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少撩妻盛婚来袭-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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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绍钦尚未来得及跟齐嘉逸客气客气说些谢谢他之类的话语。
“温晴!”君长鸣一句急急的语气打断了雍绍钦。
雍绍钦和唐简同时看向病床上的君长鸣,他已经僵硬的支起了身子:“你还好吗?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有没有休息好?你别紧张,别害怕,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表皮上一点点破了而已,对我一个大男人来说表皮挨刀就跟蚂蚁咬的似的,一点都不妨碍,温晴,听话,别去自首,听话,好不好?”
病床上被绷带包扎的横七竖八的君长鸣僵硬的样子有些古怪,更多的是好笑。
可是,在场没有人笑的出来。
因为,都听得出君长鸣对温晴的语气里,有担心,有关爱,有道歉。
更多的还有一种,讨好。
爱的讨好。
唐简和雍绍钦包括站在温晴身后的齐嘉逸,都能从中体会君长鸣的意思,当事人温晴更能感受的答道。
她喟叹一下:“对不起长鸣,我……”
她吞吞吐吐尚未说完一句话,又被君长鸣急急忙忙接了过来,君长鸣心太急于表达了:“没关系温晴,没关系,真的,老公……我,我理解你,把心中的不愉快发泄出来,发作在我身上,只要你能好过一些,不再那么恨我……”
“长鸣!”温晴打断他。
又是一声长叹:“你会意错了我的意思,我向你道歉,是昨天晚上不该那么冲动的拿刀子捅你,这样既毁了你,也毁了我自己,是我一时太冲动了,我想请你给我三年时间,三年,我父亲会康复,我的孩子能够上小托班,而我,也差不多把我欠下的将近一百万债务还清了。我一定去自首,该承担的法律责任我绝不逃过。”
“温晴……”君长鸣的心,被温晴的这一番话撕裂的比他的伤口痛多了。
就连一旁的唐简,听的都是那般的悲酸。
唯雍绍钦,真的很佩服这个嫂子。
他一直在心底里认定了的,长鸣嫂子。
“可以吗?算我求你,请你看在我们曾经做了四年炮友的份上。”温晴说炮友的时候,说的是那般的顺。
可这两个字。
却相似打在墙壁上的水泥钢钉一般扎在君长鸣的心尖子上,然后螺旋式的直扎他心脏中心。
扎的他一颗心脏血珠子四散乱蹦!
“温晴!”君长鸣猛然坐起身子,一声极为强势却又悲酸的呵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到!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你别这样行不行!”
他的呵呼惊的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下。雍绍钦则更是担心君长鸣此来会空手而归。心里不免替君长鸣担心着。
“长鸣,如果我说,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信吗?我真的不恨你,我……曾经那么爱你,我爱你都还爱不过来呢,我怎么可能会恨你?”温晴这一段话说的极为诚恳,情真意切。
而且
她爱君长鸣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就连君长鸣也知道,可她从来都没亲自说出口过,而今天,是她第一次说,她爱他。
却是以这样远离的,放手的方式,说出来的。
多么的讽刺?
又是多么的令人绝望?
“既然爱我?跟我回去好不好?”君长鸣没做多想,而是顺着温晴的话问道。
“有谁规定了,爱就一定要在一起?”温晴浅笑着反问了一句。
君长鸣被说的愣。
与其说是被说的愣,不如说是被呛的愣。
是呀!
这话没语病,有谁规定了爱就要在一起呢?
他沮丧!
前所未有的沮丧。
继而
由沮丧化为了一种恼羞,一种怒,一种积压已久的对自己,更是对温晴的一种怒。
“小女人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一日是我的女人,终身是我的女人!你今生做也得做我君长鸣的妻子,不做,也得做我君长鸣的妻子,我君长鸣自认为一直以来都十分民主都还算是恭谦讲理,可就是对你,我的女人,我就是不讲理了,这一次,我就是押,也要把你押回盛京去,你应该懂的,以我君长鸣,以我君家的实力和势力,生擒你,我不在话下!”
“哈哈!”
温晴一声悲凉的笑。
亮彻的眼眸里涌出了两行晶莹的泪:“因为你有财力和实力是吗?”
“是!”
“你的财力和实力?”温晴悠悠的道问:“曾经迷住了多少的女孩?包括我也是其中那个为了能嫁进豪门,为了能和豪门沾边儿,为了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虚荣头顶的无耻低贱的我自己!”
“……”君长鸣无语了,他没想到温晴会骂自己骂的极为不护短。
“嫂子……”雍绍钦也为之震了一下。
“姐……不要这么苛刻自己。”唐简心疼的说道。
温晴无力的摆摆手。
看向远方,吹出了一口浊气。
然后叹息轻笑。
然后继续:“而你,君长鸣,你其实是看得清楚的,你其实是知道的,曾经的我对你是有多么的爱护,多么的小心翼翼,多么的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当宝贝一样,可你呢?你生怕,你怕我,以及那些觊觎你的女孩别再真的沾上你的身而甩不掉了,你之所以找上我做了你四年的炮友……”
提到炮友,温晴又是挑眉爽朗一笑。
继续道:“你之所以选中我做了你四年的炮友,是因为我无条件的答应了你的所有的要求,一,不要和你有任何金钱关系,二,不能和你自称男女朋友关系,三,永远不要和你提结婚,四,不能怀有你的孩子即便是不小心怀上了你也装作不知最好我能自行处理掉。五,有一天你烦了,我们彼此都不要纠缠对方。你的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了。你之所以和我做了四年的炮友是因为我无条件的的遵守着你的这些条件。”
说道这里的时候,温晴的一张巴掌小脸上,爬满了泪痕,那泪水像是山间无声无息的清澈无比的小溪,急速的流淌着,总也流不完那般。
在这一时刻。
君长鸣才看到了温晴真正的痛处,那是一种她极力的想要埋葬,极力的想要忘却,极力的想要摈弃掉,却又被他无情的给挖掘出来呈现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那般。
如此
她当然痛苦。
她痛苦到面部表情都搅拧着。
“相反,但凡我有一点点哪怕我没有那种想法而只是你的误会,却是但凡我有一点点沾染你君长鸣的光彩的意思,但凡我有一点点沾染你们君家的好处的行为,你都会对我痛恨已极。你都觉得我们在一起的组合不纯洁不高尚了。你都会极尽苛责的痛斥我,防备我,嫌弃我,甚至惩罚我!可,你知道那对我来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君长鸣的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是一种……”温晴的嗓音沙哑,哭的泣不成声,不得不停顿下来,强行镇定自己的情绪,强行让自己的情绪平稳。
一旁的齐嘉逸难过的揽住了温晴肩头。
猛然间哽咽了一下喉咙之后,温晴才又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是一种,就像你是个吃饱了喝足的孩子,你不仅吃饱了喝足了,你的身边还有剩余的食物,而我,是个饥饿了很久的孩子,你和我做朋友,你眼睁睁的看着我饿的眼冒金花,而你的食物就那样发霉,你都不允许我动你的食物一下下,而我,太饿了,太渴望得到你的食物了,为了能最终让你给我一点点施舍,所以我即便是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已经饿的佝偻了身子,已经饿的被你看足了笑话也舍不得离开你半步而是咽着口水瞪大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吃,以期望你能给我一点点,我只能口是心非的说着,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而你,你依然没有把你的食物分给我一点点让我充饥,因为我不饿呀,因为即便我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友好关系本就不是建立在食物基础上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纯洁关系,被称之为不沾染一丝跟食物有关的利益。”
“姐……”唐简悔恨交加到泪流满面,忽然的发现,此次,她真的不该来,不该和雍绍钦一起来打扰想要埋葬从前的温晴,她觉得她龌龊的够可以,她觉得她为了亲二叔自私的够可以,她觉得她无耻极了:“姐,对不起。简简诚恳向你道歉,简简真的不该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对不起!”
温晴只做轻轻摇头。
然后长叹一笑,继续对着君长鸣一吐为快:“长鸣,你一个吃饱了喝足了的小孩,你永远不知道饿着的小孩是多么的挣扎,多么的渴望,多么的可怜,哪怕她的行为有一点点被叫做偷,都被你认为不齿,都会被你认为下作,更甚至都会被你驱赶永远再没资格和你交往,你可知道,我,作为那个小孩,已经饿的就快死了?而你,依然活的生龙活虎。你让我怎么再长久的跟你纯洁下去?”
“温晴,对不起……”君长鸣也是泪流满面,深深的愧疚,扎心的撕裂,突然感觉自己真他妈的猥琐,自己刚才那一番君家有实力有势力将她强行掠走的话,真他妈该死!
君长鸣,你好去死了!
“你给我的那些邮件,你那些诚恳万分的信,我都看到了,我是人,不是木头,我当然有感情,有触动,可,长鸣,你是一个有衣穿有饱饭吃的吃饱穿暖的小孩,你的情感世界是纯洁的,之前你不让我沾染你的金钱想法是是纯洁的,你后悔了,你思念我了,你忏悔了,你想要找回我的这些行为,也是纯洁的。可是,你永远也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
她抹了一把泪,看着君长鸣:“你不知道作为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孩心里那些不纯洁的想法,我的一生,有一次那样奢望富家小孩可怜我施舍我最后却是在被富家小孩嘲笑声中狼狈逃脱的经历,已经足够我品尝一辈子!”
“已经足够敲醒我,温晴,别再虚荣下贱了好么!那些纯粹的纯洁的一丝金钱都不沾染的情感不适合你,君长鸣的那些诚挚无比的邮件只适合于分分合合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君长鸣的那些家势,那些财权看着挺风光,可是对你来说完全不顶事儿!你有重病在身需要上百万资金来救治的父亲,有因你的不负责任而强行带到这个世界上而来的孩子需要你抚养,还有一个在监狱里几乎能将牢底坐穿的弟弟,这些都得靠你自己才行!君长鸣不能够!”
“有了这些负担,你便再没资格在没有多余的闲心和君长鸣谈一场纯粹的分分合合的恋爱了,你必须得变成泥腿子一枚,你必须得每天摸爬滚打屎里尿里去沾染金钱,你才能不饿着你才能有钱救治父亲有钱养活孩子。如果当初你不是为了虚荣和富人家的小孩玩儿那种纯粹的感情游戏,想想,四年,即便是卖,四年也能够足够存下一大笔钱来救助这个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债台高筑。而我的四年,四年的陪睡,真的十分不纯洁十分龌龊的好后悔……”
“我,竟然没有卖到一分钱。”
“我,竟然傻逼的没有用我的那活儿,赚到一份钱的家用,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亲因为没钱而接二连三的转院三四次。”
“不过长鸣!你之前的四年不愿意和我有任何利益关系,我充分的理解你,后来我走了,你找我,给我写的那么多诚挚的悔悟信,我依然理解你,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直到这一刻,我依然真的真的不恨你,我很平静。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纯洁,你的纯粹,你的痛彻痛悟,不适合我,我的一次失败的经历足以告诉我,一个穷人,一个门不当户对,一个有着家庭负担的女人,靠谁,都没用,只能靠我自己,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也输不起别的选择,你能理解吗?看在我们四年炮友的份上,看在四年来,我从未收过你一分钱陪睡费的份上,请你换位思考,理解一下我?好么?”
“好!”君长鸣泪流满面,谈吐不清。
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昨天晚上他在医院看到她,她那么的沉静,那么的缄默,脸上无爱更无恨。
原来她是真的不恨,原来她早已大彻大悟,早已被他打击到大彻大悟,此生她靠谁,靠陪睡了四年爱了四年的男人根本没用,所以不靠了,所以靠自己。
一个有着如此沉重生活负担的女人。
你,君长鸣去跟她说那些什么相爱相杀,什么我的小女人,什么我想死你了,那些话简直是流氓!
无耻!
你若爱她分毫,在她最关键时刻就该倾囊相助,就该把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