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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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从耳边刮过,茱萸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朱朱又抽了骏马两鞭子,骏马飞的更快了。
这厢,周筠生死死地望着茱萸消失的方向,心下沉的有如玄铁,久久的挪不开步子。他挚爱的女人,竟然眼睁睁的就从眼前被人带走消失了。而他,所谓的一国之君,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这怎能让他不在意。
只听着阿平道:“启禀皇上,京师守备副官吴保钺在内二十余人皆已被拿下。”
周筠生微微闭眼,心下有如刀绞一般疼痛,只得压着声道:“传朕口谕,通告各州县郡守,张贴榜文,即日起但凡有发现皇后踪迹,且将皇后带回京师者,赏银万两!封荫全族!”
“诺。”阿平磕头领了旨意:“这些人,当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
周筠生手中的马鞭一甩,愣是从背至肱骨处甩了十下,方才说道:“竟还敢挟持皇后!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吴保钺觉得疼痛难禁,不禁“哎哟”了一声。
周筠生冷笑了一声:“也不过如此,朕还当你是一条汉子,是不怕打的。原来也晓得叫痛。愚蠢至极!真是愚蠢至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吴保钺匍匐着上千请罪道:“臣有罪,罪该当诛,只是这些弟兄们,也都是可怜人,还望皇上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周筠生痛心疾首道:“方才,朕在乾曜宫听了内卫营的请命,也晓得你们是吃了苦头的。因而本也不愿同你们计较什么,总归是为朝廷效力的,朝廷自也记得你们。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为何要劫持皇后!如今闹得皇后下落不明,你们说!朕要如何处置你们!”
只见着周筠生眉头拧着,脸色有些气的发白,额上迸出青筋,微微喘着粗气。诸人心下想着,宫里人都说,皇后娘娘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如今一看,倒果真不假。
周筠生细细打量着这些人,面黄肌瘦,可是好些天没吃饱饭的模样了,心下又气又怜:“是谁劫持了皇后!”
“是我。”只见着那士兵上前,跪下宏声道。
“猪仔,你家中还有老母在堂,又哪里会做这样忤逆的事儿来,瞎认什么呀!这全都是我做的,不是么?”吴保钺急忙说道。
周筠生略略抬了头,望着天,阴沉沉的,有如人此时的心境:“吴保钺、猪仔,以下犯上,带头作乱,杖打三十,发配刑部,听候审治。余下人等,皆回京师内卫营思过,未有朕的旨意,不得随意出入。”
2 第二百零七章 初入南疆(一)
话说这朱朱一路带着茱萸行至恒城。这恒城恰恰是入南疆必经之处,只隔得百里来路。这恒城内有一三岔路口,路口上有个边境的毛衣小镇,地名恒风镇。因为这三岔路上,通三处恶山,因此在这恒城内特设了这个恒风镇。
恒风镇虽然不大,也有三五千人家,却离这恒城关口只有一站多路。只说朱朱带着茱萸下了马,栓好木桩,背着些包裹,迤来到恒风镇上,便借问镇上的住处。
那镇上路人答道:“这恒风镇衙门,在镇市中间。衙门南边有个小客栈,是镇上乡绅所建。”
朱朱听罢,先谢了那人,便带着茱萸投客栈而来。好不容易到得客栈,只见着上头写着“恒风客栈”,这客栈门口站着店小二,见是两位姑娘来,忙带着入内投宿。
听闻有客人至,里间出来了一器宇不凡男子,却见是齿白唇红,双眼俊俏,两眉入鬓清清模样,着一身素雅长袍,腰间玉带嵌灵犀。
茱萸打量了一番这恒风客栈,这里头处处透着古怪,明明是在大钺境内,这客栈内的人,却都不似大钺人的长相。
只听着朱朱笑着与那男子拱手道:“宋老板,许久不见,难得今儿个能见着您在。”
客栈老板此时亦在暗暗打量着茱萸,见她身怀六甲,笑道:“这位是?朱朱,快介绍介绍,这是哪家的夫人?”
朱朱浅笑道:“这是我家主子请来的座上客,不方便说名讳,还请宋老板海涵。”
客栈老板一听,忙从里间拿了茶水出来,笑道:“不知是贵人到了,敝人这厢有礼了。快坐,快坐。”
底下的小二见状,忙从里间又拿了椅子出来。茱萸也不客气,只就落了座,这一路奔波,全身酸软,更别提这妊娠的反应激烈,入恒风镇前就先吐了一回。
宋老板亲自斟了茶,递予朱朱与茱萸。
朱朱笑道:“宋老板亲自斟茶,倒是折煞朱朱了,当不起。”
宋老板打笑道:“也不知是谁,从前总要讨茶来喝。如今给倒端正了,倒是被嫌弃了。诶,这好人难做。”
茱萸打量着这宋老板,不止器宇不凡,谈吐也不似一般的百姓,再见他也是高鼻深目,决计不会是大钺的臣民。待得宋老板抬手吃水,茱萸隐隐瞧见他手上似是纹了什么图样,一时有些眼熟,又说不出是哪里见过。
“贵人吃水呀,莫不是因着吃不惯咱们这恒风镇的水么?”宋老板笑说。
茱萸道:“路途奔波,身子有些不适,怕是吃水要难受。”
宋老板不由分手地便将茱萸手下垫上一个小枕,也未等茱萸开口,便切起脉来,朱朱只是笑笑,也不阻拦。
不一时,只听着宋老板道:“贵人这胎像尚稳,亏得一路奔波,也无大碍。只就怀着龙凤双子,辛苦了些。”
茱萸略有讶异,这偏僻的恒风镇竟还有这样的人物,看着也是精通医理的模样,这样的人不去做大夫,又在这里开客栈做什么?此时茱萸脑子有些眩晕,可仍禁不住生了疑惑。
宋老板轻声道:“贵人定是在想,我这小小的客栈老板,怎么就精通医理了?”
一下被说中心中所想,茱萸一时有些窘迫,只得轻咳了一声,吃了口水,掩住面色。
朱朱笑道:“这宋老板,最爱说笑,夫人不用当真。”
朱朱与宋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又聊了约莫一个时辰,方才送朱朱与茱萸上楼歇息。
才进了屋,趁着朱朱关门的间隙,茱萸摸出袖中久藏的匕首,直抵到朱朱喉间:“说,你到底是何人?将本宫带来此处,意欲何为?”
见状,朱朱也并不慌张:“娘娘不是知晓了,朱朱乃是关中叶家的一名侍婢罢了。”
“瞧你在宫中之时,出手不凡,也是有一身武艺的,这叶家的奴婢,怎可能会习得武艺。倒是本宫先前小瞧你了,没想着,你是如此深藏不露。”茱萸沉下眼道。
朱朱笑道:“娘娘,您要知晓,这是在恒风镇可不是在京师。这恒风镇上,过半都是南疆的血统,您说,您若是杀了我,又怎么可能平安回得了京师呢?况且您如今月份大了,也不宜再劳累了。这些日子,倒是叫娘娘跟着受苦了,还望娘娘莫怪。”
茱萸知晓,这一路行来如此顺畅,也未遇到官兵围剿,多半是她熟悉这一路的地势,走了小道捷径。因而即便如今她在此处,想来这官府的人,也全然未知。如若朱朱所言非虚,只怕是这儿名为大钺所属,实则早已是南疆的势力范围了。
茱萸越思越沉,总觉得好似身上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人捆了进去,有苦难言。
“你方才所言,便是认了,你是南疆的细作了。”茱萸收回了匕首,轻声说道。
朱朱也不答话,只道:“娘娘方才的匕首,奴婢未看走眼的话,怕是大钺皇帝贴身的匕首吧,听闻本是南诏国的镇国之宝,没想着,这皇帝也还舍得送娘娘,也真当是对娘娘颇为上心了。”
茱萸听她说起周筠生,眼眸一沉,禁不住想着,也不知周筠生现下如何了,不知叛军是否有伤到他。
云梅宫内,周筠生坐在茱萸往日歇息的榻上,一点一点抚触着玉枕,冰冰凉凉,毫无温热。三日了,茱萸仍是音讯全无,可谓日日如坐针毡,这几日议事阁内大臣们对于如何处置京师内卫营,可谓吵的厉害,周筠生也无心去听,总觉有些浑浑噩噩。
这几日,只是日日惦记着来云梅宫里瞧瞧,想着,许是茱萸会从哪个角落突然出来,浅笑着对他说,“筠生,我回来了。”
鸳鸯从外间端了新烧的茶水进来,茶盘才放好,就听得周筠生问道:“什么时辰了。”
鸳鸯恭谨道:“禀皇上,寅时了,怕是皇上该准备早朝了。”
“哦,寅时了。”周筠生自言了一句,想着,竟又独坐了一晚。
这才要起身,瞥见这床角似是露出了一个边角,周筠生便伸手去翻,却见是那梅花样式的月白荷包,这荷包与他袖中所藏的有些不同,样式要更大一些。
周筠生心下边想着,边打开了荷包,只见着里头赫然是一撮长发。想来该是那一日闵妃大闹乾曜宫时,茱萸用刀割下的那撮长发吧。想及此处,周筠生不由的心下一紧。
2 第二百零八章 初入南疆(二)
话说朱朱带着茱萸,就在这恒风镇的恒风客栈住着。这住宿的地儿,虽不能与宫里头相比,但是也算是应有尽有了。宋老板日日都命着小厨准备了一些精致的吃食、点心,专给茱萸送来,也算是颇费了些心思。
茱萸初到恒风镇里,朱朱也未敢怠慢,不知又从哪里找了几个体己的婢女,一日换一个,这婢女也不重样。
又不知道朱朱哪里来的银两,只拨些碎银子在身旁带着。怕是茱萸闷的慌,每日陪茱萸去恒风镇街上,观看市井喧哗,村落熙攘等等,闲走乐情,也算是见识了一些风土人情。
这一日,这婢女倒没来,宋老板倒是亲自上楼相邀,请茱萸与朱朱到市井上闲玩。那恒风镇上也有几座小勾栏,并着几座茶坊酒肆,自不必说,也算是本镇的热闹地儿。
因着靠近元宵,这勾栏附近,眼瞧着百姓正准备庆赏元宵。只见着有人负责科敛钱物,一路带去附近的土地大王庙前,横竖扎缚起一座小鳌山,上面结彩悬花,张挂五六百碗花灯,土地大王庙内,灯火通明。
又见着本地百姓,家家门前扎起灯棚,赛悬着万千灯火。趁着年节,卖艺的艺人也是只多不少,有西域来的,有南疆来的,也有大钺本土的,虽然比不得京师热闹,只此却也算得上是人间天上。
宋老板带着茱萸等在小勾栏里闲看了一回,又去近处的寺庙道观游赏一回,方才请去市镇上饭馆中用膳。
茱萸驻足,抬眼细看了眼这饭馆,唤名“杏花楼”,楼面上插着一面锦旗,这锦缎的布料,瞧着倒是精细做工。
才进了饭馆,就见着有一身着青色外褂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这男子半边戴着面具,只留了半边脸面示人,虽瞧不清楚模样,可是那双眼睛却很是犀利,一眼瞧去便可知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宋老板,许久不来了!可是难得盼着您光临小店啊,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面具男拱手客气道。
宋老板笑笑,“赵老板,您说这话倒是膈应我了不是。不过是带着朋友来吃顿便饭,怎说得好似我是个极难缠的人似的。”
这位赵老板,将宋老板、茱萸、朱朱等三人带至二楼雅间包厢,笑道:“如今时局不好,这原先的四间雅间,就只剩一间了,还请宋老板与您的两位朋友将就着用,这有什么需要的,还请唤门口的小厮就成。”
宋老板点了点头,赵老板笑着退出了雅间外,将门一把带上。宋老板起身,随手开了门窗,这外头就是恒风镇熙攘的大街。
“贵人想吃什么?”
宋老板笑眯眯地将竹简递上,这竹简上都是饭馆的招牌小菜。
茱萸接了过了,只放在一边,也不看,只淡声道:“宋老板想来是这里的老熟客了,您是内行,不如由您代为点菜,我也就在这里吃个热闹。”
宋老板也不推诿,只将小厮唤进了雅间:“金虬脯、红绫饼餤、驼峰炙、锦缠鹅、鱼羹,还有再来一叠桂花酥,记着,得用我专用的那套碗碟来。”
小厮口中称是,忙麻利儿赶下楼去照办。
茱萸方才听宋老板所言,这菜式倒与京师无甚差异,想来多半是顾虑着她的口味,因而道:“宋老板倒是有读心之术。”
宋老板笑笑:“贵人瞧着就不是吃粗食的,因而只是随意点了几道,若是贵人不爱吃,那咱们再点几样。”
茱萸连连摆手:“怕是多了也吃不下,不至于要去铺张。”
不一时,只见着两名小厮端了碗碟与菜上来。茱萸定眼一看,这宋老板方才所言的碗碟,竟是一套金镶玉的碗碟,又配以金边的勺箸等物,倒是一点也不比宫中的用器要差。
宋老板又与朱朱说笑了几句,茱萸也没留心听,只是看着窗外的街道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