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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7部分

小说: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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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叔的道理是没错,可我还是转不过弯,喃喃说:“可是,我们还有……社会责任……”

    “社会责任?”义叔冷笑:“私善不能取代公责。处理违法乱纪,为非作歹的坏人,不是我们的责任,你算是哪根葱?惹了麻烦,没人给你擦屁股。咱们只要把自己管好,不添乱,就是完成社会责任最好的方式。”

    义叔字字珠玑,振聋发聩,我觉得自己确实太年轻,有些事情想当然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义叔陷入思考,看着神龛上一排排的手指头,道:“咱们的目的是找到老爷子的阴魂,为他超度,其他的事情不用管。这里阴气逼人,肯定封着不少阴魂,说不定老爷子的魂魄就在这里。找找看吧,找到了马上撤。”

    义叔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比较稀罕,居然是罗盘。火苗的微弱光线下,指针在快速乱转,摆动得特别厉害。我虽然不懂,但大概也能看出来,指针摆动这么快,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义叔一边看着罗盘一边往深处走,周围越来越冷,我手僵的几乎拿不动蜡烛,只能左右手换着拿。

    我们来到一排书柜前停下,上面插着厚厚的书,义叔嘶嘶吸着冷气:“怪了。”

    “怎么了?”我问。

    “罗盘显示,这里阴气是最重的,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我把蜡烛放在一边桌子上,来到书柜前,翻动上面的书。义叔本来想阻止我,想想没说话,任由我翻书。

    我把书取下来一摞,放在桌上翻着,这些书有意思了,最上面一本是古印度的《爱经》译本,里面还有插图,我看了两眼,面红耳赤。下面的书是中国古代仕女公子图的印刷版,落款居然是唐解元,也就是唐伯虎,翻开之后,我喉头窜动,这哪是什么仕女图。场景有花园,有内室,有书房,女人男人们皆是凤眼细眉,拥抱在一起,花样还不少。明朝时候的人,穿衣服都比较肥大,图上的男男女女穿着肥衣长袍,没有任何暴露,可是唐伯虎画的却极其传神,神态栩栩如生。

    我继续往下翻,下面几本书是泰国出版的,里面字不认识,可插图依然是男女的事。

    我把这些书都翻了一遍,全都是这些内容。

    义叔把书压上,皱眉道:“别看了,邪淫歪道!”

    幸亏是在黑暗中,我身体的反应义叔没看到,要不然就尴尬了。我咳嗽一声:“叔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种书。”

    义叔来到书柜前,把书翻开,自言自语:“难道是双修?”

    “什么是双修?”我问。

    “就是通过男女房事达到修行的目的,”义叔说:“属于密宗修行。邪门,邪门。”

    他一连说了两个邪门。

    “咦,小齐,你过来看。”义叔招呼我。我端起桌上的蜡烛看过去,我们拿掉了一部分书,书架上露出缺口,后面是一堵木门。

    “果然有玄机。”义叔说:“帮我把书架挪开。”

    这书架上摆满了书,真够沉的,我和义叔下了很大力气,终于把它挪到一边。义叔上前握着木门的把手,刚要旋转,他突然退后一步,像被蛇蛰了一口。

    我用蜡烛照过去,他的手心隐隐遍布红点。我们面面相觑,义叔道:“把手上有玄机。”

    他把蜡烛拿过去,用火苗烧着手心,顿时冒出一股类似糊了一样的黑烟,嗞嗞怪响。还真是神奇,他手心的红点居然烧得淡了,慢慢消失。

    “有人在把手上动了手脚,可能是抹了什么药。”义叔拿着蜡烛,蹲在木门前,用烛火烧烤把手。

    把手上冒出细细的烟,还有许多针眼大小的水泡,咕嘟咕嘟像是烧开了一般。好一会儿,义叔把蜡烛挪开,从一本书上撕下页纸,包在把手外面,缓缓旋转。

    “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黑洞洞的,黑的犹如浓墨一般。我伸手进门里,不但黑,而且气温极低,寒气迫人。

    义叔道:“你别进去了,里面太阴。”他端起蜡烛,正要往里走,想起什么,回头说:“如果有什么动静,你就先走,我能脱身。”

    我抱着肩膀,牙齿咯咯响,虽然害怕,还是硬着头皮说:“叔,还是一起吧,互相有个照应。”

    义叔瞪我:“照应什么,你只能添乱。”

    他端着蜡烛,走了进去。黑暗犹如实质,迅速把他包裹在里面,烛火微弱,仅仅能看到他的依稀背影。

    义叔缓缓向深处走去,身影完全消失了。

    我在门口焦急地等着,来回跺着脚,蜡烛让义叔端走了,周围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着。我完全被困在这里,进不敢进,退不敢退。我哈着冷气,靠着书柜蹲在地上,想掏手机,才想起手机已经关机。

    四周寂静,我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这种环境里,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电子表也坏了,我无法估量时间,焦躁不安,不停念叨,义叔啊,你怎么还不出来。

    等了不知多久,神经几乎要崩溃,忽然门里传来一个声音,是孩子的哭声。我顿时一激灵,耳朵竖起来,看着木门里面的黑暗。

    如此阴森的环境下,突然有冒出这么个哭声,实在是毛骨悚然。我轻声喊:“义叔,义叔……”

    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强,又传来“咚咚咚”跑步声,声音发闷,步点很快。我脑补出这么一个画面,一个小孩赤着脚一边哭一边跑。

    “叔啊,叔……”我叫着。

    我实在等不及了,一咬牙,去他妈的,进去看看得了。倒不是我胆子大,毕竟往外逃也要穿过黑暗,都是黑,还不如往里走,搏一把,或许能找到义叔,总比我自己蹦单强。

    我踏进门里,什么都看不见,一边走一边挥动两只胳膊,像游水一样前进。

    走了没多远,黑暗的拐角处,隐隐有火光传来。我看到一个人站在光影中,身体僵直,似乎在看什么。

    从身影上来看,是义叔,他遇到什么了?怎么如此僵硬。

第四十二章 鬼仔() 
“义叔。”我轻叫了一声。

    义叔一怔,回头看到是我,火光中他的脸色惊恐,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又恐惧又是好奇,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来到义叔身旁,闻到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好像是煮什么东西。我往屋里看,里面暗暗的,唯一的光源就是义叔手里的蜡烛。

    蜡烛火苗极其微弱,奄奄欲熄,借着这点光,我勉强看到里面是什么。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四面是墙,没有窗户,特别的逼仄狭窄。里面没什么装饰,也没有家具,最怪的是,在房顶倒挂下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用细绳拴住,从高处垂下来,天花板上全是,乍一看能有百八十个,黑糊糊一大团,光线太暗,具体看不清。

    义叔看我来了,有些不高兴,可来都来了,不再说什么。他指了指最里面,示意我去看。

    我眯缝着眼,使劲往里看,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在屋子的最里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全身发白,不知是皮肤白,还是穿着白衣服,身材矮小,可能还不到一米三,骨瘦如柴,应该是个小孩子。

    这个怪人背对着我们,面向墙壁,我们和他之间隔着很多屋顶垂下的东西,像是隔了密密麻麻的竹帘。

    我贴着义叔的耳朵问:“怎么了?”

    义叔和我咬耳朵,他晃了晃罗盘,指着屋里的怪人,轻声说:“他站的地方最阴。”

    他又从兜里拿出老爷子生前用的钢笔,然后道:“我已经勘明,老爷子的魂魄就是被拘禁在那个地方。”

    “那我们怎么办?这个怪人很厉害吗?”我问。

    义叔道:“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他顿了顿道:“这个人压根就不是人。”

    我看向屋里的怪人,他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我倒吸口凉气:“不是人?!”

    “他身上的气息特别阴,”义叔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总而言之就不是人。”

    “那……那怎么办?”我磕磕巴巴地问。

    义叔叹口气:“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家婶子收了人家的一百万,我就要帮她圆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刚才一直在犹豫,你来了也好。这样,你帮着端蜡烛,不要让火苗熄灭,我过去看看。”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道:“你小心些。”

    义叔递给我蜡烛,他把罗盘放进挎包,上下利索,朝手心吹了两口气,小心翼翼往里走。他蹑手蹑脚来到屋里,碰到了第一排天花板垂下的东西,他打量着,小心避开,不敢去碰。

    随着他向里走,我也情不自禁往屋里走了两步,火苗子顿时闪烁起来,像是遭遇到了强烈的风。我赶紧用手掩住,慢慢抬起烛火,渐渐看清了屋顶倒挂的东西。这不看还好,差点没把我吓瘫了。

    屋顶上悬下来的,是一个个小孩的尸骨,每个都大约成人小臂长短,五官俱在,手脚蜷缩在一起,已经风化成黑乎乎的木乃伊。脚上栓了绳子,倒挂在屋顶,垂在半空,乍一看如同一块块烧焦的木头。

    我两条腿都软了,慢慢向后退,可能是阴气太盛,火苗子乱扑闪。这时,我看到义叔已经到了屋子最里面。

    此时此刻,他站在那怪人的身后。怪人像是感知不到他,面壁而立,一动不动。

    义叔从兜里翻出老爷子的钢笔,我隐约看到钢笔上挂着黄色的符咒,他在根据这东西上散发的气息,寻找老爷子的魂魄。

    说来也怪,开始的时候墙根下看不到有东西,而等到义叔一到那里,便隐隐现出一排黑色的罐子。

    这种罐子非常少见,又矮又胖,自罐口往下一寸,是扩出来的大脖子,越往下越细。我想起了王庸的怪梦,在梦里他看到有这样的罐子存在,罐子里装着炼制后的人魂。

    义叔小心翼翼徘徊,不敢惊动那个怪人,他慢慢走到墙角,左右看了看,俯身抱起一个罐子。

    我长舒口气,赶紧离开这里吧,神经都要崩断了。

    这时,屋子里的怪味突然强烈起来,还有咕嘟咕嘟的开水声。我端起蜡烛,朝着声音照过去,另一侧墙角,我们没有注意的地方,又露出一个人来。此人盘膝坐在地上,**上身,特别精瘦,皮肤上遍布纹身,密密麻麻一大片,也不知纹的是什么。

    他面前是搭起来的简易锅台,里面烧着火,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精钢盆,盖着盖子,此时有水蒸气从缝隙冒出来,盖子边缘上下弹跳,怪味愈来愈盛。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就是神秘的平头男人,是他吗?

    义叔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一幕也吃惊非小,他抱着黑罐子,有些不知所措。

    烧炉子的这个人一直保持着看向炉子的姿势,特别僵硬,我揉揉眼再仔细看,鸡皮疙瘩起来了。

    烧炉子的并不是人,是一具已经风化的干尸,不知死了多长时间。光线太过昏暗,乍一看还以为是活人。

    我喊了一声:“叔,别怕,那是一具尸体,不是人。”

    义叔正迟疑时,面壁的那个人,突然转过身。这一转身,我们都看到了他的样子,我汗毛齐刷刷竖起来。

    这是个小孩子,光着身子,皮肤雪白,脸上五官只有眼睛和嘴,是黑森森的三个深洞,直直地看着义叔。

    义叔反应很快,蹲下身把黑罐子放到地上,朝着我的方向一滑,喝了声:“接住!快走!”

    地面很滑,黑罐子快速滑行,以极快的速度过来。我把蜡烛放到地上,紧紧盯着罐子。这东西可太金贵了,我们忙活半天,出生入死为的就是这个。

    罐子滑过来,我稳稳拿住。

    这时,我看到小孩子张着黑色的大嘴,尖嚎一声扑向义叔。

    此时此刻,饶是义叔这样的老江湖也紧张到了极点,他大吼一声,拼命想躲没有躲开,小孩紧紧抓住他的挎包。他往回一拉,包“撕啦”一声裂了,里面东西撒了一地,罗盘在地上滚动,滚向正在烧着的炉子,把精钢盆打翻,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屋里顿时怪味弥漫,熏得人睁不开眼。借着火苗的光线,我模模糊糊看到地上那一滩东西,说不清是什么,粘粘糊糊,肉肉堆堆,里面似乎还有器官在一下一下动着。

    我胃里翻涌,一股酸水往嗓子眼冒。

    义叔贴地滑行,哧溜一声来到我的身边。包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他也没心思捡了,现在逃命要紧。

    我捧着黑罐子,他一抄手从地上捡起蜡烛,此时这根红蜡已经烧成一小截,眼瞅着就要烧完。这是我们手头唯一的照明工具。

    我们转身正要走,黑森森的前方有一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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