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器人分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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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就这么看到了沐浴在星光下的王四。
四目相对,王四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很快反应过来,捂着嘴,调动整张脸所有的力气控制住自己……
不笑出来。
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啊。
“有那么感动吗?”夏禾看着王四。
王四捂着嘴摇头,他只是憋笑憋的泪流满面,感动什么的暂时还没想起来。
“别哭了。”夏禾道,“有正事。”
王四擦了擦眼泪,从人群中挤到地牢门前,和夏禾四目相对。
夏禾将钥匙放在了王四手中,随后目光抬起,落在王四的脸上,目光有些重。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夏禾道。
王四本能地点头。
……
另一边,卫野又测完了一批血样,李照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的眼睛瞪大,跪在地上,带着一种奇怪的愤然与悲怆。
“下一个。”卫野面无表情吩咐道。
很熟悉的重复,席节领命走向了地牢。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声穿透耳膜的嘶吼。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只见王四梗着脖子,一只手伸出牢门,冲着席节招手。
席节皱了皱眉,他是认得王四的,也知道他手里握着天狼,但一时半会沉浸在王四的歌声里,有些回不过神。
“你发烧了?”他问道。
王四挥着手。
“嗨!你不是要找有能力的吗?我啊!我能唱会跳色艺双全!”
席节的脸拧成了一团。
“这么和你说,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驰骋疆场,黄沙百战穿金甲,想想就热舞沸腾啊!咱两也有些交情,这样,你让我去!”
席节有些犹豫。
他知道王四在天狼中的地位,若是王四出了事,他可能无法迎接天狼的怒火。
但他看向王四,心里却涌现了另一种想法。
若是王四死了,那天狼暗中侵蚀的产业,必定是一块肥肉,到时候,席家定然会获利!
而只要带王四前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今夜死的人,刺史都会以征兵的正当理由搪塞过去,至于日后,上了战场刀剑无眼死人再正常不过。
越想着,席节的呼吸就有些急促。
眼下,除掉王四的机会就在他的眼前。
想到此事若成,席家能够获得的巨大利益,他吞了口唾沫,看向王四。
“好。”他应道。
王四继续飚着歌,心想着以前老大没事哼的歌还挺好听。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席节虽然听不懂,但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能别唱了吗?”
王四有些委屈。
“女人心是海底针,摸不着看不清~”
席节愣了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知道我唱歌好听,别愣了,带路。”王四扬头,淡淡地瞥了席节一眼,随后一脸得意趾高气扬地走向前方。
席节隐约还能听见前方传来歌声。
“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他咬了咬牙,把耳朵堵住,带着一行人跟了上去。
没有人注意到,走在最后的那个侍从,脸有点黑。
他没事哼的歌,王四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第110章 我想杀人()
夜有些深,星子遥挂在星空深处,明灭着。
王四走在最前方,席节就跟在他的身后。
“喂。”他出言,“说起来你好好地怎么想起来讨好这刺史大人,席家也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席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一直视作继承人的席淼在秘境之中出了事,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更重要的是这些年席家的资源一直倾斜在席淼身上,也就导致了在其他人的培养上出现了断层。
席淼的死,导致席家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堆砌出另一个境界不低的后继者,这就意味着大量的资源。
而卫野的到来,给了席节这样一个机会。
“刺史大人是朝廷派下的人,应当受到礼敬,这怎么能算讨好?”他看了王四一眼,“若说起讨好,你连色艺双全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我怎敢与你相提并论。”
王四撇了撇嘴,没有再过多辩驳。
前方,道路曲折地向一边转去,王四的目光眯起。
转过弯,县衙里巡回的衙役少了些。
王四感觉到席节离自己很近,近到只要一转头,一伸手,他就能掐住席节的脖子。
于是他转过头,伸出了手。
席节皱眉,看着朝他伸手的王四,有些不解。
他从未想过王四会对他出手,原因很简单。
他是玄境一阶修士,而王四虽然有天狼为倚凭,但并没有什么修炼上的天赋,两相碰撞,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王四还是出手了,带着义无反顾地决然。
席节皱眉,然后后退,土地在他的面前翻滚掀起,王四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实力上的差距,并不是所谓的决然就能弥补的。
席节看了眼四周,确定巡逻的人不会在意这些。
“其实,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他看向被他掀翻在地面上的王四,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为了向卫野交代,他不会杀王四,但他的确在很早之前,就看王四不顺眼了。
于是他挥了挥手。
跟在他身后的席家侍从在他的一字排开,看起来分外地有气势。
“给他点教训。”席节挑眉,话音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记住,留一条命就行。”
身后,有刀刃出鞘的声音。
席节转头刚想大骂,都说了留一条命,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动刀。
然而他的话就这样梗在了喉咙里,刀刃落在他的脖子间,利落地切开他的喉管,横斜一拉。
鲜血开始涌出,他试图伸手去捂,但他做不到,清醒的意识被疼痛和窒息剥离,他很利落地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压电光火石之间,很快,快到其他人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夏禾走上前,将席节腰间的几个荷包扯了下来,席家的侍从才反应了过来。
“快,快杀了他替家主报仇!”
夏禾像是没有听见这些,他转过身,将荷包随手扔向王四:“赏你了!”
王四捧着沉甸甸的荷包,眉笑眼开。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四周席家的侍从围聚了过来。
夏禾只看了他们一眼。
那些侍从忽然发现自己浑身无法动弹。
王四走过去,手起刀落。
这些动静很大,四周巡逻的衙役显然是听见了声响。
夏禾伸手抛出一身黑衣。
“穿上。”他说道,“等会我会制造机会,送你离开。”
王四皱了皱眉:“我离开,那你呢?”
夏禾看向在夜色里朦胧的前方。
“我想杀人。”他说道。
王四怔了怔。
夏禾的话说得很认真,但也很随意,就如同说要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王四的目光落在席节身上,又看向夏禾。
他听见四周衙役围过来的脚步声,笑了笑。
“等你回来,以后不损你是摘桃子的了。”
夏禾看了王四一眼。
“回去给我沏壶茶。”他说道。
话音一落,夏禾转身,他攥着手中的刀,然后向前方走去。
他是真的想杀人,说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矫情,他知道原因。
人命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微不足道了些,身份,地位,甚至是数量,都把人命的价值冲得稀烂。
但那还是人命,人命,脱去富贵贫穷生老病死这层外衣,就该是平等的。
这一切,夏禾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
星光在天际闪烁着,少年举起手中的刀,第一次,他有一种想劈开一切的冲动。
生活大概就是这样,想做就去做,何必管什么秋月春光。
于是星光之下,刀光潋滟而起。
……
夜深,地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此刻,阿全和林耕小心地从地牢里挤了出来。
地牢里的狱卒守卫并不是很森严,原因很简单,人太多,根本看不过来。
这些就给了阿全和林耕机会。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地牢里挤了出来,手中攥了一串钥匙,然后走向一间间牢狱。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走,但对于天狼的人来说,这是命令。
整个地牢暗流涌动了起来。
阿全打开最后一间牢狱,身后响起一声呼喝。
“你在干什么!”
他回过头,看见一个狱卒正看了他。
他想了想,将牢门打开。
“当然是回家,媳妇还等着我暖被窝。”
说话间,一批人流就这样从各个牢房里涌了出来。
狱卒被淹没在人群之中,看起来有些飘摇。
……
夏禾的目光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是第一次杀那么多人,刀刃砍向脖子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轻松的杀人是需要技巧的,比如知道人体之上哪一块骨骼之间会有空隙,就如同庖丁解牛。
但夏禾并不会,他只会最原始的劈砍。
刀刃砍在骨头上,格外费力。
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用灵力。
最原始野蛮血腥的动作,带动着最刺激心脏的鲜血与画面。
夏禾感觉到浑身被鲜血浸透,不仅是别人的,还有他自己的。
有些滚烫,就如同一颗开始燃烧的心脏。
他看向前方,衙役越来越多了,他知道,卫野这次前来,带了不少高手。
但他的眼睛却渐渐明亮起来。
第111章 千金之子()
刀口有些钝,而刀柄已经被鲜血覆盖。
夏禾扯下一块布条,将微颤的右手手掌一层层缠上。
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他很平静的走到一群衙役的对面,刀口向上挑起,有些挑衅。
……
县衙已经开始乱了。
王四顺着墙头翻了出来,就在此刻,他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的眼底带着揶揄的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王四。
“红泉。”
王四看着出现在此地的红泉,有些不解。
红泉笑了笑,袖口轻抬,一匹红绫从她的袖口直直射出,朝着王四而去。
王四没有躲,因为从他看见红泉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根本躲不过。
并没有想象中被击中的痛楚。
那匹红绫擦着他的耳畔飞了过去,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红绫收回,红泉看了王四一眼:“行了,你现在安全了。”
说罢,她转身,身影隐入黑暗之中,像是从未出现过。
王四瞪大眼睛,然后咬牙,转身朝着醉颜楼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此刻,谢锦亭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形裹在黑色斗篷之中,并不明朗。
“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走?”他问道。
谢锦亭伸了个懒腰,闲散地靠在桌子上。
“为何要走?”他笑着问道。
斗篷中的人沉默了片刻。
“一月前春安县的灵力波动太甚,我留下隔绝气息的封印被破,便连忙从属地赶了过来,却没想到公子还未离开。”他沉默了片刻,“我能感觉到公子的气息,他们定然也能,这一次的征兵太过古怪,也许就是冲着公子来的。”
谢锦亭笑了笑,看向斗篷的方向。
“杨叔熟谙兵法,当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杨叔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
“兵法是兵法,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看向谢锦亭,“我决不能让你置于危险之中。”
谢锦亭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然后笑了
“我如今,算什么千金?”
斗篷里的人沉默了片刻:“公子若是想,便是。”
一语落,整个屋子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有些微微凝住。
谢锦亭似乎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妆台上。
妆台上很整洁,只放着一只艳红色的玉钗。
穿着斗篷的人顺着谢锦亭的目光看过去,目光有些微重。
这样的氛围一直凝着,直到房门被推开,红泉走进。
“东家。”她看向谢锦亭,“县衙乱了。”
穿着斗篷的人站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