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苦笑:“你不是让我再送回清水河的淤泥里吧?”
赫师傅淡淡笑:“老王,你怎么不想想这个问题,盒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清水河。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它的上一个主人同样抱着抛弃它的念头,把它扔在河水的淤泥里。”
我收拾好东西,步履沉重,跟着古董老板到财务室,支了三千元钱。老板还真是挺大方,三千元顶我忙活一个多月了。
我是个感恩的人,千恩万谢从店里出来,外面阳光氤氲,我有些犯晕,脚下一跌趔,想起盒子水面里映照的未来像,不禁头晕目眩。
我跌跌撞撞回到家,儿子不在家,他今天出去应聘工作,打了几个电话,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天他删除了稿件,我苦苦劝说,幸亏是删除到回收站,还能恢复,没有酿下大错。
我把盒子扔在沙发上,打开电脑,直奔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存在着一个念头,我要看看怎么写的,要看看齐震三的结局。
我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齐震三呢?说不清楚,就是心头涌动的一种莫名感觉。
等进文件夹我愣住了,那部叫《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的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文档文件。这个文件没起名字,只是用原始名“新建文档”。随手打开,我以为是空的,没想到里面写满了东西。
我屏息凝神去看。
这一看有些失望,写的内容和原来的不搭调。儿子用的标题写着“我的梦”。
我叹口气,儿子竟然像孩子一样写着自己的梦想,我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等一细看我才知道,他说的梦是真的梦,文档的前面是一段非常冗长的表述,说他很久以来总是做梦,梦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梦嘛,这种情况也算正常,可每次他醒来后,仔细回味这些梦,会发现其中很不寻常。
首先他做的梦可以预兆未来。
比如有这么一件小事,儿子梦见一幕场景,他出了小区,突然看到一只宠物狗横穿马路,这时来了一辆急速奔驰的私家车,正撞在狗身上,狗鲜血淋漓,当场毙命。
狗主人是个老娘们,和私家车的车主开始打仗,周围不多时聚了一批人,人山人海的看热闹。
做完这个梦,儿子觉得梦中的情景很有意思,便随手把这一段写在当成个小插曲。第二天,他真的出去吃午饭,当出了小区往饭店走的时候,忽然从后面来了一辆私家车,他心念一动,随即是急刹车的声音。
他回头去看,一只狗毙命在车前,流了一地的血。一个老娘们哭天抹泪跑出来,抱着狗的尸体嚎啕大哭。
这一幕真实的场景和自己的梦境有着极高的相似度,虽然有许多细节不一样,但整个事情的经过高度近似。
后来他又做过一些逼真的梦,可都没有发生在现实中。儿子对这种现象进行了分析和探讨,他决定做一个实验。
当做到一个逼真的梦境时,他尝试着把这个梦写进二天,他发现梦境中的事情果真发生了。
也就是说,儿子做的梦有些可以预兆未来。至于哪些梦可以预兆,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来判断。
梦境要应未来,要真的发生,还必须要经过一道手续。
那就是,他必须把梦境形成文字。
儿子写道,这就是他写《我的殡葬灵异生涯》这部衷。他想通过这么一部机地把他很多的未来梦写出来。
写作过程中,他发现了很多奇妙的事,有些梦境已经形成文字,可并没有在他的现实生活里发生。
他努力探索这个现象,得出两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第一,这个梦到底是不是未来梦,他没有确切的评判标准,只能凭感觉。而感觉这东西有的准有的不准,那么即便梦境形成文字,也未必能在现实生活里发生。
第二,他推断很多梦境在经过写作后,可能确实是发生了,却没有发生在他身上。而是发在这个世界里不知名的一个角落,不知名的一个人身上。大海捞针,他根本无法知晓。
儿子有种隐隐的感觉,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殡葬灵异生涯的文本世界,真的存在一个齐震三。
第四百四十章 一切未来的开始()
。
儿子死了?怎么可能?不对,不对,不可能。
我忽然感觉到鼻子痒痒,随手去擦,抹了一手的血,出鼻血了。
我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撕下手纸,卷成卷儿胡乱塞到鼻眼里。
扶着墙出了门,刚出去就在楼道里看见了一起去捞鱼食的几个伙计。他们一起围过来,看我满身是血:“老王你没事吧?你一定要冷静,节哀啊。”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缓缓睁开眼睛,从昏迷中醒来。我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眼前是白幔浮动,帘子一撩,黎菲走了进来。
她说:“齐震三,最后一次治疗结束,你可以走了。”
我坐在那里低着头,很久没有说话。她声音忽然温柔起来:“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她,她惊疑:“你哭了。”
“黎菲,我现在出不了这里,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一个地址。”
“你说吧。”
“那地方叫清水河,是一个公园的内河。那里盛产红线虫的鱼食,每到下午会有许多下岗工人在里面捞鱼食过活。他们中有一个姓王的师傅,刚刚丧子,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
黎菲皱眉:“你说的太含糊了,这条河在哪个省哪个市?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中国有多大你知道吗,这样的大海捞针黎家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查到。”
“应该是在北方,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在东北,说话的口音很杂,有东北话也有山东话,对了,好像是在山东。”我说。
“好吧,我帮你找找吧。”黎菲说:“治疗已经结束你可以走了,但你和你的小伙伴还不能离开这里,你们要等着我哥哥回来。”
我赶紧说道:“如果你哥哥回来,你一定要和他说,让他千万不要对我起杀心。”
黎菲看我:“放心吧,我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回去的路上我心乱如麻,神识幻象中发生的事到最关键的节点戛然而止。老王的儿子到底死没死,关于我齐震三的那部后文和结局是什么,现在一概不知。
我生出强烈感觉,很可能我的一生,都写在那本书里,浮现在纸面上。
我抹了把脸,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部书稿!
回去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和藤善见面,在房间里我把神识之境中发生的一切都转述给藤善听,他都听傻了,大嘴张开一直没有闭合。
等我说完,他作势扶墙:“你说的这些我要缓缓,脑洞太大了。”
“你帮着拿个主意啊。”我说。
藤善道:“我觉得吧,你不必过于较真。首先这是神识之境,就当做了一场梦呗,梦醒之后一切尘空,何必去追究梦里的细节。过去就过去了。”
“那不对。”我说:“我曾经在神识之境中看过一个盒子,那盒子是伊贺谷的神物,里面显示了未来。我总觉得盒子里的未来,并不是展示给神识之境里面人看的,而是显示给我看的。”
“《盗梦空间》啊。”藤善说:“你是第一层,神识之境第二层,境中看到未来的景象第三层。你在这闹呢?拍电影呢?”
“还有两层你忘了说。”我道:“第四层是那个儿子写的五层是儿子做的梦。”
藤善道:“这些线头搅合在一起,打破时间线,上天入地的,别说咱俩来分析了,就算来个数学教授都未必能整明白。我看啊,你就别费那个心思,还让黎菲帮着找,她能找个屁。你等着她能找的,她才不费那个劲呢。”
“黎菲好像对我有意思……”我说。
“你可拉倒吧。”藤善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人家是什么家世,大家闺秀,长得还带劲。你是什么地位,说穿了就是八家将普通一员,连我都算上,给人家拎包都没资格。老齐,不是我批评你,梦人人都会做,可要较真细究其中的缘由,把梦当成天书来破解,那可就入魔道了。”
我叹口气。藤善道:“等着吧,等黎云回来再说。你在神识中看到的那么多未来景象,所有的起源都是从黎云杀你开始。咱们就试试,看看他杀不杀你。”
“如果杀了呢?”我问。
藤善道:“杀了你,你就死了,一了百了,那些其他未来都跟你没关系。”
“如果没杀呢?”我又问。
“那就说明你在神识之境看到的未来都是假的,也就不用追究了。”他摇头晃脑地说。
我咽了下口水:“你玩我在这呢。”
“思辨就这么个思辨,”藤善打了个哈欠:“反正你死不死跟我也没啥关系,回去睡觉喽。”
我们在度假村又呆了三天,我连黎菲的面都见不着,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想上哪玩随便,就是不能出度假村的大门。
这天风和日丽,我正和藤善顺着林间小道溜达,一辆电瓶车开过来,服务员探出头说:“两位请上车,我们黎经理回来了。”
“你们黎经理是谁?”藤善纳闷。
“黎云。他让我来接你们。”服务员说。
我和藤善面面相觑,藤善做个眼色,那意思是说所有的一切就要开始发生了。
我心怦怦跳,心乱如麻,和他一起上了电瓶车。车子发动绕过山岗,很快到了后面的办公区,穿过办公区,停在半山坡的木制小屋前。
我们下了车,敲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还是茶室的布置,可水关着,茶具冰冷,并没有人喝茶。屋里只有一个人,他站在窗前正驻足外望,背影长身而立,正是黎云。
我正要打招呼,藤善一把拉住我,他噘着嘴示意我看看地上。
在屋子的空地上,放着一个怪东西,是黑色的大垃圾袋。垃圾袋里明显装着什么,竟然成人的形状,看上去人高马大的,脖子、手和脚的位置都用细绳子系着。
“黎先生。”我尝试着说。
黎云缓缓转过身,他一转过来,我和藤善都吓住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先下手为强()
。
黎云把刀别进腰里说:“我本来已经抓住洪东东和伊万了,在我的酷刑下也都招供。本来呢,我要把他们弄晕都带走,一起带到铁椅山妹妹死的地洞里,出了点意外。”他顿了顿:“我爸爸找来了。”
“他本事可真大,我在京城藏身之地除了心腹谁也不知道,他居然能找来。”黎云笑着说:“找到之后,他出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在我的脸上。”
黎云是个非常骄傲的年轻人,打他的脸比直接踩他的心还厉害。
我和藤善默默听着。
“这一巴掌扇得极狠,我鼻子和嘴都打出了血,耳朵嗡嗡响,出现耳鸣的情况。”他说:“爸爸对我说,洪东东是什么样的身份,他是洪先生的长子,以后很可能是太子。他说幸亏到的及时拦住我,这才没有生出大事。”
黎云狂放大笑:“太子,哈哈……我爸爸真是幼稚,比孩子都幼稚。”
“然后你就把洪东东放走了?”我尝试着说。
“他本来想两个人都带走的。”黎云说:“他解洪东东绳子的时候,我一刀捅进伊万的脖子里,就是动脉血管,然后搅了一搅,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我们知道这个过程肯定极为不一般。
黎云口吻里都是深深的恨意。
藤善咳嗽一声:“他毕竟是你爸爸。”
“对。”黎云点点头,看着我们:“毕竟是我爸爸,再不对也是我爸爸。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和爸爸都顶过嘴吗?”
藤善苦笑:“我从小就没见过爸爸啥样,我只有师父没有爸爸。”
黎云看我,我斟酌说:“我爸爸是当兵的,家里气氛还算自由,他并没有搞一言堂,我说的话他都会慎重考虑。我们爷俩遇到事都是商量来。”
黎云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疲惫,摆摆手:“你们回去吧,明天早上出发。早上五点,在度假村大门口见,不准迟到。我们的目的地是铁椅山,我要把妹妹带回来。”
我和藤善出来,天色擦黑,面面相觑。
我们沉默着往回走,度假村夜景宜人,远处是轻轻的江水波涛声。
“你感觉出来了吗?”藤善说。
“什么?”我看他。
“黎云谈起他爸爸,咬牙切齿的。”藤善说。
“黎云和黎礼是亲兄妹,他爸爸常年在国外,几乎不怎么关心他们。父子之间关系肯定特别淡薄。他们兄妹两个还有黎菲,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