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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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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看的。”我疲乏地说。

    “好好看看。”王庸拉着我不松开。

    我站在镜前往里一看,人傻了。镜里出现的我,有种难形容的沧桑,头发里夹杂着白丝,脸上出现深深的皱纹,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那种老相的气质完全洗不脱,好像一夜之间我老了很多。

    熊大海凝神看我,他拿起我的右手,然后搭搭脉搏,一搭上他就凝眉不展。

    王庸看得紧张,问怎么了。

    熊大海放下我的手,问我是今年多大年龄。我告诉他,二十出头。熊大海苦笑:“齐翔,我说句话很残忍,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现在的生理机能已经四十岁了,一夜之间,”他顿了顿:“你被偷走了二十年的光阴。”

第六百三十九章 老了() 
“你在开玩笑吧。”王庸张着大嘴看向熊大海。

    熊大海看看我:“齐翔……”

    “熊兄,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淡定说。

    熊大海苦笑:“按照你现在的生理机能和实际的岁数,再叫我熊兄已经不合适了,我反而要叫你一声大哥。”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疲乏,没有力气,以前那种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和劲头仿佛突然被抽光了。

    我慢慢坐回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商场里人来人往发呆。

    刚乍听到自己丢了二十年的光阴,也就是老了二十岁,没当回事。现在明白过味来,只觉得浑身难受,悲痛欲绝,我捂着脸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一夜之间,我被偷走了二十年的光阴,二十年啊!我从一个小伙子变成了大叔。如果有这二十年,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可以成家立业,可以娶妻生子,可是现在呢?

    我愣愣看向王庸和熊大海,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觉得无比不幸,比死亡还要难以接受的事实。

    王庸也不嬉皮笑脸了,

    和熊大海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边,熊大海轻声问:“齐翔,你昨晚经历了什么,这二十年的光阴一定是让陈老太太给窃走了。她可真敢干!不过窃取生机这样的事,比杀人要严重多了,违背天合,尤其你还是修行人。陈老太太这么干,非福即祸,她是在自取死路。”

    我揉揉眼,开始讲述昨天晚上的经历,他们两个人默默听着,时间过得很快,我讲完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昨晚一夜的时间,我在老太太的幻境中度过了几十年,说来容易,真要身入其境,那种沧桑感是无法描述的。

    等我说完,两个人很久没有说话。好半天,王庸才回过神:“老菊,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见怪。你在老太太的妖法里度过了她的一生,好几十年,她只盗取了你二十年的光阴,其实你还是赚的。”

    这叫人话吗,我已经无力反驳。

    熊大海和王庸已经很熟了,他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齐翔进入她的妖法幻境,是被强迫度过那几十年,相当于不打招呼就把人软禁起来。如果让齐翔先了解整个前因后果,在允许的前提下再进入幻境,然后没了二十年光阴,那就是另码事。”

    他们两个还讨论起来了,我不禁苦笑,特别烦躁,敢情不是你们老了二十岁。

    我说道:“熊大海,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要回二十年?”

    熊大海沉吟,面色凝重:“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这二十年拿不回来了,不过……”他顿了顿:“唯一的好消息是,陈老太太恐怕已不在人世。”

    “啊?”我和王庸同时大吃一惊:“怎么讲。”

    熊大海还没说什么,王庸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我们正全神贯注讨论,铃声响得特别刺耳,都吓了一跳。

    王庸赶紧接听电话,我和熊大海在旁边就听他“嗯,嗯”了几声,随后王庸挂了电话,看着我们说:“陈琪琪醒了。”

    熊大海马上道:“回去!”

    我们三人从商场出来,到地下停车场,王庸开着车来的。这车是陈建国提供的,这几天就成为我们的专车,王庸拉着我们往陈家去。

    路上熊大海告诉我,到陈建国那里,把所有的经历和遭遇都和他说,我们是为他卖命的,要让他知道我们的付出。

    “熊大海,你说陈老太太死了,是怎么回事?”我问。

    熊大海道:“夺他人生机,这是逆天而为,别说二十年,就算一个月两个月,一天两天,这种法术带来的后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担起的。像是三岁孩子非得吃下一只烤全羊一样,能活活撑死。”

    “陈老太太应该知道这个后果吧。”王庸开着车说。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熊大海说:“她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王庸问。

    熊大海沉默不语看向窗外,一会儿看向我:“齐翔,你在妖法幻境中跟了她几十年,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说:“如今回味昨夜的经历,我有些理解陈老太太。她之所以采取自杀一般的手段窃我生机,恐怕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临死前再拉一个垫背的。而且昨夜她给我展示出种种人生经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算是临终遗言,她恐怕早有了赴死的打算。”

    “临终遗言?”熊大海喃喃。

    我点点头:“许多人在临死前都会自觉不自觉追忆一生,陈老太太用幻术神通把自己的一生重新梳理一遍,她是给我看,也是在给自己看。”

    这个结论我早已经想清楚了,现在说出来非但没轻松,反而有种压抑。

    王庸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车子在颠簸,能看出他的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

    我拍拍他:“莫慌,现在倒霉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以后是不是得管你叫叔了?”王庸说。

    我忽然笑了,突然想明白,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两人看我,王庸喃喃:“这人彻底疯了。”

    王庸说的那句话其实挺有道理,我在幻境中经历老太太的一生,足足好几十年,见证了几乎一个时代的山村兴亡史。我为此付出二十年的青春光阴,其实真不算亏。

    梦中经历数十年,醒来不过弹指挥间,对自己没有任何实质的影响,那才是有违天道的事。

    车上没人说话,大家都在沉思。我靠着椅背浑身疲乏,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四十岁了。

    终于开到陈建国的家里,我们敲开门进去,在客厅看到了陈琪琪。

    陈琪琪气色不错,只是有些虚弱,看到熊大海几乎要哭了,低声喃喃叫着熊哥。

    熊大海也是心疼不得了,可碍于陈建国两口子在身边,也不敢太露骨过去问候。

    我们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熊大海问陈琪琪怎么样了。陈琪琪告诉我们,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迷迷茫茫不知在什么地方,看上去像是荒废很久的村子,走也走不出去,就这么在里面转悠。

    不知转悠到什么时候,忽然天际破晓传来一声鸡叫,她打了个激灵,心里响起一个强烈的声音,我该回去了。然后懵懵懂懂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天光大亮,恍惚就是一场梦。

    熊大海长舒口气:“老太太确实死了。她的法术破了。”

    陈建国两口子听后,互相看看,面有喜色,压在心头这么长时间的大石头全都搬掉了。

    熊大海道:“陈叔,你也别急着高兴,你知道我们为了对付老太太,付出了什么代价。”

    陈建国问什么代价。

    熊大海看着我,说:“齐翔付出了二十年的光阴。”

    陈建国两口子没听懂,忙问怎么回事。熊大海让我说,我把昨天晚上的经历事无巨细说了一遍,在老太太的妖法幻境中,我度过了数十年。

    整个描述细节丰富,逻辑井然,尤其陈老太太遭遇到的几段人生里的重大事件,我都描述得特别清楚,一根毛都能讲到。陈建国一家三口快听傻了,等我说完,天色渐渐暗下来。

    陈建国丝毫不怀疑我说的真实性,因为我本来就是在说真事。

    他看看我下了一个决心,拿起支票簿嗖嗖写了一张支票递给我。

    我拿起来看看,一百二十万的数额。

    陈建国说:“齐先生,你的付出我都在看在眼里,说实话一百万比起你的二十年光阴实在不算什么,这是目前我能动用最大数额的流动资金,算是聊表补偿。”

    我点点头,把支票收起来。

    陈建国对他老婆说,赶紧订餐,今天晚上谁也别走,一起喝酒不醉不归。

    一片云彩都散了,除了我老了二十岁,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损失,尤其熊大海还抱得了美人归。

    酒桌上王庸好奇,问熊大海,陈老太太的妖法到底是什么?

    熊大海略一思酌说:“这些日子我也在研究她的法术,觉得这种妖法特别像一种近乎失传的古术,名曰‘咒’。”

    “怎么讲呢?”王庸问。

    熊大海说:“这种‘咒’就是盗取人的生机,附着在寄宿之物上,老太太用的是纸人。我举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比如说古代如果你恨极了这个人,可以把这人的形象做成木偶,写上此人八字或是涂抹上他的精血,然后天天晚上用针扎,透过冥冥中的意念让那人痛苦不堪,这就是‘咒’的一种。”

    “诅咒?”陈琪琪好奇地说。

    熊大海点头:“可以这么理解,这种‘咒’的迷幻之法太伤天合,施法人会遭到强烈的反噬。陈老太太别看死了,可我估计因果和念力还会跟着她,轮回多少世也洗不掉,有她罪受的。”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放下筷子说:“陈老太太如果死了,她拜的那个黄大仙哪去了?”

第六百四十章 圆空() 
我问起黄大仙在哪,熊大海怔住,摇摇头表示说不好。

    陈建国担忧地说:“各位高人,你们说妖老太太死了,你们看到尸体了吗,还是凭空猜测?”

    熊大海笑笑:“陈叔,你不用担心,确实是死了。要不然琪琪也不会如此顺利还魂。”

    陈建国还是有些不托底,可又问不出什么,只好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熊大海,陈老太太生前勾了那么多人的魂魄制成纸人,她死了之后这些魂魄会不会顺利往生?”

    熊大海苦笑:“这我更不知道了,或许会或许不会吧,看个人缘法。”

    酒桌气氛有些压抑,王庸拿起酒杯碰碰酒桌:“我说各位,首恶现在已经伏罪,罪有应得,咱们都高兴点,来,碰一杯。”

    大家纷纷端起酒杯互相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酒,我略有些微醺。折腾这一晚上,真是身心憔悴,好赖所有的事都结束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时一阵风吹来,

    后背有点凉飕飕的,大冬天没有关窗吧。我回头去看,月色朦胧,月光如水透窗而进,窗户关得好好的,并没有打开。

    为什么会这么冷?

    我离开酒桌来到窗前,忽然发现外面有些不对劲,窗外不是别墅区的景致,而是连绵的山脉,周围大树苍天,荒草杂生,我看到远处在月光下,有一条亮盈盈如流水般的东西,那是夜晚的山溪。

    我猛然惊住回头去看,大厅一片黑暗,饭桌空空,刚才热闹非凡,现在死寂一片,所有的人都已经踪迹不见。

    我心脏狂跳,不会吧,难道最后一晚,第三夜来临了?

    不应该啊,我们都认为陈老太太已经死了,第三夜自然没有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老太太并没有死?我们都判断错了?

    大厅极其阴冷,我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已蒙尘,沙发、饭桌、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尘土,像是很久很久都无人居住。

    就在这时,大厅飘荡出一股味道,奇香无比。不知从何而来,我头眩晕,迷迷糊糊顺着这股香气就过去了。大厅的深处,黑暗中有一排固定在半空的橱柜,香气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我慢慢打开柜门,柜子空空的,只是中间放着一只碗,香味从碗里散发出来。

    我把碗拿出来,碗里放着半碗白米粥,好像很长时间,呈半流质。我实在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还没等在嘴里咀嚼,那东西滑不留口,顺着嗓子眼就下去了。

    刚一下去我就困得受不了,像是吃了安眠药。手一颤抖,碗落在地上打个粉碎。

    我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软摔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似乎睡在一堆乱草里,正睡得香甜,自己随着这堆乱草被拉到了户外。

    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周围是一群硕大的黄鼠狼,这些黄鼠狼似乎和人一样大。我吓得一大跳,想站起来逃走,却感觉全身绵软无力,想喊出来,嗓子里却发出吱吱的叫声。

    这时我感觉自己离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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