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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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片湖水发愣:“解铃在里面,”
乌嘴点点头:“他进去了,你若想找他,也可以进入这个终极地狱,不过进去就再也别想回来,你会遗忘掉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为什么要有孟婆汤一说,阴间的秘密岂是能随便带出去的,”
我盯着?油油的湖水没有说话,这片湖水有种极为神奇的感觉,湖面似乎有一层视觉漩涡,整个精神力似乎都在不自觉的被它吸收进去,
乌嘴道:“齐震三,你若想找解铃真尊,便要进入这片湖水里,当然我也可以把你送回阳间,不管你选择哪个,你只能自己去,无法带走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鬼,”他看了看李若,这话就是在说她,
“而且,”乌嘴说:“你只要离开这里,便会忘记此间发生的一切,什么都记不起来,一切为空,”
这时,纸人“我”在后面说:“齐震三,其实你选择哪条路都差不多,回阳世是人间,进湖水地狱也是人间,”
我傻愣愣看着湖水,半晌才说:“看样子我是破不了这个局了,”
乌嘴笑:“你的能力在我面前完全不够看,我一根手指就能碾压你,如果真有谶言说有人要灭了我,那这个人必然不会是你,你太弱,而且来此执着心太重,你不是冲我来的,甚至到这里之前你都不知道有我,你只是为了救朋友,那好,我们就不要争执,抓主要矛盾,你要救朋友,你朋友就在湖里,现在不是灭不灭我的问题,而是你会不会选择进入终极地狱的问题,这个问题的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乌嘴很厉害,难怪能在阴间成为一方大神,而且他躲避因果躲避业力的境界很高,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在谈笑间灭我,可并没有这么做,他绝对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能不沾的业力绝对不沾,
我蹲在湖边,轻轻伸出手抚摸湖水,湖面起了一层涟漪,水波荡漾下,似乎看到水的下面熙熙攘攘人来人去,那正是大千世界红尘人间,
我回头看乌嘴,他站在我的身后,身形高大,满头白发,正倒背双手,
“我看水下并不是地狱,”我说:“而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乌嘴哈哈大笑:“初时见山不得山,见水不得水,而后才有见山得山,见水得水,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这时李若从鬼群中走出来,对乌嘴款款屈膝:“小女子愿去,”
乌嘴眉头动了动:“你不愿意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了,”
“不愿,”李若低声说,
她又看看我,凄凄说道:“震三,我知道我不能还阳,我不想再做一只?鼠狼,你若对我有情,便来这大千世界找我吧,”
说着,她向后几步,猛地往前跑,一纵身跳进湖里,纸人“我”惊叫一声,刚要去抓,乌嘴制止他,淡淡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李若沉在湖水中,没了踪影,咕嘟咕嘟的气泡渐渐消失,
我深吸口气,缓缓向着湖水走去,岸边群鬼看着,阴风阵阵,无半分声音,
乌嘴道:“齐震三,你且别忙着进去,我给你留道神念,会解开你心中的疑惑,不过这道神念,只有在你进入湖水深处大千世界的那一刻才会启发,一旦启发便意味着你不再有回头路,”
他凭空一指,我肩膀疼了一下,侧头去看,肩头被烙出一个月牙形的印记,
我没有回头,一步步走进深水里,
第六百八十四章 神念()
我顺着湖水一步步走进去,直至没过头顶,就在我沉入水底的那一刻,乌嘴留给我的那道神念开启了,也说明我已没有回头路。
等我解读了神念内容后,全身剧烈震动,想再回去已然不行。不由自主下潜深水里,咕嘟嘟失去了意识。
不知沉下去多久,我脑海中没有了其他的念头,只有神念中传递出的三个信息不断翻来覆去演绎着。
第一个是,乌嘴告诉我阴王指的下落。
阴王指下落的最早知情人竟然是纸人的“我”。他到阴间后,便不间断修炼。他有极为强烈要成为独立人格的欲念,他想摆脱我的存在,自己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格。所以他拼命修炼,意图超过我的境界,这样他就能确定自己存在。
就在他修炼的时候,在内视中进入了一个难言的境界。关于这个境界乌嘴在神念里给我描述了一番,可我还是不甚了解,因为我从没修过这样的高度。
纸人的“我”进入很深层次的定境里,就在那一刻,他发现了阴王指的下落。
阴王指在灰界自爆的那一刻,已经和我齐震三融合到了一起,
我即是阴王指,阴王指也即是我。这种情况很难用语言来讲清楚,勉强理解就是,阴王指已经成为我诸多法身的一面。我也是阴王指的一个法相。
最为关键的是,阴王指虽有惊天动地的神通,但我却无法借用,因为我就是阴王指本身。不过别人却可以找到我,把我当成阴王指来用,我有神通而无法自用,却可以被别人当成工具。
这种结果很可悲,我是阴王指的事如果流传出去,将会被诸多高人觊觎,永世不得安宁。
阴王指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我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就是纸人。他也成为阴王指其中的一个法相。
乌嘴在神念中告诉我,这个秘密在九天九幽之地,只有三个人知道。我、纸人,还有他。
得到这个信息我在极度震惊之余,竟然隐隐担忧起了纸人。现在纸人已落入乌嘴的手里,成为乌嘴的一张王牌,如果地狱诸鬼神想办乌嘴,他们想不到乌嘴藏了这么一张最大的底牌。
神念中第二个信息,竟然是关于豹尾的。豹尾曾经在我脸上划了重重一道伤痕。乌嘴告诉我,这道伤痕一出,你容颜将再也不会完好,哪怕轮回数世,这道伤疤也会跟着你,无法洗净。最为关键的是,这道伤痕一出,你最爱的人将无法再认得你,她不会对你产生任何记忆。
其他的我倒不在乎,唯独这一条让人暴走。我想从湖水里游出去,怎么也办不到,感觉到自己嗖嗖下沉,沉到无边无沿。
神念中最后一个信息是,只要离开阴间,这里的记忆将不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过来,揉揉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堵墙前,墙上有幅壁画。
画着一个山洞,洞口很是宽大,估计能有几十米的直径。洞口周围铺着森森的怪石,山洞深处十分阴暗,但是在最深处,有一种昏黄色的光芒幽幽射出,好像另有通途。
我站在壁画前,凝视着画,彷佛置身在这个山洞之中,实在是奇妙难言的感觉。画的深处,幽幽之光中,似乎隐隐还有一大团无法形容的黑影,是怪兽?是巨石?没法说清楚。
我正看着,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是地狱图。”
我回头去看,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他光头,眉清目秀,不过细看看,眼角已生出深深的鱼尾纹,显得憔悴沧桑。
我高兴极了,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他:“解铃。”
解铃看着我:“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个地方。”
“不就是河南吗,”我哈哈大笑,见到老友心情舒畅:“不过十个小时的火车而已。”
“十个小时的火车……而已……”解铃苦笑,轻轻念叨着。
“走吧。我们回去吧。”他说。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间佛堂的深处,这里阴森幽暗,满墙都是鬼气森森的壁画。
“你刚才看的那幅壁画,是传说中阴间大神烛九阴的藏身之所。”解铃说:“据说这位大神能够控制时间流,他睁开眼睛,阴间会变得明亮,而等它闭上眼睛,一切又回归黑暗中。”
“刚才看壁画里的洞,我产生了很奇怪的感觉。”我说:“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到过那里,像是一场很久远的梦。”
“是啊,很久远的梦了。
”解铃笑笑。
我们来到佛堂前面,看到大殿上摆放着十八层地狱的受难雕像,小鬼折磨着人,各种酷刑都有,栩栩如生。一些好像大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十分夸张地惊叹,用手机拍着照片和视频。
我们走出大殿,外面阳光氤氲,天气很好。我竟然像是很久没有见过蓝天一样,贪婪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解铃,你为什么要到河南来?你知不知道,我们特别担心你,让我们一通好找。”我说。
解铃说:“我在找一个人。”
“什么人?”我好奇地问。
“一个创造我们的人,我已经有他的线索了,”解铃说:“所以才不远万里来到此处。寻找他的过程,也是追求自我内心的过程。”
“我还是不明白。”我说。
“你认为这是哪里?”解铃忽然问我这么个问题。
我看看远处佛殿林立,香烟渺渺,有很多香客来敬香。我说道:“这里当然是河南的大屯子乡。”
解铃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说道:“见山不得山,见水不得水,才可谓大千世界。”
“你怎么说话莫名其妙的,”我疑惑着看他:“你是解铃吗?”
解铃哈哈一笑,摆摆手不愿多做解释:“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到了这里,就好好体悟人生吧。齐翔,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要做。”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解铃摆摆手:“接下来几天我会在寺中闭关,尝试着和创造我们的这个‘上帝’沟通一下,问问他为什么要创造我们,又为什么会如此安排我们的命运。”
“你现在都开始考虑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了。”我哈哈笑:“行啊,你们都是高人,只要找到你就好。”
解铃拍拍我的肩膀,忽然语气深沉起来:“齐翔,谢谢你。你是好样的。”
“哪里哪里。”我一边笑一边说,不知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无法说出来的难受,像是一步掉进了深渊。具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莫名的焦虑。
“哦,对了,走以前你跟我去见个老朋友。咱们一起吃顿饭,我也很久没拜访过他了。”我说。
我们说着话,从寺里出来,解铃把我送到宾馆,说第二天早上他会来接我。
我问他,那个老朋友是什么人。
解铃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我的发小,也是死党,我们几乎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多余的话他没说。
我在宾馆住下,夜里完全睡不着,失眠了,翻来覆去,脑海中好像隐隐能扑到什么念头,可又无法说清,实在闹心。
第二天早上,解铃来接我的时候,我的双眼顶了两个黑眼圈。根据解铃的地址,我们打车到了一处老城区,到处都是即将拆迁的居民楼,满地污水,头上横七竖八拉着电线。
“你的朋友也住在大屯子乡?”我问。
解铃笑:“他这人居无定所,光棍一个,就是天南海北的玩。其实他的资质和悟性都在我之上,但就是不着调,过了今天没明天的。”
我们找到一户老楼,进去是条胡同,穿过胡同,里面是个由三面大楼围成的天井。一栋楼的楼口放着十来张麻将桌,一群老头老太太还有诸多闲汉在打麻将。
解铃指指其中一张麻将桌:“我的朋友就在那。”
我看到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正打的起劲,一个是四十来岁的老娘们,一个是老太太,还有一个猥琐老头,坐在老头对面的是个大白胖子。这白胖子往那一坐跟弥勒佛差不多,肚子都快赶上孕妇了,天凉可身上却穿的单薄,却不喊冷,反而流着热汗,看上去很是另类。
我轻轻说:“我们过去吗?”
解铃笑:“你且看。”
我看到这个白胖子打麻将打的极臭,频频点炮,不是老娘们胡牌就是猥琐老头胡牌,老头乐得呲着黄板牙:“老皮,你这是给我们过年发红包呢。”
白胖子擦着汗:“我说你们就别得便宜卖乖了,我这个月的伙食费都输给你们了。哟,上听了,不好意思,我摸个宝。”说着,他伸手过去在一堆麻将牌后面摸了一张。
他本来焦急万分的脸上忽然显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这个笑转瞬即逝,他把牌亮出来:“不好意思啊,自摸摸宝外加暗杠夹档,还有……我算算啊,一共是三十二番。”
桌子上那仨人脸色都变了。
第六百八十五章 九九八十一(全文终)()
白胖子一把就把对面仨人桌膛的钱都赢光了。仨人面如白纸,骂骂咧咧一推桌子全都不玩了。
白胖子别看胡牌大,可他们玩的小,老头老太太无非一毛两毛的,桌子上毛票一堆,细数数不见得就有多少。
而这胖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