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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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去几天,现在林总对你这么器重,拿你当宝贝,请几天假还不跟玩似的,串休就行了,”老黄哀求一样看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心念一动:“老黄,你不会失恋了以后口味变了吧,看上我了吧,”
老黄啐了一口:“我就算出柜都看不上你,”
说着大摇大摆走远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你这么说也有点太伤人了,”
我们坐着运尸车到了医院,警车在门口停着,外面是人山人海,医院大门口已经戒严,
土哥亮出工作证,警察让我们进去,我们全副武装,戴着手套,戴着口罩,抬着担架进到里面,有警察领我们坐电梯往上走,
事故发生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廊已全部封闭,拉着警戒线,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走廊的地上全是鲜血,淋淋漓漓,从走廊口一直到手术室,
这里一定发生了不可想象的惨剧,什么样的医疗纠纷能让人下死手,据说这个医生是让人咬死的,就冲出血的当量,凶手起码也得是狗熊级别,
我们过了警戒线往里走,越往里血腥气越重,到了门口,警察把门打开,里面又是条小长廊,遍地狼藉,医疗用具打翻一地,有警察在啪啪拍照,
我们看到廖警官正在和同事说话,他看到我们招招手:“现场处理差不多了,你们进去把死者抬走,”
我低声问:“凶手抓住了吗,太狠了吧,下死手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医疗纠纷,”
廖警官诧异地看我:“谁告诉你是医疗纠纷的,”
我愕然,
廖警官道:“凶手没抓到,情形很怪,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有时间我会找你们八家将的,”
我们进到手术室,刚进去就震住了,所有人面面相觑,
整个手术室像是遭到了暴徒的袭击,床也塌了,手术刀什么绷带止血钳的洒了一地,白被单上都是血污,墙上喷的都是鲜血,淋淋点点,地上趴着一个穿着无菌服的人,应该是医生,全身泡在血水里,早就没气了,
我们虽然戴着口罩,可血腥气刺鼻,辣得睁不开眼,土哥指着尸体做个手势,我们来之前已经抽签过了,这次主力是王庸和麻杆,他们两个皱着眉过去,把尸体翻过来,
还有警察在拍照,看了我们一眼,
尸体刚翻过来,我们这些人都傻了,经过我们手抬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样的死状都见过,可眼前这个医生死得实在太惨,甚至无法用惨字来形容,
肚子被剖开,不是刀的创伤,像是用爪子活生生扒开,皮肉翻卷,血肉模糊,肚子里那些零碎乱七八糟一大堆,因为他是趴在地上死的,肚子里的内脏因为血液关系还有黏性,粘在地上,一拖拉就一大坨,还蠕动呢,像怪异的外星虫子一般,
王庸一边辣眼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土哥用脚踢了踢他,做个“嘘”的手势,提醒他注意口德,
王庸都快哭了,和麻杆一起抬着尸体要塞到尸袋里,这个活可麻烦了,因为死者零碎太多,他们两个这发愁呢,廖警官戴着口罩进来,瓮声瓮气说:“先不用装袋,抬到局里还要尸检,”
两个人擦擦汗,如蒙大赦,直接把尸体搬到担架上,蒙上白单子,
大家从里面出来,一路往外走,外面看热闹的人挤挤挨挨,看我们出来,纷纷指指点点,我们受不了这种场合,土哥不断催促快装车,
尸体抬进后车厢,我和老黄在后面守尸,他们三个到前面,
等进了车厢,把门关上,天还是很热的,我没敢把口罩拿下来,血腥气太重,这股血腥气跟着尸体走,后车厢里像是被血海淹没了,
我再身经百战也是个人,也是个肉身子,正常人的五官触觉我全有,我被熏得迷迷糊糊的,忽然看到老黄把口罩摘了,正蹲在地上,用手轻轻掀开白单子往下看,
我用脚踢了他一下:“你干嘛呢,”
老黄站起来,摆摆手:“我在想这人怎么死的,死状太奇怪了,像是被狗熊撕碎了,”
“你操那个心,跟你有没有关系,”我说,
“话不能那么说,”老黄道:“这里边有事,老菊你琢磨琢磨,事故发生在手术室,这个医生又是全套的无菌服,这说明什么,”
“啥,”我被熏的迷迷糊糊,哪有心思跟着他破案,
老黄道:“笨,说明是在动手术的时候出的事故,”
“废话,”
“手术室一般人进不去,能在现场的无非就是医生和护士,”
“难道是护士干的,”我坐起来,
“还有个人你忘了,”老黄说,
“谁,”
“那个要动手术的病人,”老黄道,
“你的意思是,一个要动手术的病人突然大发神威,血洗手术室,”我挥挥手,疲惫地说:“你还是打起精神琢磨琢磨怎么泡妞吧,破案的活不归咱们管,”
老黄看我这态度也没了兴致,坐在另一面戴上口罩,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我被他这么一说,看着地上的尸体,心念一动,出了耳神通,我想用耳神通观察一下这具尸体什么样,刚出耳神通,整个车厢忽然掠过一阵极为焦躁的噪音,
耳神通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声音太敏感,正常人耳朵能够接纳的噪音在耳神通听来就像毁天灭地的风暴一样,
现在耳神通就被这种噪音干扰,在观想境界中我什么也没看到,脑海中一片嘈杂,类似老式的黑白电视机收不到频道,屏幕上一片跳动的噪点,
我赶紧收了耳神通,全身汗出如浆,头上更是冷汗直冒,
我看向地上的死尸,心砰砰乱跳,这什么状况,是不是这人死的太惨了,阴魂能量居然大到这种程度,
老黄有顶破帽子,不知他在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一直扔在运尸车的后车厢,说这是他的幸运帽,此时他靠在车壁上,把帽子扣在脸上,随着车不停晃悠,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骂了一声,真是猪,傻吃傻睡到是没烦恼,
这时,车停下来,车厢门开了,麻杆和王庸窜上来:“到了,到了,别睡了,一起帮着抬,你们两个真行,这也能睡着,我算服了,”
老黄揉着眼:“一百来斤的死人都抬不动,你们两个吃屎长大的,”
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张口就骂,互相损,
王庸和麻杆骂着,一前一后抬担架,用了几次力气居然没有抬起,
他们招呼我和老黄过来帮忙,我帮着肩膀冷笑:“装,继续装,你们两个真是占便宜没够,看我和老黄闲着你们就难受,我就不信担架都抬不起来,”
王庸急眼了:“真抬不起来,骗你我孙子,”
老黄到了前面,让王庸抬另一边担架竿子,他抬这边的,后面是麻杆,三人一起用力,
老黄脸色变了,对我说:“老菊,真抬不起来,邪了嘿,”
第三百七十章 生死问答()
。
下班之后我直接到了解铃的家,敲开门,是解南华开的。走到里面发现除了廖警官,还有两个人在,一个是藤善,一个是姚君君。
我顿时明白了,解南华真是可以,不愧是有当领导的潜质,现在就开始培养后备干部。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八家将人才凋敝,确实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别到最后就剩下我和解南华两人。
他们几个正在喝茶闲聊,我看到藤善气色不错,和他打招呼。
藤善叹口气说:“你们那个反骨仔二龙,可把我坑苦了。”
我问他怎么了。
藤善说请祖师爷神通上身,那是相当危险的仪式,除了上清宗祖传的血祭秘术之外,还要有祖师爷的玉牌。这玉牌在他们上清宗传了多少年了,绝对是信物,而今二龙吃了玉牌,偷取祖师爷神通而去,藤善的身体一直没有康复,元气大伤,现在体质比普通人还差,十几岁的孩子都能给他个大嘴巴,更别提运用神通。现在只能慢慢调养。
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廖警官喝着茶水说:“震三来了,我和你说说上午的那起案子。”
这起案子并不是普通的凶杀案,其中种种怪异百思不得其解,简直可以列入本市近些年怪事排行榜前三。
在今天早上,救护车拉来一个病人。这是个女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衣,里面没有内衣,睡衣上有血迹。
据120救护车的值班护士说,120接到通知后,他们是在一户普通民居里找到这个女人的。当时门没有锁,这个女人穿着一件带血的睡袍趴在地上。看到现场的情况,有人要报警,这个女人当时还清醒,不让护士报警,说自己有很严重的低血压,刚才迷糊,眼前发黑,是自己摔的,和外人没有关系。
120的护士有处理经验,低血压好说,在家里打点滴休息休息就行,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120的值班司机却觉的不得劲,说还是拉到医院看看再说,真要出什么事,咱们承担不了责任。
就这样,120救护车把这个女人送到医院。果然如司机所说,在路上的时候女人就不行了,打着点滴突然昏厥过去,用了什么方法都没再醒过来。这要死在车上,所有人的麻烦都大了,司机踩着油门,拼命往最近的医院赶,到的时候还算及时,送到医院里女人还有心跳和呼吸。
这种情况非常危险,需要马上进手术室,当时也通知不到这女人家属,只能先抢救再说。
就在把女人送到手术室的走廊时,她突然醒了。
廖警官说,据当时目击的幸存者说,这个女人醒了以后,举止怪异,面无表情,好像整张脸是木头雕刻的,极其僵硬。给人最大的感觉是,她脸上所有的肉都死了,比面瘫还诡异。
最恐怖的是,这个女人是半张着嘴,这个表情一直凝固在她的脸上。嘴怎么也合不拢,医生护士没办法,只能把这样的她送到手术室。
刚一进去,女人开始歇斯底里的狂躁,拼命挣扎。护士软言相劝,可这个女人像是疯了一样,从半开半合的嘴里发出非人的吼叫声。
还是医生机敏,告诉护士先注射镇定剂,让她安静下来。
护士拿着针头过来,还没等往里扎,女人突然暴起,从病床上坐起来,然后扑在最近的男医生身上。
男医生吓得哇哇叫,可这个女人十分凶猛,骑在医生身上就不下来。其他人去拉她,女人一边坐在男医生身上,一边仰头狂笑。古怪的是,她笑的时候脸上表情依然是僵硬的,嘴半张,好像是一个木偶人,在肚子里藏了一部会发声的收音机。
其他人过去拉,就在这时,女人做出一个骇人听闻的举动。
她忽然俯下身在男医生的耳边说了什么,这个男医生惊恐地看着她,回应了一句话。
下一秒钟,这个女人略张大了嘴,对着男医生的喉咙就咬了下去,一股血喷出来,喉咙当即咬断。当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傻了,谁也没想到情景会变成这样。
出了人命了,众人四散奔逃,出去报警。警察来了之后,那女人不知道哪去了,失踪了,手术室只空留男医生的尸体。
听到这里,姚君君问:“廖大哥,那女人是从哪跑的?”
廖警官一摊手:“问题就在这,通往手术室一共有三道门,每道门外面都有人,可谁也没看到这个女人出来,就这么凭空蒸发了。”
藤善也来了兴趣:“廖大哥,这女人不是120拉来的吗。120去过她家,应该很容易调查出身份。即使她失踪了,也能顺藤摸瓜。”
廖警官喝了口茶:“我们去过她家。这个女人叫张涛,是外地人,三十多岁目前没有工作,一个人住在出租房里。没什么复杂的身世背景,也没有任何前科,就是很普通的人。不过,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情,她并没有低血压的病史。”
“那是什么意思?”藤善眨眨眼:“120来的时候发现她昏厥,她辩称自己有低血压,难道是撒谎?”
“不排除这个可能。”廖警官说:“按说她这样的弱女子,别说用嘴咬人的喉咙了,就是平时杀鸡都不敢看。所以说,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我对一件事比较感兴趣。”我说。
他们看我。
“廖大哥,你说那女人在杀人前曾经趴在男医生的耳边说了什么。具体内容是什么,有人听见吗?”
廖警官喝了口茶,半天道:“这是整件事里最怪的地方。”
我们聚精会神看他。
廖警官沉吟一下说,当时那个女人对男医生说了句话,旁边有个护士听到了。这个护士事后把这句话复述出来,告诉了警方。
那女人对男医