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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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从陆振华那里回来,听到一点消息,陆振华已经让人把那个外侄女从姓傅的手里要回来了。你瞧瞧。那姓傅的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自己的媳妇儿差点被人推到海里没命,他就只会做那些表面功夫,压根没有真心要为自己的媳妇儿讨公道。”
越说,他越是愤慨,越是抱不平,忍不住又怨责起来:“亏那丫头还是当着公司大老板的人,聪明劲儿都到哪里去了?一个男人就把她彻头彻尾给骗了。眼光咋那么差,姓傅的有特别好么?我手底下的旧部,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抵好几个姓傅的。”
陈青洲就听听,笑笑,不予置评。
黄金荣再度悄然打量阮舒。顷刻,继续在陈青洲耳边长声喟叹:“你母亲当初把佩佩送去城中村,就是存了要折磨她的心思。那丫头从小跟着她母亲。肯定没过上几天的好日子。后头她虽进了林家,但她怎么样都是继女,而且看林家的那个状况,对她多半也不好。她还和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妹妹处不好关系,估计也是不舒坦的。”
略一顿,他拍了拍陈青洲的肩:“青洲啊,咱们说是说为了那两亿的下落才得了契机找到她们母女俩的,可不管怎样,都是你们老陈家对不起她们。”
“我明白的,荣叔。”陈青洲面露沉色,“过去的事情已无法挽回,都是我母亲当年一时糊涂所犯的罪错。等把她从令元身边认回来。我会加倍补偿她的。”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阮舒,正见她轻蹙起眉头捂着嘴,貌似十分难受。
……
阮舒确实十分难受。
来餐厅之前觉得很饿,在自助餐台看到五花八门的食物,她也觉得自己胃口大开。所以挑了不少自己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可坐下来后没吃两口,就有点反胃。尤其瞅着生煎的表层泛着油光的皮,便忍不住地想要干呕。
推远了些盘子,捂着嘴缓了一会儿,一开始不是特别明白自己这样的反应,渐渐地。又记起最近这些天,好像总是莫名其妙地累,想睡觉,还有腰酸……
串连在一起,突然有似曾相识的记忆涌入脑海。
上一次……
上一次就是因为有这些反应,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怀孕……?
两个可怕的字眼蹦出来的一瞬间。阮舒蓦地僵了身体。
很快她又推翻了这个猜测。
不对,不对。
她明明一直都有在吃避孕药的。
然而未及松一口气,下一秒。她蓦地又记起,上一回自己也及时吃了事后紧急避孕药,结果还是中招了。
阮舒攥了攥拳头,转瞬又再度自己否定自己——这两天不是还来大姨妈了么?
所以不可能是怀孕。
不会是怀孕。
或许只是肠胃出状况了,所以影响了食欲。
思及此,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松。但内心深处依旧有些不安,思绪反反复复的,绕不开。
咬了咬手指。考虑再三,她决定还是去确认一下,否则一直这么纠结下去不是办法。烦的是她自己。
拿上包,阮舒从餐桌前站起,冷不防眼前一黑。猛地又坐回椅子上,手臂摁回到桌上时,不小心碰翻了餐盘,当即掉落摔碎在地。
“阮小姐,你怎么了?”
“丫头,你没事吧?”
耳畔同时传进两把关切的嗓音。
阮舒扶着额头缓了会儿,视线渐渐清明,她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陈青洲微皱着眉头目露探寻,还有稍靠后一点的黄金荣未加遮掩的焦色。
“没事。谢谢。”她轻轻摇头,“起得太急了而已。”
陈青洲盯着她的脸,正要说什么,黄金荣抢了话:“丫头,你脸色不好看啊,赶紧去让医生给你瞅瞅。”
“嗯,谢谢提醒,我自己心里有数。”阮舒从椅子里站起,身形却是有些摇晃。
陈青洲扶了她一把:“阮小姐,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真的没关系,陈先生,我自己可以走。”阮舒微微一笑,边说着,暗暗沉了两口气,稳住身形,然后拂开他的手,“?烦你们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黄金荣揪着八字眉张了张口,话未出口便被陈青洲阻了。
他立马不高兴了:“她客套地说不送你就真不送了?万一她走到半路又晕了咋办?你不是说那丫头没事么?现在明明有问题。”
陈青洲半是安抚半是解释:“荣叔,别急,我已经差人偷偷跟着去了。令元有几个手下都在附近,我们别做得太明显了。”
……
在医务室,阮舒倒是见着了九思。
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挂着吊瓶。
询问医护人员,他们的说法和昨晚傅令元告诉她的差不多,她稍放下心来,这才办自己的事,向他们要了验孕棒,并借用了洗手间。
上一回,她也是买的验孕棒自己先测。
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她要经历第二次。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阮舒坐在马桶盖上,深呼吸两口气,低头查看测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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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完结的旧书:
1、《讳爱如深》:
2、《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第210、不是个一般角色
两条杠映入眼帘的一瞬间,阮舒仿佛回到几个月前的那一天,脑袋全然空白。
即便已经有过一次经历,即便相较于上一次,这回好歹清楚地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可她的诧异和无措完全不亚于第一次。
愣愣地盯着手里的东西,闭阖双目,少顷,重新睁开。
两条杠依旧清晰明显。
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阮舒呆怔地往后靠,掌心无意识地覆到小腹上。
纷繁的思绪如杂草般疯狂地长出,蔓延,乱成糟糟的一团。
她一时无法从中理出冷静。
怎么就又中了……?
怎么就,又中了?
怎么就……又中了……
……
坐了好长一段时间,阮舒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从洗手间出来,心不在焉地一路往回走。
半途恰碰到赵十三来找她:“阮姐,陆爷找你去一趟。”
陆振华?阮舒蹙眉:“陆爷怎么会找我?什么事?”
赵十三一副不好回答的表情:“我也不好说。阮姐你去了就知道了。”
既然是赵十三前来而非陆振华的人直接找,说明傅令元是清楚并默认这件事的。阮舒便也不耽搁,由赵十三引路,前往上一层的船舱。
黑西大汉站得满满当当,守得严严实实,看见他们后并没有马上让路,伸手做了个拦截的手势,阮舒和赵十三站定,领头的那位压了压耳朵里塞着的蓝牙耳机,确认了什么之后,才给他们放行。
跨过门,但见甲板上,露天之下,陆振华一身流水般宽松的丝绸唐装坐在餐桌正中央的位置。两侧分别是傅令元和陆少骢,陆少骢的身旁则还陪着蓝沁。而餐桌前的地上,阿东正跪着,一旁是汪裳裳。
她身上穿着件皱巴巴的礼服,妆容全花,散乱的头发甚至打了结,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身形摇摇晃晃,由阿东半扶着。
微微蹙眉。阮舒挪开视线,先与傅令元无声地对视一眼。
傅令元挂着一惯的慵懒闲散,没有特殊的暗示。
阮舒晃过,目光落至陆振华,展开灿然的笑:“陆爷,早上好。”
“早上好。”陆振华略略点头,给予她的是蔼色,但鹰隼般的眸子摄在她的脸上,不自觉间便让她的神经保持紧绷的状态。
傅令元朝她伸出手臂。
阮舒走过去,与他交握住手,顺势坐到他的身边。
“元嫂~早上好。”陆少骢笑眯眯地打招呼。
“早上好,少骢。”
“你没事吧?昨晚睡得还好么?”
“谢谢,我没事,睡得很不错。”阮舒神色嫣嫣然,继而面露歉意道,“昨晚的事让你们担心了。也麻烦大家辛辛苦苦下海去找我。”
“元嫂你和阿元哥果然是夫妻,两个人都这么客气。元嫂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难道不把我当自己人吗?”
“好了,不客气就不客气了。我不知道你阿元哥已经和你‘客气’过了。”阮舒笑笑,说着偏头看傅令元。
傅令元揽着她的腰。亲昵地帮她将颊边的一绺发丝别至耳后:“要吃点什么?”
阮舒瞥了眼餐桌上的东西,一点胃口都没有,轻轻摇头:“我已经吃好了,不用了。”
不过侍应生已经先一步给她送上来一套新的餐具。
“如果要吃,你早点找我一起上来不就好了?是故意挑着我差不多吃完早饭的时间点吧?”阮舒半是玩笑半是怨嗔。
傅令元道歉:“嗯,是我的错,是我刚刚没有考虑周全,应该直接带你一起上来的。”
阮舒顺势问:“现在该不会是要我在一旁看着你吃?”
陆少骢在这时插话:“元嫂,抱歉,这回是我的错。你别错怪阿元哥。其实是邀请你们夫妻俩个的,传话的人没讲清楚,我已经处置了。”
“是该处置,连个话都传不清楚,留着干什么用?”阮舒挑着眉尾,口吻颇为骄纵。
陆少骢哈哈哈地笑,不禁竖起大拇指:“元嫂说得漂亮,没用的下属就不该留着。”
蓝沁笑着搭腔:“阮小姐不愧是海城著名的女总裁,处理事情的风格果断厉烈。”
阮舒并不谦虚,收下的他们二人的夸奖,凤眸极轻地眯起,略略在蓝沁的脸上停了一下,旋即道:“所以,得罪我的人,我同样不会轻易就放过。”
言外之意昭然,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蓝沁依旧笑着,神情未有半丝变化,好似并与她无关一般。
陆少骢则点头附和:“那是当然的。别说元嫂不会轻易放过,我也会给元嫂你讨回公道的。”
说着,他转眸瞟向地上的两个人,示意道:“请元嫂上来,就是要为昨晚的事,给元嫂一个交待。人在这里了,就看元嫂要怎么办。”
“由我决定?”阮舒秉一副诧异的表情,看了看傅令元。
傅令元则勾唇,看了看陆少骢:“你听少骢和你怎么说,就是怎么样。”
“元嫂,真的交由你决定。”陆少骢一脸诚挚,“你要怎么处置他们都行,就算是要他们去死,我也马上为你办到。”
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觑了觑始终未曾言语的陆振华,阮舒冲陆少骢晏晏言笑:“汪小姐不管怎么都是少骢你的表妹,陆夫人更是把汪小姐当自己的女儿一般,我不可能让汪小姐去死的,何况我终归并没有发生意外,安然无恙的。”
“你现在安然无恙,是因为你的运气好,而不是因为他们对你手下留情。”傅令元忽而接口,握着她的手,目光冷冷地落在汪裳裳和阿东身上。“所以你也不该对他们手下留情。”
“我只是说看在少骢和陆夫人的面子上,不让汪小姐去死,没说要手下留情。三哥别误会,我不是什么仁慈的女人。”阮舒怼。
傅令元斜斜睨她。
陆少骢摆手:“元嫂,你千万别说给我面子,我是真的随意,即便她是我的表妹,敢愚蠢地对元嫂使绊子,那也是不可饶恕的。”
阮舒从椅子里起身,走向汪裳裳和阿东。摸着下巴,意味不明地绕着他们二人慢悠悠地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汪裳裳面前,弯腰,狭长的凤眸凉凉地眯起。
原本呆怔的汪裳裳突然有了一丁点的反应,轻轻抖了抖身体,微微往阿东的方向躲闪,揪住阿东的衣袖,阿东就势揽紧了汪裳裳一分,此情此景之下,像是主仆情深,更像是苦命鸳鸯。
这汪裳裳竟然还能有个对她不离不弃的保镖,人品也不算差到极致。阮舒不禁哂笑,重新站直身体,回到傅令元身侧坐下。
傅令元的手搭上她的腰,阮舒稍倾身靠在他的肩上。
陆少骢瞅着她问:“怎样,元嫂,你有决定了么?”
“唔……”阮舒拖了个意味深长的尾音,抬眸看傅令元:“三哥不是说我因为运气好所以才没事?那就公平地也给他们赌运气的机会。”
“想怎么赌?”傅令元问。
阮舒从餐桌的水果盘里把半颗苹果挑了出来,另外一只手从餐具之中挑出了刀:“顶苹果掷飞刀的游戏我觉得挺不错。”
始料未及,傅令元眉峰挑起。
陆少骢拍手叫好:“这个游戏有意思,正好光吃早餐没有助兴的节目挺无聊的。”
一旁的蓝沁略微好奇地询:“阮小姐是要亲自掷飞刀?”
“若让我亲自掷飞刀,汪小姐怕是马上就要没命。”阮舒轻嘲地弯起唇角,手中的餐刀一晃,指向了阿东,“汪小姐不是下令让自己的保镖动的手么?那么一定对自己保镖的能力十分有信心,既如此,就让汪小姐头顶苹果,由阿东来掷射飞刀。”
“元嫂的主意确实好!”陆少骢对这个游戏俨然兴致颇高,立马就吩咐手下开始着手准备。
阮舒扭头询问傅令元:“三哥觉得如何?”
他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傅太太怎么高兴怎么来。”
汪裳裳很快被陆少骢的手下从地上强行拽起,推到一把椅子上,用绳子将她绑好固定,同时也将阿东拽着站在距离汪裳裳三四米远的距离外。
苹果是重新拿了一颗完整的,搁在汪裳裳的头顶。
刀也找来了一把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