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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饶娆所透露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受。
有时候,比起丑陋和阴暗,温情和爱意更令人感到恐慌。
张未末终是给饶娆叫来了救护车。
周锐他们的牌局暂时被打断。
医护人员将饶娆抬走时,大家全都看到了饶娆脖子上的掐痕,一致地将目光投向了焦洋。
焦洋其实也是和其他一样才看到饶娆的掐痕,心里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罪魁祸首。
这种玩女人的时候不小心失控的行为很常见。周锐等人并未太当回事儿,只是纷纷开玩笑似的提醒焦洋往后注意点。
焦洋并未解释,只是瞥了眼傅令元。
但见傅令元眸光冷漠,无动于衷。
洗手间里,两人相遇,焦洋才有机会问他:“饶娆哪里得罪你了?下那么狠的手?”
傅令元看也不看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焦洋本想回一句“她曾经也是你的女人。”
便听傅令元紧接着道:“还有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焦洋明知故问。又故意摸了摸下巴和脸颊上的指甲划痕,“难道不是林二小姐该管好她的手?”
傅令元拿斜眼睨焦洋,微扬的唇角挂着讥嘲:“刮你的脸,确实是脏了她的手。我已经提醒她去给指甲做护理了。”
焦洋:“……”
傅令元洗完手,就要走。
焦洋含笑的声音传出:“她的手还是和以前一般光滑柔软,和她身体的触感一模一样。连身上的香味都——”
不等说完,傅令元已迅速转回身,曲起手肘抵上他的喉咙,另外一只手同时攥住他的衣领。
焦洋往后退几步,被按在墙上:“怎么?想打架?”
“你如果皮痒,我倒是不介意帮你老子验收你这几年在部队里的训练成果。”傅令元一惯闲闲散散地笑。可笑意丝毫未达眼底,眼底有的只是冷厉的锋芒。
焦洋双手举在身体两侧:“论打架,我确实比不过你傅三。就算约群架,你如今手下的小弟也比我带的小兵还要多。你好像还马上就要上位当大佬了吧?届时或许还得我拜托你,偶尔放放水,给我抓几个虾兵蟹将回去向领导交差。”
傅令元微微眯起眸子。哧声,似笑非笑:“你知道的倒是比他们都要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焦洋直视傅令元,笑了一下,“傅老大是吧?我们以后应该会经常碰面。”
他伸出手,作势要与傅令元握手:“我接下来要调任去的团队,就是专门负责去给你们青帮找茬的。”
傅令元眸色深一分,斜斜勾唇,放开了焦洋,也伸出手:“那还真是要焦警官以后多多关照。”
焦洋正要碰上他的手。
傅令元突然又缩了回去,挑眉:“便后请洗手,注意个人卫生。”
焦洋:“……”
明明没有碰上。傅令元却走回洗手盆前,压了洗手液,又重新洗一遍,俨然故意。
焦洋理了理方才被他拽过的领子,通过镜子盯着傅令元:“我教她的那些姿势,你用着还爽吧?”
傅令元洗手的动作当即滞住。
下一秒,焦洋的眼前一黑。
单明寒在看到饶娆的那副模样之后,第一时间就想找傅令元,转眼却不见他人。
问了两三个人,听说他好像去了洗手间,单明寒寻去,在洗手间拐出来的过道上。正迎面碰上。
“傅三,你怎么回事儿?怎么把饶娆——”
话没问完,因为他发现傅令元满身煞气,面色冷寒。
“干嘛?怎么了?”单明寒困惑。
傅令元斜他一眼:“别再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也别在其他人面前散播我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担心你老婆吃醋?”单明寒冷笑,“那我可以告诉你,没必要担心。她已经看到你和饶娆抱在一起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傅令元微怔,转瞬眉峰凛起,满面愠怒:“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今天一天都和我对着干!”
“你他妈才有病为了那样的女人和家里人闹翻!”单明寒同样满面愠怒。
两人顿时像以前还是毛头小子时那般,有点冲动地相互揪住对方的领口,又相互朝对方抬起拳头。
但谁也没真的落下拳头。只是同时出声质问——
“我娶个老婆要你管!”
“你没了傅家真要跑去你妈的陆家?!”
傅令元眸子一眯,率先松掉拳头,放开他,冷冷道:“对,我就是要去陆家。你不知道吗?我从小就反感傅家。”
单明寒眼睛赤红,依旧揪着他的领子:“你疯了是不是?!陆家那种背景,你去干什么?!”
傅令元耸耸肩,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去陆家还能干什么?我现在在三鑫集团是有职位的你不是早知道了?之后我舅舅还能给我在青帮里头弄个小头目。”


第125、各自不同的路

“你——”单明寒捏紧拳头。
傅令元拂开他的手,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衣服,神情肃然:“明寒,我们各自有各自不同的路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单明寒从这句话里听到一股浓浓的伤感。所有的情绪仿佛一瞬间被抹平。
“什么叫不同的路?”他很不痛快,“咱们这一圈的人里。我和你是最亲近的,我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是都对家里有所抱怨,但我们从一出生开始,要走的路不就是明确的吗?不就是差不多的么?你他妈的现在突然自己开了挑岔路撇下我单独出去算怎么回事?真要当异类?”
傅令元扬起一边的唇角:“在你们里头,我本来就是个异类不是么?从我一出生,就是个异类。”
他行至单明寒身侧,与单明寒相反方向而立,侧头看单明寒:“打从十年前我出国开始,其实就已经彻底和你们分道扬镳了。”
单明寒皱眉。
傅令元未再多言,拍拍他的肩:“走吧,回去继续玩。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们聚了。”
单明寒愣怔,转身。看到傅令元迈步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数秒后,洗手间的方向又走出个人。
单明寒扭头,发现焦洋捂着脸走出来。眼角破了一块的皮。
“你……”
“妈的,”焦洋咒骂,“打哪里不好打我的脸。”
“……”
阮舒在房间里呆了不知多久,开门出去,缓步走向周锐所在的套房。
房门敞开着,清晰的麻将洗牌的“哗哗”声扑面而出。
阮舒站在门边,透过斜角,往里头瞟了一眼。
麻将桌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个分别是周锐、焦洋和傅令元。
周锐和另一个人的身边都紧挨坐着他们的女伴,焦洋的身边倒是空的,饶娆并不在。
傅令元的位置背对着门口,阮舒看不见他的正脸。但是看见有个女人站在他的身边,状似无意地将手臂撑在他的肩膀上。
狭长的凤目眯了眯,阮舒举步打算往里走,蓦地想起什么,滞住,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掂了掂心思,转身先回房间。
这次带来的行李里,有一条傅令元给她买的裙子。
很淡的浅米色,极抬肤色,真丝的料子捏在手里滑溜溜的。
换好后,阮舒对镜转了个身。花苞似的下摆并未荡起涟漪,裙摆及膝,长度既显风情,又不失端庄。
旋即,她重新化了个淡妆,准备妥当,才重新前往周锐的套房。
剩余的其他人全都围在麻将桌周围观战,唯独单明寒一人坐在角落里的沙发独酌,貌似心情不好。
他是最早发现阮舒到来的人。盯着她的目光依旧充满厌恶。
阮舒自然也以冷淡相回应。
行至傅令元身后时,她轻轻推开了那个女人的手臂。
那个女人转回脸来,一愣。
阮舒已自顾自弯下腰。手臂温柔地缠上傅令元的脖颈,脸轻轻地靠过去,扫了一眼他的牌面和他抽屉里的筹码。淡淡道:“三哥今天的手气似乎很好。”
未料到她会悄无声息地过来,而且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对他亲昵,傅令元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阮舒忽然别开脸,轻轻地咳了一声。
傅令元这才想起来自己嘴里还叼着烟,连忙摘掉,捻灭。旋即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拉她到他身前,坐到他的膝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午觉睡好了?”
“嗯。”阮舒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同时小腿一绕,缠上他的腿。
傅令元有所察觉。不禁挑眉,视线往下一落。
麻将桌的桌布宽大,四角全都遮住。所以她在牌桌下对他的这种疑似挑、逗的行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她是褪了拖鞋的,脚上没穿袜子。露出雪白的脚丫,十个脚趾头珠圆玉润,点点嫣红甲油。煞是可爱。
眸子微眯,傅令元复而抬眸,正见阮舒旁若无人地对他明媚地笑。他的眸色不自觉又深一分。同时对她异乎寻常的热情愈加生疑。
“喂喂,该你了傅三,发什么愣。你老婆一来就没心思打牌了是吧?”旁边的周锐敲了敲桌面,揶揄着提醒。
另一人搭腔:“没心思最好,压一压他今天大杀四方的架势,让他赶紧把方才赢我们的全部都吐出来。”
傅令元闻言。唇角弯出微薄笑意:“我老婆是我的幸运女神,她一来,只会坐稳我今天的赢局。”
“口气那么大,小心一会儿输了,连你老婆的面子一起丢。”有人轻飘飘地丢出话。
阮舒闻言从傅令元怀中侧头看向对座,一眼瞅见焦洋的眼角和嘴角都挂了彩。贴着创可贴。
焦洋的视线也正落在她身上,眸光微深。
阮舒凤眸眯起。
腰上突然感觉被箍紧了两分。
阮舒挪回视线。
傅令元垂眸睨她,眸光模模糊糊地蒙了一层的冷沉。
阮舒微惑。蹙眉,心思轻凝。
而转瞬他的眸底便只剩漾漾的笑意,问她:“你说打张?”
他将唇贴近她的耳畔。手里比划着两张牌:“这张?还是这张?”
这番亲昵的模样,与其说是征询她的意见,不如说是与她当众秀恩爱。
“真的我来选?”阮舒浅笑嫣然,嗓音比起以往要压软了些。
傅令元抓起她的其中一只手,将她的指腹抵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刮擦:“嗯,一切由你做主。”
无论是神色还是语调,皆充溢满满的宠溺。
一旁的周锐有点受不了了,做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表情:“傅三你还打不打了?要腻歪就赶紧输了再腻歪。”
阮舒不再犹豫,手指捻了那张北风,帮傅令元丢到了桌上。
傅令元眉峰挑起,笑着在她的腰上轻轻捏了捏。
下家的那位紧接着欠身摸了一张牌,翻过来一看,估计手气不好,脸都绿了。
随后,焦洋打出了一张生张。
这边阮舒有点兴奋地在傅令元怀里蹭了蹭,立即伸手将焦洋刚打出的牌拿过来,有些骄矜地冲焦洋晃了晃:“谢了,焦公子。”
说着,她将原本扣着的牌一张张地翻过来,凑上最后这一张,刚好是两杠,清一色。
胡牌。
周围的人当即脱口惊呼:“好牌!”
周锐“卧槽”出声:“焦大你打的什么东西?还嫌傅三今晚赢得不够多?”
阮舒偏回脸来看傅令元,浅浅地抿唇笑。
傅令元收紧圈在她腰上的手臂,转眸望向对面的焦洋,唇角微露一丝冷意。


第126、再有下次,我打爆你的头

接下来的两三局,阮舒依旧没有离开傅令元的膝头,与他保持亲昵的姿势,安安静静地看他打牌,傅令元总会在某些节点,突然问她该打哪张牌,她便不客气地选一张丢出去。
到焦洋那儿,点了炮。
阮舒又赢牌。
接二连三如此,另一位牌友极其不满地叫叫嚷嚷:“你们俩打牌还夫妻档?要不要这样?”
码着牌的周锐一语道破:“有人故意要给林二小姐送钱,有什么办法?”
其他人顿时恍然出其中的猫腻。
焦洋有意无意地看一眼阮舒,笑笑,并不否认自己故意献殷勤。
阮舒眸光冷淡。
傅令元的手里刚摸到一张牌,不急着翻转,只是用三根手指摸上面的纹路,仿佛并不需要用眼睛看,就对牌面了然。
旋即才抬眼,直视焦洋,勾唇缓缓道:“既然你这么想送钱,干脆一把全送来,怎样?”
这意思就是要一把定输赢。
虽然他的语音是含笑的。但众人皆从中咀嚼出隐匿的硝烟味。
周锐早不耐烦这好好的一场牌局变成他俩的争风吃醋,而且也确实打了很久,顺势同意:“年纪渐大,坐不住,早点结束早点各自找其他乐子也不错。”
边说着,他搂过身边的女伴,摸了把她的翘臀,像在用自己的行为解释何为“找其他乐子”。
另外一位牌友自然也点头。
焦洋没有反驳。
大概因为是最后一局牌,节奏比之前慢了许多。
阮舒窝在傅令元的怀里瞅他的牌面,看得出他在做一把大的。她扭头,发现他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冷冰冰的。
他垂眸,视线与她对上,眸底深深,叫她探不清他此刻的具体情绪。隔数秒,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唇边轻轻地摩挲。
阮舒不禁眉心轻跳。
牌局在寂静中跌宕起伏,周围观战的人亦均不语。
阮舒只觉得自己被傅令元越拢越紧,紧得她的身体隐约发麻。
不知是谁将窗户打开了半扇,外面的冷空气漾进来,她裸露的小腿不禁有点冷,本能地往他的腿上缠得更紧些。
傅令元察觉,将下颔轻轻抵在她头顶,低低道:“很快结束。”
说着,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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