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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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南华的动作更是鬼魅,他的动作频率看起来比邵阳慢了不少,可偏偏这个慢每次都怪异绝伦,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打个比方来说,就像足球场上一个盘带高手,过人传球总是出乎对手的意料,全打你的反向,跟人的正常思维全都是反着来,
这样就能以慢打快,以慢拖快,把你的快拖入到我的慢节奏里,
如果解南华的对手是个人的话,哪怕是绝顶高手,恐怕这时候已经甘拜下风了,可偏偏对手是个鬼,什么叫鬼,它反人类,根本不是人,被恶鬼附身的邵阳偏偏不在乎你的慢,他每次都用极为鬼魅的姿势躲开,然后又诡谲出手反击,
他们打起来,看上去根本不是两个人在打,更像两种人形的其他种族生物在搏击,你来我往的过招,用的都是外星人的文明理念,
两人穿来插去,进退如电,雾起时两人隐身在浓浓的雾气里,雾退时两人的身影又再一次露出来,
我和黎菲像是看大片一样看得目瞪口呆,
黎菲抱着我喃喃说:“震三,我也是见过一些国术高手的,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没想到解南华的本事这么高,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我心中感慨,解南华自从大伤之后,一直在坐轮椅,坐了很长时间,最近为了灰界的事,才勉强从轮椅上站起来,
到了南方以后,他跟着我混,从来没有出过手,我有时候也在想,他的经验什么的都还在,可是武功底子真的废了,
北派瞧不起我们八家将,最大的原因也在于八家将中顶梁柱的三个人全部遭遇意外,解铃进入中阴苦界久无消息,解南华重伤瘫痪在轮椅,小辉出走台湾至今杳无音信,
尤其解南华最让人遗憾和痛心,此刻我看着迷雾中的他,说不出什么滋味,
正看着,变故出现,
打到这份上,两人武力值都差不多,比拼的就是手里的武器,邵阳是双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解南华手里是单把军刀,就巴掌大的一截,他能在两把飞刀中游走支撑,已经不易了,
就在这个时候,解南华一个闪身没躲利索,被邵阳一刀刺中左臂,
解南华闷哼了一声,双脚往后一滑,挣开刀口,退出圈外,
他三纵两跃到了我们近前,我急切地说:“南华……”,爬起来要去看他,
解南华身上裹着寒气,戴着大墨镜,伸出一只手做个“禁止靠前”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迷雾深处的远方,
我明白了,他是让我带着黎菲赶紧走,
黎菲扶着我站起来,我往前走了一步:“南华,你没事吧,”
解南华忽然转头看我,虽然看不到全脸,却能感觉到他面带寒气,有些阴冷,他做了个很严厉的手势,示意我们快走,
黎菲轻轻拉住我:“走,震三我们走,”
这时,那边的邵阳晃动着双刀一步步靠近,
我和黎菲互相搀扶,缓缓走进迷雾,刚走进,就听到后面兵器交刃的脆响,两个人又战在一起,
一边走,我一边喃喃:“为什么会这样,只剩下我们两个,”
黎菲低语:“幸好还有你在我的身边,震三,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我看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小菲,你放心吧,就算我死,也一定护着你,把你送出去,”
黎菲锤了我一下:“我不要,咱们两个要一起出去,我还要嫁给你,”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正要说什么,突然后面传来脚步声,我们回头看,迷雾里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人,
这个人全身血污,腥气冲腾,他走得很慢,步履艰难,一步步走到大树的树根下,双腿发软坐在地上,
看到身形我大吃一惊,是解南华,
我拉着黎菲走过去,来到他的面前,我急着说:“南华……”
解南华似乎受了重伤,他勉强伸出右手让我们不要过来,他靠着树喘着气,用极为怪异的声调慢慢说:“他死了,你们安全了,”
我急的都快哭了:“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解南华靠着极大的意志力挺起身子,
怪异的腔调更加浓重:“你们两个快走,不要过来,”
“你怎么了,”我大哭,还是走过去,
黎菲在后面拉住我:“震三,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解南华坐在地上,极为悲恸地看着我,他颤抖着手摸到脸上墨镜,缓缓摘下,
我和黎菲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每只眼睛里都出现了双瞳,两个黑色瞳仁不停地左右移动,
我们全身泛起一阵冷意,鸡皮疙瘩起了全身,解南华,他……他也被鬼上身了,
解南华把墨镜戴上,极力控制着,颤抖说:“先前我之所以消失,是因为被鬼上了身,我一直用意志力克服它,不让它征服我的身躯、我的大脑,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挺到什么时候,你们快走吧,”
“南华……”我哭着说,
黎菲也哭了,劝我:“震三,我们走吧,他不行了,”
我看着他,解南华是我的知交好友,我们一同经历无数生死,现在他就这么孤零零坐在树下,
解南华靠着树干,颤抖着伸出右手,做了个摆手的动作,示意我们赶紧走,动作挥洒至极,
我知道救不了他,被黎菲拉着,一步步离开他,
我回头去看,解南华独自一人孤坐树下,摘掉了墨镜,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脸上的表情恬淡,
他在想什么呢,我满眼是泪,下一秒钟雾气涌现,他的身影再也见不到了,
这里不见天不见地,到处都是迷雾深林,我们已经完全迷失方向,
黎菲喃喃说:“震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嗯”了一声,
“我们再也出不去了呢,”她说,
我精神疲惫,伤心欲绝,眼睛也隐隐发疼:“嗯,出不去了,”
“震三,”她忽然看我:“我们在这里成亲好不好,”
我抬起朦胧的眼睛看她,黎菲红着眼看我,我颤抖着说:“好,咱们出不去了,就在这里成亲,”
这时,迷雾中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黑黝黝石头,黎菲拉着我来到石头前,轻声说:“震三,这块石头看起来好眼熟啊,不如就让它当我们的证婚人,”
我勉强点点头,我们已经快要死了,莫不如就满足一下女孩这点小愿望,
黎菲双手合十非常虔诚地对着石头:“大石头啊大石头,今天我和齐震三在这里要成婚了,我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会成为我的丈夫,无论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将来身体健康还是不适,我们都会是夫妻,永远也不分开,”
她看着我:“来啊,一拜天地,”
我走过去和她并排站着,一起跪在地上,拜了灰蒙蒙的天,
“二拜高堂,”她说,
我们一起拜了大石头,
“夫妻对拜,”她调转身体,看着我,跪在我的面前,我也跪在她的面前,我们一同磕了头,
“送入洞房,”她轻轻说着,眼睛里是泪水,脸色绯红,
我看着她,从来没觉得她如此美丽,都说结婚的新娘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真的是这样,
“震三,”她轻轻说:“你在这里要了我吧,我不等了,我们今天成婚了,”
“成婚了,”我喃喃,
我靠着大石头,黎菲轻轻钻进我的怀里,
“震三,你摸我,我要你摸我,”她红红的小脸看我,
我颤抖着手摸向她的脸颊,抚摸着她的头发,黎菲“嘤”了一声,撅起小嘴亲了我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情绪爆发了,屈辱、悲恸、**、痛苦,我一边哭一边亲着她,
老爸,天上的妈妈,儿子今天结婚了,
我们靠着大石头,黎菲真是动了情,主动解开衣服拉环,把外衣脱了,非常小女人的垫在我们身下,告诉我一会儿别碰到地面,会凉坏身子的,
黎菲红着脸闭着眼,我正要上去,忽然听到一阵歌声,曲调动人,腻腻如吴侬软语,不知从何处传来,
我怔住了,轻轻问道:“小菲,你听到了吗,”
我再一看,黎菲已踪迹不见,我一个人坐在一处高高的凉亭上,举目四望,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
第五百九十一章 四季歌()
我看着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穿了身华服,看样子像是古代一翩翩公子,
我在凉亭上呆坐半晌,耳边只有那腻腻的歌声传来,周围空无人影,
我顺着台阶从凉亭上一步步走下来,这里是后花园,花团锦簇,绿树成荫,还有涓涓细水和假山,
我绕过假山,看到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正在打水,旁边有丫鬟踢着很古怪的藤球类似蹴鞠,天很明,阳光却不刺眼,蓝天白云,感觉好极了,
我疑惑着走过去,他们看到我纷纷说,公子你午睡起来了,
我含糊点点头,叫过一个乖巧的丫头,问她是谁在弹奏音乐,
那丫头告诉我,是新入府的女乐师,她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据说旱路加上水路,到这里少说也得走俩月,那女乐师想念家乡,经常抚琴弹奏的是家乡小曲,
我让那丫头领我去,我们穿过月亮门,到了一处寂静偏僻的别院,声音正是从院里传出来的,
我看向院子,靠近白墙有一女子戴着面纱,正在低头抚琴,
手动得很快,充满了韵律,声音正是她弹奏出来的,
小丫头想要叫她,我赶忙制止,轻声说:“让她弹吧,我听听,你且退下,”
小丫头答应一声走远了,
我站在月亮门的阴影下看着,四周寂静,一个人都没有,天气也适宜,听着院子里如流水一般的琴声,我几乎都要醉了,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这股琴声非常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就在这时,那女乐师忽然加入了唱腔,一边弹一边演唱,我一听就愣了,唱的居然是流行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四季歌》,
《四季歌》原唱是周璇,距今怎么也有七八十年了,怪异的不是这个,怪的是我明明是在古代,为什么这个神秘的女乐师会弹奏近代歌曲,
我站在月亮门口看她,她词曲腻人: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刚唱到这里,我听到灵巧的百灵鸟叫声,鸣鸣不已,院子里的大柳树不知何时万条垂下绿丝绦,仿佛小小院子里自成世界,随着她的歌声变成了春天,
紧接着女乐师又唱到: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
一阵熏风吹来,我似乎听到墙外是艄公的号子声,天气也热了起来,额头见了汗珠,真的到了夏天,
女乐师忽然曲调一转,又唱到: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
天色毫无征兆黑了下来,院里亮起了灯笼,屋里也亮了灯,恍惚有人影在晃动,
我心中纳闷,难道女乐师在这里养着小白脸,我信步走进院子里,周围黑灯瞎火的,想来那女乐师也不会注意我,我来到窗前,窗上糊着窗纸,能很清楚看到里面有人,
我用手指沾着吐沫,点破窗户纸,撅着屁股顺着缝隙往里看,
这一看就愣了,屋里竟然不是古代的布置,而是一户现代的人家,一个款式老旧的橱柜,一张铺着花色桌布的方桌,桌子上放着插花的花瓶,里面插着塑料花,
我看到三个人正在围着桌子吃饭,像是一家三口人,爸爸摆弄着收音机,里面传出播音员的声音:人民广播电台晚间新闻……
妈妈正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鱼汤混在小碗的米饭里,拌了拌,然后喂给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吃,
那小孩很调皮,一边吃一边笑,爸爸看了看他:“他也是大孩子了,该自己吃了,”
“他自己总是不好好吃饭,”妈妈脸上慈爱:“他爸,让我再喂喂他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能不能看到翔子长大了……”
我听的眼睛一热,使劲擦擦眼,终于认出来,那位爸爸就是我的老爸,而妈妈,是我已经过世的妈妈,
他们那时候还年轻,我还小,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妈妈的脸色有些黄,呈现病态,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有病根了,
我正聚精会神看着,忽然身后院子里的歌声唱到了《四季歌》的最后一个季节,女乐师唱: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血肉筑成长城长,侬愿做当年小孟姜,
她正唱着,我感觉自己哈出一口白气,周围温度很低,
我猛然抬头,不知何时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