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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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保险柜门。
他伸手进去从柜里取出一块玉佩。我看的暗暗纳闷,这玉佩是从灰界里出来的?灰界还能产玉石?
正疑惑间,纳师傅拿着玉佩说:“各位稍等,我去取器物。”
我实在忍不住问:“这块玉佩不是?”
纳师傅笑:“小兄弟有所不知,我要去拿的东西价值连城,且不说市面值多少银子,隐形价值便不可估量,怎么可能把它放在明面上。这块玉佩仅仅是把钥匙,还要从藏物之地把那东西取出来。”
洪西说:“纳师傅办事我是一百个放心,冲这份仔细谨慎劲,我就特别欣赏他。”
纳师傅笑笑让我们稍等,
他从内堂绕过一扇屏风到了后面。
谁也没有闲聊,各自坐着,气氛压抑,我心想这老头哪仔细了,我们来这半天连口水都不给喝。
正想着,纳师傅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器物。
这器物看起来像是青铜制造的一种壶,上细下粗,肚子鼓出来,两边有类似龙形的把手。看起来非常有历史的质感,纳师傅拿着挺费劲,应该是有分量。
洪西道:“老纳,给这位小兄弟讲解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纳师傅把这器物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说:“此物叫齐侯编磬,大概是春秋时的物件,看形状是容器,其实不是,而是一种乐器。”
我凝神看着这个编磬,问纳师傅能不能摸摸。
纳师傅摇摇头,把双手亮给我看,我这才注意到他双手都戴着薄丝的白手套。可见对这个东西如此保护。
我有点悻悻问:“这东西和灰界有什么关系?”
纳师傅道:“小兄弟你看,此编磬呈单面双层结构,两个把手看着像龙其实不是龙,而是某种阴兽。”
“什么兽?”我没听清。
“所谓阴兽,就是阴间的怪兽。”纳师傅解释。
我仔细看着两个把手,那模样确实不是龙,看头颅的形状有点像狗,我忽然心念一动:“地狱犬?”
纳师傅来了兴致:“嗯,有点意思,这小兄弟倒是能举一反三。我刚说阴兽,他就能联想到地狱犬。这种阴兽具体叫什么已经不可考了,确实是传说中守护阴间大门的怪兽。两个把手的制作是为了方便挂磬钩的,高高悬挂在半空,进行击打。据说这种乐器敲出来的声音清脆明朗独具特色。”
“还据说干什么,现在就打打听呗。”我说。
纳师傅笑:“小兄弟真会开玩笑,器物流传到现在少说两千年有了,本身早已损坏,材质也因为氧化等原因发生了变化,就算能敲,也不是当年的动静。”
我没说话,盯着这玩意看。纳师傅见我看得入神,兴致也起来了说道:“据说这磬的制作原理是从灰界中来的,敲打出的声音完全不似人间。当年齐国的国王闻听此音,惊呼此曲只应天上有。”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在白云寺中在内视状态中我曾见到一幅唐卡。用神识触碰,接触到唐卡的色块,连在一起是一首天籁之曲。
看着编磬,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觉得玄妙到不可琢磨,难道灰界中真的存在某种声音,能近乎天籁?
没想到,我听到的唐卡声音竟然和两千年前的宫廷音乐契合了。
我疑惑说:“那你怎么确定记载的就是灰界的声音?”
“这就是这个编磬最值钱的部分。”纳师傅笑,他把编磬转了一下,轻轻抬起。编磬下面是空心的,黑森森好像在里面刻了许多字。
纳师傅说:“一共一百六十五个铭文,符合这种字数的器皿在古代名唤乙器。你看看铭文的最后四个字。”他从兜里掏出精致的小手电给我。
我拿过来打开,往里照,看清了这些铭文。
这些字一个都不认得,从上至下行书,从右向左排列,每行字数不一样,看起来整幅字大概呈现扇形模样。
“铭文的内容是什么?”我问。
“看最后四个字。”纳师傅说。
我用手电仔细照着,最后四个字勉强辨认其形,不算太复杂,大概能猜出前面三字,这三个字是“用三二”,最后还有一个极为笔画极为繁琐的字,实在认不出来。
“这什么意思?‘用三二’?看不懂。”我问。
纳师傅说:“那不是三二,第二个字念‘气’,第三个字念‘加’,最后一字是‘命’。连起来就是‘用气加命’。”
我用手电照着,摸着下巴暗暗思索。
纳师傅说:“四个字里最重要的一字是第二个‘气’。古代人表达‘气’,最早是用三条线,其实仔细看那不是三条直线,中间的线略带弯曲,取的是象形的意思。意思是,阳光下地表泄出气,不久便消失于空中,气体游动而成云。‘气’最早的概念就是云。所谓云气,《庄子逍遥游》里也说,藐姑射山的神人‘乘云气’而至。”
他顿了顿说:“这篇铭文里所记载的‘气’,并不是云的意思,概念更加复杂,说的是灰界。”
第五百六十五章 诱惑()
纳师傅道:“根据班固在《白虎通义》中所说,天地者元气所生,万物之祖先有太初,而后又太始,形兆既成,名曰太素。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
洪西大笑:“纳师傅老学究气质又冒出来了,咱们的齐高人高中都没上过,你说些他听不懂,直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纳师傅道:“好吧,西汉末年出了一本乩纬书,里面提到上古时期便有太初、太始、太素的概念,认为天和地都是从这三种概念里演化而成,三气互为混沌。太初为天为阳,太始为地为阴,还有一气名曰太素,所化之物名曰物魂。此‘物魂’非阴非阳,为连接阴阳的第三物。”
“灰界?”我说。
纳师傅点头:“这块编磬上面的铭文,就篆刻着关于灰界的事情。”
“写的什么?”我问。
纳师傅摇摇头:“许多字认不清了,用的还是春秋时道家密语,只能破解出一部分,大概是描述了灰界的存在,最关键的是提到了一条千年乩语。”
我疑惑不解,看看洪西,洪西面沉似水看着我。
“小兄弟,
你往上看。”纳师傅说。
我拿着小手电往编磬空心的上面看。铭文之上刻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图案,看了半天我才认出来,好像几个人正在跟着什么动物往前走。
“这什么意思?”我疑惑。
“千年乩图,我们也不明白,”纳师傅说:“你看这里。”
他用手轻轻指着编磬一角。
我用手电照着,光斑落在生着绿锈的铜片上,勉强看到画着一个人。此人面目模糊,因有大半的铁锈在上面,很难看清。依稀可见是光着脑袋。不知道本身没有头发,还是故意这么画的。
“好像是个人。”我说。
洪西挥挥手示意黄腾推着轮椅走过来。
黄腾道:“齐震三,其实这个人,你认识。”
“什么?我认识?”我简直要笑出来。我的历史常识尤其是春秋时代,简直就是一抹黑,完全不认识那个时代的古人。
黄腾提示我:“你看看这张图旁边的字。”
我拿着手电照,在这个光头人的旁边有一行小字,大都模糊不清,其中却有一字极其清晰。
看到这个字我的手僵住,光斑落在这个字上,很长时间也没回过神。
这个字,居然是个“解”字。
我后背渐渐湿透,浑身冒冷战。抬起头竟一阵眩晕,不可能,光头加上一个“解”,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那就是解铃。
我的脖子都硬了,几乎是机械式的看着黄腾和洪西。
“你想到了?”黄腾嘴角微微抽动:“解铃。”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千年前的古董上。”
黄腾鼻子哼了一声:“你懂不懂什么叫乩语,什么叫乩图,占卜的就是未来之象。”
“就算是这样吧,解铃是怎么回事?”我说。
洪西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成就灰界的关键人物就是他!”
黄腾哼哼两声:“齐震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巴巴从那么大老远费劲手段把你请入京城吗?你那两下子差远了,我们还真看不上。我们看中的是解铃。解铃在中阴界苦修,这是修行人都知道的秘密,而今能下中阴苦界请动他的,只有你了。”
“你觉得我会去吗?”我看着他。
洪西说:“老齐你不要拒绝,下中阴苦界找到解铃的人很多,但和他关系密切,能说动他的,只有你了。八家将现在分崩离析,解南华又失踪不见,谁都差点意思,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
“这样的事我不做。”我非常不高兴。
洪西叹口气说:“老齐,还记得在大厦里你问我一个问题,说这样凶险的法阵布置在闹市中出点事怎么办。那我现在告诉你,根据研究灰界的结果,灰界要开启时必吸收大量能量,这个能量无法借天借地,只能借助市中心的人气。南派是不是要把灰界搭建在山区里?呵呵,那样根本不会成功。”
我疲乏不堪,从兜里摸出根烟,也不管周围人,自顾自点上:“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洪西道:“我跟你说过,我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不希望在这个过程中徒增杀戮。灰界搭建在闹市中,
会非常危险,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压阵,作为成就灰界的总工程师,这个人选只有解铃才能胜任!”
我笑笑:“你不是有黄前辈吗?”
黄腾这时到谦虚上了,摆摆手:“术业有专攻,这个我做不来。”
“解铃虽然我没接触过,”洪西说:“不过也知道此人的一些情况。他性情沉稳,有神通,很早以前还在阴间修行过。有这样的人来为灰的界工程掌舵,与人与己都有利,最起码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灰界在闹市里出问题。你别推辞了,解铃出山势在必行,连千年乩图上都描绘着他。”
我抽着烟凝神思索,洪西说的话不错。南派北方都在抢灰界工程,都希望第一时间进入到里面,这件事已板上钉钉,箭在弦上。问题是大家都在摸石头过河,会出什么纰漏无法预料。
如果真的能请动解铃出山,为灰界工程压阵掌舵,确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众人没说话,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他们看我,我也不急着表态,抽着抽着发现烟灰长了,满桌子没有烟灰缸,我正要张口问纳师傅要,突然右眼动了一下,开始疼了。
我急忙问现在几点。有人告诉我六点半。
右眼钻心的疼,疼得我把香烟直接插在红木桌子上,纳师傅心疼喊了声“桌子”。我已经疼得完全顾不上这样的小细节了,黄腾眼神很毒,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疼得不能自已,想找安静的地方,把神识里的彼岸香吸一吸,缓解疼痛。
我强忍着疼,站起来问纳师傅卫生间在哪。纳师傅指指二楼,我冲着在场的人抱抱拳,然后转身往二楼去。
到了二楼迎面是大厅,古董架子上摆满了玉器,赫师傅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前细细赏玩一块玉碗。
我疼得脑子一迷糊,两脚发软,赫师傅听到声音走过来:“小伙子,你怎么了?”
我摆摆手,问他卫生间在哪。赫师傅正要说什么,楼梯后面有人道:“赫师傅,这人什么病也没有,就是毒瘾犯了。”
听声音是黄腾,他居然跟了上来。
“小伙子你吸毒?”赫师傅难以置信地看我。
我回过头狠狠瞪了黄腾一眼,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信手推开其中一扇门走进去,把门紧紧插死,这时眼睛的疼痛几乎把我淹没。
我坐在马桶上,揉着眼,想用意志力压制疼痛,可根本没用。
右眼的疼痛已经比当初不知翻了多少倍,根本不是人类的神经能承受的。
我明白了,用彼岸香麻醉自己,向后推移一天眼疼,第二天的疼痛就会变本加厉,第三天会更加翻一番。
我现在已经用彼岸香向后推了十几天,疼痛像是怪兽一样在吞噬眼睛,继而扩大到眼眶,又扩到半张脸。
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我疼得咬着牙满头都是冷汗。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齐震三别绷着,这个给你。”
厕所门下面的缝隙有人递进来两根雪白的香烟,烟身没有牌子,光溜溜的。我捡起来看了看,外面的人说:“这是最新的彼岸香,相当够劲,吸了吧。”
我勃然大怒,他们把我当什么了!
我忍着疼打开厕所门,把两根烟扔出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