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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部分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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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扛着陈琪琪“嗖嗖”来到大门口,

    铁门外面黑森森什么也看不清,犹如深渊。

    熊大海冲我喊:“赶明带着钱去殡仪馆牛区四号门见。”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门正在徐徐关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个箭步窜向大门。身后远处那老太太尖利地说:“不能放他们走,都给我拿下!”

    这时过来几个黑衣人来抓我,我飞出一脚:“去你们大爷的。”把其中一人踹飞,那人踹上去感觉软飘飘的,跟个纸片差不多。

    我这脚还没等收回来,谁知被另外一人抓住,我情急之中猛地一缩脚,鞋留在那人手里,我赤着脚钻出了大门。

    刚一出去就觉得整个人处在失重状态,快速下落,等落在地上心脏狂跳,整个人都是懵的。

    睁开眼一看,我正趴在大街上,不远处是扫大街的声音,还有叫卖早餐油条豆浆的喊声。

    我愣了愣从地上坐起来,现在曙光明媚,正是早晨。

    我从地上爬起来,回顾左右,终于看出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正在市中心,叫做庙街,以前有座老城隍庙,六七十年代时砖砖瓦瓦都让人拆光了,后来八十年代重新修起来,维持了能有十来年香火,后来开发房地产,这城隍庙在市中心,占着黄金位置,便动迁走了,迁哪了没人知道。

    这地方最后又是盖大厦又是修马路,只剩下面积很小的一块地基,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人动。地基上重新盖了座小庙,不知供奉的是什么神,听说有些香火。不过我从来没来过这里。

    现在,此时此刻,我竟然就醒在这座小庙的门前。

    我眼睛发愣,看看庙门,心中狐疑,难道昨晚的什么老祖宗就是这座庙的土地神?

    最为怪异的是,我在这,陈琪琪哪去了?

    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逃命的时候,把她一起扛出来的。

    我想了想,决定去敲敲这座小庙的门,现在毕竟是大白天,你再是神再是鬼,也不可能在朗朗乾坤里闹市中耍妖。

    我走上前哐哐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这时,旁边一个卖油条的大姐说:“你这人怪,大早上来拜佛。”

    “大姐,庙里没人啊。”我问。

    大姐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说:“里面只有一个小和尚,早些日子云游去了,现在锁着门,多少日子都不开了。你别砸了,赶紧走吧。”

    我纳闷到了极点,闷闷走在街上,从江边陈琪琪她家到市中心这座小庙,中间的路程就算开车也得走一个小时。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在这里醒过来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日头氤氲,阳光很好。早上空气有点凉,人们都开始上班,车水马龙的。

    不知怎么我有点头晕,觉得眼前的一切似真非幻,有种浮生虚梦的错觉。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赶紧接听,里面传来王庸的大嗓门:“我去,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还没死呢?”

    “滚蛋,你能不能说句好话。”我没好气。

    “你小子在哪呢,我跟你讲,你摊上大麻烦了,”王庸在电话里兴奋地说:“你把人家宝贝闺女拐跑了一个晚上。你和陈琪琪在哪开房呢?”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我说:“你现在在哪呢?”

    “还能在哪,我在陈建国他家,我们一晚上没有你们的消息,我给你的手机都快打爆了,根本不接啊。你赶紧把陈琪琪领来吧,她爸快要报警了。”王庸说。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我考,到这个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王庸说:“那你赶紧来她家吧,到了再细说。”

    我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司机拉着我过去,在路上我乱七八糟想着,这时来了电话,还是王庸打来的。他告诉我,陈琪琪找到了。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

    王庸说:“我刚给你挂了电话,那边就来了消息,是陈琪琪打来的手机,你猜她在哪?”

    “赶紧说,别磨唧。”我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还吊胃口。

    王庸道:“陈琪琪在吕梁市的菩萨山上。”

    我愣了,吕梁市是我们市相邻的一个地级市,距离市区车程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这吕梁市别看小,可是个宗教圣地,山区连绵,山上有很多寺庙道观什么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菩萨山,山上修着一尊十几米高的大菩萨。

    真是奇中怪,陈琪琪居然到那地方去了。她怎么跑到荒郊野外了,和我的距离这么远?

    我们被扔到一个南一个北。

第六百二十五章 殡仪馆四号门() 
我赶紧招呼出租车师傅,直接赶往吕梁市的菩萨山。在路上我不断和王庸用微信联系,让他随时报告位置和动态。

    他们的行驶速度和我差不多,大约前后脚都出了市区,估计到目的地时间会非常接近。

    我看着出租车上的蹦字心惊肉跳,还没到菩萨山,这一会儿工夫就快一百了,我摸摸兜,还有点钱,估计车费是够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菩萨山脚下,看到高大的门牌楼。可要到菩萨那里,还要进门再开十来分钟的车,出租车司机说啥也不进去,我知道他的意思,进去之后空车出来,这段距离相当于白烧油,我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付款下车。

    看着里面的山路,我头都大了,没办法只好一步步往里走,刚进牌楼不远,一辆车停在我身边,王庸探出头来:“老菊,赶紧上车。”

    我一看乐了,他们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赶紧拉车门上去,刚进车里,感觉气氛不对,陈建国两口子面沉似水看着我。

    王庸轻轻咳嗽一声,开车往前走。

    “大仙儿,昨晚怎么回事,我女儿为什么会在这里?”陈建国看我。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我说:“很复杂。等找到陈琪琪,我说给你们听。”

    “你没对我女儿做什么吧?”陈建国老婆问。

    我哑然失笑:“我救了她一命,这算不算做过什么。”

    车里人不说话。王庸踩着油门,呼啸往里开,转过盘山路,到了菩萨山。菩萨山一共有两个山头,一个大山头修着辉煌庙宇,一个小山头上是十几米高的菩萨。

    我们车停在小山头的山脚,想进山车就上不去了,只能踩着台阶一节节往上蹬。

    我们四个人顺着几百节的台阶往上爬,我昨晚几乎一宿没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三个人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脸色煞白,走一走就得歇歇。

    王庸最近日子好过多了,明显疏于锻炼,以前抬尸的那股劲头没有了,肚子就跟孕妇似的,这几百节台阶走下来,差点没死在半道。

    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抬头便见高大的菩萨高耸入云,清晨这里没什么人,周围寂静无声,唯有天空流云飘过。

    王庸眼尖:“唉,唉,你们看,那里有个人。”

    菩萨座下面有个高台,周围一圈栏杆,我们清清楚楚看到有个人影靠着栏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王庸说:“陈琪琪不会是死了吧?”

    我飞起一脚踢他屁股:“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陈建国两口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跑起来,尤其陈建国一边跑一边哭嚎,直奔那人过去。

    我和王庸在后面跟着,等我们到的时候,陈建国已经抱住了那个人。我们凑过去看,还真是陈琪琪。

    看到陈琪琪,我和王庸同时松口气,这女孩不但没死,神智也恢复了正常,正搂着她爸她妈哇哇哭呢。

    王庸擦擦汗,摸出根烟给我,我们两个靠着栏杆抽。抽了两口,王庸看看菩萨说:“咱们在这抽烟没事吧。”

    “没事,”我说:“菩萨不会管你抽烟拉屎的。”

    陈建国问女儿昨晚发生了什么,陈琪琪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一遍。她后来被我打晕,后面的事说得也不清楚,不过颠三倒四的也能听个大概。

    陈建国看我,我沉吟一下说:“先回去,这里不是详谈之所。”

    陈建国把外衣脱下来给女儿披上,陈琪琪到现在还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手里握着个手机。在她爸爸的搀扶下,我们从山上下来,坐上了车。

    车里两口子一直安慰着女儿,我和王庸默不作声。王庸开着车,速度很快,穿过市区回到了陈建国的家里。

    陈琪琪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所有人坐在客厅里。当着他们的面,我详详细细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所有人都听傻了。

    陈琪琪搂着她妈的胳膊,吓得小脸煞白。

    陈建国手里掐着烟,烟灰老长,掉在裤子上都浑然不觉。

    “听着就跟做梦似的。”王庸说。

    “现在就怕啥呢,”我说:“这件事没完,到了晚上,陈琪琪还会中邪,还会有什么大玲子来接她走,我们不可能天天晚上在这盯着。”

    “大仙儿那你说怎么办?”陈建国急切地说。

    看他们这表情似乎还有点半信半疑,我斟酌一下说:“这里还有很多细节我也不清楚。但要解决这件事必须一劳永逸,要找到大玲子的源头,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那大玲子就是纸人成精,问题是这个纸人在哪,是怎么来的,那老祖宗又是什么鬼。”

    王庸说:“老菊,昨晚你是在小树林里看到纸人的,莫非它还在那里?”

    我站起身:“走,咱们去找找。”

    屋里所有人都动起来,她妈照顾着陈琪琪,陈建国和我们走在前面。众人出了别墅进入小树林,小树林白天这么一走,其实并不大,我们几个人很容易从这头走到那头,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并没有什么纸人的影子。

    王庸感叹:“这纸人道行挺高啊,来去自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陈建国焦急万分:“大仙儿,躲过了昨晚,如果今晚再把我女儿接走了可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现在能不能拿出三万块钱的现金?”

    陈建国愣愣:“你要钱?”

    我说:“刚才我讲昨晚的经历你都听到了,我们之所以能逃出生天,全因为一位义士相助,这义士张口就要钱,我一万你女儿两万,他让我今天务必把钱给他送到。找到他有两个目的,一是咱们说到做到,偿还人情。二是他极有可能是知情者,或许能帮我们彻底解决这件事。”

    王庸考虑问题挺仔细:“这人见钱眼开,恐怕就带三万还不够。”

    陈建国眼皮子都不眨:“行,我去取五万块钱。”

    “她爸……”他老婆咳嗽一声。

    陈建国道:“这钱我拿没有问题,但有个条件。”

    我看他。

    他说:“我要亲眼见见那位叫熊大海的义士,亲手把钱交到他的手里,这样我才踏实。”

    王庸暗暗朝我笑笑,我们心知肚明,他这是怕我撒谎,把钱私自匿了。

    我说没问题。陈建国本来打算就自己跟着我们去,可陈琪琪非要跟着,她说她也想见见昨晚救她的那个人。

    王庸开着陈建国的车,我们四人上了车,出了别墅小区先到银行取钱,然后直奔殡仪馆。

    “你知道上哪找这位熊大海?”王庸低声问我。

    我想了想摇头:“他告诉我一个地址,不知能不能找到,看看再说吧。”

    在路上我实在太疲乏,裹着衣服睡了一觉,醒来时候已经快到殡仪馆了。

    看着远处熟悉的建筑感慨万千,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到了殡仪馆,我们把车停在停车场,下来之后,开始找熊大海。

    熊大海告诉我,他住在殡仪馆牛区四号门。我和王庸探讨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殡仪馆压根就没有什么四号门。

    我只好去求助王馆长,到他的办公室。王馆长最近气色不错,正拿着喷壶浇花,听了我们的来意,他想了想说:“牛区我知道,四号门就不太清楚了。”

    我们来了精神,忙问他牛区是什么意思。

    王馆长告诉我们,殡仪馆上了个项目,把后面的坟山按照十二生肖进行区域划分,定制了一批生肖的铜像安放在路边,取的是生肖神守护阴宅风水之意。

    “这个牛区会不会就是生肖牛所在的区域呢?”王馆长猜测。

    我们要他带着过去看看,王馆长是我们的忘年交,绝对没有二话,带着众人出了办公楼往后山去。

    在去的路上,王馆长打电话叫来一个盖庄师傅。所谓盖庄,就是专职修坟,这位师傅在殡仪馆干了七八年,对坟山上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把他叫过来当向导,领我们顺着山路往里走。

    今天坟山上祭祀的人不多,能看到漫山遍野都是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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