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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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兵抱着薄膜,来到凌月的身前,轻轻用手抚着她的双眼,让她的眼睛闭上,
这团薄膜果然是蛆的模样,在姚兵的怀里不停蛹动,外面沾着的鲜血和羊水,弄了姚兵一身,
可姚兵浑然不觉,紧紧抱着这么个怪胎,爱昵地贴着脸:“宝宝,看看你的妈妈,”
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头重脚轻,我提着马灯,跌跌撞撞要出去,刚走两步,突然额头一阵刺痛,疼得撕心裂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行扒开我的额头要出来,
我点开手机的自拍功能,硬撑着给自己照了一张相,然后看屏幕上的照片,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凉了半截,我的额头处,不知怎么,又生出一只眼睛,这只眼睛横着落在眉心上,已经睁开了,里面的眼球好像在移动,看着什么,
我用手摸摸额头,只觉得那里隆起一个包,里面软软乎乎,好像真的是一只眼,
我走回木屋,拉住姚兵:“看,看看我,”
姚兵看我,吓了一跳:“你,你怎么长了一只怪眼,”
我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对着自己的脸,从画面上很清晰能看到,这只眼明显不受我的控制,瞳仁在自己动,左右快速移动,似乎在打量这里的情景,
它一眼就看到了姚兵怀里的孩子,眨了一眨,就是这个神态,让我想起一个人,
就是黑衣老巫婆,她的眼神也是这样怪戾诡异,
我陡然想起来,那天老巫婆在我的额头上画了什么东西,难道说她用法术在我的额头开了一只眼,
我越想越是害怕,全身麻酥酥的,看看姚兵怀里的怪胎,再也支撑不住,胃里一股酸水冒出来,我捂着嘴,跌跌撞撞往外跑,来到门口时,看到阴暗处不知何时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正是黑衣老巫婆,她赤着脚穿着黑衣服,头上蒙着黑头巾,只露出苍老的脸,她旁边站的是那个助手,两个人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阴森的黑暗里,
我以为自己幻视了,使劲擦擦眼,果然是他们两个,我冲过去,扑倒在老巫婆的面前,用手指着额头:“求求你,把这东西去掉,”
老巫婆看了看我,然后和助手用泰语交流了几句,助手一脚把我踹翻,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里屋,
屋里响起姚兵的怒喝:“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抢我的孩子,”
随即是一声惨叫,我在地上爬着,来到门前往里看,助手一个擒拿,把姚兵压在身下,然后取出细细的绳子,把他栓了一个马蹄扣,所谓马蹄扣,就是手脚翻转,用绳子拴在一起,姚兵在地上蹭着,不停怒喝,
老巫婆冲助手做个手势,助手在血淋淋的屋里点上三根白蜡,老巫婆把薄膜怪胎放在地上,她盘膝坐下,嘴里开始诵经,一边念经一边用手蘸着地上的鲜血在薄膜上画符,
我摸头上的眼睛,那眼睛已经闭上,
我忽然有个极为匪夷所思的推论,老巫婆能找到这里,恐怕就是我的缘故,她知道我能去找刘艳,便在我的额头上留了一道开眼的法术,她通过这只怪眼,看到我所经历的事情,
老巫婆经文越念越快,我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报警,可我被眼前的仪式完全吸引住了,动也动不了,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怪胎薄膜在地上挣扎着,“噗”一声破了个洞,里面流出股股黑水,
一只小手从薄膜里探出来,紧接着是另外一只手,两只手使劲撕扯着,薄膜越裂越大,从里面钻出一个孩子来,
这个孩子大概三四岁的样子,没有头发,皮肤雪白,沾满了黑色的体液,显得怪模怪样,它脸上没有五官,两只眼睛和嘴,是三个深深黑黑的大洞,极为阴森诡异,
一看到这孩子,我如五雷轰顶,还记得当初我和义叔到乡下宅院寻找教会的线索,在那里我就见到了这样的孩子,义叔当时告诉我,这些孩子都是东南亚黑巫术里炼制的鬼仔,后来我查过一些资料,就是小孩子的阴魂,正派的叫古曼童,邪派的叫鬼仔,最是邪门,
我陡然明白了,老巫婆其实利用了刘艳,让她胁迫凌月,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凌月肚子里的孩子,
老巫婆的目的,就是在炼制鬼仔,
那小孩爬出薄膜,光着身子站着,从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淌黑水,我和姚兵,一个屋里一个屋外都看呆了,吓得大气不敢喘,
老巫婆指了指天花板,鬼仔来到墙边开始往上爬,连刨带蹬,整个人像是壁虎顺着墙爬了上去,在天花板上来回穿梭,它的影子落在地上,拉得极长,阴森迫人,
老巫婆站起来,指了指助手,鬼仔从空中跳了下来,正跳到助手的后背上,老巫婆走在前面,助手背着鬼仔在后面,我赶紧一个就第十八滚,滚到角落生怕让她看见,
两人一鬼出了木屋,走进走廊,身影渐渐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敢动一动,全身都麻了,我爬进屋里,给姚兵解绳子,姚兵疼得倒吸凉气:“快,报警,他们抓走了我的孩子,”
我解开他,我们从地下室出来,外面天光已亮,满屋子的红线都没了,可能是被老巫婆收拾走了,
地下室呆了一晚上,现在再出来简直恍若隔世,
我拿着手机报了警,我和姚兵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时间不长,别墅前停满了警车,警察们走进来,刑警和法医到地下室勘察现场,有民警为我们录口供,
姚兵直言不讳,明明白白告诉警察,是他用铁锨打死了刘艳,他说有一男一女两个说着泰国话的人,把孩子偷走了,我在旁边补充,
民警的脸都成了茄子色:“你们知道做伪证需要付什么样的法律责任吗,”
我摊开手:“我是实事求是,”
刘艳和凌月的尸体蒙了白单子从下面抬上来,我听到刑警们在商量,给这个案件定性,为邪教杀人事件,地下室里的红线和死者身上的经文,还有凄惨的死状都佐证了这个判断,
警察们开始询问我们的宗教信仰,平时和什么人接触,参没参加什么教会活动,
我心里隐隐有个感觉,这次麻烦大了,
第八十章 降头蛊虫()
对于警察来说,死了两个人,案件又离奇古怪迷雾重重,我和姚兵作为当事人,无法一时洗脱嫌疑,只能暂时收监,
在警察局,我接受了三番五次的审讯,警察们的疲劳轰炸,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刑警拿着卷宗,不停地追问细节,我懂警察这一套,但凡撒谎,肯定有漏洞的地方,只有真实,才是最经得住反复推敲和拷问的,
我没有丝毫隐瞒,有什么说什么,爱信不信,
经过几轮审问,我遇到了一位中年刑警,此人姓廖,把我请到会议室,还专门让人泡了茶,我诚惶诚恐,现在不敢奢望别的,赶紧洗脱冤屈,把我放出去吧,
廖警官问我:“会抽烟不,”
我赶忙说会,这几天没烟抽可把我憋坏了,
廖警官扔给我一根烟,我们对抽起来,他拿出卷宗:“你们可真是惹了大麻烦,局里光是研究你们这个案件,就调动了很多人手,卷宗能有一尺厚,”
我没说话,抽着烟听着,
“你和姚兵的口供都能对上,”廖警官说:“说的应该都是事实,大学城的那家佛牌店,我们彻底搜索了,后门进去的仓库确实是经过特殊机关的改造,里面另有空间,不过人去屋空,什么证据也没留下来,而且你描述的那个穿黑衣的老太婆,我们查阅了泰国外籍人士在本市的档案,完全找不到符合的人,如果你没撒谎的话,黑衣老太婆应该是偷渡过来的,”
我咳嗽一声:“你们应该关注一下那个叫张四七的泰国人,黑衣老太婆肯定跟他有关系,”
“这个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了,”廖警官说,他忽然道:“你说你头顶中了降头,被老太婆开了一个‘眼睛’,”
“对,”我摸摸额头,这些天那个“眼睛”似乎没了,只有略?
“如果你真是中了降头,不介意我找人帮你看看吧,”廖警官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求之不得,”我说,
廖警官出了会议室,时间不长领进一个人来,一看到这个人,我乐了,真是天下无处不相逢,居然不是陌生人,他就是我在古学良那里,认识的叫‘南华’的人,
这位老兄很有特点,年纪轻轻,却半头白发,穿衣非常讲究,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很有学者派,
南华看到我也笑了,轻轻点点头,我赶忙站起来和他握手,
“你们认识,”廖警官问,
南华微笑:“有过一面之缘,你是叫?翔吧,”
“难得你还记得我,”我笑着说:“你叫南华,”
“全名解南华,”解南华对廖警官道:“?翔和古学良古前辈有师徒之实,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古前辈传授过他一些功法,”
“哦,”廖警官看我,眼神里有了信任:“能跟着古前辈学习本事,那就不算什么外人了,?翔,解南华他们兄弟两个和我私交甚好,是过命的交情,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互相介绍了,解南华,?翔说他中了降头,你帮着看看,”
解南华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解南华沉思片刻:“这种邪术真是闻所未闻,听来有点像佛教里的天眼通,借他人之身,强行开眼,既然是东南亚巫术,那万变不离其宗,你先坐好,”
我乖乖坐在椅子上,解南华走到我面前:“?翔,一会儿我会戳你的穴道,如果感觉到不适,也不要乱动,”
我答应一声,
解南华来到身后,双手扳住我的肩膀,让我把身体坐直,他的两个大拇指,忽然压在我后脑两处凹陷的穴道里,稍微使劲,一股刺痛传来,我实在控制不住,“啊”一声惨叫,
声音很响,外面走廊居然有人探头进来看,
廖警官赶紧把门关上:“小?,你能不能忍着点,别人还以为我逼供呢,”
解南华手指往下滑,来到我的脖筋处,轻轻一捏,再使劲往下一撸,就觉得一股电流从脖子窜到尾巴根,我坐也坐不住,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摔个结实,
廖警官赶紧把我扶起来,解南华面色凝重:“他的体内确有蛊虫,已入内脏,”
我吓的满头是汗:“解南华,我中的是降头啊,怎么会出来蛊虫,那不是苗族的东西吗,”
解南华道:“降头术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善于用毒物毒虫,蛇,蝎子,马蜂等等,还有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圈里管这些法术,统一称为蛊虫,你中了降头无疑,而且此降极为阴毒,深入表里,不好祛除,”
我擦擦冷汗,着急说:“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等死吧,”
解南华道:“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如果换作常人,此时的你早就死了,可这蛊虫在你身上侵蚀极慢,你好像有什么压制邪气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吗,”我把脖子上那枚写着“悲”字的项链拿出来,
解南华看此物大吃一惊:“这是从哪弄来的,”
我把义叔的事说了一下,解南华拿着项坠很仔细看着,爱不释手,我有点着急,这小子别是看上了我的宝物,想私吞了吧,可话说回来,他要真拿这枚项坠和我交换治疗降头,我真就没办法,只能给他,保命要紧,
谁知解南华看看也就罢了,又还给我,我有些汗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东西你好好留着,”他说:“既然能让你选到,说明你和此物有几分机缘,日后或许还真能让你找到此物的主人,?翔,我只有一个请求,”
他说的言真意切,我赶紧道:“你说,”
解南华说:“如果日后有机会,你见到了项链的主人,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
“行啊,没问题,”我随口说,
解南华对廖警官说:“?翔确中降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警局,不过我相信他的为人,”
廖警官点点头说:“案子已经呈交到上面了,上面很重视,案子很复杂,”
“?翔,”解南华说:“我暂时没办法处理你的降头,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他问廖警官要过纸笔,匆匆在纸上写了一串字:“你去找他,他有办法,”
我拿起纸,上面写着:慈悲寺主持济慈,下面是电话和地址,
我一惊,当初古学良就是让我去寺庙去找这个和尚,看来我是真躲不过这一劫了,
解南华见这里的事办完了,告辞走了,
我在警局呆到了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廖警官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