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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翡冷翠-第1部分

小说: 翡冷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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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作者:郑乔尹
国仇家恨中的倾城之恋
 内容简介
柳碧瑶被父亲卖到上海段家,无意中携带了母亲从宫中偷出的古画。
前朝宫廷太监宫女、投机的西洋人、神秘的东洋人,无不为一睹古画真容而算尽天机。这张画里究竟隐藏了一个怎样的秘密,让众人觊觎良久?
光景流年,世事变迁,当爱情伴随国恨家仇悄悄来临时,能够给与她真相的,是那个黑发飞扬的俊美混血青年,还是那个如葵花逐日般执著的浪漫少年?
编辑推荐
1。 选题特殊,少见的寻宝题材,宝物传国古画贯穿始末,串起整个故事脉络,紧张惊险,环环相扣。是民国时期的题材,但又不局限于民国的军阀混战之中,而是民国战世为大背景,展开对古画的寻宝活动。
2。虽然也描写情感,但因背景不同,画面及场景都有十里洋场的感觉,在本公司众多古代言情题材中,口味特别,让读者感觉到别有新意。
3。文本入戏快,后劲足。与悲情天后匪我思存PK伤筋动骨式爱情。情节像吸水的海绵,随着文章的发展越发饱满,到结局处骤然爆发,重重一击,直达人心,过目难忘。
一幅神秘古画辗转红尘,十里洋场再掀涛天风云
烽烟战火、国仇家恨中交织的倾城之恋
与悲情天后匪我思存PK伤筋动骨式的爱情!
 作者简介
郑乔尹,女,浙江人,现居法国。已在发表若干中文及法语文章,旨在寻求美好地用文字表达情感。浩瀚学海,不断探求中。 
 目录
第一章 雏鸟弱羽
第二章 晴绿暖香
第三章 美人娟娟
第四章 一点春心
第五章 世情如汤
第六章 风露初零
第七章 此情飘洒
第八章 如有隐忧
第九章 情词呢喃
第十章 恻恻轻寒
第十一章 谓我心忧
第十二章 远远围墙
第十三章 心事暗卜
第十四章 覆水难收
第十五章 清冷相照
第十六章 世路逢萍
第十七章 依依惜别
第十八章 相思如发
第十九章 往来无间
第二十章 悠悠我心
第二十一章 声声弥怨
第二十二章 浮生旧影
 媒体评论
作者用旋舞笔尖的优美文字,频频回顾充斥妖娆旗袍和散发着陀罗丝蜜香水味的民国旧影。华美、精致,都不足以消解那份裹卷了甜蜜的淡淡的惆怅…… ——读者:风舞 
好故事需要恰到好处的语言来承载,读书本就是享受和思考相辅相成的美丽过程,能给人以理性的美,就是艺术。《翡冷翠》像一袭精致的旗袍,在那最美丽的角度舞出最美丽的弧线。如果没有这么美的语言,《翡冷翠》的故事会显得很直白苍涩;如果没有这么曲折动人的情节,其语言就会显得多余可笑。只有情节和文笔都具备的小说才能真正让人记住,并愿意一读再读。 ——读者:三月暮雪
第1节:雏鸟弱羽(1)
第一章 雏鸟弱羽
 
农历甲寅年腊月,时令大雪。
 
一夜细雪飘扬,白雪覆盖了柳家村安谧的农居,粼粼青瓦上铺了层细白的雪粉,偶有雪线簌簌扑落,飞速融进了湿湿的青石地面。临河的石皮弄里散落着几户人家,土墙木门,门楣上挂着一串朱红灯笼,早就熄了火,在冷风里瑟瑟摇晃着圆滚滚的身子。
 
弄口,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货郎挑着装满各色杂物的花架木箱,黑布鞋颤巍巍地踩过积水的路面,一手哐啷哐啷地摇着拨浪鼓,嘹亮的叫卖声贯穿了整条弄堂。
 
“戴春林香粉——东洋发油——”
 
闻声,弄堂深处的一对破损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柳保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伸长脖子瞅瞅家门紧闭的四邻,轻声而又不耐烦地挥手示意货郎过来,“有烟枪没有?”
 
老货郎颤颤地搁下担子,听闻是要烟枪,沉着一张脸,连连摆手,没好气地回道:“货郎担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卖抽大烟用的烟枪!”
 
柳保没趣地缩回了脑袋,也不吱声,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六岁的柳碧瑶起了个大早,她兴致勃勃地看着从窗缝里挤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光线调皮地跳跃着。柳碧瑶睁大了眼,通过缝隙好奇地观看外面细细飘落的雪花,一只雀鸟跃着轻盈的身子,在被细雪覆没的土墙根寻觅几颗空壳谷粒。
 
斜对门孙寡妇家的公鸡飞上墙头,垂着火红的花冠合眼蹲在那里,斑斓的羽毛在雪地里分外显眼。
 
砰!房门被鲁莽地撞开,一股冷风卷了进来,柳碧瑶赶紧缩到床角,团着棉被坐在那里。睡在外头的姐姐秀丫还甜甜地沉浸在梦中。
 
柳保阴沉着脸,急急地在房里扫了一眼,又转身去了厨房。柳碧瑶抓着被角,大气也不敢出,她知道爹又要找娘去要那东西。瞬间,她对外面明亮的风景丧失了兴趣,小心地爬过棉被面,套好衣服和鞋子,也跟着去了。秀丫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果不其然,柳保歇斯底里的声音从低矮的土房里刺喇喇地传出,整条石皮弄都能听得到。
 
“潘惠英,你把那幅画给我交出来!”
 
柳碧瑶扶着门框,侧着小脑袋看着屋里的动静。爹不止一次地向娘要过那幅画,娘总说没有,即使烧火棍落在身上还是咬着牙说没有。一开始,柳碧瑶总是护着娘,拉着爹的衣角又哭又闹,柳保的烧火棍就毫不留情地甩过来,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几次之后,柳碧瑶就学乖了,当她拉着爹的衣角,烧火棍再甩过来时,她就抱着脑袋一声不吭地蹲在墙角,棍子落在背上总比落在腿上强。
 
“你给不给?”柳保扬着烧火棍,瞪大了眼睛,凶神恶煞地逼着媳妇。
 
“我没有……”潘惠英把脸埋在手里,嘤嘤啜泣,她一哭就浑身乱颤,那是压抑着的哭法。一般农村里的女人要哭就扯开大嗓子淋漓嘶吼,拍着大腿摇着乱发一副寻死觅活状,潘惠英不一样,她总是埋着脸隐隐抽泣。
 
娘一哭,柳碧瑶也想哭。她准备这样,要是爹的烧火棍再落在娘的身上,她就冲过去咬他的腿,狠狠地咬。
 
那幅画柳碧瑶只见过一次,那是在爹吸饱了大烟睡沉了之后,娘悄悄地从内袄处取出缝好的口袋,拆了线,万分小心地铺开。画并不大,当灯光如豆昏蒙地晕开在泛黄的画纸上,娘的脸上就漾开深沉的笑容,仿佛自己逝去的青春年华,缓缓地从记忆深处浮上来,摆布着今朝的情绪。
 
柳碧瑶喜欢和娘在一起,喜欢听她悦耳优雅的声音,以及她娓娓道来的新奇的故事,这一切,都让她和这里普通意义上的农妇相去甚远。
 
潘惠英若有所思地伸手拂过画面,柳碧瑶也学着娘的样子摸着画,麻纸的粗糙涩涩地磨过她的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饱满。柳碧瑶就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
 
“小姐会来接我的,她的画还在我这里。”娘总是这么说,即使说得很伤感却也满怀希望。
 
柳保举着棍子的双手突然没了力气,他软软地垂下手臂,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泛着凶光的眼睛也似乎变得迷离,有了疲软的醉意。他丢了烧火棍,歪着身子,伸手指着潘惠英,涕泪横流,说话颠三倒四,“别以为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就了不起!你的主子不要你了,你就只能跟着我。你是我柳保的女人,所以,你的东西也只能是我的!况且,那画也是你偷来的……”
 
潘惠英抽泣得更厉害,“我没有偷……”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柳保笑了一下,他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得回里屋抽点儿大烟。柳保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扶着门框边走边唠叨,“你那前朝的主子跟洋人跑了,把你给丢下了。要不是我在铜仁码头收了你,你现在跟摇尾乞怜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幅画的。啧啧,可以买多少大烟啊……”
第2节:雏鸟弱羽(2)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败的木窗洒进来,照在土灶上的小神龛上,画在红麻纸上的灶王爷的神情就变得明媚起来,神色怡然地注视着供在他面前的一小碟糖瓜。
 
潘惠英理了理鬓角散乱的发丝,若无其事般地站起身子,脸上全然没了方才可怜哀求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漠然和冷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许已是习以为常,抑或毫不在乎。她拍干净了衣裳,在灶口坐下,熟练地往灶里添送着柴火。
 
柳碧瑶三两步跑到娘的身边,陪她坐在灶口,火红的焰舌舔舐着锅底,映红了柳碧瑶的小脸。她抽了下鼻子,把头枕在娘的手臂上,说:“娘,我饿。”
 
潘惠英起了身,搅着锅里烧开的汤水。
 
灶旁的稻草堆里挤着一窝刚孵化的小鸡,毛茸茸的身子蜷成一团。柳碧瑶捧着脸蛋盯着越燃越旺的火苗,她觉得暖和极了。
 
一个影子慢慢拖移过来,柳碧瑶眨巴着眼睛看过去,见姐姐秀丫站在门口,穿着圆点花袄,靠门掩着半个身子。显然,柳保适才的叫声惊醒了她。秀丫比柳碧瑶大两岁,却比妹妹瘦弱,个子也差不多,尖尖的下巴瘦得让人看着可怜,唇下一点黑痣就显得更为明显。秀丫不喜欢说话,爹甩着棍子打娘时,她就瞪大眼睛惊恐地流着泪,无所适从,蕴含着厌恶和憎恨的眼神里透露着超乎年龄的敏感,从此变得更加沉默。看得出来,秀丫不喜欢与任何人相处,包括爹娘,甚至是妹妹。
 
秀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早饭后,柳保又拿着棍子威胁娘要那幅画,依旧一无所获。他狠狠地抛下一句话,“你别后悔!”
 
南方的薄雪终究不抵水汽,入夜后徐徐融化,从青瓦罅隙一点一滴地渗入屋檐下的石缝里。瓦筒边一点儿明月窥人,月光清冷地洒在积水的路面。一个戴白绫帽的老妇人在路口烧着金箔元宝,用以祭祀孤栖路边的野鬼魂魄。她的手里扬着一串纸钱,火光半明半暗地飘忽在衰老的面容上。
 
几声犬吠,回荡在阴晦的夜幕下。
 
柳保家的门打开了,一个黑影闪入,门随后关上。
 
“怎么样,打听到了没有?”柳保的声音。
 
“打听到了。”一个男音,压着声音,略带兴奋,“上海的一个姨太太想要个孩子,说是那家先生不会生育,娶的七房太太都空着没后。这是他七姨太要的,男孩女娃都无所谓。我看二丫头不错,趁年纪还小……”
 
“那个……”
 
“你放心,价钱绝对不会少的,这可是大户人家,住着一个大花园,还在洋租界里。”
 
“这个好,这个好。”柳保咽了口唾沫,问道,“那什么时候把孩子送过去?”
 
“说来也巧得很,那七姨太的老家就在邻镇,赶着明天回娘家,顺便过来瞧瞧孩子。”
 
“行!”柳保搓搓手心,“那麻烦你了,阿良。”
 
“哪儿的话,乡里乡亲的。”叫做阿良的男人嘿嘿一笑,看不清表情,“我的那份……”
 
“你放心,你的那份钱少不了!”
 
“就这么定了!”阿良前脚跨出门槛,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把二丫头拾掇得干净些,上海人重行头。”
 
“行!行!”柳保连连点头。
 
第二日天刚放亮,孙寡妇家的公鸡打了三声响亮的啼鸣后,咕咕咕地挺着斑斓的身子回窝了。
 
柳碧瑶早早地醒了,姐姐秀丫和往常一样,睡得比较沉,不过这次被柳保粗鲁地拍醒,然后几乎是被她爹扯出了被窝,使唤丫头似的,说:“快!给你妹妹烧水去!”
 
秀丫睡意恍惚,仍是快速地爬起来,睁大了双眼,带着一丝惧意,裹好衣服趿着鞋子进了厨房。
 
这是爹第一次给自己穿衣服,柳碧瑶乖巧地伸出双臂,套上这件崭新的、绣着好看的花的红棉袄。她低着小脑袋,自己扣好亮亮的新扣子。这件衣服有着阳光的味道,像娘温暖的掌心。是不是娘要带自己去逛庙会?那里有漂亮的面人和好吃的糖糕,还有好玩的面具。
 
这么想着,柳碧瑶就问爹:“爹,娘呢?”
 
“你娘赶集去了。”柳保拉了拉棉袄的下摆,哑着声音说,“过会儿有人要来,你别提你娘,知道吗?”
 
说着,柳保忽然张大了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手上的力气仿佛全部被抽走,手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
 
柳碧瑶知道,爹的烟瘾又犯了。
 
柳保扶着床坐下,抹着涕泪。他摇摇摆摆地站稳身子,扶着墙往内房走去,牙关咬得紧紧的,逼出句话,“自己穿好。别,别弄脏了衣服!”
 
柳碧瑶在床上坐了半天,爹没来,姐姐秀丫也没来,她蹬了蹬腿,攀着床沿挪到地上,然后出了房。
 
早晨的阳光很和善,一株常青藤攀援着枝叶落尽的梧桐树,垂绦丝丝卷着尖儿。藤蔓下面是一口老井,井沿轻结薄冰,秀丫漫不经心地吊着竹签筒打水。她像是在消磨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往木桶里灌水,半天才蓄了小半桶清冽的井水。
第3节:雏鸟弱羽(3)
“姐!”
 
柳碧瑶蹦跳着来到姐姐面前,她穿着新裁的棉衣,轻盈得像只红色蝴蝶,扑闪在灰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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