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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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蹙眉,她伸手到胀塞的太阳穴上,刚揉了两下,傅令元的手指便覆了上来。接替她的手指,在她太阳穴上轻轻地按:“睡太多了你。”
“难道不是三哥的过失?你应该及时喊我起来的。”
话说得颇具抱怨的意味儿,口吻则有点像上回痛经时的撒娇。
傅令元轻笑,吻了吻她的发顶:“嗯,是我的过失。所以傅太太现在是打算起来,还是继续睡到明天?”
阮舒默了默,重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继续睡吧……”
“确定不起来吃点东西?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我煮了粥,如果你懒得下床,我帮你热一热端进来。”
最后特意以暧昧的语气补充两个字,“喂你。”
阮舒不禁失笑,故意问:“三哥打算怎么喂?”
傅令元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低低地笑着反问:“傅太太喜欢我怎么喂?”
阮舒戳了戳他的心口,不语。
傅令元像是做最后一次的确认:“真的不吃?”
“不饿。没胃口。不想吃。”一下子出来三个极具情绪性的词。
“嗯。那就不吃。”傅令元搂了搂她。
阮舒笑了笑:“三哥这样可不对。若真为我着想,就应该强制我现在起来吃饭,否则对胃不好。要我喝中药的时候,不是挺八婆的么?”
“说谁八婆?”傅令元警告性地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
阮舒笑得更开了些。
便听傅令元道:“给傅太太在我面前任性的权力。”
“所以我以后可以任性地不喝中药了?”阮舒问。
“不行。”傅令元回答得很快很决然。
“那还有什么任性可言。”阮舒的手指拨开他睡袍的领口,直接触上他的皮肤,指尖在上面打圈儿。
“其他的事情,全听傅太太的。”傅令元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使坏。
阮舒抿抿唇,用轻松的口吻又问:“所以我可以不去催眠治疗了?”
“不行。”傅令元回答得比刚刚还要快还要决然。
阮舒无语:“那请问三哥给我的所谓‘任性’的权力,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么?”
傅令元将她的手抓到他的下巴上,轻轻地蹭他的冒尖的胡茬:“矫情,任性,撒娇,委屈,依赖,傅太太应该拥有这些小女人的丰富情绪。”
阮舒蹙眉:“我没有这些。也不习惯这些。”
“那从今往后好好开发好好习惯,就会有的。”傅令元吻了吻她的手指。
阮舒沉默。
傅令元则似突然想起什么,转开话题道:“你要我帮你查的那个曹旺德,他原先主要活动在外贸行业,这些都是你的资料上已经搜集到了的,所以我主要让栗青帮你去查了他最近的动态是否有异常,倒是发现,他如今每个星期的星期六,都会去一家保龄球馆里打保龄球。”
“打保龄球算是异常?”阮舒不解。
“他以前打的可都是高尔夫球。”傅令元勾唇。“而且,他是个十分重视家庭的人。以往每个星期六,他都会带上他老婆和他儿子外出。你觉得打保龄球会比陪老婆儿子重要么?”
阮舒沉吟片刻,揣测道:“所以三哥怀疑,每个星期六,那家保龄球馆,是曹旺德和华兴幕后老板的见面日期和见面场所?”
“栗青会让交待手底下的人帮你盯着的。傅太太不用操心。等这个星期的周末,就能有答案了。”
“三哥办事果然有效率。”她和李茂折腾了大半个月都折腾出结果,一到他手里。立即有线索。
傅令元笑问:“傅太太就只有口头上的表扬,不给点实际的奖励?”
阮舒莞尔,仰起脸,摸索着他模模糊糊的轮廓,吻上他的嘴唇。
傅令元故意不动,也不做任何的回应。
阮舒自娱自乐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缩回脸。
傅令元快速扣住她的后脑勺:“接着该我兑现给傅太太的奖励。”
一如既往地深,一如既往地久,一如既往地热情。
不过这一回只是十分单纯的唇舌上的嬉戏。
他很克制。两只手至始至终没有移动过原本的位置。
即便如此,他的身体还是有了反应。
阮舒淡淡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结果今天的催眠,我还是没有坚持下来。”
傅令元搂紧她,轻轻地笑:“好了,傅太太不是说要继续睡?那就继续睡,一会儿完全清醒了,说不定就睁眼到天亮了。”
“嗯。”阮舒枕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阮舒是睡到自然醒的,不知何时没了电,所以闹铃失效,而她原本的生物钟在经历了几次的作息不规律后,也不起作用了。
她忙着起床要去公司上班,刚坐起来,就被傅令元扣住手腕拉回床上,箍住她的腰:“不用去了,去什么去?公司没了你又不会倒。家里也不需要靠你养活。”
“我可没三哥游手好闲。”阮舒推了他一把。
忽听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阮舒这才记起他手上还有伤,连忙回头。
傅令元趁机伸展开手脚将她压住,冷不丁问:“你到底是为什么要为了林氏这么拼命?”
阮舒稍一愣,淡声回道:“这是我的公司,我当然要好好经营。”
“那是林家的公司。”傅令元轻嗤,“就算现在林家的一切都在你的手里,那也是姓林,不姓阮。从一开始接手,你就应该抱着毁掉它的目的才对,却为它费尽心力,你这些年到底图的什么?”
何止是费尽心力。她游走在那些男人中间,所搭的人脉,所走的关系,全部都是为了林氏。
阮舒垂了垂眼帘,复而重新抬起,灿然地笑着,解释:“当初只是在想,如果不找一件事让自己集中精力甚至拼了命地去忙碌。好像生活没有奔头。所以就把林氏抢到自己手里来玩了。玩着玩着,玩到了今天,都已经习惯了。三哥不让我去公司,我能干嘛?”
傅令元盯着她,瞳眸又黑又沉。
又黑又沉的,翻滚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阮舒静静的,保持着笑意,任由他打量。
顷刻,他勾住她的脑袋,搂进怀里:“你现在生活的奔头是当傅太太,当我傅三的女人。”
阮舒在他怀里扎了会儿头,很快笑着推开他:“我才不愿意当一个只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我真的要起床了。”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不论怎样,林氏在我手里呆了这么多年,它就是我的,我的事业,我这些年倾注的心血,我的生命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傅令元微微眯眸。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什么,旋即斜斜勾唇:“比我还重要?”
这种问题令她意外。虽然他的语气状似随意,但不知怎的,阮舒敏感地从中听出一丝意味不明。怔忡一秒,她唇角微弯:“三哥好像搞错了。你应该先确认你在我心中是否有地位,然后才能和林氏做比较。”
傅令元:“……”
阮舒在说完后便飞快地跳下了床,却还是被傅令元眼疾手快地扯一把坐回床边。
“傅太太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么?”
阮舒眨眨眼,明知故问:“我刚刚说了什么?”
傅令元冷呵呵一笑。
阮舒抿唇浅笑,覆到他唇边轻轻吻了吻:“别那么小气。你是要做大事的男人。”
吻完。她兀自趿着脱鞋进了浴室洗漱。
傅令元坐在床上摆黑脸。
里进来栗青的电话:“老大,林家现有的几处房产都查过了,没有符合条件的。”
“没有?”傅令元拧眉——难道不是林家的房产?
却听栗青很快补充道:“不过我查到,几年前南山的卧佛寺扩建,政府做主将附近几百米范围内的山林划给了寺庙,那边的原本是有零散的几栋私人别墅,别墅的主人因此都顺手当做慈善捐出去了,其中一栋就是林家的。”
“老大,你要找的估计就是那一栋。”
卧佛寺?
还真是巧。
傅令元微微眯眸。转瞬达了不满:“下次讲话连贯点,意思一次性表达清楚,不要断句那么久。”
栗青:“……”
最后傅令元下达吩咐:“把那栋别墅的原址找出来发给我。”
以及:“和董老板确认清楚时间和地点。完了后记得和陆小爷打招呼。”
抵达公司,其实已经迟了快一个早晨。如果阮舒只是一个人,其实是无所谓的,偏偏傅令元与她同行,并且直接跟着她一起进了她的总裁办。
两人一进去,外面霎时炸开了锅。
前阵子的同进同出,加昨天傅令元“英雄救美”抱着她离开,再到今天。估计大家都已基本确认她和傅令元的情侣关系了。
阮舒的脸有点臭,瞥向悠哉坐在沙发上的傅令元:“副总还是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觉得阮总的办公室比较舒服。”
“那我们交换办公室,如何?”
傅令元斜睨她,未及再说什么,张未末叩门进来。
“阮总,副总,你们没事吧?昨天到底什么情况,真是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
“没事,不好意思。”阮舒简单地应,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张未末察言观色,自然不多言,进入正题例行公事给她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最后问:“林璞今天还继续请假么?”
阮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傅令元,心里计较一番,终是呼一口气,道:“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他让他下午回来。”
待张未末离开,傅令元立即出声戏谑:“傅太太不防我了?”
阮舒随手翻了两下文件,抬眸,隔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注视他:“我相信三哥会体谅我,会迁就我的心思。”
第141、成为你的神
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傅太太渐渐懂得恃宠而骄了。”
阮舒唇角微弯。
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叩响。
阮舒坐直身体,收回注意力,应了“请进”。
进来的是苗佳,先是问候“阮总”,紧接着转向傅令元:“傅总。”
阮舒对她前来的目的心中有数,事不关己地继续翻阅手里头的文件,让傅令元自行处理苗佳,正好也给他找点事做。
然而傅令元却是当作没有看见苗佳也没有听见苗佳的声音一般,饶有趣味儿地兀自看杂志。
苗佳在安静中尴尬了好几秒,只能再出声:“傅总,您好几天没来公司了,我整理了公司的日报、周报和月报,方便您了解近段时间公司的状况。您看是否现在就翻一翻,是要我给您送过来,还是就放在您的办公室里?”
就这一个举动而言,苗佳作为助理完全是合格的,何况还是在明显遭遇领导冷落的情况下。不过,傅令元在林氏的副总之位。与她形成的是监督和被监督的微妙关系。苗佳是林氏的员工,是她调去他身边的,她却当着她的面表现出对他如此地鞠躬尽瘁,会不会太不给她面子了?
阮舒悄然挑眉,瞥了眼苗佳。
这一回傅令元未再充耳不闻,摸住下巴不明意味地重复:“日报、周报和月报啊……”
他难得有所回应,苗佳立即道:“是的。日报可能会太琐碎,月报可能会太概括,傅总可以抽时间看看周报。您此前不是对海外市场的销售数据感兴趣么?市场部最近重新整顿,您应该会想及时跟进最新情况。”
傅令元眯眼笑笑,夸赞:“苗助理干得不错。”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苗佳的表情明显比方才放松了不少。
“拿就送来给我瞅瞅。”傅令元吩咐。
苗佳应承,隐隐露出一丝的欣喜,直接就将手里的文件夹递放到他面前的茶几桌上。旋即,她看着他手上的伤,又主动道:“傅总这样,在饮食上需要多加留意。很快要到中午午休时间了,傅总是否要提前预定餐厅?”
傅令元眉峰挑起,往后朝沙发背一靠,道:“我的午餐一定是和你们阮总一起吃的,你问她的意见。”
未及苗佳出声,阮舒头也没抬道:“我中午不出去。”
傅令元便接口:“那你去找林助理,问问她是怎么安排阮总的午餐,我就和阮总一样。”
继而又道:“安排完午餐,你给我的办公室扫扫卫生。好久没用,估计积了不少的灰。该擦的擦,该洗的洗。以后记得每天都保持,说不准我哪天就来公司了,想进去办公,都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让我坐。”
他最后强调:“你亲自来。别找清洁阿姨。我不喜欢太多的陌生人碰我的东西。而且由你来肯定比清洁阿姨仔细。对了,还有,擦桌子的抹布必须用全新的。”
苗佳怔忡两秒,脸上是种形容不出来的表情,应承后领着任务退了出去。
阮舒瞥向傅令元:“我们林氏培养了三年的一个助理,被三哥当作清洁工使唤。”
傅令元正在给自己倒水喝,闻言勾了一下唇:“你们林氏培养出来助理就是让她成天无所事事的?林氏喜欢养闲人?”
“难道不是因为三哥不给她找事做,才导致她闲的么?”
傅令元转身看阮舒:“她不需要我给她找事。她自己就能给她自己找事。”
嗯?阮舒用眼神询问他。
傅令元慢悠悠啜了一口水,道:“昨天的事,是她向警察报的案。”
阮舒微诧,听傅令元继续道:“她被焦洋收买为眼线了。”
阮舒闻言肃色,敛神,轻嘲:“很好,为人民警察效力,确实比当林承志的暗桩要有前途。”
“这样的一个人,傅太太居然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真有意思。”傅令元端着水杯走过来,坐到她的大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