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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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崽崽输了?
我不敢动,伊万不愧是俄罗斯人,胆子比谁都大,静等片刻看两只动物都没动,他握着刀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他用战术军靴踢了踢蜥蜴,蜥蜴一动不动。他加强了力道,
使劲一踢,蜥蜴应声而倒,竟然硬邦邦已经死了。
我们面面相觑。
我也走过去仔细查看,确实是死透了。我敬畏看着崽崽:“你好厉害啊。”
崽崽有气无力地看看我,唧唧轻叫了两声。我像捧宝贝一样把它抱起来,放在肩头。
伊万赞赏地说:“震三,你的宠物很厉害。”
“这可不是宠物。”我笑笑:“这是师父传过我的。”
伊万不明所以,张大嘴竖着大拇指:“厉害,厉害。”
我拍拍他,指指昏迷的那些人。我们走过去,陈玉珍睁开眼睛,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我打趣他:“陈大师,怎么搞的,一只蜥蜴都对付不了。”
陈玉珍苦笑:“赶紧救救这些人吧,他们全都中了毒。这只蜥蜴很邪门,阴阳师养的毒物,利用本门特有的法术沾染了重重死气,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幸亏你这只黄鼠狼了。”
崽崽不高兴了,唧唧叫了两声。陈玉珍真是个人物,居然给黄鼠狼抱拳:“黄大仙,我刚才说话失礼了。”
崽崽这才点点头,趴在我的肩膀,迷迷糊糊睡觉。
我们三人走过去看,老程头一家人还有难得一静,都昏迷在地,脸色发青。
陈玉珍有经验,让我们把这些昏迷的人先抬到房间,然后关上门打开窗透风。
其实在蜥蜴死了之后,死气渐消,黑雾散去,空气清新了不少。陈玉珍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用瓶口对着昏迷的这些人鼻子。他告诉我们这是独门的解毒药物。
中了这么深的毒,这些人就算一时解开也在昏迷中,一时半会且醒不了。
陈玉珍用小瓶子在难得一静的鼻子下晃了晃,难得一静身子略动,从衣兜里掉出个东西,是暗色的本本。
陈玉珍拿起来看看。我问是什么。他把本子合上说:“护照。”然后把本子揣进难得一静里面的兜里。
都闻过了一遍,陈玉珍指指外面,我们来到走廊到了窗口,凭栏下望,看到外面已经分出了胜负。
日本阴阳师海斗节节败退,黎礼和藤善步步紧逼,完全占据上风。
海斗面色阴沉,逼的不停倒退。他猛地撑开花伞,对准了黎礼和藤善。
藤善也算老江湖,拉住黎礼,大喝一声:“退!”
花伞在海斗身前不停转动,上面樱花飞舞,好似万花筒,转着转着,伞落在地上,而后面的海斗踪迹不见,居然遁走了。
我们众人面面相觑,今天算是开眼了,伊万轻声道:“这是日本国的忍术?”
陈玉珍恢复了高人风范,指挥我们:“走,下去看看。”
我们从别墅出来,黑气已经散尽。我们来到黎礼和藤善的身后,一起看向不远处的花伞。
黎礼想过去拿,藤善拉住她,抄起匕首对花伞扔了过去,两物相撞,“砰”一声,花伞竟然自爆,喷出一米高的花火,映的我们眼睛都花了。
火光落处,就剩下一柄黑漆漆的伞把。
“这小子可真阴。”藤善骂。
陈玉珍让黎礼回去包扎伤口,她的手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等回到别墅,藤善问其他人怎么样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藤善看看崽崽,心悦诚服:“我要是有这么一只宠物就好了,关键时候相当给力。”
我们回到房间查看,那些人还在昏昏沉睡,估计到明天早上才会醒。
陈玉珍示意不要打扰他们,我们几个到了楼下的大厅,陈玉珍看我和藤善:“你们到姓刘的家里有什么发现?”
藤善把经过讲述一遍,然后拿出偷来的黑本给他们看。众人把本子摊开,看到上面的字,又看看后面的画。
我们面色凝重,陈玉珍问黎礼:“美女,你怎么看?”
黎礼道:“你们想想那日本人杀我们时说的话,他说‘今日之事,功在千秋,你们如果死了,可以救千万人的性命。’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有这么大的能耐吗,会对千万人的生命造成威胁?”
“你有什么想法?”陈玉珍问。
黎礼翻开黑本到其中一页,那一页上画着的图我和藤善看过,正是日本武士张弓搭箭要射天上流云里的小鬼。
“这会不会是一种谶言?一种预兆呢?画上的日本武士是刚才的海斗。”黎礼说。
“那我们就是小鬼?”我惊疑地说。
第四百一十三章 怪物()
黎礼没说话,用手敲着桌面。
“假如说,”藤善道:“这本书的谶言是真的呢?”
“怎么讲?”陈玉珍问。
藤善摇摇头:“不知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于这本黑书,”陈玉珍说:“还是不要和难得一静说了吧。”
我们看他。难得一静是我们的雇主,也是这次行动总指挥,按道理有事必须汇报,陈玉珍突然来这么一句,我们都感觉有些意外。
陈玉珍刚想说什么,楼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有什么不要和我说?”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难得一静,我们顿时沉默不说话。陈玉珍有些尴尬,想把书合起来。
难得一静揉着头从二楼走下来,脸色阴沉:“你们在干嘛呢?怎么有事还背着我。”
陈玉珍马上冲我们喊:“你们怎么回事,有事还背着组织呢?打算另立山头?”他拿着黑书走到难得一静的身前,
把书递给他:“这是齐震三和藤善在老刘家的法师那里偷出来的。”
难得一静显然还没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揉着脑袋发晕,嘶嘶倒吸冷气,他随手翻了翻也没仔细看,走到沙发前坐下,把黑书扔在茶几上。
他脸色惨白,靠着沙发不住的呻吟,陈玉珍冲我们眨眨眼。
大家没说话,我感觉这里的水开始深了,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以前我总觉得修行人只要修出一身的绝世神通,那就是神的存在,想干什么干什么,可自从最近的几段经历,我才明白为什么修行不单单要修神通,更要修境界。
所谓境界,正是世间法,是修行人如何面对红尘烦扰的心态和处事方式。滥用神通,一言不合就出手那不是修行者,是屠夫。
就拿现在的事情来说,有天大的神通用不上,水深莫测,人人诡诈,本来以为挺简单一个事情,突然多了个日本人,多出一本类似谶言的黑书,顿时复杂起来。
难得一静靠在沙发上昏昏睡过去,手还紧紧掐着黑书,手指几乎都抠进去。这人的意志力很强,众人没有说话,默默散去。
等了几个小时,天蒙蒙擦亮,那些昏迷的人都醒来了。老程头看到家里搞成一团糟,哭天喊地,难得一静什么话也没说,拿出支票簿嗖嗖写了一张给他。
我瞟了一眼,上面的数目足够老程头再盖一座新别墅了,老程头是典型那种小农意识的农民,为利害所驱,只要钱到位啥都不是事。
他让娘们把家里砸烂的东西重新收拾好。
难得一静虽然还有些虚弱,可这人意志力确实坚强,咬牙支撑着,他问陈玉珍:“今天什么时候上山?”
陈玉珍有些为难:“老板,昨夜那个日本人只是给吓唬走了,他今天还会捣乱。日本人都一根筋啊,他说了要和咱们不死不休,要不然计划再改改?”
难得一静不住地咳嗽,皱着眉:“不行,今天必须进山,必须找到洪母的尸骨。我已经向上面报备了我们的计划,洪先生知道的,他最迟要在后日凌晨看到母亲的骨殖回京。”
陈玉珍看看苍白的天空,今天天象不是太好,黄云密布,起了阴风。他抱着肩膀说:“恐怕今日不会善终啊。”
难得一静看我们:“所有人的酬劳翻倍,今天进山挖骨的计划必须完成!听到没有,必须!”
他是金主他嘴大,我们说白了都是打工的,众人默不作声。
我们并不是普通的打工者,既然因为机缘来到这里,半路撂挑子是不可能的。
陈玉珍说:“黑书的事,你怎么看?”他问难得一静。
难得一静从包里掏出那本黑书,又摸出打火机,擦亮火机,用火焰烧着书的一角,很快整本书燃烧起来,冒出黑烟。
这书是我和藤善出生入死盗出来的,他说烧就烧了。我们的辛苦不说,这本书里的文字和图画都代表着未来的预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化成一堆灰。
难得一静两根手指拎着书的一角,冷冷看着我们。
我们没有说话的,
大家都是一脸高深莫测。难得一静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了几个字:“妖言惑众,留不得。”
他把整本书扔在地上,很快烧成一把黑灰。
他问陈玉珍什么时候进山,陈玉珍沉默片刻道:“按照我测算的方位,如果要在吉时到达地点,现在就要出发了。”
难得一静让藤善进屋里把老程头叫出来,老程头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组织那些挖坟的青壮劳力集合,我们马上进山。”难得一静说。
“齐震三,”他又吩咐我,我赶紧答应一声。他道:“今天你就别进山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安排我,愣了下说:“怎么呢?”
“你的任务是盯紧老刘家的动静,日本法师不知藏哪了,也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你就在村里盯住。有什么消息,赶紧给我打电话。”难得一静晃了晃手机。
其他人来看我,说不清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情绪。等难得一静和老程头出去安排人手的时候,藤善苦着嘴说:“老齐啊,我真想和你调个任务。”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痛快呢。”我心里不舒服,留在村里避开了最艰苦的任务应该庆幸,可想想难得一静为什么独独留我在这里,就因为他不信任我的能力,他认为进山之后我帮不上什么忙。
行,你小子行,我心里暗说,看不起我是吧,我还不伺候你了。
门口聚了六七个大小伙子,个个扛着铁锨拿着镐头,排成一排听指挥。
难得一静看看表,对陈玉珍点点头示意,他们准备好了东西浩浩荡荡开始出村,往山里去。
我束着手看着他们走远,消失在村路尽头,长舒了口气。扭扭脖领子,这两天压抑坏了,都走了才好呢。
我溜溜达达回到别墅,坐在八仙桌旁先消化消化食,喝了几碗茶水,消磨了能有一个小时。
背着手从别墅出来,过了桥,去老刘家看看,点个卯,别说咱不干事。
我到了老刘家,院子口满地的纸钱,院子里堆满了花圈和纸糊的别墅金童玉女什么的,几个小伙子正挥汗如雨垒着灶台。
我老家也是农村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农村最讲究红白事,结婚就不用说了,出殡送葬也是一等一的大事。到了这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要到事主家里送上慰问一起聚餐。一来就好几百号人,光指着一个灶台肯定不够用,所以要临时在院子里搭灶,所谓埋锅做饭。到时候大锅饭一支,一锅就能出上百人的口粮,大咸大辣吃去吧。
我叼着烟,靠着院子大门,津津有味看着里面的人垒锅灶。
这时,大牛和刘大哥从里面出来,两人不知说着什么,来到门口并没有注意我。
昨晚难得一静曾经带着我们拜访过这里,我长相普通,不显山不漏水藏在人群后面,他们没怎么注意我。
现在看到我也只当个闲汉。他们经过我的时候,我听到大牛对刘大哥说:“大哥,咱爸以后在城里就不能回来了。”
刘大哥“嗯”了一声:“就当老头死了吧,以后我养咱爸,你还别说漏了。那些日本人给的钱你别乱花,这么大人了,在村里盖个好房子,赶紧找个好媳妇。”
大牛说:“给钱的是日本人,我心里不舒服。”
刘大哥“草”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是个愤青,给你钱就老老实实拿着得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出一点篓子,咱哥俩这辈子就毁了。”
“昨晚法师出去就没回来,我看老程头请来的那些人都好像挺有来头。”大牛说。
“神仙打架的事咱们就别参与,把戏做足,明天出殡你给我哭响一点。”刘大哥说。
大牛嘿嘿笑:“放心吧。”
两人这个嘀咕,他们不知道我因为修行耳神通,耳朵比平常人要灵敏不少,只要我想听,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耳语也能听个大概。
我心里一紧,果然这里有猫腻。日本人借老刘头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