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器人分身-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阳目光躲闪,嗫嚅道:“我派了了我的影卫,我没有打算杀你,真的没有。”
夏禾目光落下。
“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他问道。
“没有,我没有,就连我的影卫都被杀了,我怎么可能还能做什么?”
闻言,夏禾落下的眉一抬。
“你说昨天那个人死了?”他问道。
聂阳的目光里略过一抹恨意,纵然恐惧已然烙印在心头,他还是咳嗽着冷笑一声。
“尸体就在你面前,”他指向不远处被白布盖住的尸体,“你又何必……敢做不敢认?”
夏禾走到前方,揭开那块白布。
映入眼帘的是屠正被火烧焦的尸体,夏禾冷然一笑,意味莫名地道了声:“没想到还刻意用了火。”
只看了一眼,夏禾放下白布,重新走到聂阳面前。
“我大概可以提醒你。”他说道,“昨夜,在你的影卫走了之后,可有再派人来过?”
聂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想起了自己昨夜去找过大哥,大哥说会替他善后……
他的面色有些微变。
“不可能,不可能再派人去的,我身边唯一能用的人就只有屠正,他已经死了,我哪里还有可用之人?”
夏禾看了他一眼:“我不想杀人,但也不介意杀人。”
聂阳的目光露出恐惧,捂着喉咙向后缩去。
“我说,我说。我大哥说了会替我善后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禾看了他一眼。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就算方嫣心里有你,我也会再手下留情,我若想杀你,这区区方家拦不住我。”
他落下目光,清淡地从聂阳身上掠过。
转身离开。
聂阳看着夏禾的背影,目光之中犹有余悸,也许这一幕会伴随着他,成为一生的噩梦。
恐惧压过恨意,死死将他裹挟。
直到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
夏禾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聂家决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而无论是门口,还是一路毫无阻拦地走到他的面前。
这样一路,没有一个人向他通报,甚至守在他门口的侍从都毫无知觉地被放倒。
其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这绝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这夏禾,决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聂阳忽然间回过神。
那夏禾,好似去找他大哥了……
不好!
第27章 人心()
夏禾走出门之后不久,阿全便走了过来。
“聂东默在哪?”他看向阿全问道。
阿全答道:“在大厅,只是……”
“只是什么?”夏禾问道。
“方家的公子方临远来了,正和聂东默相谈甚欢,恐怕今日是找不到像面对聂阳这样单独的机会了。”
阿全刚想劝夏禾等上一两天天,也许可以找到机会和聂东默见面。
但一抬头,夏禾已经朝着聂家的大厅走了过去。
“我并非见不得人。”
阿全愣了愣,抬步想要跟上去,却听见那人继续道。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今天你做的很好,不过免得受我牵连,我会让天狼给你换个职务。”
……
聂家的大厅里,方临远正和聂东默相对而坐。
“今日方兄怎么有空,来找我相谈?”聂东默笑着问道。
方临远看了聂东默一眼。
“自然是有事相问。”他说道,“不知聂兄可曾听闻过血落樱?”
聂东默愣了愣:“未曾。”
“那是一种来自魔海的毒,有着类似迷药的效果,但真正的药效却南辕北辙。中毒之人,会气血渐亏,不日而亡。”
迷药?
听见这两个字,聂东默的神情微变。
昨日那吴明辉好似就是说要用迷药来的,今日方临远就来问了迷药。
难道是那夏禾中了毒?
聂东默看了眼身边低眉顺眼的吴明辉,却有些不安,心想着难道方临远是来兴师问罪的?
正在聂东默有些失措的时候,大厅外传来话语声。
“夏公子,您慢些走。”
聂东默还未回过神,眼前便出现一道身影,正是不久前刚见过的夏禾。
夏禾看了眼方临远:“大哥怎么来了?”
方临远目光淡然:“父亲担忧,让我来带你回去,赤炎果之事,父亲会尽全力,这点你莫要担心。”
夏禾沉默了片刻,看向目光变幻的聂东默。
“多余的事情我不想问,虚与委蛇也没有必要。我来只问你一句,问完我就走。”
“不知是何事,夏公子请讲。”聂东默道。
夏禾目光冷然地看向聂东默。
“来此之前,聂阳已经和我说了,下毒的事情是你做的。此事我可以揭过,我只问你,你既然有毒药,那便当有解药,赤炎果在哪?”
夏禾的话长驱直入,没有半点迂回,直接将两人之间牵扯之事毫无遮掩地扯开,摔在聂东默面前。
闻言,方临远倒是有些无奈。
“夏禾兄弟比我说的直接。”他看向聂东默,眉眼抬了抬,“我绕了半天,倒不如夏禾兄弟磊落了。”
此刻,聂东默没有在意方临远说了些什么。
事情已经至此,再多虚与委蛇都没有用,眼前两个人来此,并没有惊动太多人,显然不想将矛盾上升到两个家族的层面上,这已经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只是……对于迷药之事,具体他也不算清楚。
他看向吴明辉。
吴明辉就直愣愣地跪在了聂东默面前:“小人不知道那是什么血落樱,那就是小人在药铺里随便买的迷药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将头在地面上磕地“梆梆”作响。
夏禾的面色显然有些变了。
三天,他之所以长驱直入,毫不顾忌后果地闯入聂家,就是因为他所剩的时间太少。
然而事情追根究底,到了吴明辉这里便彻底断了。
夏禾能感觉到这件事情疑点很多,但容不得他细想。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夏禾走近吴明辉,陡然间拔出剑来。
“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不是迷药,要不然小人哪里还有胆量留在这里,等着您兴师问罪?”吴明辉发抖着说道。
正当夏禾准备再逼问的时候,从大厅外跑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是方嫣的丫鬟环儿。
她气喘吁吁地看向夏禾,喜道:“夏公子快些回去,老爷让我来传话,赤炎果的事,有消息了!”
夏禾手中的剑一落,急忙便朝着方府赶回去。
方临远看着夏禾急匆匆的背影消失,转过头看向吴明辉。
他走上前去,捡起夏禾落下的剑,剑锋一抬落在吴明辉颈项之间。
“夏禾兄弟来不及逼问你,但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你。若是夏七雪有什么好歹,我会让你陪葬。”
方临远的话音淡淡。
随后,他看向聂东默:“此人,我带走,聂公子应该不会阻拦我啊。”
聂东默看了吴明辉一眼,咬了咬牙。
事有轻重,他自然明白这件事情必然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而方临远选了吴明辉,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自然不会。”于是他听见自己说道。
吴明辉的面色微微一晃。
……
方临远行走在深巷之中,吴明辉就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此刻的吴明辉却半点都没有战兢的样子。
“公子果然是守诺之人。”他看向方临远。
方临远温淡一笑。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看着你死。”
吴明辉目光里露出遮掩不住的崇拜。
眼前的少年永远都是目光恬淡,仿若将世间最高雅的一切集于一身。
可谁知道,他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屠正死了,那聂阳定然是恨死夏禾了,再加上聂东默,公子将自己置身事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夏禾推到如此境地,真是太过高明了,小人敬佩!”
听得如此赞言,方临远却没有太多得意的表情。
他微微垂下眉。
“可惜昨晚没能杀了夏禾,白白浪费了我的血落樱。”
“不过公子杀了屠正,聂阳定然会和夏禾不死不休!”
“聂阳啊,聂阳的确不错。”方临远温淡一笑,低眉自语,“是时候走聂阳这步棋了。”
月光森寒。
方临远淡漠的目光里难得露出一抹波澜。
聂阳会是不错的一步棋。
此刻,不知有多少人不知不觉便沦为了他手中的棋子。
而在世人眼中,他还是个孝顺父亲,恭友兄弟的翩翩佳公子。
这样的局势很有意思。
搅弄风云,却完全置身事外,做一个优雅而闲散的看客。
吴明辉看着眼前的少年白衣飘然,仿若谪仙。
第28章 生命()
夏禾还未回到方府,便在路上看见了方凌岸的马车。
“先上车,路上我再同你慢慢说。”方凌岸掀开马车的帘子,出言道。
夏禾跃上马车。
“赤炎果的确有消息了。”方凌岸一边吩咐着车夫朝着一个方向走,一边回头看向夏禾,“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为你测试天赋的孟荒?”
夏禾点了点头。
“那赤炎果,是在察举坊吗?”他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方凌岸道没有直接回答。
“我只能说,老孟那里直接隶属朝廷,是整个春安县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若是真的有赤炎果的消息,老孟定然知道。”
夏禾目光变幻,小时候关于孟荒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
察举坊。
孟荒懒懒地窝在竹椅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着不着调儿的歌。
“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醒时同交欢,儿女忽成行……”
门被方凌岸猛地推开,孟荒被猛地一惊,嘴里还未咽下的酒一口半喷而出,撒了自己一身。
他艰难地睁开迷蒙的眼神,看向了方凌岸身后的夏禾。
“好俊秀的姑娘……老方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没长开的了?”
方凌岸的脸黑了一层,但事有轻重缓急,他没向往常一样和孟荒较真。
他直接走到孟荒面前,将他抱着的酒坛一把拽过。
“啪”地一声。
酒坛在地面上摔地四分五裂。
孟荒迷蒙的眼神霎时清醒。
“你,你……”他恶狠狠地瞪着方凌岸。
夏禾没有再看下去,他向前一步插到孟荒和方凌岸中间,然后仰头看向了孟荒。
“不知道孟叔还记不记得我。”
孟荒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你就是那个夏禾吧,前些日子吵的沸沸扬扬什么十二岁就入了玄境的天才。”
闻言,夏禾没有委婉说什么那是谬赞。
“是我。他直接点头道。
方凌岸低头看向地面上的酒坛,道:“今日前来,确是有事相求,砸了的酒,我会赔。”
孟荒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哦,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一种叫做赤炎果的药材,或者,有没有这种药材的消息。急着救命的。”方凌岸道。
孟荒听见最后一句话,难得收敛了神情,变得认真了些。
“救谁?”他问道。
回答他的是夏禾。
“我的阿姐,她中了血落樱之毒,急需赤炎果解毒。”
说完最后一个字,夏禾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孟荒弯身,深行一礼。
“只要您能找到赤炎果,救我阿姐性命,无论您提出什么条件,我夏禾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孟荒微怔,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少年躬身到底,他的声音不大,但咬字用力。
孟荒心底有些震动,但他却笑了,笑得有些揶揄。
“当真什么都可以?”他看向躬身的夏禾,没有伸手去扶,“若是我要你的命呢?”
“老孟,这种时候你开什么玩笑?”一侧,方凌岸皱眉低喝一声。
但孟荒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他只目光平和地看向躬身的夏禾。
夏禾的回答依旧咬字用力。
“可以。”他说道。
孟荒看了夏禾一眼,嘴角不由有些轻嘲:“对自己的命,你就这么随意许诺?”
“在我儿时,曾遭祸事,当时阿姐只有五岁,可是她毫不犹豫挡在我身前,于是我才得以苟活。”夏禾这样回答。
孟荒的眉渐渐蹙起:“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轻易许诺,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所谓天才,能真正成长起来的能有多少,修行是一条夺天下气运之路,终有一天,举世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