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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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陈玺在渔村汇合的时候,庄佩妤是独自一人生活的,父母已经去世。总归在?金荣的印象里,庄佩妤就是普通小渔村里的普通渔家女。
再无更多的信息可提供,阮舒只能自己尝试着去网络上搜寻“江城、庄家”等关键字眼,首先跳出来的就是几个月前的会展中心爆炸案。
然而里面涉及的庄家信息少之又少,俨然是被刻意隐瞒——这种现象在有钱人的世界里还真是挺常见的,不要说官员或者富豪,如今就算是娱乐圈的明星,也会想方设法藏好个人私生活。
驻着下巴,阮舒异常苦恼,开始往经常出现爆料帖的网站挖地,倒是看到了些许“江城隐形富豪”的论调。这和傅令元的说法相一致——福布斯排行榜上见不到踪迹的隐形富豪。
然而具体怎么个富,众说纷纭,五花八门,比较受推崇的是四种:第一种说是庄家祖上得追溯到满清时候的正?旗,贵族血统;第二种说庄家的祖上搭了米国淘金热的顺风车,从普通商人经过几代人的奋斗积累下来的财富;第三种说庄家干得就是现在最赚钱的贩毒行当,背后偷偷经营着一个国际贩毒集团;还有则言庄家是盗墓世家,专门倒卖文物,发的是死人财。
最后一种虽然好笑,但令阮舒联想到手头的两件古董,还有闻野的倒爷身份,反而觉得可信度最高。
回想当时在江城和傅令元一起看庄董事长被抬上救护车的画面,傅令元提的那一嘴,她忽然在想,傅令元是否对庄家的事情也有所了解?毕竟他也曾找寻过庄佩妤。对了,说起来,她好像从来没问过傅令元,他一个外人,当初是从哪儿得知庄佩妤就是陈玺的女人才开始故意接近她的?
转念她又自己想通,应该是借助傅家的关系。彼时她被傅爷爷掳去荣城,和傅爷爷单独见面时,傅爷爷不也对她城中村的生活背景一清二楚?只不过傅爷爷也只以为她是庄佩妤和酒鬼所生的。
嘶……如此一来,又遇到一个新问题:傅令元从何得知庄佩妤在城中村?连陆振华都后来才查到陈玺另有女人,陈青洲不也是通过?金荣的才知晓的?傅令元的本事会不会太大了点?或者说,傅令元背后的消息来源网会不会太厉害了些?厉害得她都觉得有点奇怪了……
好吧,思绪飘得太偏了,拉回来。决定下次傅令元找她单独见面的时候,顺便问问他是不是确实比普通人多知道些庄家的情况。
遂,庄佩妤和庄家的关系暂且抛一边。
晚上睡觉前,阮舒又研究起密码,新琢磨了几组数字——没用。
她觉得已经快消耗尽自己对庄佩妤的那一丢丢可怜的了解。
抱着头抓了抓头发,她从抽屉里把目前所拥有的庄佩妤的全部遗物摆在面前。
不完整的一串佛珠,一本金刚经,还有一沓留在她自杀现场的铺满桌子的誊抄的经文纸页。
来回扫视。
顷刻,阮舒的眼睛在誊抄的经文纸页上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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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到打开盒子的,然而时间不够了。其实之前已经埋过伏笔了,不过大家肯定都忘记了。那就猜一猜吧,密码怎么出来?
第二更完毕,明天见。
第374、免死金牌
来回扫视。
顷刻,阮舒的眼睛在誊抄的经文纸页上定住。
嗯……?
如果没记错的话……
蹙了一下眉,她取过金刚经,找出誊抄的经文纸页所对应的页码——这事儿她之前也干过,当时曾猜测过是不是这几页的内容存在玄机,苦思冥想了有一阵,无果。
如今,手头上的首饰盒需要密码,她就对数字不自觉敏感起来了。
数字……数字……
庄佩妤这版的金刚经页数不多,一百余页。
而庄佩妤挑出来誊抄的这一部分经文,两个页码是单位数,两个页码是双位数,加起来正好是……六个数字?
六个数字!
密码锁所需要的可不就是六个数字!
阮舒即刻拿这六个数字去首饰盒上试。
然而从小往大所排列出来的序位并没有打开。
那就倒过来,从大往小排列……
轻微的“咔哒”一声响传出。
这就打开了?
阮舒简直难以置信,感觉突然捡到宝。
缓了一口气,她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愣。
首饰盒里铺着锦缎,锦缎衬底的凹槽内,盛放着一颗佛珠。
伸手拿出来,将这颗佛珠和旁边的一整串摆在一起。
明显就是那颗少掉了的。只不过因为它一直被存在首饰盒里,所以不若整串佛珠上的珠子磨损得厉害。
可是,这颗佛珠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阮舒掂在手里,略微无语。现在就像是好不容易挖到头,结果是个新坑。
她又一次怀疑,什么长明灯、什么钥匙、什么首饰盒、什么佛珠、什么金刚经,这一连串的物品,是不是和两亿根本就没关系?
难道佛珠就是寄存在里无明阁里接受洗礼?但也没必要特意锁上,还整出个如此复杂的密码游戏。
庄佩妤究竟在搞什么鬼?以为她自己在玩侦探游戏么?
沉着脸,阮舒十分不痛快地把佛珠丢回首饰盒里——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感觉被庄佩妤耍了。
算了算了。不勉强了。若非钥匙的出现,她本也没再刻意一定要把两亿找出来。
把东西暂且全都收起来,阮舒爬上床去睡觉,脑子里却是又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荣一特意来她面前对她暗示的那些话——如果两亿找出来,陈青洲在青邦里能更轻松些……
还有傅令元。傅令元也想要这两亿……
顿时便又烦躁起来。
阮舒抱紧大熊,拉起被子蒙了头。
…………
隔天上午,阮舒在安排工作计划翻日历写备注提醒时,发现再过两天傅令元的生日就该到了。担心自己记错,她找出离婚证上他的身份证号码确认了一遍。
他的生日……
原本已经封存的某些悠远记忆模模糊糊地浮现。好像,唐显扬曾经说过,傅令元不过生日?
不过么?
这点倒是和她一样。她也是不过生日的。甚至连自己的生日都没有太刻意地记着,所以当时在靖沣古镇,傅令元毫无征兆地突然给她的生日惊喜,着实有点惊。唔……然后确实也是喜的……
那么她是否也该回馈一下?
他如果不过生日,她不一定就能在那天见到他人。所以这一两天他就安排和她会面,她就顺便把礼物给送了吧。
但。该送什么礼物?这是个超级大难题……
和苗佳忙完新公司的事宜后分道扬镳,阮舒驱车经过商业区的时候忖了一忖,打转方向盘拐了进去。
商品琳琅满目。
她从没有私下送人礼物的经验,可不像傅令元,哄女人的手段随便一抓就是一把,还能特意为她整出游船、河灯和焰火……
在网络上讨教了一下,答案实在是……咳咳,五颜六色。
考虑过后。她决定不费力倒腾有的没的,就按规规矩矩地来,在买手表和买领带之间选择了买领带——手表他不戴得好好的,还能硌她的腕……
街道前方貌似在拍广告。阮舒驻足,手边是大幅的奢侈品广告,上面的男模身高腿长颜值高。
仰面定定看了会儿,她觉得还是傅令元沉笃的轮廓比较符合她的审美。
或者准确来讲,是傅令元让她对男人有了固定的审美……
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时,阮舒不自觉地赧了赧,垂了垂眼帘,寻了一家奢侈品店进去。
柜台前,一条条颜色或深或浅的领带垂在那儿,整齐、斯文又笔挺。
阮舒抬手略略拂过,忽然觉得领带不适合傅令元——虽然他也有西装革履的时候,但在她的印象里,总更多地记起他恣意的风衣衣角。
闲散的,冷峻的,桀骜不驯的,硬朗阳刚的,还有他总不完全对她坦诚的无法示人的高深莫测,不一样的,却通通是他。
领带貌似隐隐有种束缚感。
就像相比正儿八经的西装,她更喜欢欣赏他衣柜里各式的风衣。
淡淡一弯唇,阮舒准备对店员说不卖了,忽然有人和她打招呼:“嘿,阮小姐!”
声音耳熟……
如果可以,阮舒是不愿意转头的……
“陆小爷,真巧。”她秉着礼貌而客套的笑脸。
“我远远瞧着背影就觉得像你,进来一找,果然是你。”陆少骢比她高兴,“你这是要给谁买领带?”
“客户。”阮舒说,同时有点暗示她自己不是闲逛的意思。因为前天才以有事要忙回绝了他的邀约。旋即礼尚往来地问,“陆小爷呢?怎么在这里?”
“公司在拍广告,我来片场巡查。”陆少骢解释。
阮舒淡淡颔首:“那陆小爷继续忙吧,我不耽误陆小爷工作。”
“欸欸欸,没耽误,我已经巡查完了。”说着,陆少骢看准了似的问,“你领带还没买?那正好。我也想要买条新领带,你给我些建议。”
阮舒略微一怔愣,尚未来得及拒绝,陆少骢已兀自抓了好几条领带,举到他自己的脖子底下比划开来,问向她:“你觉得哪条适合我?”
他笑,笑容里没有叫人厌恶的恶意。
看着他,阮舒?了?,问:“你什么场合需要?”
“平时上班或者出席宴会,都可以。”陆少骢耸耸肩,“我其实也挺烦穿西装打领带的。”
阮舒哪里真有心邦他精挑细选?随手便指了其中一条斜纹深色的。
陆少骢对着镜子在脖子上试了试,满意地夸赞她:“你的眼光真好。”
估计无论她选什么,他都会说好。阮舒腹诽,有点后悔没给他选条艳俗的大红大绿。面上她有度地淡淡抿唇:“陆小爷觉得行就行。”
陆少骢将领带交给店员打包,阮舒趁机冲他颔首道别:“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些给客户的东西要买。”
“欸你等等,我有空,我陪你。”陆少骢急忙叫住她,“如果东西多,还能邦你拎。”
阮舒婉拒:“怎么能麻烦陆小爷?”
“怎么会麻烦?我现在是你的追求者,什么都该为你做。现在我们在外面,我打扰不到你的朋友,你就当我厚脸皮,反正你赶不走我。”
他最后一句话,像是故意有所针对似的,阮舒一下子没法儿再讲出那句“你答应过我不勉强我”。
店员送来他打包好的领带,陆少骢接过,转回来冲她笑笑:“可以走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带着他还怎么能给傅令元买生日礼物……
偏偏她刚刚又拿给客户买礼物当借口……
阮舒压着耐性,转去隔壁柜台,装模作样地选皮带。
陆少骢闲聊似的问:“你的那家新公司什么时候正式开业?”
最早她说“客户”时,他没有特殊的反应。阮舒便料到他必然知晓她开公司一事——呵,她面上的生活状况,他应该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最近在选日子。要挑?道吉日的。”阮舒把皮带交给店员去打包。
“选定之后一定要告诉我,我去给你捧场。”
“捧场”俩字透露出一股子的豪气和慷慨之感。
紧接着陆少骢又道:“新公司有什么需要邦忙的,也尽管来找我。”
“陆小爷客气了。”阮舒回答得敷衍。
“客气个什么。”陆少骢一副明朗的样子。
对话既干巴巴又没有营养,阮舒尴尬难受得紧,生怕陆少骢再让她邦他挑选皮带,幸好店员的速度够快,阮舒接过东西就重新和他道别:“我的东西都买好了,谢谢陆小爷,我要回家了。”
“这么着急?”陆少骢看看外面普照的阳光,“要不我送你回家?对了,你不是说忙过这两天就行么?明天应该就有空了吧?”
阮舒:“……”终归是避不过……
两人经过一家珠宝店,陆少骢突然就拉她过去了。
所有的店员,包括经理,竟是一下子全出来和他打招呼了:“陆小爷。您来了。”
陆少骢没理会他们,摆足了他作为小爷的架势。
“小爷您今天需要些什么?”经理亲自招呼,没等陆少骢回应,便主动向他推荐各种新款的戒指、项链、手镯、耳环等等,眼花缭乱的。
“你看看哪个漂亮。”陆少骢问她。
阮舒皱眉,没说话。
陆少骢却兀自指了一条项链。
不是大钻石,不是祖母绿,不是任何一眼看上去就奢华无比的东西。就是一根细细的链子。
细细的链子安安静静地躺在?丝绒上面,坠子是由细碎的蓝宝石镶嵌而成的,璀璨的灯光一打上去,像夜空又像海洋。
不得不说,陆少骢还挺有眼光的。
经理也是这么夸陆少骢的:“陆小爷您总是最有眼光的。”
经理将那条项链用托盘托出来,非常自觉地送到阮舒面前,巴拉巴拉向她介绍一通,重点在于那几颗蓝宝石虽然小,但非常珍贵。切割得如何如何精巧等等天花乱坠。
最后,见阮舒没有反应,经理建议道:“要不这位小姐试一试?”
陆少骢看着她:“不喜欢么?”
“陆小爷,我说过,我不需要你送我任何东西。”阮舒勉强扯了扯嘴角。
陆少骢笑笑:“你总得给我点表示的机会。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礼物,你不要有压力把它当作存在别的意思。买了之后项链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像我送你的那些花一样。”
经理极有眼色,马上就让女店员邦忙要给阮舒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