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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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你真正要送我的礼物。”他笑得荡漾而颇为得意,口吻甚至是极其确信肯定的。
阮舒冷脸:“少自作多情!这是褚翘买的,是褚翘的东西,只是刚刚帮她拿购物袋,在电梯里时她太着急推我出来,忘记带走。”
傅令元笑意不改,眼神洞若明火,根本没听进她的辩解,将校服往她身上比划:“看着就合你的尺码。”
阮舒一把揪过校服。
傅令元的手没松,而就势靠近她,沉磁的嗓音随着讲话声,往她的耳蜗里呼气:“阮阮,穿给我看。”
“不是我的衣服。”阮舒别开脸,避开他的气息,耳蜗里的烘烘热气却是怎么都甩不掉。
同样甩不掉的,还有傅令元的重复话语:“阮阮,穿给我看。”
阮舒把衣服往购物袋里塞,不予理会,整理完后,准备要往后座去找她先前被丢的。
却见傅令元不知何时已捡了回来,此时此刻就掂在手里。
阮舒脸一拉,朝他伸出手:“还我。太久了,荣一他们找不到我会坏事的。”
傅令元唇际一挑:“你太小看荣一和庄爻的能力了,他们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傅令元!我没和你开玩笑!”阮舒有点生气。
大概是仗着现在她被他困在车上,傅令元铁了心要和她无赖到底:“你不穿给我看,今天我们就不要回庄园了。”
阮舒呵呵冷笑:“你这算什么?威胁我?”
“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谁还能威胁你……”傅令元眼里的落寞,说填充就填充上了,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腰上,苦笑,“光着身体等了你好几个小时,等得我连打几个喷嚏,都快感冒了……”
她的还在震动,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阮舒眉心蹙起,心中其实是在犹豫的。
是,虽然是被褚翘怂恿的,但既然最后她买了这身校服,作用原本就只有一种而已……总不是丢在那儿挂在衣柜里……
只不过,她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他先给翻出来了,脸面有点挂不住……
傅令元将她的神色瞧得分明,搂上她的腰,嘴唇又来贴她的脸颊:“一次,哪怕再穿给我看一次,我死也无憾了……”
阮舒颇为不满他的措辞,瞪他一眼。
傅令元光是笑着:“嗯……?”
“先回去庄园。回去庄园的酒店再穿也一样。”阮舒撇开眼,其实已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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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太着急,不小心给摔了,疼得我瘫了好一会儿,发现坐着有些艰难,貌似腰不知道怎么的了,疼哭我。今天原本该加更的字数没写够,我明天补一下,不行了,我要去继续躺着了……
第546、另辟蹊径
傅令元却是坚持:“我迫不及待想要马上看到,等不到回去的时候。”
“傅令元!”阮舒又发火。
在傅令元眼中完全就是色厉内荏,他不惧反笑,故意轻描淡写地应:“嗯,我在。”
阮舒:“……”
傅令元凑近她,第三次重复:“阮阮,穿给我看……”
沉磁的嗓子在刻意压低音量和拖出尾音之后,分外蛊惑人心,同时又包含有撒娇和恳求的意味儿在里头。
阮舒瞪着他,不吭气。
傅令元也含笑看着她,不说话,手掌则握住她的手,来回轻轻地摩挲。
数秒后,终是阮舒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僵持,不冷不热地说:“找个能给我换衣服的地方。”
喜悦顿时跃上傅令元的眉梢。一刻也不耽误,他启动车子,熟门熟路地开至一条老街上。
小老百姓生活气息特别浓重的一条老街。
令人记起他在海城的那套小区套房。
阮舒算是发现了,他貌似特别喜欢人间烟火味。
老街两边什么店面都有,她拎着购物袋下车,就近走入一家服装店。
傅令元在车上等她,顺手接起她的尚在不停震动的。
“大小姐你在哪里?!”荣一焦虑的声音第一时间从听筒那头喊过来。
傅令元菲薄的唇际一挑:“她现在和我在外面玩。晚上要回去的时候会联系你的。庄家家奴那边就当作她还在和褚警官在一起。具体怎么隐瞒,你和林璞商量着做,相信你们可以处理好。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栗青邦忙。”
“让我们大小姐接电话!我只听从我们大小姐的命令!”荣一怒极,“你是不是把我们大小姐拐跑了?!你把我们大小姐还回来!”
傅令元笑了,笑得颇有些嘲弄:“我倒希望能把她拐跑,永远不要让她再和你们这群人呆在一起。”
话落,不等荣一反应,傅令元收了线,关了机。再把一抛,准确无误地丢到后座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端坐回驾驶座里。
阴冷了一个下午的天,开始飘洒开毛毛雨。
也因为这份冬日的阴冷,四点多钟天色看起来就像六点多钟多一般黑沉,街边的灯火差不多都已经点上了。
路两侧的小食摊沿边摆了半条街,每个摊前都挂有瓦数明亮的灯泡。
附近是一所高中。
临近年关,寒假早至,只有高三年级的高考预备生还在补习。
此时差不多是他们下课休的时间,三三两两地全部从街道的一头涌出来。分散在各种小食摊前。
几遍车窗紧闭,也能依稀听闻外面吵吵嚷嚷的。
吵吵嚷嚷,格外热闹。
亦格外青春,格外活力。
傅令元支着胳膊,撑在方向盘上,有些倦懒。
毛毛雨落在挡风玻璃上,渐渐模糊了视野,也将灯火模糊成光晕。
须臾,他摁了雨刷器。
雨刷器左右摇摆刮动两下,雨珠清理干净。
重新清晰的视野范围里,一抹纤细清丽的身影穿着红黑相间的校服,立于路边的屋檐下。
隔着毛毛细细的雨帘,她清清淡淡的目光投注过来。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微微一起,一瞬不眨地凝定她,恍然时光刹那间倒流。
倒流至十多年前的那个六月一日。
外面下着雨,他就是这样坐在车里,看着站在路边躲雨的她。
旁边少了一个那个聒噪他的人。
不过,也正因为少了那个聒噪的人,他不用再被困在车里。
傅令元打开车门,下了车。双眸紧紧摄住她,迈着阔步,越过熙攘的来往的人,穿过十多年的时光,径直行向她。
笔直的,坚定的。
目光不离开她的。
阮舒静静地,不动。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段话。
一段她还是学生的时候,曾看到过一位青春文学作家的一段繁琐辞藻堆积而成的矫情字句。
他说,“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的爱人,无论你此刻正被光芒环绕被掌声淹没。还是当时你正孤独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湿;无论是飘着小雪的清晨,还是被热浪炙烤的黄昏。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着的人群,他一一地走过他们,走向你。他一定会怀着满腔的热,和目光里沉甸甸的爱,走到你的身边,抓紧你。”
“他会迫不及待滴走到你的身边,如果他年轻,那他一定会像顽劣的孩童霸占着自己的玩具不肯与人分享般地拥抱你。如果他已经不再年轻,那他一定会像披荆斩棘归来的猎人,在你身旁燃起篝火,然后拥抱着你疲惫而放心地睡去。他一定会找到你。你要等。”
她就这么看着傅令元。
看着傅令元朝她走来,走到她的面前,停下来。
她抬眼。
他的眼睛非常地亮。
宛若点燃的烛灯,带着火星,绽放光彩,是热的。
他漆黑的瞳仁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她,是沉甸甸的。
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指尖轻轻触上的面颊,拨着她鬓边的一绺未能一同扎进马尾的头发,邦忙别到她的耳朵后面。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牵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然后捉到他的微凉的嘴唇上,吻了吻。
四目相对之中,身周的一切仿若都静止了,包括时间,也凝滞不动。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只余她和他。
阮舒感觉,心里如同有一朵含苞的花骨朵,缓缓地舒展开花瓣,静默地开放。
顷刻,傅令元的手从她的耳朵后面,沿着她的头发,摸上她的马尾,从头顺到发尾。
再撩起,挑到他的?子下,深深地嗅了嗅。耳后斜斜勾起一边的唇角,轻笑:“很配合,很完美,连细节都没有忘记。”
“谁配合你了?”阮舒未给表情,语调亦无波无澜,“看完了?看完了我就可以换回去了。”
说罢扭头要再进去那家服装店。
傅令元笑着将她拉回来,搂住她的腰:“好好好,你没有配合我。是我该感恩戴德,谢谢女王陛下愿意给我面子,我才得以一饱眼福得偿夙愿。”
“谢谢。”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啄,“谢谢你。”
周围人来人往,他的举动醒目,难免吸引目光。
阮舒也不知怎的,竟也没觉得不自在。
不自在的只是她都快三十岁了,还穿十七八岁的校服,着实难为情。
尤其旁侧还有不少真真切切的高中生。
阮舒在他怀里掙了掙,又重新说一遍:“看完了,我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
“谁说看完了?”傅令元束缚住她,眼波在灯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低醇下嗓音,“看不够的。永远的看不够的……”
潜台词不就是只要他没看够,她就不能换回去。
俨然耍赖皮。
阮舒蹙眉:“别来再和我讨价还价。到此为止。该回庄园了。”
“不着急。”傅令元噙笑,“荣一和庄爻他们知道我们在一起,会妥善处理的。我们难得单独出来,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阮舒眉心蹙更紧:“有什么好玩的?”
“把以前上学的时候想和你做的事补回来。”傅令元拿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嘴唇,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以前上学的时候想和她做的事……?阮舒一阵狐疑:“什么?”
傅令元的目光异常柔软平和,邦她把羽绒服外套的帽子戴好在头上,再理好她的围巾,才沉甸甸地吐出两个字:“早、恋。”
阮舒:“……”
傅令元笑了笑,迅速进入状况,邦她拎过她的包,旋即捉住她的一只手,带着一起塞进他的一侧外衣口袋里,牵着她大摇大摆地迈步走。
张望着两侧的小食摊和店面,他问她的意见:“饿了没?先解决晚饭吧。想吃什么?”
阮舒却是未再出言反对。
她走慢在他身后小半步,盯着他的后脑勺,凤眸里波光粼粼,一时半会没作声。
“嗯?”傅令元扭回头,将她拉近,贴到他的身侧,侧眸,用眼神询问她。
被他抓在他口袋里的那只手轻轻蜷起,阮舒交扣住他的五根指头,曼声:“关东煮。”
傅令元眉梢稍抬一下,眼里的笑意浓烈。
…………
很丰盛。
傅令元几乎把所有的菜料都点一遍过去,煮成很大的一盒。
当然,这是两个人的量。
拎着关东煮,傅令元带着她在那群学生当中穿行,从一道侧门进去学校。
旷大的操场挺热闹的。那些下课休的高三学生,除了一部分在方才外面看到的老街上吃吃喝喝嘻嘻笑笑,还有一部分趁隙在此透气散步,冒雨打球。
找了个小亭子,两人在空着的石凳上落座,把关东煮放桌上。
然傅令元在衣兜里抓着她的手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阮舒尝试掙了掙:“先放开。”
“为什么要放?”傅令元不解。
阮舒更不解:“我要吃东西。”
“一只手就够了。”边说着,傅令元的指尖故意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
阮舒不悦:“不方便。”
傅令元伸出他的另外一只手,夹起一颗豆泡,送到她的嘴边:“我可以邦你。”
他甚至吹了吹,提醒:“小心烫。”
阮舒:“……”
可不想搞和他搞出这种肉麻的举动。
她没去吃,而自己另外夹了花枝丸要吃。
傅令元却是捉住她的手,同时倾身而去,把花枝丸叼走:“我也觉得一只手不方便,你不让我邦你,你就邦忙喂我。”
阮舒:“……”
傅令元边咀嚼着花枝丸,笑得眉目荡漾。
阮舒翻了个白眼,重新给自己夹豆泡,夹起后特意侧开身避开了他,东西咬进嘴里后,才放下心。
傅令元在她转回脸来后。却是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她的嘴,舌头一伸再灵活地一卷,将她刚咬了两口的豆泡又给抢走了。
这档口恰巧有一名男学生过来捡他们不小心飞到这边的球,直接将他们喂食的画面给瞧了去,人家抱着球临走前还道了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阮舒赧着神色,推开傅令元就炸毛:“你注意点场合!这是学校好不好?你要污染环境带坏未成年么?!”
“哪里需要我污染?”傅令元把嘴里的咽下口,为自己申辩,“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早熟。尤其这些男孩子,毛、片早不知看得满天飞,我们最多算接个吻,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尺度。”
“噢?”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那你是几岁开始看毛、片的?”
他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下傅令元不再乱说话了,又夹了东西,送到她的嘴边,颇有讨好的意思:“趁热多吃点,别一会儿凉了。”
阮舒自然不是存心难为他。非要挖他青春叛逆期的那些底。这回也没再拒绝他的主动献殷勤,张嘴咬了吃。
那颗篮球却是突然又飞了过来。
不远处那几个正在打球的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