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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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情报部门找到监狱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想象,高桥和佐藤在一个牢房,就在几天前的晚上,高桥用头撞墙,血崩而亡,而佐藤神秘失踪了。
牢房不大,面积有限,当时关押的只有他们两人,应该发生在下半夜,一死一失踪。巢鸭监狱壁垒森严,关押了很多二战时著名的战犯,这些人都要等着清算,不能出任何意外,出了这种事监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内部做秘密调查,对外讳莫如深,这也就是美国人来了,又如此咄咄逼人,没办法才交了实底,要不然整件事就会成为永远的迷。
听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前几天和黑哥处理的路奇案件,这两件事听起来如此相近,一个是在宾馆,一个是在牢房,共同点是,都有人死亡,都有人在密室中消失。
越琢磨越觉得毛骨悚然。这两件事太像了,同时还和我发生了关系,但理智地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两件事前后发生的时间跨越了大半个世纪,发生的地点也没有任何比拟性,时间和空间完全对不上,只能解释为巧合。
听到这里,解铃问:“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些东西就是当时美国人在船上收缴上来的?”
轻月点点头:“为了这件事,我师父做了很长时间的调查,花费大量的工夫,请原谅我无法再进一步细说。只能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或许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而它,”他把筷子拿起来:“就是解开其中的钥匙。”
“另一个世界是‘佛国’吗?”我问。
轻月点点头:“只能暂时叫这个名字,现在无法确定‘佛国’到底是什么所在,我师父说那里并不是阴间也不是地狱,而是超脱阴阳两间的新世界,那么它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么去?去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现在完全没有概念。佛理会发展壮大,最核心的理念就是打开两个世界的门,进入这个‘佛国’。”
他看我,笑着说:“差一点就成功了。”
我听得心痒痒,如果当时轻月没有来,我真的被炼成了鬼仔,五鬼阵这么一摆,会不会真的开启世界的门?简直就是划时代的举动,要按这个角度来说,我付出点生命为了人类,也是值得的。
“好了吧,我可以走了吧。”轻月说。
圆通啧啧嘴:“你这个故事没头没尾,不上不下,吊足了胃口。也罢,我和尚说到做到,我这关你通过了,可以走了。对了,刚才你说有个事想委托我们,什么事?”
轻月冲着我们抱拳:“各位同道,这些日子我打听过八家将的事迹,你们都是正道中人,是可以信赖的。事情是这样,想劳烦各位帮我打听一下,过去一段时间,殡仪馆是不是烧过一具特殊的尸体?”
解铃问:“什么叫特殊的尸体,怎么定义这个‘特殊’?”
轻月在数天前,我们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问过我这么个问题。看样子,他真的是带着任务来的。
轻月看着解铃,犹豫一下说:“是一具荫尸。”
一听这话,我倒吸口冷气。殡仪馆确实烧过荫尸,还是我们烧的,是吴王氏的尸体。当时这具尸体要诈尸,天象剧变,诡异非常。解铃很有决断力,当即拉到殡仪馆烧掉。因为这具尸体大有来历,当时在场的人互相约定,不能说出去,否则后患无穷。
现如今,短短数天,就有人找上门了。
解铃不动声色,呵呵笑:“好吧,我们在殡仪馆都有关系,会帮着你打听。”
轻月十分感动,冲我们抱拳,表示感谢。到了中午,大家要凑一起吃饭,轻月好像不太爱和人交往,态度淡然如水,告辞先走。
等他一走,当时烧尸的几个人凑在一起,解南华说:“我已经猜到轻月的师父是谁了。”
解铃笑笑,说了一个名字:“是马丹龙。”
就在烧尸那天,马丹龙鬼遁而来,附身在烧尸工老董的身上,当时气氛阴森,我真是被吓得够呛。没想到啊,轻月居然是他的徒弟。
我感觉到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正漫天飞舞而来,渐渐逼近。
解铃道:“不要再想这件事,做都做了,还能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解南华冷笑:“咱们八家将还没有怕过谁。”
解铃叹道:“马丹龙穿行阴阳两间,神秘莫测,作为他的徒弟,这个轻月不简单啊。”
解南华说:“轻月这人还不错,本质淳朴,真不希望有一天和他为敌。”
解铃笑:“这个世间最难的事,莫过于两个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人对战了。各为其主,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在旁边默默听着,跟着这些人相处,真的感觉有很多收获,学到了好多东西。
他们继续讨论佛国和大红莲的事,然后呼朋唤友大家一起吃饭。解铃还是好厨子,亲自下厨,大家凑在一起,所谓家宴。我不能干等着,也要帮他打下手,露了两招。席间宾客俱欢,热闹非常,圆通最是活跃,堪称活宝,一个和尚居然把酒桌气氛调节得那么好。
吃过饭,我很有眼力见,能过来参加这样的聚会,已经是荣幸了,他们八家将内部还要聊一些**事,我不方便呆着。和他们告辞,就出来了。
今天这聚会,我独自品味了很长时间,尤其想着轻月讲的那个故事,简直着迷。我回去搜索了一下,搜不到关于关东军在兴安岭秘密部队的任何消息。这也在意料之中,所谓秘密,肯定是不为大众所知,别看这么多年过去了,照样石沉大海。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马丹龙能不能找来,但想了想纯属庸人自扰,真要找来了还有八家将在这顶着,且轮不到我。
这天准备下班,黑哥叫住我:“小齐,有个活儿你跟我去一下。”
黑哥做业务从来不单独叫我,今天是怎么了,看我迷惑,黑哥道:“第五小区猝死了一个中年妇女,她家里委托咱们公司处理后事。我为什么叫你一起去呢,你知不知道这个中年妇女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摇摇头。
黑哥说:“她在酒店做清洁工,正是路奇死的酒店,她负责的楼层恰恰是八层。”
我愣了,看着黑哥,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女清洁工的死很突然,会不会和路奇案有关系。
第一百四十一章 穿越卫生间()
这个中年妇女姓柴,猝死在家里,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尸体陈放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黑哥带着我去她家里商量后事。
柴婶没有孩子,离婚后一直独居,现在还没到退休年龄,没有退休金,单身妇女一个月的开销也不少,她就找了在酒店当清洁工的工作。
我们到了后,看到她住的地方非常寒酸。住在一个四十平米左右的单间里,收拾的倒也干干净净。柴婶无儿无女,离婚后和前夫也没有来往,现在她的后事由她大姐一手包办。
不管怎么寒酸,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黑哥招呼她家里人把房间里的桌子清理出来,然后供上遗照,摆好供品,燃起长明灯。
柴婶她大姐的意思是,丧事一切从简,无儿无女墓地也不用买,人烧成灰之后,直接洒山上或是抛进江里。
黑哥无不可,他接这个活也不是冲着多少油水去的,而是这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死的又蹊跷。
黑哥社会经验丰富,面相老成,很能让陌生人产生认同感,他有意无意和那位大姐唠嗑,问她,人死了,家里这些东西怎么办?房产归属呢?
大姐说到这话开始大倒苦水,现在市里房价这么高,别看这儿才四十来平,可麻雀再小也是块肉,她去公证处和房产单位问过了,说死者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房产要进行过渡,手续非常麻烦和复杂,要所有的直系亲属一起来签字。
大姐诉苦说,办丧事的钱全是她掏的,可最后分钱的时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全来了,什么东西。她咨询黑哥,怎么能顺利拿到这套房子的房产,黑哥点着烟,坐在沙发上跟她瞎贫。
我听得无聊,在这间不大的单间里走来走去,随手拿着桌上的东西看看。
这位柴婶手头拮据,一个清洁工能有多少钱,日子过的颇为寒酸。不过能看出来,她还是有一些生活的情调,买一些只有女孩们才会买的小玩意。
我瞅大姐没有注意,悄悄拉开床头柜看了看,里面玲琅满目装了一抽屉。有小挂链,小首饰,小饰物,还有小牙刷,小洗头膏、小梳子等物,我眼皮跳了跳。这些牙刷、洗头膏还有小梳子,上面都带着包装,正是酒店常用之物。
很明显,柴婶在做清洁工的时候,客人退房之后,她进去收拾东西,顺手牵羊占了酒店的便宜。如果它们是顺手拿回来的,那么小饰物和小首饰呢?柴婶在清洁房间的时候,看到有客人遗留的东西,藏而不报,拿回自己家。
她一个中年妇女,想必没什么太高的道德操守,收拾房间发现客人丢了东西,偷着拿回家,也在情理之中。这种行为不能算是偷,只能说占小便宜。
这时,我听黑哥对那位大姐说:“你妹妹死在这栋房子里,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不嫌晦气吗?”
大姐咽了一下,苦着脸低声说:“怎么不嫌。小黑,你是做这一行,看看有没有办法去去这里的晦气。”
黑哥道:“这样吧,我认识一个朋友,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他以前在五台山做过道士。我让他来在这个屋子里贴贴符,洒洒米。这房子日后落到你的手里,这些流程也是必不可少的。”
两人开始讨论细节,可以看出大姐对于黑哥已经是百分百的信任,黑哥告诉她,下午那位高人就过来。
中午,大姐回家给孩子做饭了,屋里只有我们两人,我疑惑问黑哥:“你还有做道士的朋友?”
黑哥笑:“装装样子罢了,主要是有个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检查检查房间。刚才看你瞄着屋里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个现象引起我的注意。”我说:“黑哥,你来。”
我们来到床头,我打开抽屉给他看。
“这位柴婶,手不怎么太干净,”我说:“会拿一些客人的小玩意,至于有没有其他更值钱的东西,就不太清楚了。”
黑哥翻了翻,索性把抽屉从柜子里抽出来,倒在床上,几乎洒了一床。柴婶在酒店干这几年看来是没偷,零零碎碎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居然还有一盒没开封的套套。
黑哥挨个检查,然后一一放进抽屉里,整个过程他没有说话,明显在用心思考。
“你知道死者是怎么猝死的吗?”黑哥忽然问。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黑哥道:“心脏问题,受到明显的刺激。”他顿了顿:“发现尸体的就是刚才那位大姐,她们姐俩经常通电话,因为死者无儿无女又是寡居,姐姐会多照顾她。那天早上,大姐打电话过来,发现没人接,这很不正常,几乎没有过这种情况。大姐有这里的钥匙,放心不下就来了,开门后,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他说:“据这位大姐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她吓坏了。因为死者是死在地上。”
他走到床边,做了一个姿势。面向床,背向门,作势趴在地上,双手搭在床上。
如果死者当时真是这么死的,可以推想出来,她挣扎着想上床,显得特别痛苦,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还没等爬到床上,人就咽气了。
“她是活生生被吓死的。”黑哥说。
“被什么?鬼吗?”我疑惑。
黑哥苦笑,摇摇头:“我看过整套房子,谈不上阴邪之气,风水也无特别格局,非常普通。实在不知道那天晚上死者到底见到了什么。”
我忽然脑中一闪,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我来到柴婶死亡的地方,学着她临死前姿势趴在地上,双手搭在床上,想象着她当时心理状态。
我突然明白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黑哥,你看死者当时的死亡姿势。”我说。
黑哥看了看我:“你想到什么了?”
“如果她真的是出于恐惧,是被吓死的,肯定是她看到了什么。而从姿势来看,这个东西很可能来自她的身后。”我说。
我想起日本一部很经典的恐怖片,一个男人拼命在地上爬,地上趴着一具惨白的女尸,紧紧抓着他的脚,整个姿势和情形与现在的状况很近。
黑哥皱眉:“我还是不明白,你说清楚一些。”
我转过头往后看,黑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我们同时看到卫生间的门。
他似乎明白了,脸上有恍然的神情。我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